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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天佑中土武林,如斯危急的情况下,强援忽至。

    「希仁、舒奇,你们做得很好。这个女娃是菁儿吧,你也干得不错。」四道人影在高墙上现身,一个须眉俱白、红光满面的老者向着王希仁等人笑道。

    「穆太师伯!哑巴兄!你们来了!」王希仁及舒奇惊喜道,当下就想带着刘菁去参见这位华山高手「神剑仙猿」穆人清。

    「情况危急,不用多礼,更何况如果希仁你要行礼,应该先拜见我旁边的老叫化才像话。」穆人清笑道。他旁边除了哑巴外,就是另一个须发俱白的老人家,叫化的打扮另加全身补丁。他身後跟着一个右臂已断的独臂男子。

    「这位……难道是洪老帮主?」不是吧,照剧情洪七公理应在华山之颠跟欧阳锋同归于尽了,怎会在此出现?

    「正是洪七那个老叫化。」穆人清代答道。

    「丐帮弟子王希仁拜见洪老帮主。耶律兄,快些过来,这位是本帮的洪老帮主。」

    「哈哈,当年老叫化受了重伤,才叫蓉儿那小妮子做帮主,那知现在正副帮主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子。」洪七公笑道:「好了,闲话休提,那边武功很俊的小哥,你继续接下那些跳下来的人吧,我们会帮你挡着蒙古鞑子的。」说罢,他招呼众人冲向金轮法王等人的所在地,目标自然是手持强弓的番僧们。

    洪七公对上了金轮法王而穆人清则迎战血刀老祖,王希仁及武当诸侠则负责挡住其他几个高手,再由余人去打倒手持强弓的番僧。

    莫声谷见到仇人霍都,本想冲上前一报襄阳英雄大会所败之辱,但是除了刚才曾提及的霍都及尼摩星等人外,还有两个番僧武功奇高。为了顾全大局,莫声谷放弃报仇,与他的几位师兄排出一套阵法来。此套阵法厉害无比,竟然能与一众异域高手抗衡。王希仁在旁使出剑招「雷池」,帮手抵挡着敌人的攻势。

    出场时跟在洪七公身後的独臂汉子剑法出神入化,一剑刺出必有一名番僧受伤倒下,若是单靠舒奇及耶律齐,恐怕是难以把手持强弓的番僧们尽数击倒。

    「方东白!你怎麽吃里扒外?」赵敏怒道,她认得独臂汉子正是手下「八臂神剑」方东白。方东白没理她,依旧勤勤恳恳地出剑伤敌。

    那边厢的两场大战进行得如火如荼。在襄阳的英雄大会上,武朝及蒙古双方群雄曾为洪七公与金轮法王谁当武林盟主而争论不休。机缘巧合下,现在终於有机会让两人对上了。洪七公知道对方武功极高,年纪又比自己後生许多,於是不用耗力什多的降龙十八掌,而是抽出一根黄竹棒,使上另一套丐帮绝技打狗棒法。

    金轮法王不敢怠慢,把五个轮子全部拿了出来。在襄阳英雄大会上,他的轮子五失其三,看来现在已经补全了。只是在场蒙古人众多,为防误伤,金轮法王没有施展飞轮绝技,他把五个轮子在全身上下四处滚动,严密防守对方精妙无比的打狗棒法。两人一个攻得凌厉,一个守得严密,实在是势均力敌。

    至於穆人清与血刀老祖的硬拚,由於穆人清的年纪真的太老了,比洪七公还要大上几岁,所以虽然稳占上风,但竟然还是拿血刀老祖不下。血刀老祖偶而凭着一些神奇招数反击,也能制造一些险象。

    「调我飞弩亲卫队来!」库库特穆尔传令道。他眼见跳下来的群雄越来越多,有崑仑派的何太冲夫妇、全真教的王处一及郝大通等。这些高手一下来便从地上拾起兵刃,杀向蒙古武士,整个场面接近失控边缘,唯有再调兵前来帮手。

    「殿下,王府失火!我们快去保护王妃要紧。」手下正待执行库库特穆尔的命令,那知看见了东南角上火光冲天,慌忙向库库特穆尔禀报。

    「哼,调虎离山之计!六大派走失不是大罪,但惊吓了额娘却会受到责罚。」库库特穆尔心底很快就盘算好利弊,当下向赵敏道:「妹子,我先回府保护额娘,你自己小心。」不等赵敏答应,上马离万安寺而去。库库特穆尔这一走,十八金刚一齐跟去,蒙古武士也去了泰半。

    「各人退出万安寺。」赵敏什懂审时度势,时不予我,当即下令撤退。「明日黄昏,我再请你喝酒,务请驾临。」临走前,赵敏向着张无忌道。张无忌一怔之下,尚未答应,赵敏嫣然一笑,已退入了万安寺後殿。

    金轮法王好心前来帮忙,但库库特穆尔及赵敏却相继离去,愤怒之下,把五轮全数轰出,洪七公及穆人清护着众人往後退之际,他趁机带着自己的同伴离去。事已至此,万安寺中几乎就只有中土武林群雄。

    「周姑娘,快跳下去,火烧眉毛了,你再不跳,难道想做火烧美人吗?」范遥在佛塔顶大喊道。

    「我陪着师父!」周芷若道。灭绝师太和鹤笔翁还在剧斗,打到上了佛塔的第十层。

    「芷若,你快跳下去,不要理我!这老儿侮辱师父的清誉,岂能让他活命!」灭绝师太叫道。底下的王希善在众蒙古人走後,便去了照顾一众才刚解毒的师姐,这时听到灭绝师太不打算跳下佛塔,於是大声叫道:「师父、师姐,先跳下来!佛塔起了大火,那家伙不能留在上面,迟早也会下来,你们先跳下来等他吧!」

    「灭绝小尼姑,你快些跳下来吧。」洪七公及穆人清两人也仗着身份崇高,叫灭绝师太跳下佛塔。

    只是灭绝师太仍然不理众人的规劝,执意要把鹤笔翁打死。范遥灵机一触,既然劝不了灭绝师太,那把鹤笔翁引得跳下去不是一样道理吗?当下范遥大喝道:「鹤笔翁,我把你师兄扔下去了。」说罢,提起裹着鹿杖客的被窝,抛了下去。

    鹤笔翁慌忙撇下灭绝师太,扑出来便想抓住鹿杖客,但那被窝离塔太远,鹤笔翁只抓到被窝的一角,被其去势一带之下,竟身不由主的跟着一起摔下去。张无忌的确是滥好人,以德报怨,见到是鹤笔翁也出手相救。鹤笔翁落地後急急脚地带着鹿杖客离开。

    「那些疯话你也有份说,莫以为我不知道!」灭绝师太向着范遥狠狠道,然後踪身而起,一掌向范遥的右肩劈下。范遥一声长笑,不理灭绝师太,踪身跃下佛塔。张无忌一掌拍出,将他轻轻送开。

    灭绝师太抱起周芷若,踊身下跳。待到了离地面约有两丈时,灭绝师太双臂运劲上托,反将周芷若推高了数尺。这麽一来,周芷若变成只是从两丈高的空中落下,以她的轻功自然丝毫无碍,只是灭绝师太下跌得更急速了。

    张无忌抢步上前,往灭绝师太後腰拍去,岂知灭绝师太绝不肯受明教半分恩惠,见他手掌拍来,拚起全身残余气力,一掌击出。双掌相交,张无忌的掌力被她这一掌逼得转移了方位,灭绝师太重重摔在地上,脊骨登时断成数截。张无忌被她挟着下堕之势的一掌打得气血翻涌,连退数步。

    「师父!」周芷若及王希善扑到师父身上,大哭叫道。其余峨嵋派众男女弟子都围在师父身边,乱成一团。

    「芷若,从今天起,你就是本派掌门。我要你办的事,你都……都不会违背吗?」灭绝师太道。

    「师父,弟子不敢忘记。」周芷若哭道。

    「如此,我死也瞑目了……」一代峨嵋掌门就此气绝身亡。峨嵋众弟子固然泣不成声,在场众人也不无感慨。

    洪七公与穆人清两尊大神在,各门各派的高手名宿们都带着弟子来拜见。「不用做太多繁文缛节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出城外吧。」洪七公道,众人闻言始起程离开长安城。耶律齐跟全真教的师兄王处一等打了招呼後,就回到洪七公与王希仁的身边,看来他颇为投入到丐帮的身份。

    群雄来到长安城西,出手驱散把守城门的官兵,出城後跑了数里,到了一处旷野中休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已准备好骡马大车来接。

    「今番若不是两位老前辈及王少侠出手襄助,所谓的中原六大派实在气运难言。」空智神僧双手合十,向洪七公等人道谢。

    「我们两个老家伙只是略尽绵力,反而这位小哥出力什巨。小兄弟武功可俊得很,怎生称呼?」洪七公向张无忌问道。

    「晚辈张无忌,是新任明教教主,向洪老前辈及穆老前辈问好。」张无忌从杨逍处得知这两位武林高手的身份,尊敬地躬身道。

    「哦,你武功很好,几乎比得上当年的阳顶天了,看来明教在你手上中兴有望了。」穆人清道,张无忌连忙说些谦逊之词。

    「好了,此处离城不远,最好早走早着。我老叫化要跟我丐帮的弟子聚聚,老猴儿也要跟他的猴子猴孙玩,这就跟各位说声再见。」洪七公道,众人急忙向两位前辈道别。

    「哥哥,师父刚走,善儿想跟着师姐们返回峨嵋。」王希善双眼通红地道。

    「好的,万事小心,知道吗?有什麽事哨个信来襄阳就可以了。」王希仁拍了拍王希善的头道,然後跟着洪七公及穆人清离去。赶了十几里後,便找了一处地方休息。

    「原来你妹妹在峨嵋派学艺。唉,灭绝这个小尼姑真的食古不化,竟然自尽而死。她这一死,峨嵋只剩下金光那老头和他的弟子支撑场面,第三代弟子无人突出,看来会从此式微了。少林空性小和尚也给人杀了,正派连死两个代表人物,可算是元气大伤。」洪七公叹道。

    「空性神僧也死了?」舒奇失声道。

    「是方兄弟跟我说的。这位方兄弟是前丐帮的青莲使者方东白,我跟老猴儿在道上碰见他,原来他曾经投靠到蒙古人那边,不过已经迷途知返,所以告诉我们蒙古鞑子的阴谋诡计。他们生擒了中原六大派攻打魔教的队伍,意图把六大派的人引去长安,再全歼他们。」

    「难怪洪老帮主及穆太师伯这麽恰巧地赶到长安,原来是方前辈襄助。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恐怕我们会全军覆没。」王希仁口中答道,心中盘算着找机会询问洪七公是否见过欧阳锋。

    「你们叫我七公就可以了,不用太拘谨,大家是自己人。方兄弟,这个小子可是现任丐帮的副帮主。」洪七公说道。方东白不喜多言,只略一点头表示友善。「你两个小娃也是丐帮中人吗?」

    「晚辈是本帮的七袋弟子。」耶律齐答道。

    「晚辈是王师兄在华山派的师弟,尚未加入丐帮。那边和穆太师伯谈天的姑娘是衡山派刘正风的女儿,同时也拜了黄真黄师伯为义父。」舒奇答道。穆人清与刘菁未曾会面,这时捉了她到一旁询问近况。

    「我也听说过这小妮子的事,她可勇敢得很,一个人留在中原对抗魔教及嵩山派,就是为了洗脱父亲勾结魔教的嫌疑。」洪七公叹道。

    「是的,师妹她外表柔弱,内心可坚强得很。」王希仁应道,然后借机打探道:「七公最近都是跟穆太师伯一起走动吗?」

    「我跟你太师伯本是碰巧遇上,後来知道了六大派失陷的事,便一起行动了。你知道我们是怎生相遇吗?」

    「弟子不知道,请七公见示。」岂有此理,给洪七公岔开了话题。

    「乔峰的事你们知道吗?」

    「七公是指他近日连杀谭公谭婆等人?」王希仁问道,之後续道:「晚辈曾跟乔兄碰过几面,对他的为人极为心折,很难相信他是如此冷血的人。」

    「没错,老叫化也不信,所以赶了几百里路,终於在真正的杀人凶手行凶杀害智光大师时,赶到天台山。想不到老猴儿跟我想法一样,同时赶到阻止那凶徒行凶。」

    「那智光大师是安然无恙了。」舒奇道。

    「智光大师最终也是圆寂了。他满心慈悲,为了救那个凶徒的命,竟然自尽来求我们不要杀他。唉,其实他大可不必自尽,那凶徒武功极高,执意要走的话,我跟老猴儿根本留不住他。」洪七公叹道。想来今日他叹气的次数,比往时全年的总数还要多。

    「那凶徒究竟是谁?」舒奇问道。

    「那凶徒是乔峰的亲生父亲,蒙古人萧远山。原来当年雁门关一役後,他还未死去,隐忍至今筹谋报仇。」众人一听下都倒吸一口凉气,洪七公续道:「他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继续他疯狂的报仇行动,以他的武功,只要他一动手,武林中人恐怕仍会死伤惨重。」

    「幸好这次成功营救了六大派,否则中土武林可说是灾难重重。」耶律齐道。

    「这次六大派一事我觉得不是这麽简单。」王希仁道。

    「这话是怎麽说呢?」洪七公双眼放光问道。

    「明教自从三十多四十年前与中土武林硬拚一役後,一直没做什麽大奸大恶的事,除了金毛狮王倒行逆施,借混元霹雳手成崑之名,残杀武林同道外,其余的所作所为什至还不如长乐帮或黄河帮等地方帮会的横行霸道,所以我实在想不到为何六大派要在这个时候,万里迢迢走去围剿明教。」

    「说得真好,你之言深得我心。」洪七公拍掌赞道:「六大派不乏才智之士,为什麽国难当前,却突然间远征并无大恶的明教呢?要围剿的话,围剿黑木崖不是更好吗?所以最近老叫化逼自己动一动脑子,才发觉除了有蒙古内鬼在挑拨离间外,再想不出别的理由。」

    「蒙古人外表声线与我们大有不同,弟子斗胆猜测,应该是有六大派人士投靠了蒙古那边。不知方前辈知不知道内情呢?」王希仁问道。

    「我只负责出手,计谋这些事情论不到我插手。只是我想不到苦头陀竟是魔教安插到汝阳王府中的内应。」方东白道。

    「那个苦头陀曾经在襄阳的英雄大会出手,剑法刀法同样了得,原来竟是魔教中人,我也是始料不及。说起英雄大会,如果七公来了,绝对能痛快击倒那些踩场的蒙古鞑子。」王希仁故意道。

    「英雄大会?我有来呀,只是有另一个高手隐伏在旁,我追了他离去。」洪七公的话唤起了王希仁的记忆,周伯通曾说过洪七公在英雄大会遇到那个把自己捉了去的蒙面灰衣人。

    「七公知不知道这个高手是谁?」

    「我不知道,他轻功不错,我追他不上。萧远山、蒙古内应再加上这个神秘高手,看来我中原武林从此多事。」洪七公道。

    「多事的地方,恐怕不只这麽少。」穆人清插口道。他与刘菁谈完天,走了过来。

    「老猴儿还想到什麽?」

    「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大半年後五岳剑派要在嵩山开会讨论并派吗?这事情的背後恐怕也不是如斯简单。」

    「那我师父会出席这个大会吗?」舒奇向穆人清问道。

    「应该会吧。左冷禅野心勃勃,若让他并派成功,恐怕他连少林、武当及丐帮等也不放在眼内。」

    「七公及太师伯知道星宿老怪约战少林方丈玄慈吗?」王希仁道。耶律齐及舒奇见他主动提起丁春秋,面色如常,猜他已放下程灵素已死一事。

    「竟有此事?」洪七公及穆人清齐声诧异道。

    「是的,丁春秋将会在三个月後,到少林挑战玄慈方丈。太师伯及七公你们会来吗?」王希仁问道。

    「虽然老叫化退位後就不愿多见朋友,但这个丁春秋被誉为欧阳锋後,最高明的用毒专家,老叫化也想去会一会他。只是老猴儿你……」洪七公豪气道,但提到穆人清时,却面露犹疑。王希仁听得洪七公说起欧阳锋,正想出言打探,但察觉到洪穆二人神色有异,便忍住不语。

    「我想我是不会去了。」穆人清道:「老叫化你跟他们谈天。希仁你过来,太师伯有些话想跟你说。」

    「希仁,见你与承志一起当上丐帮正副帮主,太师伯很是高兴。」

    「那是师叔提拔,不然希仁真的没什麽资格当这个副帮主。」

    「不要妄自菲薄了,你自少聪敏过人,必非池中物。现在你心存报国之心,更是相得益彰,太师伯可算是老怀安慰,觉得教你抱元劲是绝对正确的决定。」

    「谢太师伯传功。」

    「『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也活了九十多年,什麽也够了。近日,我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内力缓缓地流失,不然那个番僧怎能跟我战成平手。」

    「什麽?太师伯不要吓希仁吧!」王希仁惊道,惹得舒奇等望了过来。

    「太师伯似是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吗?『死有轻於鸿毛,有重於泰山』,只要我一生无愧於心,那死又有何惧?」

    「那……袁师叔知道吗?黄师伯和归师伯呢?」

    「他们不知道,你也不要跟他们说,徒让他们多作儿女姿态。我死後,哑巴会把我的屍体火化,然後去襄阳投靠你们,他服侍了我一生,你们要好好待他。」穆人清道。王希仁望着穆人清,想起程灵素,悲从中来,眼泪又是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