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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中午,来到会场的群雄越来越多,四大门派的代表也到齐了。
少林派由空智神僧领军,带着十八罗汉到场;武当诸侠知道宋青书将会在英雄大会上,被祭旗以壮声威,掌门俞莲舟俞二侠便亲率一众三代精英前来;峨嵋派则由静玄师太带队,备受江湖人士(男士)触目的七小花,当然也在队伍之中;至於华山派……
「希仁,我来了。」华山派掌门、同时也是五岳剑派盟主的陆大有亲自带队。
岳不群死後,在王希仁的光环照耀下,他师父「神机子」鲜于通先做了华山掌门,及後再当上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可惜,他曾遭受霸道的玄冥寒毒内伤,又被岳不群惨无人道的关了大半年,风光的日子只过上几年,便英年早逝,五十岁不到便去见阎罗王了。
陆大有习有抱元劲,适时的让混元功达到大成之境,脱颖而出,接掌了华山派,亦顺利做了五岳剑派盟主。此後华山一派继续欣欣向荣,蓬勃发展,被广大武林中人认同,遂得以与少林、武当、峨嵋并列武林四大名门正派。
「师兄,别来无恙吗?」王希仁见到陆大有也很开心。令狐冲归隐梅庄,舒奇远走东北,岳灵珊业已身故,自己又忙东忙西,一起长大玩耍的同门师兄弟长年不得一见,真是让人伤感遗憾。
「唉,最近就是为了华山论剑的事烦心。先不说华山论剑,我带了几个弟子给你见见。」陆大有转头喝道:「还不过来见过王师叔。」他的三名嫡传弟子连忙向王希仁拱手施礼。
「不用多礼,你们应该是最近一两年名扬江湖的『华山三子』吧?」
「这是江湖上一些要好的朋友随口乱说,在师叔面前实在不值一提。」华山三子中的大师兄易天行谦逊道。王希仁说了几句勉励他们的话,便向陆大有问道:「华山论剑有什麽好烦心?你不就是借出场地,让那些高手打个你死我活,然後你再去收拾收拾。」
「这个……我讲不明白,世荣,你跟师叔说说吧。」
「是的,师父。」三子中的二师兄陆世荣应了一声,便徐徐说道:「事情要由黄太师伯来找师父说起……」
「黄太师伯?你是说『铜笔铁算盘』黄师伯?」王希仁奇道。
「是的。黄太师伯找上了师父,说了一些关於华山论剑的大计,他觉得可以把华山论剑搞得大型一点、商业化一点。华山论剑每三十年一次,明年就是第三次华山论剑的年份,每次论剑都只有数人参与,实在浪费了其中的商业价值。论剑之地在华山,我们华山派好应该把握这个机会,争取更多盈利,例如卖票让观众入场,票价较贵的,就可以坐近一点,票价较相宜的,那就不好意思要坐远一点……」王希仁听得满头汗水,自己这个黄师伯做生意的能力,可以说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看比武,有东西吃自然更爽,如果我们再准备一些餐饮,最好由杭州的洞蜜园……」
「师侄,先停一停。」王希仁截停了口沫横飞的陆世荣,然後向陆大有道:「我明白你在烦恼什麽了。」
「唉,师伯的建议不是不好,但如果真的跟师伯的建议去做,虽然能赚钱,但不知外界会如何看待我们华山,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敛财成性的奸商。」陆大有皱眉道。
「我明白,师伯也有来,我有空跟他谈一谈吧。」
王希仁和陆大有闲聊了一会儿,看见会场里宾客越来越多,也不得不撇下陆大有,赶去应酬招呼。
「石伯伯、石兄弟,你们来了!」王希仁跟石破天平辈论交,所以称呼石清为石伯伯。
「希仁,很久不见了。」
「王大哥!」石清和石破天两父子分别说道。亲生儿子石中玉被「摩天居士」谢烟客调教了十几年,石清没去理他,反而认了石破天为养子,并与妻子闵柔跟着他加入长乐帮,致力於引导长乐帮走向正途。
「你是娃儿?」王希仁向跟在石破天身後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说道。
「是呀,我是娃儿。」那少女石娃儿甜甜的道,虽非绝美,但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可人儿。
「几年前见你,还是一个小女孩,想不到这麽快便大个女了,你长得跟你娘亲真像。」王希仁问道:「两位石夫人呢?为什麽没来?」
「娘亲怀了弟弟,奶奶在卢江陪她。」石娃儿答道。
「恭喜石兄弟再为人父!」王希仁喜道。
「就是担心阿绣年纪有点大,怕她……」经历了十多年的江湖生活,石破天为人处事已日见成熟,再非当年的无知乡间少年,但他在熟人面前,还是一如以往的天真烂漫,很多事情不加思索便冲口而出,石清闻言也不禁摇头苦笑。
「吉人自有天相,你这些年带着长乐帮步向正途,连侠客岛也认可了你们,给你们一个赏善的资格,可见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上天有眼,必定会确保石夫人她母子平安。」
「承你贵言。」石清道,石破天得王希仁开解,心情也畅快了一点。
「王兄弟,不好意思,差点儿便迟到了。」背後一道声音呼喊着王希仁,王希仁回头一看,正是聚贤庄游氏双雄游骥、游驹。「石庄主和石帮主也来了。」游氏双雄向石清两父子打招呼道,石清两父子带着石娃儿拱手还礼。
「大会还未开始,你们没有迟到,但老朋友全都来了,你们怎麽现在才到呢?」王希仁笑着问道。
「我们先去宛城探望坦之和征元,才赶来长安,是以来迟了,待会儿我两兄弟在老朋友面前罚酒三杯,当是陪罪。」游骥说道。游征元是游坦之和耶律燕的儿子,耶律燕舍不得儿子,把他留在身边,不像戚芳,把儿子留在襄阳给别人管教。至於「征元」这个名字的由来,相信跟「破虏」和「灭蒙」的理念是如出一彻。
「王大侠,那边峨嵋派跟人打起上来。」一个丐帮弟子跑过来说道,其实他不过来禀报,王希仁也留意到峨嵋派那边喧闹不断,又有事端发生。王希仁向石清及游氏双雄略一拱手,便赶往峨嵋派那里。
「这个丐帮弟子的脑袋有问题!」王希仁心想,明明是峨嵋派廿多人把一个道士围起来,又怎会是跟人打起上来呢?
「你们峨嵋派是四大门派之一,是武林中享负盛名的名门正派,周大掌门武功更强悍无比,但我辈武林中人,凡事都讲究一个『理』字,你们把我仙都派灭门,全派上下,只剩我一人,今天我洞玄连性命也可以不要,就是要当着天下英雄,向你们讨个说法!」被包围着的洞玄道人毫无惊惧之色,反而趁着越来越多群雄旁观之际,伸诉峨嵋派的不义之举。
「水云道人在屠狮英雄会上,学艺未精,被人杀了,你怎能怪罪在我们峨嵋头上?你们多次率人捣乱我派静修,掌门师妹已对你们多番容忍,到最後你们越来越过份,我们才对你们小惩大戒。」峨嵋代表静玄师太说道。
「小惩大戒?把我们仙都全派灭门就是你们口中的小惩大戒?掌门师兄败於你派弟子手上,这是事实,我也不加辩驳,可是你不要忘了,是宋青书这禽兽下手把我掌门师兄杀了,我们要你交人出来,你们却诸多解释,最後一言不合,更把我派灭门,哼,这就是名门正派所为?事到如今,宋青书更搏得『玉面禽兽』这一『美名』,四处糟蹋良家妇女,这就是你们峨嵋派教出来的大人物!」洞玄道人森然道。
「既然你提起宋青书,好,我来问你,我峨嵋派早已表明宋青书并非峨嵋弟子,亦非我掌门师妹的丈夫,何以你们仙都派一直口出污言,说我掌门师妹的坏话?」静玄师太没有仔细说明那些坏话是什麽,但旁人都耳闻过仙都派的恶言,知道他们经常说周芷若是宋青书的姘头,但满足不了他,导致他四出作恶,糟蹋妇女。
仙都派的恶言招致杀身之祸,周芷若亲自出手,把仙都派灭门,仅洞玄道人一人逃走了。此事谁是谁非实在难说,仙都派的恶言辱及一派之长,是过火了,但峨嵋派因此把人满门皆灭,也是过火了。
「哥哥,你来了,快些劝师姐停手。」王希善看见王希仁,便急急说道。她跟丈夫诸保昆及儿子诸天义住在襄阳,但偶尔也会返回娘家峨嵋,探望周芷若及师姊师妹们。她觉得仙都派的言行再怎麽过份,峨嵋派也不应把人家全派灭门,若然此番再把洞玄杀了,那就恨错难返了。
「我尽力一试。」回答王希善後,王希仁思考片刻,才朗声说道:「静玄师太、洞玄道长,两位抽空出席英雄大会,是武朝之福,但请你们自重,有任何私怨,也留待会後再处理。」王希仁没信心处理好眼前局面,遂决定把郭靖劝说五行帮与天鹰教之言,依样葫芦的说一遍。
「王大侠,我不趁现在人多,讨回公道,我一个孤家寡人又如何向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报仇呢?」洞玄道人冷笑道。
「静玄师太,请你们暂且退开,王某想跟洞玄道长单独说上几句。」王希仁向静玄师太说道。静玄师太如言撤开对洞玄道人的包围,王希仁贵为「武林神话」,这个面怎也要卖他一卖。
「道长,实不相瞒,你要向峨嵋派报仇,是难於登天,武林同道也许可怜你们的遭遇,但不会挺身而出,为你们得罪峨嵋派。若果,我让你亲眼看着宋青书死去,报却水云道长的大仇,你可否卖我一个面子,今天不再生事?」王希仁对着洞玄道人低声道。
「宋青书行恶几年,没人可制,你不要空言许诺,我不是傻……」
「我们已把宋青书擒获了,打算在今天英雄大会上,把他祭旗,以壮声威。」不等洞玄道人说完,王希仁抢着道。
「竟有此事?那可否让我亲手……」
「对不起,我已安排了俞二侠手刃那个禽兽,你在旁观看也是一样结果,不要执着於亲手报仇什麽的。」
「王大侠,即使宋青书身死,报却我水云师兄的大仇,但我仙都一派几十口的性命……」
「死者已矣,做人当向前看,我打算出资帮你重建仙都,不知你意下如何?要知道仙都只剩你一人,你若再执着於报仇,不幸被峨嵋派围攻而死,那仙都一派就重建无望了。」王希仁继续抢先说道,旁观的人越来越多,必须尽早解决此事,让英雄大会得以顺利开始。
「王大侠,你不是骗我吧?」洞玄难以置信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王大侠是武林神话,言出必行,我信你。」
「感谢道长的信任,这边请。重建仙都一事,待此间英雄大会大事一了,我再跟你详谈。」王希仁安排洞玄坐到自己附近,远离峨嵋派的席位,好让两者不能再起争执。
「哥哥,你跟洞玄道人说了什麽,竟然能让他息事宁人?」王希善好奇问道。
「我说会帮他把峨嵋派给灭了,帮他报仇。」
「我也是峨嵋弟子,你连我也要杀?」
「当然,不单你,我连诸大哥和天义也要杀,以绝後患。」
「我回杭州告诉爹爹你欺负我!」
「你都死了,怎回去告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