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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节 她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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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是轻佻的红,酒,是妩媚的绿。

    小天轻轻摇着手中的酒杯,目光迷离,似是浮想联翩,但一转身,看到周亮在一群年轻女孩中嘻嘻哈哈地扭动那古怪的腰姿,真不是滋味,只好咕噜的一口吞了杯中酒。

    周亮仍沉醉在脸上那唇印的丰满感,见小天可怜兮兮的,就一个箭步跳回吧台前,还在小天耳旁吹了口气。小天厌恶的瞧了他一眼,说:“我很容易爱上你的。”周亮双手掩胸,矫揉造作的说:“人家还小。”

    小天哈笑两声,又说:“我不喜欢酒吧。你看那些坐着喝酒的男人,联想到什么?”周亮眯着眼,说:“一群等着交配的种猪!”小天一愣,说:“种猪?我倒没想到。”周亮也坐下,点了杯酒才说:“你别以为我是嘲笑这些人,恰恰相反!种猪是最幸福的,每天只作两件事,吃饭、*****!这是中国的传统,五千年的精髓。”

    “精……髓!”小天盯着他,说:“会不会污辱古人呢?”周亮一副愕然模样,说:“既然是传统,当然是古人教的,食色性也!人的最高追求不外乎做一头种猪!”

    小天眨了好久眼睛,倒没想到什么词反驳。周亮凑近些,问:“你说说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我物色一下。”小天舒口气,看着吧台上形形色色的酒瓶,悠悠道:“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什么东西,卫生巾广告啊?”

    小天反手拍了他嘴巴一掌,继续说:“清纯中又有点娇媚……”

    “娇小可爱,吊带连衣裙,不知道合不合先生你的胃口呢?”周亮忽道。

    小天疑惑的看着周亮,又顺着他的目光,一转头,原来吧台前多了一个长发的女孩,的确清爽可人,想必样子也是甜美的。

    周亮推了推小天,嘻嘻说:“快出手,被人牵走了,回家就睡不着了。”小天心动了一下,还是笑着摇头。周亮叹道:“被拒绝也不过是一个‘不’字,怕什么!”

    小天嘿了一声,说:“记得那一次吗?我被那女孩说教了十分钟!”“对,不过她成了你的初恋情人,别磨蹭了,去!”周亮将一杯酒塞到小天手中。

    小天看着长发女孩的背影,真产生想亲近的感觉,就走了过去,轻声道:“你好,一个人吗?”女孩秀发一颤,别过脸来。两人打个照面,当场怔住!

    女孩急喘了几口气,拿起手袋就走。周亮一拍大腿,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心急,你看,吓跑了。”小天脖子都硬了,勉强回过头,神色似刚看到女鬼,他苦着脸说:“是蓝蓝啊。”

    周亮本能的笑了,不解的说:“你女朋友?那不应更容易得手吗?”小天懒得理他,急冲十多米,在门口追上蓝蓝,一手抓住她手腕。蓝蓝身子一转,手袋夹着风声,砸向小天的脑袋。小天一低头,听见哗啦一声,一旁走过的侍应的盘子被打翻,换来一阵惊呼!

    蓝蓝难以置信的跺了一下脚,“你竟然躲开?”小天更愕然,说:“该不成我得挨打?”蓝蓝胸口鼓了几次,委屈的说:“你上酒吧追女孩子,不该打吗?”

    “问题是,你上酒吧,被别人追啊!这不更严重吗?”小天扯着蓝蓝往一旁坐下。蓝蓝鼓着腮,似下了决心,说:“有什么问题?我俩分手了。”

    小天打量着她漂亮的高跟鞋,哼笑道:“你没念错对白吧?要是你说有第三者,我立马就走!”蓝蓝压着细眉,小嘴抿着说:“我俩不适合,你根本不懂我的想法!”小天捂着心脏,喘气道:“对白好熟悉,下一句又是分手了!”

    蓝蓝瞪着小天,大声说:“我就讨厌你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小天无话可说,口气软了点说:“你不说,我又不是心理学家,怎么知道你想什么?”蓝蓝叹气说:“若是有心,不需要心理学,也能知道我想什么的。”说着,擦了擦鼻子,似闻到什么。

    小天情绪低落极了,问道:“就不能直接说你的想法吗?”蓝蓝点头,说:“一个星期前,是我俩认识一年纪念日,我真的很期待,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懂得在我面前抱怨上司,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细心的人。很失望,很难过。”

    小天眼睛睁得圆圆的,吃惊的说:“蓝蓝,你没事吧,醒醒!”蓝蓝双目一亮,烦躁的说:“不懂我心思,我不怪你,缘分这东西……”抬目见小天一脸诧异,蓝蓝于心不忍了,话说到一半止住。

    小天合起下巴,目光在蓝蓝身上扫了好几回,缓缓道:“我今天看医生去了。”蓝蓝喉咙有点哽咽,吸了下鼻子才问:“你怎么啦?”小天叹道:“没事,病了一个星期,总算好了。”“什么?一个星期?”蓝蓝有点意外,“我怎么没看出来?”

    “坚强的男人总有办法掩藏自己的痛苦的。”小天又说:“还以为是小感冒,过两天没事,没想到,唉,可惜了那两张日本温泉旅游券,我俩认识一年了,我就巴着纪念日的到来,想给你个意外惊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蓝蓝又惊又喜,摇着小天的肩膀说:“你说真的,你没忘记纪念日?”小天拨开她的手,悲伤的说:“都分手了,还说这些不顶用的做什么?我只希望,再见亦是朋友。”

    “不!”蓝蓝眼泪汪汪的,抱住小天的脖子,低声说:“情人间吵吵架,你至于这么认真吗?”小天心里惊奇,嘿嘿两声,抚着蓝蓝秀发,自语道:“刚才的不是在做梦吧?”

    小天一睁眼,眨了两下,发现自己躺在公寓的床上,头还有点发疼。‘真的是发梦?’不由苦笑着摇摇头,一转头,见蓝蓝正蹲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小天想了想,说:“昨晚我俩在酒吧?”蓝蓝点头,笑着说:“你喝了很多,回来就睡死了。”“我俩和好了?”小天不敢相信。蓝蓝做了个鬼脸,手指戳了他额头一下,问:“吃什么早餐?我下厨。”

    小天长长松气,嘴里笑着说:“那我什么都不敢吃。”蓝蓝吃吃的笑,走向厨房了。小天看地上是今天的报纸,就打开一看,头版写着,“劫匪良心发现,打伤同伴,投案自首!”

    报纸一紧,几乎被小天从中撕开。照片上那个被戴上手铐的正是瘦劫匪。小天脑袋将昨天所有的事情迅速整理,然而真相若隐若现,硬是差一点不能浮出水面,不由大叫一声。蓝蓝急忙赶来,问出了什么事!

    小天平复心境,盯着蓝蓝的眼睛,说:“现在开始,你要真实的回答我的问题。”蓝蓝机械的点头。我半眯着眼,问:“你爱我吗?”

    蓝蓝点头说:“爱。”

    小天精神一振,连忙说:“过来亲我!”

    蓝蓝哧的笑了,说:“你想得美,不理你了。”说完,笑嘻嘻的又跑开了。小天无奈的扔下报纸,心想一切都是恰巧吧。

    手机铃铃的响,小天无端一惊,以为是张小姐追杀过来,一看号码,却是医院的。他只好按接通。老医生的声音,“冯晓天先生。”

    小天呵笑道:“医生,你真好记性,放心,我一定请你喝茶!”医生咳了两声,说:“喝什么茶?你忘了拿检查报告,还有,检查发现,你出了点小问题。”

    小天倒吸一口冷气,手机都差点掉下,勉强压住心神,说:“不会吧,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得绝症啊?”医生哭笑不得,说:“谁说有绝症的,你的皮肤腺有点异常,这两天汗是不是流多了?没什么大问题的,多喝水补充一下就可以了。”

    小天擦擦脸上的汗,忙说了几句谢谢,才关了手机。蓝蓝穿着围裙,捧着一碟香肠煎蛋来到床前,问:“想在哪里吃呀?”小天看她可爱的模样,叹道:“就在床上,你喂我就最好了。”只道蓝蓝抛下一句想的美就走开的。没料到,蓝蓝用手指夹起一根香肠,一直送到他嘴边。

    小天心想有古怪,伸手在蓝蓝眼前晃动几下。蓝蓝没一丝反应,像个人偶。小天将信将疑,说:“不吃了,把盘子放下。”蓝蓝乖乖的放下盘子,就站着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前头。小天暗自一喜,试探的说:“把围裙脱下。”

    蓝蓝顺手一扯,拉下围裙。小天高兴得弹起来,急声道:“脱衣服!”蓝蓝抓着衣角,就要往上拉。小天眼睛一亮,捂着嘴咯咯的笑。

    此时,蓝蓝头一颤,发觉自己露出小腹,心里奇怪得很。正是紧要关头,小天当然心急了,拍着手叫:“往上脱,往上脱。”蓝蓝脸一红,双手一松,伸手就在他脸上拍了一掌,回头说:“想我脱?可以啊,娶我!”

    小天牙痛般缩了一下,同时心想,‘看来这情况维持不了一分钟。怎么回事呢?’蓝蓝忽记起什么,说:“快九点了,你不用上班吗?”小天心脏一缩,惨叫道:“糟了,姓张的会杀掉我的!”

    他慌张的跳下床。接着就是迎接全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