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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一节 惊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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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广告公司里,正举行欢送小天的宴会,而小狗却对着秘书林香不住的吠,似与林香有深仇大恨。小天一把抓起小狗,呵笑道:“不好意思,我的狗对美女过敏。”林香定住心神,微喘气道:“这么小的狗,还叫得挺凶的。”长舒了一口气,恢复优美姿态,道:“恭喜你了,祝你前途无量呢。”

    小天哈哈大笑后,却苦着脸说:“替我求求情啦,叫张小姐别解雇我。”林香远远掠了张小姐一目,语调怪怪的说:“张小姐才不会理我。”说着,举起手中的饮料,“这有奶茶,谁要?”

    同事们一哄而上。小天握着小狗的嘴巴,目光不离林香背影,心想奇怪了,这狗怎么对陌生人吠了?而且只针对林香?难道之前它见过林香?但小狗一直在我家里,除非林香进过公寓!小天暗骂自己,想得美呢,林香躺我床上,真看电视啊。

    正是胡思乱想中,黑鱼来电话了。小天走到圣诞树旁,接通一听。“小天,野狼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替你教训他!另外,我查到打给野狼的电话号码,那是夜总会门前的一个公共电话亭。”

    “嗯,对方还是希望我们将注意力放在夜总会里,那么,你们还在调查陆平吗?”

    黑鱼一叹,说:“我明白蟑螂的用意,他希望搞垮蓝川集团,但事实上,陆平肯定与银行抢劫案有关,我们不能放弃调查!只要查到蓝川集团与什么人有厉害冲突,蟑螂就无所遁形。”

    “可惜,陆平身旁有个黄牛,若我硬是催眠陆平,他肯定遭人灭口,唉,我不希望我女朋友伤心。”小天说完,听黑鱼谅解的嗯一声,就接着问:“那么,催眠师协会应该对黄牛有些认识吧!”

    黑鱼沉默了,良久才道:“他是敌人,就这么简单!”小天听她欲言又止,也不勉强了,道保持联络就关机了。周亮跳出,嘿嘿几声,在小天面前跳起求雨舞,喘气说:“别愣着!”小天摸摸怀中小狗,掠一眼林香,心里忽多了异样感觉,忙按住周亮的肩头问:“对了,你今早是怎么进我屋子的?”

    “从窗口啊!你以后记得锁好,嘿,还好是我,要是哪个垂涎你美色的家伙进来了,哎呀,都不敢想象了。”

    小天嘿笑着,满脑袋的冒问号,这两天我连睡觉都没时间,窗一定是关着的,难道还有别人进过我屋子?糊里糊涂的玩了一个下午,小天才抱着小狗离开公司,下了大楼一回眸,好不神伤。刚走几步,手机响了,小天真听累了,无奈接通。

    “你好,冯先生,还记得我吗?马良!”“哦,就是咬定我心理变态的那个马良!”小天恶狠狠的说。“长国皮包!”马良应了一句。小天顿即瘪了,呵笑说:“找我什么事了?黑鱼来过电话了。”

    “这跟案子无关。”“嘿,告诉你,我什么长都与你无关。”“唉,我说的是方琳,她刚找上我,来了一场心理辅导。”“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就要接受胸部手术,心情紧张的很正常啊。”“问题是,她明明白白说了,不想做那个手术,看她难受的模样,我也劝不了她,听她说,她现在最信任的人是你了。”

    小天当即明白,方琳是为了周亮的求婚而发愁的,心想太不值得了,“好吧,我也想与方琳谈几句,变态医生,就麻烦你转告方琳,说我在公寓里等她。”马良叹了口气,答应了。

    小狗发狠的嗷一声,小天拍拍它脑袋,自语:“做狗好呀,交配就交配,哪里有烦恼的?”

    当晚,八点了。小狗伏在桌下,小天盘膝坐在床上。忽地,小狗眼神凌厉一闪,倏地立起。小天一惊,冷声道:“莫非……”小狗嗷一声,爪子推出个盘子。“又要吃东西!”小天摇头,道:“你一天吃几顿呀?你主人我刚失业!”小狗不满的转圈。

    幸好门铃响了,方琳说:“小天在家吗?”小天不理小狗,起身开门。一脸憔悴的方琳勉强的一笑。小天一看,想好的激励台词一句说不出。方琳这才真笑了,“不请我进来吗?”今天的她打扮素净,不掩饰眼角淡淡的伤感。

    小天领她进屋。小狗警惕的绕着方琳,方琳戳了小狗脑袋,失笑说:“可爱极了。”说罢,坐在桌旁,“听马良说,你有要紧事找我呢。”

    “啊,对!没妨碍你上班吧。”小天有些手足无措,几分慌张的说:“因为,也不算是很急的事。”“没所谓啦,我就要辞了工作,夜总会里有灵灵监视就够了。”

    小天一听是好机会,忙说:“哦,你赚够钱了?那恭喜你了,终于能完成自己的心愿。”方琳自然明白小天用意,也不再隐瞒,说:“我暂时不做那个手术了,还有些事情想不通。”“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只是想,你还得面对周亮,如果以一个完整女人的身份,事情也许没你想象得糟糕。”

    “要是我完成了那手术,那怎么办?真嫁给周亮吗?”方琳眼圈红了些,“只要我还不是完整的女人,我就能告诉自己,不要走出那不可能的一步。”

    “那么,周亮找上你,你怎么应答?”“分手呀,我说不喜欢他就是了。”“问题是,你真的喜欢他。”“没所谓,这种痛苦的感觉,我很享受,至少能证明我有过一段真感情。”

    小天听了愣住,不住如何应答,只好道:“所有人都害怕失恋,你怎么?”方琳苦笑,道:“也许是因为,我同时是男人与女人,才变得怪怪的吧。”

    “不,这不是怪!”小天微微点头,“你只是比那些普通的人特别而已。”顿一下,他想起什么,道:“你真想开展一段新生活,我可以催眠周亮,让他忘记你。”方琳于心不忍的说:“忘记我,也能忘掉爱情的感觉吗?”

    小天摇头,“不会,我想,他只会忘记爱的人是谁,若是有一天,你俩重遇……”方琳大力摇头,道:“我也混乱了,连自己在想什么都弄不清楚。”“这样吧。”小天肯定的说:“让我问出你内心的想法,再做决定!”

    方琳咬唇想了想,一点头,道:“拜托你了,旁观者也许更清楚怎么解决这件事。”

    小天颔首,手在方琳眼前一挥,方琳就定住了。小狗也快步溜到方琳身旁,很坚定的眼神看着小天。小天竖起大拇指,于是问了方琳一句话,一个本应很平常,按理惊喜不多的问题。

    “方琳,请你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说出来!”

    “杀……小天!”

    静了大概一分钟,小天与小狗一睁眼,咻咻两声,窜到床上,面面相觑!寒呀,从脚趾头一直冲上发尖!小天擦了鼻尖的冷汗,小声问:“谁叫你杀小天的?”方琳呆呆的说不出。有这种催眠能力的,当然是蟑螂了。

    小天紧紧抱紧小狗,又试探的问:“怎么杀小天?”方琳呆了一会儿,缓缓道:“尽量在不露面的情况下,杀小天。”

    原来在夜总会里,连番催眠第三者暗杀小天的人,竟是方琳!小天拍拍脑袋,下床快步来到厨房,一头扎入洗手盘。冷水哗哗的流,他清醒了些,对呀,方琳在,我就被偷袭,方琳休息的那一天,我就安全无事!有人在化妆间里催眠文文和丽丽,为什么非得怀疑贾童?方琳本身就在化妆间里头!

    小天湿漉漉的回到方琳面前,正要开口,小狗跑来,咬着他裤子。“现在问题大了,我得让方琳恢复正常。”小狗嗷了几声。方琳却被惊醒了,一见眼前小天满脸的水,吃惊的说:“我刚才打喷嚏了?”

    小天咽了口水,心里奇怪,现在的方琳很正常,根本没有触动内心的指令,莫非得在特殊场合才会对我起杀机?方琳幽幽叹息,问:“我刚才说了什么了?害你脸色都白了。”睁大些眼又说:“难道,其实我不是喜欢周亮的,这只是爱情的错觉?”

    小天张了嘴,手掌翻了几下,干脆又散发香气,方琳眼皮一垂,再次进入受催眠状态。小天摆弄了好久,才将下巴合上,思前想后才道:“方琳,你也累了,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方琳立起,转身就离开了公寓。小狗不解的汪了一声。

    小天环视公寓,眼睛一睁,不由冷笑了,接通黑鱼的手机。冰冰声带疑惑问有什么事情吗?小天不着感情的说:“副会长!我刚得到很重要的线索,希望你将协会的成员都带来,连上那位心理医生马良。哦,方琳累了,不必打搅她。”

    黑鱼似有不安,问:“你没事吧!”小天不语,良久道:“快来吧,我不是开玩笑。”道罢关机。小狗看小天神色怪异,也不敢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