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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我们走吧!别望了,人都走远了!”罗卜提醒了我该回家了。
“李亚楠呢?”我问
“早就回家了。”我太专心看志娟了,走了个大活人都不知道。
“你干什么不送她,大好机会错过了吧!”
“我又不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咱们现在去哪?”
“你装什么,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我懒得和萝卜计较
“呵呵,还是白子了解我,走,今晚不回家了,通宵去。”萝卜期待的看着我
我心里反正不好受也就答应了,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去贾雄地家睡了,罗卜说我去白子棋家了。结果我们就去了网吧!罗卜还自我安慰,网吧是我家,可惜这个家要钱的。我和罗卜玩了多少次通霄我也记不清了,自认为我很了解他,他显得有些憨,人很实,很义气,也很够哥们儿。
那天我们进了网吧,一直玩到12点,老板说都是熟人早晨结帐吧!我们也无所谓,早晚也得给他钱,结果12点时来了一些警察,查封了网吧,禁止未成年人入内,幸好我十八岁了,被赶了出来。罗卜大喊“万岁,十八岁万岁!我们不用交钱了,刚才全白玩了。”
“放屁!我们现在去哪?”我一句话打断了罗卜。
“对呀!”那傻小子也醒过味儿来了,回家又不行。于是我们先到附近的网吧转了一圈,全封了,可能现在正搞严打吧。我们要流浪街头了。最终我们决定住旅馆。我们就去了火车站,因为那里的旅馆比较多。
那些灯火辉煌的我们是不敢去的,住不起,我们最后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旅馆,进去后,吓了一大跳,里面依旧灯火辉煌,那老板是个女的,穿得花枝招展,老妖精似的,看我们进来吓了一跳,老妖精问我们:“住宿吗?”费话,不住宿来旅馆干什么。我说:“是!”老妖精说:“要服务吗?”我们俩都愣住了“什么叫服务?”老妖精耐心的说:“要服务50元,不要15元,小兄弟看你们是第一次,照顾你们30好了。”第一次?这老家伙眼光够毒的,我说:“好吧!”她问我:“要几个?”我想我和罗卜挤一间够用了,就抻出一个手指头,那老妖精挺吃惊的:“你们俩才要一个!!我们点了点头,老妖精嘴里说:“老娘就赔一回!”
我们进了房间,还挺棒的,这样的小旅馆竟装修得那么好,中国真是富强了,我和罗卜趴在那双人床上,感到特舒服,正要准备睡觉。有人敲门,罗卜去开门。啊!罗卜大叫一声,我看见进一个女的,进来就抱着罗卜,张口就啃。罗卜被啃的说不出话来,一把将她当标枪扔在了床上。可把我吓坏了。我正傻着呢,那女儿又冲我搂过来,说:“呦小兄弟,劲还不小嘛,人长那么帅,来陪姐姐玩玩,姐姐正空虚着呢,来陪姐姐找个乐子……”我比兔子还快蹦起来,和罗卜站到一起。那女人还不停的说“两个都个挺俊的,来,你们谁先上,今天姐姐正寂寞着呢!”说着脱掉了上衣……晕!那女人没有穿胸罩,好家伙,硕大的一对肉球晃动着,见状,我和罗卜撒腿就跑,玩命似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大的劲,跑5000时,那女人要在我后面我准得第一。那女人光着膀子追,一边追一边喊:“臭小子还没有给钱呢!”
我和罗卜已经跑远了,看后面没人追来,已经是两点了,我俩一点困意没有,跑得气喘不停。罗卜不停的吐痰,骂道:“臭表子,妈的,老子的初吻……”
我安慰罗卜:“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呀!”
萝卜说:“靠,那表子的胸怎么跟皮球似的,货真价实,吓唬人啊!”
“行了!你别恶心人了!”我忙阻止萝卜继续说下去
我们回到了网吧,因为网吧外面又亮起24小时营业的灯牌,一进门,老板还在骂:“罚钱,又罚我3000,一群狗!”我俩推门而进时,老板顿时不说了,看见是我俩,又开始骂“妈的,一群狗!”我装着问了几句,老板更装着说:“没事,你们玩吧!他们再敢封我的网吧,我他妈的就让他封!”
旅馆的事让我想起了联军,他爸就是干这行的,我原来还不知道,后来我有些担心,因为萝卜也认识了联军。
………
我转到二中时,刚刚呆稳,就有人找我麻烦,那天我在桌子上睡觉,中午放学时,我听他们说有人找我,我糊里糊涂的到校门口,这时有群人在商量:“大家注意了,别让白子棋跑了,这回揍饱他!”我愣在那半天,问那小子:“找白子棋什么事!”那小子还挺横的说“你算老几,滚远点!”,我当时也来了气说:“你找我干嘛!”那小子都傻了,我看着那些人虎视眈眈的,幻想着他们拳打脚踢,留个全尸给我,还有一口气,然后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说:“大哥们,打好了吗,打好了我就走了”。
正在这时,他们那里的老大走了过来,拉着我手说:“白子棋,你就是白子棋,不认识我了吗。”转身冲着那小子,啪就是一个耳光:“妈的,我兄弟你也敢动!你妈的,挣钱不要命啦!”然后又拉起我手说:“兄弟,误会,误会!”我吃惊的看着他,脑海里快速寻找我哪有一个这么牛B的兄弟,我朋友少得可怜,不管他是谁,反正他救了我,装蛋似的说:“没什么没什么,都是兄弟嘛!”我还在想着他是谁,突然的脑子一闪:“联军,怎么,怎么会是你!”联军更兴奋了,握得我手生疼说:“子棋,你怎么在这上学呢,几年不见,你变多了!”我好像遇到知已似的感叹说:“你变化更大啊!”好像他真是我兄弟似的。
联军是我小学同学,四年级就退学了。打架,不是他欺负人,而是被别人揍,当时只有我一个人不揍他,因为我个小打不过他,所以他对我一直很感激。
联军的爸是个流氓,有过多少女人,他爸都不知道,就像联军不知道他妈是谁,当时同学们都叫他杂种,他总哭着说别叫我杂种,我叫联军。联军自小受人欺负,同学的打、老师的打,他爸的打,他那群妈们的打,只有他爸的打是没理由的,见他就打,他只恨他爸爸。
联军认为找人打我很内疚,中年就请我吃饭,我看他现在过得很滋润,羡慕不止。唉,人总会有出头之日的,联军很感慨休学以后的日子,没少打架,被人砍过,也砍过别人,终于混出了名,全仗着他那老子!联军的爸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随口应了一句“你爸还好吧!”联军火冒三丈,“他现在还没给我找到亲妈,倒又找了几个妈!”我一听,还是别问了。联军又说:“你怎么得罪火亮的,他出钱,让我揍你!”。我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是赵火亮搞的鬼,我说自己没什么朋友,也没得罪什么人呀。问“你就答应他揍我!”联军拍拍胸脯说:“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哪知道是你呀!我们什么关系,兄弟一场,我能为了破钱伤了我们的交情!”我心想我们什么关系,兄弟,连名字都记不清,真不知道我们什么交情。“你怎么得罪火亮的?”联军又问一遍。
“我也不知道。”我懒得告诉他是因为吴雪的事。
“你们的事我不好插手,你小心点啊,那小子挺有钱的,不过你放心,你有事提我,我帮你说和说和。”联军现在说话还真有点老大的风度。
我给了联军我的手机号码,是他硬要过去的,还说有事一定找他,别看不起他这个兄弟,我当时挺感动的,认为自己真走运。
联军走了,我才回想自己来二中已经好长时间,真快呀,这些天我只认识了个罗卜,算是唯一庆幸的,其它的,我什么都没干,我真为自己虚度年华而悔恨,浪费时间而羞耻。一寸光阴一寸金,一秒就一块金子呢,那我要是能把自己的时间卖上帝两钟头的就好了。
我还在糊思乱想着,罗卜跑了过来,问“中午,你干嘛去着,听说有很多人找你,有事吗?”
我没有隐瞒罗卜,全告诉了他,本认为那是很严肃的事,关于我的生命的,万一有一次失手我就真被K死了.
谁知道罗卜竟然开起了玩笑:“白子,你真牛,一个人挑二十多个,我信了,真的,白子,我服你,你要在二中十次被围不出事我就叫你老大!”
我本以为罗卜会多关心我几句呢!说:“你也不问问我有事没事?”
罗卜好像很恳定的说,“你一定没事!我很了解你,就你这样的,要打你一顿,你就上医院了。没事你也要装两天,白子,我不是看不起你,就你这样的,八国联军来了,你肯定是叛徒一个……”
我听着罗卜说得我一无事处,干脆懒得理他,我的确不是打架的料。我跟他争个什么劲,其实打架混牛有什么用呢,事实证明我错了,打架牛真管用,这年头行行出状元,还多了一行打架,学生出钱找当地的小痞子打学生,平时我觉得那些混混挺酷的,可酷到打架找我,我还认为他们酷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