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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拔萃 九 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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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辅向西边宁塘的方向跑去,没有发现宁塘的踪迹,便飞身冲上旁边的山岭。唐霄“火莲步”虽快,还是没能赶上,正要追下去。身后甘岱已收了“石牢术”,大声喝止。唐霄只得停下步子,接应宁塘回到甘岱身边,天空飞下三位内传弟子,将昏迷的周文和重伤的迟不凡、薛逢道三人救起,向横断山飞去。

    唐霄忿忿说道:“先前他也是这般玩鬼,偷袭了我这边的宁坤。”

    甘岱接口说道:“即如此,现在我们已然汇合,就决不能再分散,让廖辅有机可乘。你我师兄弟联手,先除掉廖辅和宁城。最后剩下你我二人,再正大光明的一对一决出胜负。”

    唐霄立刻赞同,上前和甘岱击掌约定。曲瑞从后面赶了上来,五个人一起向魂虚谷进发。由唐霄走在最前,甘岱则殿后。

    五人走得飞快,廖辅也没有再度出击,五人很快就来到魂虚谷。谷口一株三人合围的大树立在道路正中,就像是一个巨人在门口侍立。大树后面阴森森灰蒙蒙一片,其中古树怪石影影叠嶂。

    甘岱修的是土属,唐霄是火属。对这些雾气瘴气都是毫无办法,这也是宁城选此处作为战场的原因。唐霄向甘岱说道:“师兄在此稍候,先由师弟独自去探探。”

    唐霄身法快捷,甘岱叮嘱道:“速去速回,不要被缠上。”

    唐霄说声“晓得”,脚下火莲一现,飞身跃上谷口那棵大树顶处的树冠,在上面结印手诀,双手连续挥舞,向魂虚谷中不停掷下“炎丸”。每一记“炎丸”都是椰子大小,比宁城那鸡蛋大小的货可体面得多。炎丸从他手中不断挥洒出去,一共有三十枚,谷中轰鸣连响。火球撞上树木、岩石和地面,映得周围一片火光。

    树下殷向月等还在养气境界的选士们见到法术施展,都是大声叫好。甘岱摇摇头,心中暗自责怪——这不是摆明向谷中人知会“有人来了”么。

    一通“炎丸连击”后,唐霄在树顶施展“火莲步”,向谷中冲去。谷中地形时而崎岖时而顺畅,时而平坦时而陡峭。唐霄在谷中东奔西闯好一阵,大致记了一些地势道路,正要回转。猛然看见离自己不到十米的一棵大树之上,宁城正在一根粗枝上端坐,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大树高达三十几米,宁城便坐在离地十来米的位置上。唐霄向左右前后扫了几眼,没有发现有人埋伏,不由得笑着对那宁城说道:“你这是要束手就擒么?”

    宁城煞有介事地说道:“一对一,你不是我的对手。”

    唐霄仰天打个哈哈,抬手掷出一记“炎丸”,脚下火莲绽放,整个人冲起二十几米,比宁城所在的位置还要高处七八米,在空中手诀连印。宁城脚下蓝光一闪,高高跃起,冲向向左边的一棵大树,避开唐霄跃起前掷出的“炎丸”。宁城人在空中,还未在另一棵树的枝干上落足。唐霄手诀已结印完毕,一声大喝,双手间一片红云,扫向宁城。

    这是唐霄练成不久的法术“炎华”,极为耗费真元,威力也是极大。红云罩下,将周围二十几米范围内的七八株大树全部笼罩。片刻后红云消散,大树全部烧成黑炭一样的柱子,树木间待得一根石柱也被“炎华”烧灼成漆黑。

    “炎华”过后,不见宁城的踪影。

    唐霄本来还担心下手太重,将宁城烧死。现在不见踪迹不由得大惊。他出手时宁城正身在半空,正是上不接天下不触地使不上劲的境地,即便是有“天翔九重”那种可以凭空借力腾转身形的俗流轻功,也不可能在这瞬息间逃得无影无踪。

    此时唐霄借助“火莲步”的上纵之势已尽,身子坠下。坠落之时他不住扫视地面,搜寻宁城的身影,突然头顶一凉。额头已经被人印了一掌。

    ……

    山谷之中传来一声惊呼,似乎是唐霄的声音。甘岱心中一惊,其他选士却没能察觉这声惊呼,只是保持警戒的看着四周。

    是冲进险地去救唐霄,还是在谷口守株待兔。甘岱心思急转,正难以决断,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看去,一人昂首阔步,向魂虚谷而来。

    来人正是廖辅,浑身劲气将长衫激得烈烈作响,背上长剑被真气所感也是发出嗡嗡的声音。甘岱本以为他最后才会现身,想不到选在这当口出击。既然不怕被围攻,那廖辅在谷中的动静,他是必然知晓了。

    此战难免,廖辅从甘岱等人来路而来,这一边是逃不掉的。另一头是魂虚谷,如果拖入不知深浅的谷中,还有宁城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情况只会更糟。甘岱向其他人示意,展开成楔形。甘岱站在最前,向廖辅拱手,也不多说,一击“石锥术”发出。廖辅不避不挡,拔剑下劈,将飞旋的石锥斩得粉碎。

    甘岱深吸口气,双手印决,地面沙尘立刻升腾而起,随着甘岱“飞沙术”施展,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高达十几米的沙尘洪流,向廖辅冲去。

    廖辅立即施展金甲护体,在身上扯下一块布蒙住嘴鼻,闭上眼,拔剑冲进沙尘,长剑直指甘岱。甘岱也冲进沙尘洪流之中,他周身一米之内连一粒沙都没有。甘岱在沙尘之中四处穿梭,双手不断发出石锥攻向廖辅,每一记石锥都是还不及身便被廖辅斩碎。甘岱并不停手,一边转换自己的方位一边发出石锥,一连十五记石锥发完。风沙已停,石锥虽然没有伤到廖辅分毫,但廖辅双手微微发颤,看来还是有些效力。

    其他选士乘机同时攻向廖辅,殷向月和宁塘都是使剑,一左一右刺向廖辅。曲瑞使的是一柄长柄直刀,从正面快步突进,拔刀横斩。廖辅后面的甘岱正在调息恢复真元,见装大喝一声:“快闭上眼睛!是陷阱,‘炫光术’!”

    话音刚落,廖辅手中长剑猛然大亮,光芒照彻四方。殷向月用左手衣袖蒙住眼睛,急忙向后撤步倒退逃开。宁塘惨叫一声,扔了手中剑,捂住双眼。曲瑞脚步不停,闭着眼冲到廖辅面前,一刀将他手中光芒四射的长剑劈飞。

    耀眼光芒登时消失,长剑落地。廖辅右拳击向曲瑞面门,被曲瑞一刀砍中手腕,金光一闪,刀口如中金石,发出铿的一声。廖辅右拳无碍,但拳势衰减,无力再击向曲瑞。中途变招为掌,翻腕抓取曲瑞手中直刀。曲瑞腰间一拧,整人人猛地转了一整圈,手中直刀不仅没有被廖辅抓住,反而还在他小臂上有斩了一刀。廖辅赞一声,双拳连击,曲瑞也是运刀还击,你来我往竟然毫不落下风。

    刀锋上真气隐隐,这曲瑞已是即将步入是养气九层的修为。甘岱在一边运气调息,先一步缓过劲来。双手挥舞,将一枚枚石锥不断砸向正和曲瑞杀得难解难分的廖辅。廖辅大吼一声,向前扑出,忍着腰间被曲瑞一刀斩中,双手将曲瑞双肩要穴拿住,将他整个儿往自己的身后扔去。甘岱急忙收法,却还是有两记石锥击中曲瑞。曲瑞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殷向月赶上来,长剑刺向廖辅,也被廖辅擒住扔向甘岱。甘岱接住殷向月,急忙施展“石牢术”将他和自己封在石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