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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小二在后面跟着她呢,她就是四处打听了一下,有没有不是大晋本地的当铺,不是大晋的店铺,当昭帝的小字应该会安全很多。
她已经定好了船票,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她不想功亏一篑。
昌岚郡算是大晋第一的海港城,人多、船多、钱多、客栈多、妓院多、赌场多,自然而然当铺也多,所以常曦很容易就打听出来了,只是没想到整个昌岚郡竟然有几十家的当铺,属于大晋的就不说了,就是外籍的当铺也有四五家,其中信誉最好的,当属宝昌源当号了,属于给的价格还算公道那号的。
她站在宝昌源当号的门口已经有一会儿了,观察的挺仔细,这会儿也不着急了,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是又急又气,过了那股劲,她就对自己笑了笑,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难道她常曦还能被一文钱给逼地走投无路?
这么站了一会儿就发现,宝昌源果然生意很是兴隆,来典当东西的人还挺多的,她看向一名穿着华贵的富商,头上冒了一层汗,这天还不算太热,他已经拿着手绢不停的擦汗了,还时不时看向外面,宝昌源的伙计给他奉茶,他也是应付一般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眼睛倒是盯着里面的朝奉,那朝奉正在不紧不慢鉴定富商带来的古董花瓶。
这是遇到了难事,急需银子的。
也有其他富商来典当东西时笑如春风,笑地眼角的鱼尾纹快扯到耳朵那儿了,她猜是谈妥了什么大生意,典当了点身外之物,把项目给拿下了。
当然,也有一些看似普通却有点像江湖客的汉子,随意地看着,她却感觉对方很紧张,看来是想要出手不方便在世面上流通的东西。
而她,因为自己疏忽大意,反应迟钝,其实出事之后也自我安慰过了,摸着肚子里的宝宝嘟嘟囔囔地说自己是一孕傻三年,精华都让宝宝吸收了,宝宝将来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话说常大姑娘你怎么就知道肚子里一定是男孩呢?就因为自个儿喜欢吃酸的咩?)
不过,人最基本的素质就是难得糊涂和自得其乐,常曦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掌握了这两样的要领,不回想宫里头的事儿,也没想清楚自己对昭帝的矛盾心情,是她的难得糊涂,这样她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更简单一些,单纯一些,自然快乐就会多一些。
话说回来,如今身无分文,她还能保持乐观开朗,是她善于随遇而安自得其乐。
摸了一下内衣兜兜,昭帝的小字她都带在身上,这次需要当掉的是昭帝随意写的一页书帖,临摹的是魏碑。
她只知道昭帝的小字很值钱,就是不知道价值如何了,所以,她进来宝昌源后,就露出对什么都很感兴趣的模样,先从古董花瓶问起,然后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古玩字画上。
一旁负责招呼她的年轻伙计也侃侃而谈,略微有些兴奋的模样,看来也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
常曦笑了笑,很随意地将那一页书帖拿了出来:“没想到小兄弟对字画如此感兴趣,那小兄弟看看我这幅字能当多少钱?”
小伙计双眼一亮,双手将那一页书帖接了过来,惊讶地张口道:“这纸用的竟然是金花笺。”而后看了一眼常曦,他虽然年轻,但经常在宝昌源接来送往的,还是练出来几分的眼力劲,他就觉得眼前这位大妈装扮的大肚子妇人好像有那么点气度非凡啊,一般的妇人哪能有如此沉稳的气度?
肯定不一般。
不过店里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只要进了当铺的都是他们的主顾,所以他也没敢细看那妇人,再说盯着一个妇人看本身就有违礼法。
他接过书帖极为小心的看着,还举起来透着光看,而后怕弄坏了,放在一旁的实木桌上,细细的盯着看,眼睛几乎都贴到字上了。
那小伙计越看越惊讶,连声道:“好字!好字!难道这字是出自百年前南境的鲁为男?他魏碑写的极好,可,这时间上对不住啊。”小伙计皱眉,细细地看着:“这纸张就出自近几年,年代上不会太久,不太可能是鲁为男,如果是出自当今大家之手,那会有谁的魏碑写的好呢?甚至更在当初的鲁为男之上呢?”
里面正接待贵客的朝奉似乎看到了小伙计整张脸与那张书帖保持这一毫米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花瓶,向这边走了过来:“庙生,怎么了?”
庙生闻言抬头,兴奋道:“师父,您来看看这页书贴!”
朝奉先看向了常曦,而后咳嗽了两声,不悦地皱眉道:“庙生,当着贵客的面,怎的如此轻浮?”
庙生闻言也知道自己略有失态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常曦道:“贵客,请先安坐,等我师父看过。”
朝奉倒是没说话,眯着眼看了一眼桌上的书贴,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镶嵌在银框里的水晶石来,而后隔着水晶石,细细地去看那书贴了。
一旁有外人低声惊呼道:“朝奉拿出阅读石了!”
朝奉眼力过人,经他看过的,估过的东西,都□□不离十,能让他拿出阅读石来看东西的,只能说明两件事儿,一件事是这件东西太过稀罕,以至于朝奉都无法辨认其真假价值;另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东西是宝贝,顶级的,顶上了天的宝贝!
这不,朝奉拿出个阅读石,周围的人都稀罕了,也都过来当围观群众了。
常曦呢,她原本拿出昭帝小字当的时候,心情就十分纠结复杂,而且相当矛盾和不舍得,本来她就万分的不舍得,这会儿看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她就更不想当了,这感觉就像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马上要成为别人的东西了一样。
朝奉是没说话,可他手里拿着的阅读石突然抖了一下,胡须也跟着微微颤动,这字,这一笔一划,这钩折撇捺,他记得自己有幸也见过一次这人的真迹,那是一份草书,而今这字,虽然是临摹的魏碑,但这分明是,分明是!
“这书贴我不当了。”
朝奉还正看着呢,书贴突然就被抽走了,而且那大肚子妇人折了一下就放自己怀里了,朝奉是跟着书贴起的身,看见这景象,那心疼的。
可人家头也不回地走了,朝奉想叫,嘴唇动了一下,也没再叫,如果真是那人的书贴,这是可是大晋,他们宝昌源生意再怎么兴隆,却到底不属于大晋。
周围的人好奇的问东问西,朝奉已经进去继续看那古董花瓶了,庙生还在那儿招呼客人,有人好奇的问是谁的书贴,庙生也只是摇摇头。
一直到了晚上,庙生与朝奉同桌吃饭时,庙生才好奇的问道:“师父,那是谁的书贴。”
朝奉看了一眼庙生,低头吃饭,声音很低的道:“当今皇上,晋昭帝。”
庙生闻言震惊了许久,当今皇上的书法举世闻名,尤其是楷书和行书,只是因为身份特殊,流传到市面上的并不多,所以更显得弥足珍贵,听说朝堂上的奏折,御批后,也不得流传在外,甚至还要回收做统一的焚烧处理,当然,奏折也不仅仅是因为昭帝的御批才焚烧处置。
晋昭帝的字,实在难得,一字千金也不为过。
今天那可是一整页的书贴,还是魏碑!晋昭帝从未现世的字体,魏碑啊!
常曦就觉得十分后悔撒,她本想回客栈,可走到了客栈门口,突然想起来船票的事儿,你说白子鸽会不会把她的船票给退了?她可是交了一大笔押金的啊!坐商船去北朝,价格可一点都不便宜,虽然有官府插手,费用也是官方报价,那也是要数百两银子呢,你看,太穷的话,连船都坐不起。
常曦这次没怎么排队,因为办事处这儿专门有咨询服务,订的是哪家商船多少号,当初交的押金是多少,人家问了之后就能去查,当然还要问当初她来这儿订票时提供的三个问题,就是: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你母亲的生日是多少?你的青梅竹马是谁?
当时她写这些的时候白子鸽就在旁边看着呢,这三个问题,白子鸽也知道。
“对不起客官,这张票号已经改签了。”
改签,常曦有点想咬牙切齿了,白子鸽那熊孩子在这方面的动作还真快,做贼做匪果然快是他们的基础,骗人是他们的专长了。
负责咨询服务的伙计一看常曦狠狠地瞪着他,那是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先看了对方的肚子,之后的第一反应是:难道这是我的风流债?
常曦如果知道这伙计的想法,肯定就地拿快板砖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船票被小变态给退了,这点上常曦是想到了,可也郁闷呢,归根结底还是一孕傻三年,她现在怎么那么迟钝,她一早起来去什么当铺啊,她最应该去的地方是这出海办事处!否则,她的船票怎么会被白子鸽给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