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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事是怎么处置对于自己都没坏处,午后去兰苑的时候,就将东西全部带了过去。
站在案前观赏瓶中兰花的季青城见了,打趣道:“带来这么多礼品,是有事要求我么?”
“这次侯爷可是猜错了。”卫昔昭将事情说给了他听。
季青城眯了眸子,研读着她明眸中的笑意——她的确是因此得到了一点点好处,也不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吧?而且,那笑有些坏,透着幸灾乐祸。于是问道:“你怎么这么高兴?”
卫昔昭笑意更浓,“侯爷被诸位闺秀仰慕,我为你高兴啊。”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她难道不知道那些人的那些歪心思么?季青城侧转脸,折了一支兰花,“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来日我若是请你帮我牵线搭桥,你也不会推辞?”
“促成良缘,也算是积德行善,我自然高兴啊。”卫昔昭对他还是有些好奇心的,问道,“莫不是侯爷看中了哪家闺秀?我若是能帮着说上几句话,也是荣幸之至。”
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添乱。季青城思忖片刻,忽然漾出笑容,“昨日二小姐带人来,惹得我甚是不悦。今日大小姐又帮人递东西,是为何故?想因此而不需再踏入兰苑么?”
“举手之劳,而且无从推脱,我只好做这顺水人情。可侯爷若是执意这么认为,我也无计可施。”卫昔昭承认,他说的的确是自己的想法,实在是不想在这当口频繁出入兰苑惹人妒恨。而他若没看出,自己就是一番好意,也没坏处。
季青城走到她面前,话锋一转:“其实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是看中了一名女子,想请你周全。”
卫昔昭忙问道:“不知是哪家小姐?侯爷说了,我这便去办。”他这名花有了主,日后的是非也能少一些,她虽然意外,却也是真的高兴。
季青城终于有些克制不住了,眉峰轻蹙,“你倒是心急。”
这怎么说着说着又不对劲了?这人的性情怎一个怪字了得。卫昔昭垂下头,决定保持沉默。片刻之后,脸被他托起,意外之下躲闪,他另一手却环住了她腰肢。
“你。”季青城的手微微用力,不让她别开脸,星眸凝着她容颜,“我的意中人是你。”
卫昔昭被吓到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险些被他唬住,暗骂他实在是狡猾,嘴里却尽量使得语气轻快,“侯爷说笑了。”
季青城一本正经地宣布:“我没有。你若一定要我在龙城选个娇妻,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你。”
这怎么就变成她要他娶妻了?卫昔昭这才发现他是胡搅蛮缠的高手,僵了片刻才道:“这不关我的事,是侯爷去贺寿才引来的这些闺秀登门。”
季青城才不会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我是为了你才去贺寿的。”
卫昔昭抿了抿嘴,觉得下巴生疼,他的力道是越来越重了,心急之下,连忙先出言缓解此时窘迫,“侯爷若觉得我此举不当,日后我不再为之就是,还请侯爷息怒。”
“此话当真?”季青城说着,手放松了一些,指腹轻滑,觉出了她肌肤分外细腻柔软,宛若美玉。
“当真。”卫昔昭又试图后退,却还是动弹不得。他手上的灼热,透过腰际轻薄衣衫,传递到她的身体。在脸颊轻移的手指,亦是让她惊悸不安。伸手抵上他胸膛,又出言提醒:“侯爷先放手可好?”
“不好。”这两个字,完全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以往也曾与她有过稍嫌暧昧的情形,却从未放在心上,因为都是意外或是不经意为之。
可此次,却是不同。
以往,她是卫府的大小姐;此刻,她却只是一个女孩,可气的可爱的美丽的女孩。
卫昔昭的感觉,和他大同小异。刚对上他的目光,便错开视线,他眼中的异于平日的情绪,让她不敢探究。无奈之下,她只得道:“侯爷若不放手,昔昭也只得出声哭闹了。”
季青城不为所动,“你也会在人前哭闹?想来该是有些趣味的。”
卫昔昭真的无计可施了。
“还敢不敢给我招惹麻烦了?”季青城声音缓和许多,带着笑意,双手也放开了她。
“不敢了。”卫昔昭转身走向门口,“昔昭这就将礼品送回,叨扰侯爷了,侯爷恕罪。”
季青城轻笑出声,抬手拉住了她,“你想躲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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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距离
卫昔昭心生不悦。今日,他有些过分了。又转头去看沉星,却见她垂眼看着脚尖,似是什么也没察觉的样子。这个有什么事都冲在自己前面的丫头,竟不反对季青城如此……真是要命。
季青城吩咐沉星和小九:“将东西拿回学堂,还给各家小姐。”
两人应声称是,拿了东西便快步走了。
卫昔昭啼笑皆非,第一遭被沉星丢在一旁不管,还真是不习惯。
季青城问道:“为何不回答?”
“昔昭是想亲手将东西送还,侯爷不允许,也就算了。”卫昔昭抬手,从容覆上他修长手指,缓缓移开,“侯爷不需动手,昔昭不会走了。”
季青城反手握住她的手,“不是与你说过了,与我说话随意些。”
“好。”卫昔昭言辞顺从,面色却很冷淡,“请你放手,不要坏了规矩,辱没了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你呢?”
“长平侯都不怕,哪里有我在乎的余地。”卫昔昭淡淡一笑,“即便是有人说我勾引侯爷,我也只能受着,无从分辨。”语毕,放松了自己,手安稳地任他握着。
季青城却问:“你会么?”
卫昔昭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问自己会不会勾引人,有点受刺激,讽刺一笑,“你想么?”
“想又怎样?”
“我回去便学。”
季青城笑了起来,手抬起,将她滑落脸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生气了?”
“没有。”
“你若因我坏了名声,我负全责。”
“不需要。”卫昔昭只是不相信任何男子的任何承诺,已不能也不敢相信。
“来,坐下说话。”季青城落座。
卫昔昭站着不动。
“你现在就开始学吧。”季青城戏谑道,“若要诱惑旁人,第一点便是百依百顺。”
卫昔昭慧黠一笑,“我偏要另辟蹊径,你为何不认为我这是在欲擒故纵呢?”
季青城打击她:“看不出,应该是你做戏做得实在拙劣。”
卫昔昭面不改色,“勤能补拙,多演几次大概就好了。”
“之前是戏言,此刻却认了真。”季青城凝住她明眸,“改日我向卫大人提亲,你意下如何?”
“去吧。”卫昔昭做戏做得渐入佳境,“婚事定下来,你又在府中,敢欺负我的人怕是不多了。”又漾出明媚笑脸,补了一句,“这是好事,你可要快些。”
此刻她眼中满是倔强、挑衅,让人觉得危险,却又忍不住更进一步探究。“这话若是换一个人对你说呢?”对这一点,他很好奇。
“能拦的就拦下,拦不住的就听天由命。”卫昔昭反将他一军,“你快去吧,家父此时应该在前院。”
季青城玩味地看着他,“带刺儿的花,三思方能采撷。你让人望而却步了。”
“多谢赞誉。”卫昔昭转身走向桌案,从容不迫地磨墨,提笔抄写经文时又道,“有这半日光景,便抄写完了。那副绣图也该动手了。若无他事,我便不再过来。你若还想让我前来,此时就该思量新的借口了。”语气浅淡,听之任之的样子。
“不急,到时再说。”
若让季青城说实话,他是被她弄糊涂了,到此时觉得,自己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得知莫兆言提亲时她的泪水,今日她的满不在乎;那时的脆弱,今日的倔强——实在是让人理不出个头绪。
从未认为她柔弱,却也从未认为她复杂。今日,他不得不改观。
思量间,卫玄默遣了人来找他,说有公务相商,他即刻出门,去了前院议事。黄昏时回来,卫昔昭已经走了,经文也已抄写完毕,整整齐齐放在案上。
小九磨磨蹭蹭走进来,道:“侯爷,听说大小姐出了兰苑,便被世子请去了紫薇苑,在院中品茶,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那又怎样?”
是真不在意还是故作不在意?小九猜不出。
季青城沉吟片刻,隐晦地提醒:“这些可有可无的事,不是我来龙城的目的。”
“办正事之余,忙点别的大事又怎么了?”小九不服气地嘀咕一句,见季青城目光锋利,慌忙挂上没心没肺的笑,退出门外。内心里,却对卫昔昭那边上了心。
这日晚间,卫昔昭笑盈盈看着沉星,道:“你待我可是越来越好了,为我想得甚是长远。”
沉星无辜笑道:“奴婢是想,侯爷真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再者,侯爷也不是那样的人,便没有不自量力。”
说的也是这个道理,沉星盼着她有个好前程也是理所当然。卫昔昭无从指责,只是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管,只有一点,可不要和外人显露出什么,这也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小姐就放心吧,难不成奴婢还会给您添乱?”沉星说完,服侍卫昔昭歇下,之后退到东次间,睡在美人榻上值夜。
卫昔昭自幼睡得极轻,一点点动静都能把她惊醒。谁在她房里值夜都是活受罪,连大气也不敢出。她既不习惯人守着,又怕丫鬟太受罪,是以从来都是让值夜的人睡在外间。
第二日,沉星一大早打了水端进去,见卫昔昭仍是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锁,被子是横盖在身上的。这般情形,可是有好一段日子了。平日里看着安静,从不显露什么,可心里还是装了什么烦心事。否则又怎会这样。
沉星叹息一声。她多希望,能有人让小姐每日开开心心的。比如,侯爷。
卫昔昭梳洗用饭之后,便坐在绣架前,动手刺绣。季青城给她的这幅图,最难的是绣线的搭配,还有那份意境。她其实很想看看自己究竟能绣成什么样子,把这事当成了一个尝试。
绣了两个时辰之后,沉星端来茶点,落月笑着取走卫昔昭手里的针线,“小姐当心眼睛,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刺绣是件趣事,却也是极耗眼力的事。两个丫鬟深知这一点,平日里总是提醒着。卫昔昭虽然意犹未尽,也没坚持。
下午,裴孤鸿着人来请,有官员送了他一盆不知名却极好看的香花,邀她去看看。
卫昔昭懒得前去,裴孤鸿也不怕麻烦,又让人传话,说她不去的话,他便将花送过来,赖在玲珑阁不走。一众下人听了,都忍不住掩嘴而笑。
卫昔昭发现,自己跟这种门第高、有闲情的人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只好去了紫薇苑。
裴孤鸿挂着得逞后的坏笑,“我这里什么都缺,只不缺新奇的物件儿,日后一样一样给你过目。”
卫昔昭暗叹流年不利,怎么就招惹上了他和季青城?哪一个都是这么难对付。他没有季青城的城府,是率性而为的性子,就更不能得罪。
裴孤鸿命人将花拿来,见卫昔昭兴致不高,就问道:“你喜欢哪种花?”
卫昔昭想了一会儿,“似乎是海棠?”
裴孤鸿忍俊不禁,“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卫昔昭赧然一笑,“其实是海棠、荷花、梅花都喜欢。”
裴孤鸿目光微山,之后起身,“我听说了,你日后大抵不需再去兰苑了,日子较为清闲,与我下两盘棋好么?”
卫昔昭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好。
裴孤鸿没听出她的勉强,笑道:“我与长平侯较量过棋艺,输给了他。你不妨指点我一二。”
“还比试过棋艺?”
“分门别类的东西,与他较量过几次。那厮十分可恶,肯与我比试的必定能赢我,输给我的是他从未学过的。”裴孤鸿又是不忿又是不解,“你说说,怎么会有他这种人?谁不是觉得艺多不压身,他竟挑挑拣拣的学,弄得我好生尴尬。”
可他学过的都能赢过你,是求精不求多的性子,连这都不明白,笨。卫昔昭笑着腹诽,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