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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大姨娘、二小姐给我找回来,她们去了何处,你不会一点风声也没听到。然后,将你两个侄女送回许府。这两件事,你做到了,我立刻回府。”
许氏斥道:“做梦!”
“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才说了不回去。”卫昔昭好心情地笑起来,“是你一定要问的,我也就说了。不答应就算了,千万别生气。”
许氏冷着脸,转身就走。没有她卫昔昭,日子还过不了了么?她偏不信这个邪!
回到府中,想起二姨娘不定又躲在哪里煽风点火说自己的不是,愈发气闷,吩咐茗烟:“去把二姨娘给我叫来。”二姨娘来了,直言问道,“昨日昔昤之事,你怎么看?”
二姨娘言辞隐晦:“大小姐最心疼的其实就是五小姐,大抵是因为同病相怜。这一点,表小姐若是细想想,想来会深表认同。谁动了五小姐,多少也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许氏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打起了卫昔昤的主意。觉得如果卫昔昤在这府中出点不大不小的事,卫昔昭一定会忙不迭地回府的。却不想,她竟把卫昔昤也带去了别院。眼前站着的二姨娘,还得她自己来收拾。
实在是让人恼火。二姨娘就像是只刺猬,让人无从下手。
许氏又问:“昨日去请郎中的人,你是怎么把她们绊住的?”
二姨娘装糊涂,“夫人在说什么?妾身委实听不懂。”
“你不懂。”许氏眼中闪过厉色,“好!今日起在我眼前立规矩,何时懂了、反省过错,何时让你过安稳日子。”
二姨娘竟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平静:“伺候夫人,是妾身的本分、福分。”
许氏所说的立规矩,是让二姨娘每日在正房服侍,没事就找些事给二姨娘做,找不出也让她在房里站着。
二姨娘对此无所谓,每日仍是挂着谦卑的笑,再累也没抱怨过一字半句。
卫昔晽和裴孤鸿平日聚在一起说笑的情形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许氏把卫昔晽叫到面前,道:“你平日记挂着你大姐、五妹,姐妹情深是好事。平日你若没什么打紧的事,就多去别院看看她们,出去的时候也不必知会我。”
卫昔晽虽然觉得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来得突兀,却是怎么想都没坏处,三姨娘盘问起来,自己也能理直气壮,自是笑着道谢。之后几乎每日出门,去别院或是去和龙渄出门游玩,都用这一个借口做幌子。
——
午后。
卫昔昤被卫昔昤带出去游玩了,沉星、飞雨等人跟着去照应。
季青城卧在短榻上,睡了。
卫昔昭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帮他盖在身上,轻轻取下他手里的书籍。
是一本医书。
她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会看这种书。
身形被他拽了一把,坐在短榻上。
卫昔昭笑一下。
季青城身形微动,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寻到她的手,轻轻握住。
听着他呼吸变得平稳匀净,卫昔昭转脸,细细凝视他的容颜。
犹如第一次细细打量,挑不出一丝不妥。如果没有前世种种,这样的男子,相识这么久以来的相处,自己是不是早就倾慕有加了?也未必。她想,前世自己中意的,不是他这种性情、谈吐的人。他偶尔现出的性情中的冷冽,他不爱多说话,更不爱说哄人开心的话,亦鲜少刻意去做讨人欢喜的事。前世的自己,多半会敬而远之。
而今生,顾虑太多,怕的太多,这些都是阻碍,让她无从分辨自己的心里,到底在不在意这个人。
带着戒备而来的心,何尝不让她自己也为难。
卫昔昭的手指微动,试着挣开他的手。
他却惊觉地很,眉目依然平静,手却收得更紧,不肯放开。
卫昔昭无声地笑,也就由着他。将医术摊在一旁,一页一页,细细阅读。
不知不觉,整个午后就这样过去了。
她想,时日若是一直这样,也很好。平静、悠远。
“明日你打算做什么?”
季青城忽然出声,卫昔昭被小小的吓到了,侧头看他,想了想才道:“昔晽、昔昤要去寺里,我也去。”
“嗯。”季青城坐起来,“太后要来龙城省亲,修缮行宫等事,我多少也要上心,不能再日日前来。”
“没事,你只管去忙,正事要紧。”
季青城下地,略略整了整锦袍,“前方征战,捷报频传,年前,卫大人怎么也能返回龙城。”
卫昔昭只是看着他,不予回应。
第二日,去寺里,飞雨则想趁着卫昔昭出门的机会,想去父亲坟前拜祭。卫昔昭自然欣然同意了。
中途马车出了点故障。卫昔昭坐在车上,等着车夫修好。掀开小窗子的布帘,漫不经心地看着外面,几名男子骑着马,缓缓经过。
居中的男子,一身贵气,眼中、脸上都透着冷漠、倨傲。本该是让人一见就反感的,而他却让人没来由地觉得他理应如此本就该如此。
最重要的是,卫昔昭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一时间不容她细细地看,细细地想,人走得近了,忙放下帘子。
这次出门似乎注定了不顺,一波三折。
到了寺里,一场大雨不期而至。姐妹三个滞留在寺里等待雨停,雨势、风势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狂风将寺里关好的窗户几次吹开,让人心惊不已。
总算等到雨停之后,姐妹三个才启程返回。回程中,一棵大树被狂风吹倒了,横在路上,马车过不去了。
卫昔昭想,以后出门真要看看黄历了,这般遭遇,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车夫和跟车的丫鬟、婆子齐心协力,想把大树移开,却是有心无力。
卫昔昭慢慢开始心急的时候,第二场雨又来临了。
回寺里,太耽搁时间,一来一回,天就太晚了。而除了眼前这条路,也没别的通往别院的途径。
天公不作美,谁也怪不得,人除了等着,一点法子也没有。
虽然是在马车上,可外面的阵阵湿气、寒气还是渗透到车厢内,人也就越来越冷。
卫昔昭害怕卫昔昤的身体受不住,回去少不得又要病上一场。念头浮现没多时,自己已经开始忍不住地打喷嚏。
雨滴打在车顶,大有无休无止的意思。
人毫发无损,却是被硬生生地困住了。
有车夫觉得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冲进雨里,去附近找人手来帮忙移走挡在路中间的大树。
车夫没找来人,因为附近没有几户人家,即便全过来,也无济于事。
卫昔昭没形象地缩成了一团,双手环着膝盖。太冷了。
卫昔晽再也没耐心等下去了,命人将驾车的马卸了,分别叫卫昔昭、卫昔昤下车,“等在这儿,还不如冒雨回去。”
也只有这样了。不然跟来多少人,回去就有多少人生病。卫昔昭连马车都不想要了,仓促地吩咐一声,让众人各自想法子回去。
姐妹三个,同乘一匹马,回了别院,进到房里,都已全身湿透。
卫昔晽换了一套卫昔昭的衣服,让人拿了披风,转身要回卫府,“我回去之后再好生睡上一觉,你们赶紧去找人开方子——都得病一场。”
不是卫昔晽乌鸦嘴,这是事实。
卫昔昭昏睡到晚间,就觉得头晕脑胀,下不得地,觉得特别渴。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水,又觉得胃里直翻腾。随后服了一碗药,全部呕了出来。
流年不利。除了叹息这一声,她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夜里,朦胧间,她隐约听到了低低的谈话声。
似是季青城来了?
又感觉到微凉的手落在自己额头,很舒服。
勉强睁开眼,看到暖暖的烛光里的季青城,她指了指西侧,“昔昤。”
“昔昤没怎么样,喝了一碗姜糖水就好了很多,你安心歇息。”季青城端过药碗,“来,先把药喝了。”
卫昔昭勉强坐起来,就着他的手,一口气把药喝完,倒下身去,“求你费心,帮我照看着昔昤。我自顾不暇了。”之后,心里没了顾念,安稳入梦。
第二日,卫昔昭开始咳嗽,偶尔咳得厉害,连气都喘不上来。
季青城的说法是:“病来如山倒。”
卫昔昭看着他疲惫的面容,知道他必是整夜没合眼,暖意涌上心头。
许太夫人却在这时找到别院来,进门也不顾季青城在,坐到卫昔昭床边的杌凳上就开始抹眼泪。
“太夫人,我……”卫昔昭想说,自己病的不是那么厉害。
许太夫人哽咽道:“你母亲,她……”看一眼季青城,迟疑着没往下说。
卫昔昭忙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原来是自己表错了情。
季青城转身避了出去。
“你母亲身子不适得厉害,再这样下去,恐怕是要出大事。”许太夫人握住了卫昔昭的手,“昔昭,你快回去吧,啊?”
卫昔昭剧烈地咳了起来,半晌安静下来,苦笑道:“您也看到了,我此时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如何能回府?若是运道不好,染上的是痨病,把母亲也拖累的病了,该如何是好?”
许太夫人原来还以为卫昔昭是装出来的虚弱的样子,现在一看,竟是真的。想了想,道:“我回去便给你派几名医术精湛的郎中过来,你尽快养好身子,也好早日回府去。”顿了一顿,又道,“乐芊没少惹你生气,我晓得。今日便把她带回许府,她要自杀做傻事,我就由着她死。”
竟是这样的态度,卫昔昭不由猜想,许氏到底怎么了?现在的情形,怕是真的不好了。随即又意识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果真是至理名言。这一病,倒真是最好的躲避风头的借口。
许太夫人在想的,却是许氏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今日她去看望,许氏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非常害怕的样子。她细细问过之后才晓得,许氏从昨日起就隐隐腹痛,而今日,已见了血迹。大张旗鼓地查了半晌,竟找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实在是让人心生惶恐。
现在都查不出,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小产了,不还是一样查不出么?孩子没了,连凶手都查找不出,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这样的局面之下,当务之急,自然是把卫昔昭弄回府里,让她回去镇压府里的人,如果她办不到,来日出了祸事,她就是第一个罪责难逃的人。这样的后果,她不会不知道,所以会想尽办法保住许氏的胎儿。这才是许太夫人的目的。
可天不遂人愿,卫昔昭真病了,看着样子,病得还不轻。
许太夫人真想好好上一炷香,求求观音菩萨,让这小丫头快些好起来。
许太夫人走后,真的派了几名郎中过来给卫昔昭诊治,郎中诊治之后,就留在别院以供随时察看病情。后来,管家命人过来传话,许乐芊真的被许太夫人带回许府了。
说到做到,是无论如何也要让卫昔昭回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越是这样,就越是不能回去,回去就等于往火坑里跳。别的事她还能想出对策,可保胎这种事,哪里是她一个闺阁中的女孩子懂得的?许氏自己都防不胜防,又岂是她能阻止的?
卫昔昭看着药碗,吩咐沉星:“去浇花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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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携手(下)
“啊?”沉星站着不动,“小姐,再大的事,也比不得您身子重要啊。”
“你在几个郎中面前把药倒掉,告诉他们,他们开的药,我不会服的。”卫昔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怎样和许太夫人回话,让他们想清楚。”
沉星失笑,“奴婢懂了,小姐是要郎中两面讨好。”随后仍是把药碗送到床前,“奴婢再去煎一碗就是,这碗现在喝着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