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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到宗政毓烨娴熟的动作有可能是寻了花妓,柳如心的心里竟生出一股莫名的酸意来。
见他要走,柳如心的手抓的又紧了些。半点撒手的痕迹也无。见宗政毓烨不解的看来,柳如心的面色好似被火烧了一般,整张面颊,甚至是脖子,都跟着一并红了起来,然后嗔了宗政毓烨一眼,道:“呆子!”
那一眼,别具风情!如海洋一般的碧蓝瞳孔又带着几分让人难以征服的野性。宗政毓烨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底透着一股欲望,却又含了一丝不解。
见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柳如心不由气结,女子初夜落红,视为贞洁。难道这种事情就没人在他的面前说过吗?
柳如心只顾着尴尬,却没有注意到宗政毓烨眼底一闪而逝的慧黠。
见他仍旧一知半解的看着她,柳如心面色不由更加绯红起来。一时竟也忘了下面的疼,喃喃的解释道:“女子初夜的时候,都会这样!如果没有落红,便会被婆家视为不贞,你莫不是想要娶个那样的女子回家不成。”说到最后,话语中隐隐含了一些赌气的成分在其中。
一想到这么美好的她,会被别的的男人占有,宗政毓烨心底的嫉妒便如荒草一般,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隐隐的,眸底已经带了一丝怒意,脱口道:“胡说!你柳氏如心,此生注定都是我宗政毓烨一个人的女人!若是有人胆敢染指你半分,我定要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死不足惜!”
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凛冽杀气,渗的柳如心忍不住的哆嗦了下。
见柳如心似被吓到的样子,宗政毓烨心里不由一软,伸手抚上她那张精致的脸孔,柔声哄道:“日后不许在说那些气话!你只需记住,此生,你柳氏如心,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我都要与你痴缠不休!”
柳如心敛下眼眸。只当他是一时哄她开心罢了,并不当真。然后从床上走了下来,将地上的衣衫捡起,道:“夜深了,闹腾了一天,都早些睡吧!”
不等她穿上衣衫,身子猛地一轻,只听宗政毓烨邪邪的道:“如娘子所说,咱们正该早些入睡才是。”随即,柳如心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他就地抱了起来,大红幔帐被他放下,顿时,被翻红浪,屋内满室春色。
一个月后
这天早上,柳如心腰酸背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起路的时候,只觉得双腿发软。叫来丫鬟,要来热水,将整个人都埋进水里,似乎只有这样,身上的疲累才会消散一些。
这一个月以来,守身如玉了二十四年的宗政毓烨,似是食髓知味,夜夜都要与她折腾几回,每晚都要弄到她累的快要昏迷过去才会罢休,待到早上,人还没醒,他又要对她上下其手。
如此下来,每每见了他,她都有种想要躲避的冲动。
最开始,她承受不住的时候,也曾试着提起叫他纳妾的主意,谁知道,那厮一气之下,两天没有归家,如此,她倒也乐得清闲。可是,好景不长,等她心里窃喜的时候,人家憋了两天的怒气直接用那种方式发泄在她的身上,直到她几天都没能下床。
“果然是个莽夫!每日哪有那么多力气做这!真是羞人!”想到宗政毓烨的狂野,柳如心面上不禁染了一丝红晕。
柳如心心里明白,心里虽然埋怨宗政毓烨,可是,却也知道,宗政毓烨需要的次数虽多,却从来不曾伤过她一次。每每看到他极力隐忍的模样,她也心疼。自己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就半推半就的随了他。只是每日都累的她恨不能长睡不起才好。
最开始的时候,柳如心的心底或许真心想要叫宗政毓烨纳妾,希望行房事的时候,能够替她分担一些。可是,随着这一个月的接触,柳如心发现,这个男人除了行房事的时候勇猛了些,其他地方实在太过体贴。每每从衙门回来的时候,他总会想方设法的给她带来一些惊喜!
或许这就是前世的时候,刘婉清告诉她的浪漫吧!
柳如心兀自陷进自己的沉思中。忽的一阵细细碎碎的响动惊醒了她,带她回头一看,刚好看见宗政毓烨赤着那精壮的体魄走了过来。
也不知怎的,柳如心面颊顿时一红,明明已经同床共枕的一个多月,可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会脸红心跳。
这时前世面对苏擎筠时,她从不曾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好似有鸿羽在她心间划过一般,酥酥麻麻的,心底还透着一股隐隐的悸动。
宗政毓烨来到她的面前,痞痞的坏笑道:“为夫这身体魄可还入得娘子的眼?”
“你胡忒什么,我只是,只是……”只是一时走神罢了!直到这时,柳如心才发现,她竟又跟着走神了。
宗政毓烨唇角含笑,一个跨身,整个人也挤进了那个可以同时容纳两人大的浴桶内。
“妾身洗好了!水可能有些凉了,夫君要洗,妾身去叫丫鬟们在帮着续些热水过来。”说着便要走出浴桶,却猛地被宗政毓烨拉了过来。
柳如心想要挣扎,却听宗政毓烨说道:“别动!”随即便看见宗政毓烨不知从哪里,好似变戏法一般,变出一窜血玉翡翠雕嵌蕊粉色珍珠相连而成的项链在她面前。
好漂亮!不觉间,柳如心的眼底已经带了一丝惊艳!
这世上,血玉本就极为珍贵,更何况还是雕刻出一窜颈链的血玉。
趁她愣神的这个功夫,只觉得脖子一凉,宗政毓烨已经帮她把那条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柳如心清楚的从宗政毓烨的眼中看到一丝惊艳,只听他道:“这项链果然衬我娘子!”也不枉费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去寻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柳如心的眼底隐隐带了氤氲。
婚后这一个月来。除了房事过甚让她不满之外,她从没有被人这么宠过。哪怕是祖父,也只是保证了她衣食无忧,在能力范围内,给予她一定的宠爱罢了。
可是,宗政毓烨为了她,新婚第二天,便从黄氏手中夺了掌家之权,交到她的手中;怕她太累,便直接将府中大小事务尽数交给那些管事打理。而柳如心,只需闲暇的时候,对对帐,发发对牌就好。
黄氏身为长辈,为了此事,没少仗着长辈的身份,给她屡下绊子,却被宗政毓烨出言警告,只要黄氏再敢仗着长辈的身份,挑事生非,他不介意将她分出府去。那强硬的态度,甚至不惜为她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
还有很多细微之处,比如房事过后,她累的整个人都快瘫痪了般,他会打来热水,亲手帮她清洗干净。点点滴滴,都被她尽数记在心里,这样的一个男人,叫她怎能不爱。
可是,她一边享受着他的溺宠,一边又抗拒着他的接近。她怕她沦陷在他的温柔险境里,再次重蹈往昔的覆辙。
她这个人便是这样,一旦爱,就深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可是,倘若这个男人也同苏擎筠一样,只是迷念她的身子,那么,这种爱,她宁愿从来没有!
宗政毓烨一愣,可见柳如心那认真的态度,他直觉觉得,倘若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好,定会使得这个小丫头对她离心。想起婚后这一个月来的相处,宗政毓烨心里不由苦笑起来。
或许是他太敏感的原因,只觉得柳如心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时不时的,他却能总是从她眼底感受到一丝淡薄的戒备,哪怕情到深处,水ru交融,他仍旧能从她眼里看到一丝淡淡的疏离,虽不明显,但确实存在。
“傻丫头!你是我的妻啊!不对你好对谁好!”宗政毓烨莞尔笑道。
102 和离
更新时间:2012-12-18 14:12:54 本章字数:4081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害得柳如心眼底的氤氲越聚越多,直到最后,汇集成一串串滚烫而晶莹的泪滴,顺着她的面颊滚落下来。葑窳鹳缳晓
宗政毓烨顿时变得手无足措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有说错话了,也从未这样费心费力的想要讨好一个人。看见她哭泣,他的心也是一阵抽痛的疼。
“别哭!”这样的她,叫他心底好痛!
宗政毓烨一把将柳如心揽进他的怀中,好似慢了一步,她便会在他面前消失似得。低头吻去她脸庞上的泪痕,随即又摄住她的唇,痴狂的强吻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仍旧在他身旁。
顿时,柳如心只觉得一股他身上独有的青草香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汗味,促成一股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随即摄入她的鼻中,还有口中。
那种施暴一般的亲吻,与往常的那种缠绵而细碎的吻却又不同。往日,他虽然占有她,却从来都是缠绵而温柔的,好似生怕弄伤了她;可是,此刻的他,太过狂猛,口中被他占满,让她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心儿,别离开!求你!”恍惚间,柳如心的耳边传来他充满乞求的低语声。
柳如心想要推开他,倘若在这么下去,她定会因为喘不过气儿憋死在他的怀里。可是,她的挣扎看在宗政毓烨眼里,却理解成了抗拒。双臂将她禁锢的愈发紧了一些,大掌紧紧的控住她的后脑,好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子才会罢休,唇上的力量也愈发放肆起来,狠狠的吮吸着她的甜美,随即又沿着她的脖颈,来到她的耳廓,辗转所到之处,那细致粉嫩的肌肤留下一串串独属于他的痕迹。
柳如心从未被他这般粗鲁的待过,唇刚一得到自由,忙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贪念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或许是这一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被他娇宠着的感觉,待缓过劲儿来之后,见那人还在她的身上霸道的侵略她,心里顿时变得委屈起来。
“你放开我!”
柳如心死命的挣扎起来,皓白的柔荑在他麦色精壮而宽阔的臂膀上用力的捶打着。可是,却不想想,宗政毓烨长年在军中行走,她一个娇小的瘦弱女子的气力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般。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柳如心长相虽好,身材也好,不过,却只有一米六八的身高,对宗政毓烨这个一米八多的精壮男子来说,可不就是如同老鹰跟小鸡一般的存在吗。更何况,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力气,天生就有着一定的差距。她此刻的行为,只会更加激怒宗政毓烨心里的那丝不安罢了。
“宗政毓烨,快刚开我!你都弄疼我了!”柳如心极力的想要逃出他的魔爪。可是,那娇小而曼妙的玲珑曲线,放在平日或许是她身为女子的傲然资本,但此刻,在宗政毓烨面前,却显得更加小鸟依人起来。
宗政毓烨不去管她,此刻只想狠狠的占有她,似乎只有这样,他心底深处的不安才会得到一丝丝的安抚。咬住她的耳垂,清楚的感受到她身子传来的颤栗,眼底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这小丫头,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吧!
“你欺负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好了!我要跟你和离!呜呜……”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特别是说到与他和离的时候。心底更是一阵大恸!心口好似被人生生捅了一刀似得。话一脱口,便已生出悔意。
原来,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就已经沉沦在他布下的这座温柔的陷阱里。可是,想到此刻他这般粗鲁而鲁莽的态度……,柳如心的心里隐隐生出一丝委屈来。
这样的宗政毓烨吓到她了。她承认她挥起鞭子抽人的时候也很骄纵,可是,直到此刻方知,平日里那些人对她所作所为之所以敢怒不敢言,只是因为顾忌着她的身份罢了。可宗政毓烨不一样,力气上,她天生就挨了他一截;身份上,他也尊贵过她;财势上,待大婚之后,宗政毓烨将他行军打仗这么些年累积得来的财物列成册子交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以为自己是个富婆,可是她手中的那点资产相对于宗政毓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听到她略带哭音的话语,宗政毓烨心里本就生出一丝疼宠,可听到和离俩字之后,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愣住了那里。
那种彷徨以及害怕失去的感觉,似乎在这一瞬,一下子得到了证实。宗政毓烨彻底慌了起来。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睿智与冷漠,若有相熟的人看见,还不定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心儿,我,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是,我是……”看着她那细白的脖颈上留下的一片片的烙印,宗政毓烨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方才的他一定吓怕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