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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等我觉得合适的时候,会再把时间暂停下来。到时候你要做的,就是把雏田带到外边去。以后的事情你绝对不要过来插手,只要守着雏田,别让她跑出来。”
“可是,赛场中突然少了一个人,不是会很奇怪吗?就算我不让雏田跑回去,其他人也会出来找。”
“那些就都是我的事情了!只要在时间再次运转之前,我变化成雏田的样子站在那里,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奇怪之处。”
这是之前的对话,知雨站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不知道为何,这一部分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回响起来。
“我……看不见了吗?”她把手伸向自己的眼睛,怀疑着:“难道,是我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很显然是她猜错了,因为自己的双手,竟然在这毫无光线的地方,这么明显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原来如此,是死掉了……”
说着,她苦笑起来,除了那个世界,哪还会有这么奇怪又让人压抑的空间。原本没打算就这样死掉的,猜测着最多也只会像原来的雏田那样,虚弱到用上至少半年的时间来恢复,之后便可以像之前一样。没想到,自己这副身体,会比雏田的更加脆弱。
“想活着吗?”
这空洞的地方,首次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随之望去,是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原来是镜子。”她依然苦笑,居然幻想出了影子的声音。
“不!”眼前的人朝着她又走近了几步,直至面对面仅隔一步远,才停了下来,红唇轻启:“不是镜子,是莎雨!”
“莎雨?你怎么会……”她愣住了,不解为何另一个灵魂会来到这个空间。
莎雨把手伸过来,摸着她的脸,轻声问:“你想活着吗?还是想死去?死去之后,可以去一个更渴望去到的地方哦!”
“我……”知雨迟疑了。
“很累吧!”莎雨将她拥在怀中,继续说的很温和:“一个人不知所措的存活着,从那么小开始,就要经历那样的撕杀,还要独自一人流浪在外,居无定所,也不能对任何一个人坦诚相见。这样,真的很累吧!”
“嗯!”知雨轻点了下头,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心中除了委曲,再无其他感情存留。
“很痛苦吧!”莎雨摸着她的头发:“交不到真心的朋友,也不知道接下来会被什么人伤害,还不能渴求每次都被别人救。”
“嗯!”知雨呜咽着,不知不觉泣不成声。
“让姐姐来保护你,好不好?”莎雨笑了起来,把知雨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两手捧着她的脸与之平视,“从现在开始,所有的痛苦都交给姐姐来承担,所有的伤痛,也都由姐姐来承受。而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去自己真正想去的地方。”
知雨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莎雨,脸上还依然挂着泪水,嘴巴却已经紧闭,什么都不说。
“怎么?你不愿意吗?”莎雨继续安抚着她:“只要你再点一下头,你就再也不必承受之前的痛苦了,就可以把那些全都转嫁到我的身上。”说着,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知雨,鼓励着:“点头吧!”
知雨的脖子迟迟不动,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眼神却瞬息万变,嘴角慢慢的轻勾起来,问:“把一切转嫁到你身上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放心的去死了吗?”
莎雨吃了一惊,把手放了下来,冷笑不已:“想不到直到这种时候,你还能不受蛊惑。”
“这些都不重要!”知雨摇了摇头,表情已经轻松起来:“如果我刚刚猜的没错,也就表示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对不对?”
“哼~”莎雨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只说:“如果刚刚你真的点了头,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当成是你的意愿,再顺理成章的占据你的身体,也就可以完全把你取代。这可跟之前我比你先一步来到木叶时不同,哪怕我说的再有条理,仍然会有几个人对我完全不信任。”
“取代我?”知雨皱了下眉头,再看看这片黑暗,终于明白过来,这里大概就是灵魂所在的空间了,被山中一族施过心转心之术的灵魂,大概也是被暂时缚在了这样的区域。
莎雨两脚不沾地的飘了过来,手指勾向知雨的下巴,调笑着:“可是,像这种完全的灵魂取代方式,我还是得需要对方的同意才可以。对付其他人的话,只要魔音入耳,就没人不会听我的话。可谁让你是至亲呢,那种魔音,对你完全不起作用。”
知雨也感觉非常得意:“那也就是说,你想把我完全取代,并不那么容易达成。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还是完全打消这个念头比较轻松呢?”
“未必!”莎雨脸上挂着让人难以琢磨,又让人心慌的笑意:“现在我已经把某些很重要的东西放在你的身体之中了,虽然会对你具有一定的帮助,但是也会更容易被我占据这副皮囊。所以,你以后还是当心一点比较好!”
说完这些,莎雨一个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再寻不见。
“这……这是……什么意思?”知雨迷茫着,突见晴光乍现,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吸过去。也仅是一个喘息的时间,她就发现自己已经闭着眼睛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隔着眼皮能感觉到白色的灯光,鼻子嗅到了消毒水的气味,也能听到窗外嘈杂的虫鸣。
原来,已经到了晚上。
旁边的人不知道站了多久,好像已经不顾她会不会听见的聊了许久。
“那时候,玲阿姨想要收养我,本来我是很高兴跟她们走的。可是族中的长老们对我一再警告,说白眼不能流落在‘日向’之外。前任族长也找我谈过,说如果是因为我觉得知雨也是白眼,而心存侥幸,就会抹杀她的存在。所以,我……”
她听得出来,这是宁次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歉意。
止风一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焦急的等待着她能睁开双眼。听到这些,也悄悄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不想再揍你了,因为那样根本无济于事。如果现在你已经都说完,就可以走了。”
听到脚步移动的声音,知雨张开了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用着那略显虚弱的声音说:“其实当年的事情,的确存在着大人们的阴谋。在那种情况下,必须要有一个人死去,妈妈不惜把事情闹大,就是想要害死日向日足,再把日差叔叔推到族长的位子上去。”
止风惊奇万分,猛的站起身来,高声喊:“知雨,你终于醒了!”
知雨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没事,又继续说着:“可是,大概是因为他们没有更详细的计划一下,也没有更深入的调查,以致于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转头面向着又走回来的宁次:“对不起,是我们害了日差叔叔。”
宁次稍显愤怒的瞪了回来:“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我本来就站在过起因的位置上,”知雨摇了摇头,眼眶潮湿,说这些话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那件事情,我参与过开始,就该是因我而起,现在也因我而终,好不好?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加注在雏田的身上,她才是一无所知的那个无辜之人。”
宁次咬着牙,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愤然一甩头,撂下一句:“我会再来的!”
“呼……”知雨松了一口气,仰面看着洁白的房顶,轻松的笑了起来,喃喃:“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