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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欺负千年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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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在先秦两汉的地位最为尊崇,与龙、麒麟、凤凰一起并列四大祥瑞之一。汉代石刻画像及砖画中,常有九尾狐与白兔、蟾蜍、青鸟并列于西王母座旁,以示祯祥。还有人总结说狐狸有三德:毛色柔和,符合中庸之道;身材前小后大,符合尊卑秩序;死的时候头朝自己的洞穴,是不忘根本。由此可以推论,狐狸在夏至汉两千多年的日子里,是生活得非常滋润的。

    在说董青、南天道长两人吃饱喝足了不见许大平回来,两人商量了一下向后堂休息室走去,准备休息。一进休息室,两人愣住了,这个休息室真是名副其实的休息地点。一眼望不到头的四周,比上海火车站的候车室要大三十个。这里说亮不亮说黑不黑,比来的路上要好的多。

    地室空间一眼望不到边,仿佛是一条大蛇张开了嘴巴,打算一口把这里的一下吞下去,叫人看了极不舒服。昏暗中随即传来“喀哧哧”的沉重之声,只闻到一股呛人的气息从里面冒了出来,这味道中人欲呕,要多难闻有多难闻,象是一股恶心刺鼻的烟味和油脂混合在一起,董青、南天道长两人赶紧把鼻子堵上。

    休息室中一片寂静,听不到有人说话。男男女女东倒西歪地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穿棉衣的有穿单衣的,还有一些光屁股的哪个国家的人都有。最可怜的是一个裸体非洲女人,排除吸毒之外,应该是死于贫困,女人瘦的一身皮包骨头,比鬼还可怕。两个原本是女人们追求丰满的****却是一层皮似的搭在肋巴骨上。这种画面,时常出现在电脑的图片之中。

    男人爱看女人光屁股似乎是天生的。这么多光屁股的女人同时出现时,迎面扑来一股灼热的气息,也让董青感到一种恶心。所有的人,似乎都是一个表情,就跟进了纳粹集中营一样……

    董青似乎处在梦游状态一样,口中只是喃喃叫道:“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地狱里还有地方住,本来很令人振奋的念头才一冒上来,霎时间又从心底涌上极多的失落和痛苦,那是一种无根浮萍的微妙感觉,让他的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有些酸涩,心口有些堵;董青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几近一生无泪的他,险些落下泪来。

    “有这么个地方,已经可以了,”南天道长竟然很勉强的笑了出来,这句话虽然看起来像是在撒谎。但是,却也不能说是撒谎。那些过去的往事,在他心中真的是一个难以抹去的噩梦:“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不执著于生灭,心便能寂静不起念,而得到永恒的喜乐。人因企求永远的美好、不死而生出了痛苦。”

    董青心脏一紧,脸上的表情就开始不自然了,本来就很憔悴的人显得更加憔悴了:“我怎么看这里像二战片中德国人的纳粹集中营。”

    “怎么讲?”南天道长一时没听明白,迷惑不解的问了一声。眼睛却四处张望着东游西走形形色色的住店者。

    不想看下去的董青,也不知道在这样下去,自己究竟能不能撑过去,各种各样纷乱的情绪,不断冲击着自己。急忙又抓紧机会补充道:“德国纳粹集中营的犯人,时常是这样现象。没有男女之分,光屁股,不光屁股的什么的人都有。尤其是在屠杀犹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

    “德国纳粹集中营的犯人?”南天道长回过兴来见到了脸上显著变化的董青,依旧迷惑不解的问了一声。

    “那时候你都死了几十年了,那段历史你不知道,”说到这的董青竟然很勉强的笑了出来,这句话虽然看起来像是在撒谎。但是,却也不能说是撒谎。那些过去的往事,在他心中真的是一个难以抹去的噩梦。

    董青的话,似乎是对是南天道长可有可无。董青不说了,南天道长也不继续追问下去。或许也没弄明白的南天道长,语调不由得低了几度。有些心虚道:“这不是洗澡和睡觉的地方都在一起吗?”

    “难怪老板娘说地狱里不分男女老少,”董青心中的阴沉虽不说一扫而空,却奇迹般的消散了泰半。不觉心情大好笑道:“道长,你眼睛睁那么大看什么呀?”

    “好意思说我,你的眼睛睁得也不小讶,”一笑中的南天道长,原本以为在世上早已无牵无挂,可是现在才现,自己的牵挂,居然是多的数不清!最重要的是,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自己再也找不到那份属于自己的归属感!归属感……

    南天道长这么一说,仿佛若一道清澈的涓涓溪水,淌过了董青的心灵,洗涤着他心中浓郁的阴霾。于此同时,又将他从繁复的思维世界中,拉回了些许。立刻辩解道:“我跟你不是一回事,我是凡人,你是道士……”

    “那又怎么样?”南天道长心中巨浪翻滚,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他一向沉稳的心性,却使得自己的脸上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

    “也对,”想找个空铺的董青,拉了一把南天道长一同向前走去。为了驱赶眼前的一切,董青有意无意皱了皱眉头向南天道长问道:“我忘了你是有妻儿的道士了。道长,道士地能结婚吗?”

    南天道长无力的叹了口气,收起心中的感慨,平淡的像是一碗白开水道:“对待婚姻问题,道教的绝大多数派别都持肯定的态度。我们的理由是:天地之间的事物皆由阴阳结合而成,男阳***相互配合、和谐,才能体现天道。道教早期经典《太平经》认为,如果没有婚姻关系,必然导致“阴阳不交,乃(出)绝灭无世类也”。被道教界视为养生权威的彭祖,则从人的生理与心理本能出发,认为“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许多道书都表达了这样一个观点:男女居室,人之大伦。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人道不可废。可见,道教对婚姻采取的是肯定的态度,即便是清规戒律严明的全真道,也不一概地否定社会上的婚姻制度,对民众的婚姻不加批评,同时也接受在家者为本派的居士。”

    或许这里环境的问题,一些卧床而睡人的脸上和身上爬满了一群群的苍蝇,稍一挥手,苍蝇腾空而起,密集的随便丢一块石子,至少也能砸死几十只。

    眼下处境虽然担忧,但并没有直接的危险,一想到南天道长已经在这里呆上近百年了,身上那味道,董青就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胸口气血翻滚想要张口呕吐:“道长,你好像很久没有洗澡了吧,不如趁着这里方便,洗上一个。”

    “还别说,打我卧床不起这十几年了,还真没洗过澡。在这里一呆,就是百年,也该洗个澡了,”没走几步,南天道长就觉的脚下‘吧叽’一声,踩上了一摊黏稠软绵的东西,一股臭气熏得他皱起了眉头,再一看路上,满是黄白之物和黄稠的水渍:“借你吉言,今天洗上一回。小子,一起洗吧?”

    “我不洗了,想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多看了一会的董青,时间一久,很快就有了一种吃到了苍蝇恶心的感觉。初来乍到这里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各有各的想法。这里仿佛是一处全世界各民族不分国界大团聚的圣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罗马的许多浴室都容许男女共浴。不难看到一丝不挂的男女在公共浴室里亲热,比妓院正派不了多少,也导致了不少今日称为“**”的放荡行为,浴室成了有闲有钱的阶层比富斗乐的安乐窝,丑事百出,声名狼藉。不过,在没有嘻笑的场景出现,在有色心之人,也很难将这免费观看的心情,溶入色字之中。

    这里男女裸体共浴的习俗,它不仅象征着男欢女爱,而是另一个世界的境域。如果到土耳其旅游,在当地人光顾的洗浴中心里都能看到男女共浴。洗浴时,人们多半赤裸着上身,下身围一条浴巾。在土耳其人眼中,浴池是真主的圣地,在真主的圣地清洗身体是不应该有任何顾忌和邪念的。浴池对土耳其人来说,不仅是清洁皮肤的地方,还与人们的日常生活密切相关,有时,就连婚姻大事也要在浴池里决定。

    这和信奉伊斯兰教的土耳其女性的装束有关——平时除了用头巾包住头和脸部外,还要穿着厚实的长袍,他人无法看清她们的长相和身材。这样一来,土耳其的浴室就成了婆婆挑选未来儿媳的重要场所。婆婆在媒人的陪同下,邀请未来的儿媳一同沐浴。在浴室里,婆婆不仅要“审阅”未来儿媳的长相和身材,还要“考察”她的骨盆和体味,有没有狐臭也是婆婆考察的重点。如此看来,浴室是相亲再合适不过的地方。

    在现代土耳其,青年男女大多自由恋爱,婆婆到浴室里选未来儿媳的做法多见于偏远地区的乡村。

    这里环境虽然恶劣,但毕竟还有水流运动,不存在致命的沼气,只是很容易被烂泥滑倒。洗完澡走回来的南天道长,好奇地打量着董青,一对浑浊的老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了然于胸的光芒道:“董青,你不是不脱衣服吗?”

    “不脱不行讶,”侧身坐起来的董青,为南天道长让了个位子出来,便将笑容堆在了脸上道:“这里太热了,坐一会,裤衩儿都湿透了。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这本来也不是人呆的地方,”南天道长指着董青呵呵笑了起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忘了,忘了,”董青也是一脸苦笑,急吼吼地点上了一支,猛然吸了一口,熟悉滋味百般缠绕上心头。一对向来不以真相示人的眼眸中难得露出一抹苦涩的柔情:“还把自己当人呢。”

    这里的酒吧与人世间高级沙龙不同,这里没有什么太豪华的摆设,没有名画、没有雕刻,整家酒馆除了一个长长的吧台,就是十余张圆木桌与小凳,空气中弥漫着木头、葡萄酒的混和气味,酒客不是很多,几个鬼一般的服务人员在一起赌着小牌,或是谈论最近的新鲜事。

    店这边的许大平跟随着玉儿姑娘走进了后院一处标有;员工住处、闲人勿扰的院子里。玉儿姑娘所住的梅竹轩。一路上,玉儿或是羞,或是臊,或是春情荡漾。柔嫩光洁的小脸儿,此时涨得通红。轻轻挽在了许大平的胳膊上。就许大平那么几句死皮赖脸的忽悠,令玉儿心中那些许本能的驱动,让她做出了如此反应。但是,这种举动却没有让玉儿的燥热消除,反而愈演愈烈。然而那异样古怪的刺激感觉,却让玉儿怎么也停不下动作来。试图以这种饮鸠止渴的方法,来发泄心中的异动燥热。

    而许大平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内心深处的欲望在这种环境下被膨胀到了极致。久未点燃的激情在这一刻炽热的燃烧起来。配合着玉儿,两人一起耳鬓厮磨不止。也是心中一阵激荡,重重拥住她不放。似乎想将怀中玉儿彻底的揉入到身体之中。

    行过交错回廊,仿佛迷宫一般的夜魅宫。终于到达了梅竹轩。远远看见里面亮若白昼,歌舞钗裙,钟鼓丝竹。走到近处方看到一名粉衣女子轻巧舞动的身影,妖娆妩媚的身躯,艳若桃李的面庞,很多坐在正座上看着女子舞动。

    停下脚步的许大平,眉头轻蹙了一下,但却隐忍着没有发作。惊讶神色一闪而逝后,旋即恢复了常态:“太不严肃了吧?”

    “严肃?你不喜欢?”玉儿的声音非常温柔,但卡在许大平脖子上的手却紧了紧,让许大平终于肯开始面对现实。

    “我怎么能喜欢呢?”许大平叹口气,总觉得四周阴森森地全是鬼卒,两道浓眉皱得紧紧的,悄声说道:“来这里的人,都是去黄泉路投胎的,严肃点不行吗?”

    玉儿倒也聪明,不愧为千年狐仙,一下子就领悟了许大平的意思,笑着说道:“你们现在已经是鬼魂了,地狱就是你们的家。来到这里,应该感觉到一种回家的感觉……”

    “你们先下去吧。”玉儿对着刚才跳舞的粉衣娇媚的女子吩咐,女子乖巧的应了声便退了出去,后面的乐师侍女也跟着退下,整个大殿上只余下玉儿和许大平他们二人。

    片刻的沉静。许大平开始踩着阶梯一步步向他走去,只见那玉儿也邪笑着放松身体靠在宽大的椅榻上。许大平在离玉儿一步之谣的地方突然对玉儿一笑,视线再也离不开她。

    他向来知道自己的笑很好用,却没想到这么好用。玉儿抬起双臂轻轻搂住许大平的脖颈,整个柔软馨香的身体贴上他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声略微急促了的玉儿更是放肆的在他耳边吐气,柔软的唇先是吻上了敏感的耳窝,感觉到许大平一阵颤栗。擦过面颊缓缓滑到唇侧,没有直接吻住他的唇,而是轻轻的沿着唇线摩挲,是一种难奈的惩罚,夜魅再也忍不住的想要吻住徘徊不前的唇。却被玉儿洞察了先机,白玉一样雕琢的手先一步覆在色泽妖艳的唇上……

    回到玉儿的房间。和店前很不一样,私人时间的玉儿脱去了统一的制服,恢复了本来面貌。弧线柔美的俏脸,配上了一对水润媚眼,看得人不舍得挪开。玉儿很是随意地套上了粉红色,影影绰绰的宽松睡袍,露出了一截洁白的藕臂。头发卷曲着披散在肩膀上,显现出一副娇媚,慵懒的迷人气息。

    不一会玉儿事先让人做好的一桌饭菜送了进来,许大平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七八杯老酒下肚就喝得伶仃大醉:“玉儿,你人长得漂亮,身材也一定不错吧?”

    “许大哥,你不会是酒壮英雄胆吧?敢这样跟本仙这样说话,”玉儿转身离开拥抱着许大平的手,举起桌前的酒杯饮下去。

    “死人一个,烂命一条。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敢爱敢恨……”许大平迅速转身,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中吻上早已等待多时的唇,分享着香醇的液体,柔软无骨的手插入玉儿如云的长发里,力道适中的柔着他她头。听她发出舒服的呻吟后,略微无力的左手臂依然挂在她颈上,右手沿着涌动的喉咙向下,擦过性感的锁骨,缓缓滑入衣领中,开始她的探询。

    玉儿只听对方的气息越来越慌乱,体温急剧升高,一点都没有各中高手的反应,反倒像个不识情欲的处子。心中的疑惑逐渐升高。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握住他刚接触到她胸膛的手,迅速从他身上退开老远。急促的喘着气,衣衫凌乱,发丝早已散开。许大平从其中窥见她已然红了脖子,想必面具下的脸庞更是嫣红诱人,可惜瞧不见。她略显的无措的低下头,双手交握。这给许大平一个错觉,自己是不是太欺负千年女妖玉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