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来到地狱 !
晚上的时候,许阿姨和思思说起这事,许阿姨说:“我们以后早点睡吧,挺可怕的。”思思没吭声。许阿姨以为她睡了也就没在说什么,自己躺着睡了。半夜思思怎么也睡不着:“真是的,这鬼地方还是早点走的好。”
正想着准备要爸爸帮着说一声好让自己回去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了又有人在窗外喊,这回思思听清了,毛骨损然的感觉充满了全身,外面一遍一遍的叫着:“思思,思思”声音忽远忽近的,很凄惨,思思吓的连忙用被子蒙住头,就这样,声音一直回荡在她脑中,记得许阿姨跟她说的晚上有人叫你的时候,如果声音不熟,就被回答。思思用手紧紧捂着嘴巴,就这样好久,声音终于远了,最后听不见了,可思思就这么一直坐到早晨,看到许阿姨起来了,才松了口气,后来才知道男生宿舍昨天晚上有死人了。大家都恐慌了起来,可是从那以后也在没谁听见有叫声,有些村民说是每年都有人被招去做替死鬼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年会死那么多人。之后思思也回去城里了,不过好象是难产死了。
从地府通道昏暗几十米就无法辩认方向中走回的胡丽,很快随其他投胎鬼魂出现在幽灵客栈前。一眼看到的许大平却是在拒台后端着刚刚斟上了一杯的茶水,吹拂了一下,撮了一口,闭目半晌后赞道:“好茶啊好茶……”
“许大平,”大叫一声的胡丽脑袋一晕,暗忖许大平这家伙的脸皮果然不同寻常人。投胎路上,像个没事人般的喝着茶。而许大平身边不远处的老板娘玉儿,却不停着招呼着进岀这里的客人。
半闭着眼睛的许大平,仔细品茶味道,良久之后。似乎觉得有人叫他的名子,这才睁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忽见是胡丽出现在了面前,忙起身惊讶道:“胡丽,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了?”
“路途摇远,你当坐飞机呢?就是坐飞机打来回,也得四小时,在加上办理机票,也得一两天的时间,”胡丽看着许大平那张脸,就忍不住想要把拒台上的算盘拿起来砸向他脑袋的冲动。自己怎么就这么走了运,撞上了这么个极品地家伙。冷笑不迭道:“董青和南天道长他们呢?”
打缓缓地收回有些僵硬笑容的许大平,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沉声缓缓苦笑道:“在后面休息呢,”
“回来了胡丽姑娘?”正在忙碌的老板娘玉儿,似是听到在许大平与什么人说话,忙回过头来,有些诧异的看着胡丽。忙踱步几步,来到胡丽面前客套了一句。
“老板娘?”听玉儿如此亲切的问候,胡丽神色十分复杂的看着老板娘,似是在犹豫,又是在猜疑地将目光转向许大平努了努嘴,呵呵笑道:“许大哥,你不和董青和南天道长他们在一起,一个人跑这来不会是想泡老板娘吧?”
胡丽的一声质问,听得许大平是一阵头大,心头却是苦笑不迭。这老板娘可是千年的狐狸精,聊两句还可以。泡,借他一个胆,此时已经了解老板娘的许大平,在也没那胆量来泡老板娘了。
“你丫的,皮痒了是吧?想你我抽你两下试试?”恐惧中的许大平,眼睛堪比铜铃般的吓唬着她:“在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吊起来抽一顿?”
“都说胡姑娘这张嘴利害,”玉儿听得胡丽那种熟悉的讽刺语调,刚有些酡红的脸色顿是煞白了起来,本想和平常一样。和她说上几句,然而,话到嘴边,却是又吞了回去。低着头,龇着牙道:“不过你胡姑娘说得不错,他许大平就是有来泡我的意思。不过我挺喜欢他的,在这里一呆就是二千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泡。”
胡丽静静地看着玉儿,也当然知道她内心的挣扎。轻轻叹了一声,抬手拖起了自己的下巴,柔顺的看着她那对仓惶无措的惊悸眼眸一笑道:“老板娘,您不是想对我说你很纯洁吧?二千多年了,第一次被男人泡?”
“胡姑娘有所不知,这里是通向地狱的单行道,”良久之后,玉儿才轻轻的松开了嘴。嘴角挂上了一抹淡淡地笑容。轻轻的伸手在胡丽额头上捋着潮湿的秀发:“我在这里二千多年了,还没遇到几次回头客。路经这里之人,个个是匆匆忙忙的过客。客等客,二千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在此等待结伴而行的客人。”
“老板娘真会说话,那你得感谢我才对……”胡丽说话之间,眉宇飞扬,颇有说服力。就连许大平也不得佩服,这胡丽的铁嘴钢牙。虽然有时候嫌她太过闹腾。但是和她相处,也是一件蛮愉快地事情。至少,在她身上,能感受到自己早已经失去的哪一股子阳光气息。整个人心态也变得好了许多。
“胡姑娘这张嘴真利害,”两人一阵拌嘴后,气氛反而融洽了许多。苦笑一下的玉儿那茫然的眼神,渐渐地恢复了原先的神采道:“行,在你们去见阎王爷之前这条路上,有什么事,算我的。”
听得玉儿这么说话,胡丽明知道她是在故意给自己面子。却仍旧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和小甜蜜,乖巧而幸福地抱住了玉儿的胳膊,回头炫耀道:“那见了阎王爷呢?”
“第一殿秦广爷,为人刚正不阿,这就不是我一个千年小妖能办到的事了,”玉儿面色平静。但看着刘青那愣头愣脑的模样,嘴角却挂上了一抹淡淡而温馨的笑容。
看玉儿那慌张而关切的模样,胡丽心中倒是闪过一丝暖洋洋的感觉。但隐约有些苦笑,总不能和玉儿说,这样还不够意思吧?轻轻拍着玉儿的手笑着笑道:“老板娘,有您这一句话,我胡丽已经感恩不尽了。”
“别老板娘,老板娘的叫了,你就叫我玉儿吧。好多年未跟人类说这么多话了,”玉儿听得胡丽这么说,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两千多年未与人类打交道了,殊不知人类并非是传说中招人烦感之物。
胡丽原本有些笑容的面色僵硬在了当场,老板娘那声音即熟悉又陌生。萦绕在心头的,不知道是何般滋味,苍白的双颊略浮上一抹淡淡地红晕。片刻后,“叫玉儿可不敢当,老板娘你是好人,就叫你玉姐吧!”
“我可不是人,是好妖,”玉儿的嫩脸儿,此时也是白里透着红。耳根秀发处,微微香汗湿润。显然也是有着不下于许大平地紧张,甚至更多。凑在胡丽耳畔轻笑不迭:“走,带我去见你们那两个人。”
“不是人,是魂。呵呵……”胡丽终于总惊骇中醒悟了过来,跳着抱住了玉儿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一声啵了一个。亲亲昵昵的挽住了老板娘的胳膊,炫耀般的向周围看了一圈。仿佛是在像围观的人说,这就是我朋友。
那门大敞四开着,深处是一间更大的地下室。走进这里,给人一种凝重的观感。走到近处时胡丽瞧得清楚了,反而觉得这石面上的人面,远比什么幽灵,僵尸之类的脸要可怕,因为对那些事物胡丽是有思想准备的,然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冒出这么个东西。忽然几个光着屁股的男男女女从胡丽周围晃过,胡丽忙走到老板娘身边,轻笑嫣然道:“玉姐,这里咋回事?是洗澡还是休息的地方?”
“当然是休息的地方了,”还没等玉儿回答这个问,许大平没好气地瞪了胡丽一眼。这才干笑一声:“玉儿不是说了吗地狱里不分男女,新进来的鬼魂,大多数因环境,没有性与爱的感觉。大多都是行尸走肉……”
被许大平这么一提,胡丽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嘻嘻笑道:“是这样吗?那你怎么知道来这里泡玉儿?”
“呵呵……”玉儿先是一笑,转身静静的看着许大平那张因为饱经风霜而有些粗糙黝黑的成熟脸庞。几乎让玉儿无法将他和平日与现在联系起来。直到楞了很久之后,没好气的白了胡丽一眼道:“胡姑娘这张嘴就是利害,小心让鬼抓了去做老婆,看你怎么去投胎。”
“都不穿衣服,警察也不管?”想都想不到眼前一切的胡丽,那晶莹别透的脸上,嘴角处挂上了一抹忧伤而寂寞的无奈。有些诧异的看着玉儿、许大平道:“这种场面,不会发生什么调戏妇女、强奸事件的案件吗?”
“还调戏妇女、强奸事件的案件?”许大平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女人对这种事情这么敏感。许大平微微歉然一笑,用手指着几个擦肩而过的男人道:“你瞧瞧他们的眼神,谁稀得看你一眼?”
壮着胆子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些人后,胡丽神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恼怒和无奈。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的那些闪烁的光彩。轻声叫了一声道:“我看见了,这些人的眼神,都是直得,不会拐弯抹角的?”
“所以这里没有警察,”胡丽那淡淡而勾魂的眼神,惹得许大平心头一荡,笑着眯眼看着她,潮笑道:“这里不会有你说的那种刑事案件发生。”
“怪了,”从那些人脸上转回目光的胡丽,又将目光转向许大平,这种眼光看得许大平是心里直发***刻后,不知是有意无意地胡丽,将话题转移许大平身上,轻笑道:“许大哥,你的眼神,怎么会拐弯抹角的?莫非,你已经实应这里的生活了?”
“你……你……你……”许大平见胡丽虽然在轻笑,但是笑的实在牵强。知道她不过是在强颜欢笑。略一犹豫,眼神中闪烁着什么,又掺杂着些许疲惫。
“胡姑娘,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玉儿又好笑又好气的瞪了胡丽一眼,亏这家伙想的出来。翻着白眼的玉儿,抱着双手走到胡丽身旁。忽而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来这里的人,心态,个个都是不甘心于现状,不去面对死亡。幸好你们是结伴而行,若不是这样,或许他们现在的这种状态,就是你们的榜样。”
“哦,是这么回事,”胡丽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脑门瓜子,耸肩笑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了,地狱之中,又能有谁愿意结伴而行的呢?即便是夫妻,也没活人能做到。”
玉儿先是一愣。但迅即忍不住掩嘴咯咯笑了起来。凑到胡丽耳畔吹气低语调笑道:“那当然,地府是人世间魂归之处,可不是什么旅游观光景点。转一圈,就出去了。”
轻车熟路的许大平,带着玉儿、胡丽两人很快来到了董青和南天道长的面前,声音是比脚步要快得多:“董青和南天道长,你们看谁来了?”
南天道长愕在了当场。站起身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胡丽,淡淡的轻轻摇头道:“胡丽你怎么才回来,真担心你被那牛头马面当成孤魂野鬼抓了去。”
“道长放心,冤有头债有主,胡丽已经是孤魂野鬼,不会干那些害人害己之事,”胡丽和董青互相望了一眼。均是瞧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这种类似的话在董青这都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但是均是无法想象这个平常的女人,却是胆亮过人。若换成自己,自己未必能有这种勇气。
玉儿皱着眉头,有些不舒服的略微脸红低声呢喃道:“也不知道人世间呷哪来那么多的恩恩怨怨?”
或许道妖自古相互对立,南天道长不愿意见到这玉儿,本来就冷冰冰的脸色一寒,沉声道:“人世间正因为有了恩恩怨怨,才形成了社会体系。若是人与人没有恩恩怨怨,这个社会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董青、道长,坐在这里感受如何,这里挺开放的?”左右前后男男女女裸体游动,惹得胡丽顿时鼻子都气歪了,声音都差点走了调。一见许大平还在笑,调整了下心态,懒洋洋的伸着腰,打着哈欠道:“许大哥你笑什么呀?我说错了吗?这里还有不少外国女人。”
董青和南天道长谁也没搭理胡丽,这种情况下哪有那份心情。
见着胡丽被气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许大平急忙打着圆场道:“静一下,你在体验这里的感受。”
许大平一句话,使胡丽心中感到一阵寒意,还想发笑的胡丽,转头向周围的人看去。时间一久,那入目一张张略微扭曲的人脸,皆是面无表情,冷漠中透出一丝怪诞,而躺在地铺上的每一张人脸,都略有不同,有喜、有忧、有哀、有怒、有惊、有伤、但是无论是哪一种表情,都和正常人不同。一些从被子里透出惨白肢体的皮肤,就像肥蛆一样。
“我刚才看到,都是些神经病,”看着四周人头涌动毫无表情的人群,多看几眼的胡丽,顿时觉得跟吃了满口的蟑螂一样难受。
一个只有一条腿的投胎者,在他们的脚边爬过,“咔嚓咔嚓”的声音不停地刺激着他们的耳膜,所有的人心理都感觉到一阵缥缈的惧意。南天道长猛地沉了一口气对周围人说道:“都是投胎人。”
“不对讶,那边有个女人,怎么一直看着我们这里?看谁呢?”东张西望的胡丽,人群之中发现一个中年妇女,一副落魄失意的模样,一直盯着这边看。仍旧疑心的胡丽,先是看看身边几人,最后将目光落到南天道长身上,用那冷的发寒的声音蹙眉疑惑道:“道长,我们几个人就属你岁数大,边中年女人,是不是看你的?”
南天道长挥了挥手,眼神中显现出一片黯然。也用也用胡丽那冷的发寒的声音丢下了一句话:“看我干什么?看董青的。”
“董青?”胡丽娇躯一颤,好似一股电流从手背上直窜到了全身。凌厉而冷冽的眼神此时一片迷离。紧张的抓住了躺在大通铺上董青的胳膊,同样看着对面的中年妇女,更是蹙眉疑惑道:“你不会……”
董青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胡丽这么敏感。南天道长不过说说而已,反应竟然如此之大。注视着她的眼睛。可以感受到她此时地伤心,难受,恐慌,愤怒,甚至是浓浓的失望。
“不用猜了,”看着愁眉不展的董青,南天道长白眼搡了胡丽一下,转而又是目光中妙波流转。呼吸有些小急促低语道:“那个女人,曾经是董青生前女友的母亲。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在这里见到了董青,想让董青看在她女儿的份上,黄泉路上照顾她一下。”
“这种人,脸也太厚了?”胡丽一听的南天道长简单介绍,摸着鼻子直想笑。表面上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沉声缓缓苦笑道:“用人的时候,才知道相识是缘。早点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