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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叶尖锐的指矛贯穿了血狼的一只手,血狼意料中的剧痛却并没有出现,准备反抗的腐蚀也没有产生,可是他感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却不受控制地,从伤口往外冒,心中就是一惊:“难道这个混蛋能够直接吸食血液?难道我会被这个混蛋一下吸干?我的魔神啊!这到底是什么种族的本事啊?”他刚刚跳动的心惊,却被贝多叶绝望的呼喊声打断了,被那开始拼命挤压脑袋的五根手指掐断了,只剩下一片迷茫。
“啊——”贝多叶嘴里的精神之火早已熄灭,现在,不用喘息的呼喊声没有任何东西打扰,一直持续着,持续着。贝多叶感受着魂魄功能分区的颤动,感受着身体的失控,感受着意识中的混乱,感受着鲜血喷洒在手上的湿热,感受着左手要把自己推离血狼的力量,感受着右手想要发狂撕裂血狼的残暴——恶心,恐惧,迷茫,混乱……所有的负面感觉一股脑儿地在贝多叶身体里乱钻。
“有机会!”迷茫的血狼发现贝多叶似乎跟什么僵持住了,立刻展开反击,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住的另一只手,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出去,嘭,“这种感觉?”拳头丝毫不受阻碍地砸在贝多叶身上,这一拳的力量巨大,硬生生把贝多叶轰开他的身边,放开了他正在喷血的手臂,可是他却被拳头反馈回来的触感惊吓住了,“冰凉,异常坚硬!这到底是什么种族?”
贝多叶的呼喊声在被轰飞之后,还是一直持续着,落到十多米外的时候,连稍微的变化都没有。身体内发生的战争,各种能量,各种伤害都通过这个喊叫声宣泄到体外——落到地上之后,贝多叶依旧没有对身体进行任何控制,全心全意地体会魂魄功能分区之间的战争。
“糟糕!大姐,我的大姐啊!她肯定又开始恶心啦!怎么会这样啊?生命之神啊!”看着贝多叶成长的冲云,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在心里干着急——根本就没有发现,他嘴里老是念叨生命之神——扭头看看身上的云飞儿,再看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磐石炎,他真的好像冲上去,驮着贝多叶就往一边跑。
“妈妈!你躺着干什么?起来宰掉他,宰掉这头该死的恶狗!”云飞儿觉得贝多叶的叫喊是疯狂的咆哮,吓破敌人胆的声音攻击,可是觉得贝多叶一直躺在地上一直咆哮,没有什么作用,立刻壮声威地喊叫,可是因为音量过小,再恰当的口气,再激励人心的话语,也没能传到贝多叶耳朵中,起到任何作用。
磐石炎心中一个劲儿地哆嗦,身边的冲云是他现在觉得唯一有安全感的对象,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他的身子不停地挤向冲云,对视野里绝望惨叫着的贝多叶彻彻底底地漠视。
血狼立刻再次腾出血雾,紧急修补好手上的穿孔,捡起地上的骨矛,拉好架势,神情慌张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贝多叶:“混蛋!混蛋!再来!有胆的再来!”噗,吐出一个血头颅,围着骨矛滴溜溜地转。
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的喊叫,又远离了血狼,贝多叶身体内的自我冲突慢慢缓和下来,可是她没有立刻收住,精神力立刻对身体状况进行了一番检查:“指矛上的精神之火已经熄灭!使用土精又不能给这个混蛋来个下马威,更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精神力开始在指矛里高速旋转,点燃了一点火星。当血狼的那个血头颅把骨矛上的血迹重新修复的时候,当血迹斑斑的骨矛开始滴下第一滴血水的时候,贝多叶突然停止了呼喊,指矛对着那个血头颅瞬间就喷射出大量的精神力,一大簇精神之火立刻包裹住了血头颅,吞噬了骨矛,再次烧光了骨矛以及血狼身上的血色保护层,那个血头颅接着贝多叶的惨叫声,发出尖锐,响彻整个人群的惨叫,“呀——”跟着就是“嘭——”的一声,虽然贝多叶停止了喷**神之火,可是血头颅就跟一个被点燃的炸弹一样,闪出一阵急剧膨胀的火光,血头颅化为精神之火的燃料,瞬燃出一大团庞大的火焰,再一次掠过血狼的身体,也反过来包裹了贝多叶,伴随着轰轰的火焰燃烧声,又瞬间消失,空中只剩下血雾烧剩下的红色颗粒在飘落着。
血狼这次可就惨了,精神之火似乎变成了普通的火焰,把他身上的毛发都烤焦了一半以上,白色的精神之火消失之后,他身上,还有几缕普通的火苗在跳动,燃烧着他的毛发,一股呛人的白色烟雾在火苗尖稍上袅袅飘出,不过在他浑身湿淋淋的血汗浸润下,在他不停滚动的身子压迫下,颤巍巍地维持了几秒钟,熄灭了,“啊——啊——”接着血头颅的嘶叫,血狼的嘴里开始响起惨痛的喊叫,同时一缕缕血雾从他的嘴里飘散出来。
贝多叶,在血头颅爆炸出来的火浪与气浪的吹拂过去的时候,没有躲避,而是迎头站了起来,满头飞舞的淡金色头发,却丝毫没有悲惨的迹象,反而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体型上非常弱小的贝多叶在周围血魔的眼中,似乎变成了一直跟后面的那个血色丝线网一样恐怖的存在。火焰消失之后,贝多叶没有为自己的强大,为别人的敬畏等等的胜利者赢得的东西而高兴,反而闭上眼睛暗暗感叹:“嗯!这种感觉真不错!被风吹的感觉已经很不错了,想不到精神之火那热辣辣的火焰,烧在头发上更加棒!我弄出来的这一头秀发,真是太绝啦!”
“妈妈!妈妈!烧死他!烧死这些该死的混蛋!”云飞儿趴在冲云身上躲过了火辣辣的热浪之后,抬头看了看战斗的结果,立刻欢呼起来。
“大姐,真是大姐啊!”冲云激动得使劲跺脚,嘴里不停地喊着。
“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大姐!也太邪门了吧?”火辣辣的热浪把磐石炎的自我烤了出来,不再害怕,不再忧愤,像发现了一直在身边的,本来很是普通的笨蛋,却变成了世界上最最聪明的人一样,惊讶,惊讶,满腔的惊讶,“难怪,三不像会那么真诚地相信她!”然后,所有的心思都深入到他脑袋里关于这个人的回忆中去。
当空中被烧剩下的血雾颗粒,全部落在地上的时候,所有的血魔都反应过来了:“不可能!不可能!我肯定是在做梦!”开始互相争吵着,扭打着,求证着。
血虎王,看着逃跑的机会,他的心却一直在挣扎:“趁机离开这里,我又该到哪里去啊?回到血虎一族?不,我这个曾经的王者,回去却变成了一个不入流的残废,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欺辱的对象,我身为王者的威风就永远不在了,我将成为血虎一族的耻辱!我留在这里,当这些小家伙的,这些没用的家伙的俘虏?甚至当他们的臣仆?我受不了这种侮辱!受不了!受不了!除非,除非我能远离这个认识我的地方,到很远的地方,找一个血虎族投靠进去……”他的犹豫与思虑在战斗场景的刺激下,中断了,他完全抛弃了这个问题,张大的嘴不断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四条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奔跑起来,冲过血羊一族,冲过一片空地之后,从贝多叶身边掠过,扑到血狼的身边,看着地上虚弱的血狼,看着他嘴里不停逸散的血雾,他的虎爪一下就踩在血狼身上:“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那个血头颅在哪儿?在哪儿?你到底用了什么诡计?”
“妈妈,妈妈!你难道又睡着啦!”一直欢呼的云飞儿得不到贝多叶的响应,在冲云背上气愤地跳起来,“快啊!那头该死的老鼠,要抢你的猎物啦!快醒醒啊!”反复的喊叫声,却完全淹没在四周的嘈杂声中。
冲云看到血虎王的来到,立即稳稳激动的心情,快步走到贝多叶身边,向四周那些血魔示威地摇头晃脑,扬蹄嗤鼻,配合着云飞儿对血虎王的咒骂,表现得那么强势,高贵。
磐石炎突然发现,身边的三不像离开了他,他的心神立刻从不远的过去钻回来,控制着身体也靠过来:“大姐!你真了不起!”
晦涩张领着血羊一族的人,慢慢地来到贝多叶十多米外,恭恭敬敬地行礼:“大人!我们血羊一族誓死效忠大人!”
“救命啊!姑娘们,救命啊!”损失了一个血头颅的血狼,从精神之火造成的伤痛中慢慢地走了出来,却发现自己被一头血虎踩着,而他带领的血狼一族的姑娘们就在不远的地方,他一边开始挣扎,一边慌张地喊叫起来。毫无作用的嘶喊,突然变化:“滚开!”一声狼嚎,血雾升腾出来,腐蚀掉挨着他的血虎王的毛发,开始吞噬血虎王的爪子,挣扎着的双手,一拳打在血虎王身上,就把血虎王轰出五六米远,腾着血雾,捡着地上的骨矛,飞速退回到血狼群里:“快!快!快保护我!你们这些该死的娘们儿,快上去挡住他们!”
“混蛋!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竟然被那个残废了的血虎王踩在脚下,还大呼救命!你把我们血狼一族的脸丢光啦!”血狼们没有听退回去的血狼的话,反而全都紧紧地围上去,“你现在比我们弱,你不配命令我们!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好好地给我们呆着!”
“嗯!你们在干嘛?”贝多叶一直略微注视着血狼动静的眼睛,一发现血狼的挣扎逃离,就把她从美好的自我感觉中叫醒过来,疑惑地询问冲云和云飞儿,可是她不想知道答案,跟着就说:“好了,我们四个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吧!明天好继续赶路!”
“大姐,难道你不杀了他们?他们刚才可是侮辱了你啊?”躲在一边的磐石炎听到贝多叶的声音,慢慢地,脸红地走过来说。
“侮辱我?什么时候侮辱了我啊?我怎么不知道啊?”贝多叶扭头看看血狼一族的姑娘们,“算了,我既然不知道,我就不用知道了!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还是赶快去找个宿营地的好!磐石炎,我们可不懂这些,又得劳烦——你啦!”贝多叶留心着磐石炎的反应。
“嘿!我说那个黄溜溜的怪物!你他妈的到底是哪个种族的?”被血狼狠狠扔到一边的血虎王,丝毫不为这次丧失王威的飞摔感到惭愧,反而恶声恶气地边翻滚起来,边讯问贝多叶。
“你这只死猫,竟敢这样喊我妈妈!信不信,我把你变成肉干!”云飞儿抱打不平地挥舞着树枝。
“我可是堂堂正正的血虎王,你们必须回答我的问题!”血虎王扑过来,不管自身的情况,威风凛凛地咆哮着,虎爪在四个人面前示威地一划拉,“你为什么不用今天的招数对付,那天那么对你的血狼王?你给我老实交代!”
啪,云飞儿的树枝狠狠地抽打在血虎王的身上,虽然只有一点点树尖,鞭打得却似乎更厉害,穿过了血虎王身上的毛发,对皮肉产生了一丝伤害:“小猫咪,你要是想死,就继续耍你的威风!妈妈,快收拾他!狠狠地收拾他一顿!把他的皮拆下来给我当被子!”
“你们这群懦夫,别想就这样离开!把你们身边的血羊献出几只来,我们就放你们走!”血狼一族的姑娘们似乎已经剥夺了那个血狼的领导权,推举了一个血狼姑娘带领着血狼群,慢慢地围住了贝多叶这里的五个人,眼睛贪婪地看着血羊们,嘴里不停地流着馋涎。
“你们给我滚开!没看见我正在这里问话吗?”血虎王的王者之威似乎受到了最最严重的挑衅,他立刻掉转脑袋,对着血狼群就是一声虎吼,“给我滚!”
“文斯达尔,你现在连个当臣仆的资格都没有,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干掉你,你最好给我让开!要不是我们不想得罪你们血虎一族,我们现在就吃掉你,让你这个作威作福的混蛋,也尝尝被人欺凌的滋味!”领头的血狼姑娘,不为所动,冷冷地讥讽血虎王文斯达尔。
文斯达尔激动的脑袋中,似乎被一根尖锐的利刺贯穿了,意识瞬间就消失在剧烈的疼痛中,把他从虚幻的美梦中叫醒过来,展现出来的王者之威比他的身体先一步痉挛,萎缩,衰败,落入委靡:“不!不!不!”意识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惯性上的打击,顿时晕厥了过去。
“小猫咪的表现还不错,妈妈,两个大——大块头,你们就暂时饶了他的不敬之罪吧!”云飞儿挥动的树枝突然变得非常优雅、细腻,似乎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在运转,可以直接碰撞到人的心灵,能够抚平每个人心中的激动,让一切都变得温柔。
“你们到底给不给?”血狼姑娘一点一点地向五个人逼近,一个接一个伸出双手来,从身体里拔出骨矛,收缩包围圈,“不给的话,我们可要动硬的了!”
“嘿!”刚刚进入一种温柔神韵中的云飞儿一下就跳出来,抢过贝多叶的话头,把自己当成五个人的代表,向对方吼叫:“你们这些没脑袋的夯货!有胆气的就过来,让你们尝尝我妈妈的精神之火,让你们享受一下,烈火焚身的滋味!”
“各位姐姐,别听云飞儿的,我可不想跟各位姐姐有什么不愉快!”贝多叶却立刻逆着云飞儿说,“我们都是女人,在这个男人主导的世界,我们女人之间还离心离德的话,我们女人会被男人一直瞧不起的!”
“你是说,你们答应我们的要求啦?”血狼姑娘毫不为所动,冷冷地问。
“各位姐姐,你们这个要求,我们不答应,你们会不高兴!可是,我们答应了却又会伤害,我们跟血羊一族的感情!我们很为难啊!”贝多叶慢慢地走到血虎王的身边,她的脚不停地踢着昏厥的病猫。
“不答应,我就让你尝尝我们血狼一族的狼牙!”血狼姑娘们似乎吃准贝多叶不可能以一敌众,手中的骨矛齐刷刷端举着,向贝多叶靠近过来。
“该死!你们这些破娘们儿,为什么总是这样地不识好歹!那,你们可就不要怪我啦!”贝多叶看看四周的血狼,看着离五个人只有一两米远的矛尖,走上几步,离开文斯达尔一两米,选定面前的这一面,“那我就给你们来一个好好的拥抱吧!”贝多叶的牙齿一咬,面对着血狼这一面的皮肤上,土精纷纷伸出来,嗖嗖嗖……无数的血泥从血狼群里飞射过来,地面开始狠狠地吸着贝多叶,一个狗啃屎就往地面趴去,“不好!”贝多叶连忙从脚底板延伸出精神力,把方圆五六米的地面完全遮挡起来,土精的吸引力对脚下的血泥不再有效,拉着已经向前倾倒了十多二十度的贝多叶,就向面前的一排骨矛冲过去,先一步裹在贝多叶胸口的血泥层,保护着她瞬间加速对冲过去。
噗噗噗,受到脚下、背后血泥连击、推挤的血狼姑娘们,在飞射的血泥中,眯缝着的眼睛发现了贝多叶的冲刺,手中的骨矛似乎也受到了吸引,不由自主地就向贝多叶胸口扎去,十多根骨矛扎穿了已经完全掩盖贝多叶前面的血泥,扎在贝多叶的身上,可是贝多叶的身形只是缓了一缓,不觉得痛,不觉得有伤害似的,就开始用身体反过来挤压骨矛,使劲地向自己扑来——这个时候,击打在身上的血泥似乎也变成贝多叶的手了,抱着血狼姑娘们的屁股,后背,使劲地往贝多叶的怀里拥,把中间支撑着的骨矛慢慢地压弯。不久之后,背后身上的血泥变成了尖锐的利刺,开始狠狠地往身体里钻;手似乎再也抓不住骨矛了,跟自己有血肉关系的骨矛反过来,一点点伤害手心,开始滑向胸口,惊慌的血狼姑娘们又不敢收起骨矛,连挣扎的力量都使不出来,只能痛得一声声地吼叫,连续不断地吼叫。
随着飞射过来的血泥越来越多,挤压的力量越来越大,血狼姑娘们的骨矛,从双手中慢慢地滑出去,顶在胸口上,挤破了毛发,挤破了血肉,顶在骨头上,背后的血泥穿过了骨头之间的缝隙,直接从身体里贯穿而过,身体里的血头颅由刚开始的支持身体,慢慢地变成拼命地腐蚀,那进入体内的,越来越多的血泥,破坏内脏的血泥,进攻血头颅的血泥,血狼姑娘们终于再也不敢支持不下去了,嘴里吐着血沫,惊慌地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这个时候,成百上千的血魔们,在贝多叶的前面,根本没有受到影响的地方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在那里,纷纷躲到贝多叶背后,躲到云飞儿、冲云、磐石炎、文斯达尔的背后,躲到血羊一族的背后;那些包围五个人的血狼们,也纷纷停下来,匆匆地逃开。无数双眼睛看着弱小的贝多叶推着一大堆的血泥,挤压着一大蓬飞射的血泥一点一点地往前面移动,看着远处的血泥慢慢地开始接受召唤,先是缓慢地脱离固定它们的地面,缓缓地滚动,加速,加速,在碰到什么东西之后,就飞射起来,成为飞射的血泥群。眼尖的人,还发现贝多叶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地长大长高,没有嘈杂声,没有尖叫声,连呼吸声也没有,他们的耳朵全都放在血狼姑娘们的惨叫上,眼睛全都看着越来越大的攻击场景上,陷入一团无力的恐惧之中。
“噷!”贝多叶听到对方的求饶之后,立刻收回了土精,收回精神力,在体内一转,检查一下身体的变化,冷冷地一哼。包裹着她前面的血泥,嘭,硬邦邦的泥块,细散的血泥微粒混合着,全部倒塌在她的面前,堆垒到她的胸口。噗噗噗,空中飞射的血泥下雨般地落在地上,贝多叶就像一根矗立在沙漠风暴中,开始被沙丘掩盖的方向柱,始终屹立着。
嘣嘣嘣,扎在血泥里的骨矛,立刻由弯曲变直,弹跳着,嗡嗡地叫着,打断惨叫声,把被骨矛支撑着的十几个血狼姑娘,弹飞出包裹住她们的血泥,摔在松软的地上,享受着泥雨的轻柔,艰难地从身体里拔出骨矛,不再理会是身体一部分的骨矛,大口大口喘气,调动血头颅,在体内修复伤口。
“臭娘们儿!好好回味一下我的拥抱吧!”贝多叶扭头,艰难地拔出被血泥掩盖的双腿,拍打着身上的血泥尘,清理着头发里的尘土,一步一步走向不知道什么站起来的血虎王,吓得血虎王颤巍巍地使劲儿往后退,“磐石炎,我不想跟这些臭娘们儿闹了,赶快带我们去宿营地!”
嘭嘭嘭,当贝多叶扭过身来,对着成百上千的血魔们,迈开步子的时候,有好多血魔吓得摔在地上,跟着连滚带爬地,拼命地往其他地方逃开,可是刚跑了好几步,大部分的血魔又停下了脚步,还互相警告起来:“不要惹怒这位大王,否则,我们死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