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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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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冲云与磐石炎两个人专心致志地商谈着血魔功的时候,贝多叶利用这点时间,向云飞儿说明了撤离这里的计划:“云飞儿,你同不同意?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有什么想法没有啊?”

    “同意?不同意?”云飞儿的眼睛看看那边的文斯达尔和晦涩张,然后只是瞟了一眼冲云,“大坏蛋妈妈!那你得先告诉我,我的血果对他们到底有什么风险,又有什么好处,我可不想老是这样提心吊胆地送给别人血果!本来是好心好意,最后却引来一身大麻烦!”他根本就没有想起,就是他,在不久前刚刚怀着无比的恶意把血果送给了大家。“我没有把自己的身份搞清楚,什么计划都不管我的事!”

    “云飞儿,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难道也会害怕?害怕自己伤害别人?害怕自己被别人憎恶,害怕别人向你报复?”贝多叶今天真的有些闹不懂,云飞儿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只好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你留在我身边只有害处的话,你就不跟我一起走啦?”

    “大坏蛋妈妈!你什么不好想,竟然想我离开你们!难道,你忘了,我想要吃饱饭,只能找你帮忙吗?魔元力可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能找到的!”云飞儿的小手掐住贝多叶的鼻子,使劲儿地拧,拧不动,就用手指戳鼻孔,“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完美地处理好血果的问题,那么我就同意这个计划!如果不行,噷噷,我就要给你们捣乱,让你们所有的计划都落空!我可不是一个好人!”抿着嘴,高傲地看着天,“妈妈,以前,我说我这一辈子都靠你保护,可你不干,我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找路走!你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的血果也发生了变化,我可以到处乱跑了,可是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却大了很多,你得负责!我从来都不知道,该用什么东西来保护自己!要保护自己,当然就得先了解自己!”

    “哦哦哦!我懂了,我懂了!原来是,我们的云飞儿长大了,知道要追求什么东西了!”贝多叶还是不怎么适应云飞儿的前后变化,弄得她的心感觉总有点恶心,“我可以帮你研究,但是,你得先原谅我,原谅我以前给你造成的所有伤害!否则,我帮你的忙,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别想!帮我研究下血果,就想我彻底原谅你?没门!你至少得帮我二十次,这只是第一次!”云飞儿略微带着点不高兴说,说完后,仔细一琢磨“二十次”,心里就喜滋滋的,“没办法,谁叫你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二十次,一点都不能少!”

    “二十次啊?好吧!”贝多叶觉得,如果真的能通过二十次帮忙,让云飞儿原谅自己,那比给予无数的帮助来请求原谅,都不一定能得到原谅的情况,好得多,“我想了想,从冲云小子的状况来看,引起这个差错的,应该是血果里面的木元素和你身体的微粒!如果可能的话,你以后可以制造以前的那些血果,只是血雾压缩体的血果!那就不会有什么变化啦!”

    “大坏蛋妈妈,你以为我不想啊!说实在的,以前的血果,还是用了我的身体微粒的,只不过那些都是些普通的木头微粒而已!否则,你以为我神啊,让血雾凝集成血果,就能凝集?那都是需要东西包裹,处理的!”云飞儿立刻否定了贝多叶的方法,“不过,我可以让血果不再含有木元素!”

    “对了,冲云小子的血头颅不是要吃你的血果吗?你觉得,如果让那个血头颅吃个饱,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也许,能让冲云小子的实力提升好几个层次吧?”贝多叶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东西了,就凭她看到的这么一点信息,不足以继续研究血果,立刻转换话题,“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像身体爆炸,表层的血雾层变厚,毛孔不断喷射血雾?这些后果好像都非常吓人啊!”

    “大坏蛋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能够把他们变成绝世高手?还是说,我能用血果胀死一个绝世高手?”云飞儿脾气出来了,如同一个爱面子的人,却听到别人正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立刻不依不饶地缠住贝多叶,“大坏蛋妈妈,你是说,我会把冲云小子搞死?还会把磐石炎、文斯达尔、晦涩张,这些好人全部搞死?”云飞儿心中突然一动,终于想起了那个报复计划,心里就是一凉,“你为什么这么说——”原本理直气壮的云飞儿,似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变成了一个窝囊废,苦苦地看着贝多叶,希望得到恩赐。

    “你个云飞儿,说的什么话啊?难道你猜到我的心思啦?对,我的确是想过这么做!”转身向冲云、磐石炎、文斯达尔、晦涩张喊话,等四个人都来到跟前了,然后以“我就是这样,你敢把我怎么样”的姿态站在几个人面前,愤愤不平地说:“你们五个人,给我听好了!我,贝多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们!到了一定的时候,我是会毫不留情地——杀掉你们!”周围的人似乎都成了贝多叶欲杀之而后快的人,“虽然现在的我,看起来,真的不能杀人,但是,只要你们把我惹到那个程度了,我一定会把你们全部宰掉!”狂妄的感觉,把贝多叶心灵中那些混杂的东西变成了一大堆恐吓的话,从嘴巴里吐了出来,贝多叶觉得自己的魂魄似乎干净了不少,“特别是你,文斯达尔!还有你,晦涩张!你们两个,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里!我们真的没有看到,你们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扭头看着冲云小子和磐石炎,“磐石炎,你是我的领路人,除非你不想干这份差事了,否则,到封魔石之前,你都是我的领路人,你要是干不好这个差事,我想——你也可以离开了!还有你,冲云小子,你不要以为自己跟我在同一条船上,就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威胁,更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感激!你能留在我身边,原因就是——你可以驮着我,还可以给我们挖躲避的洞穴!现在吗?你还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不过,你觉得自己干不好的话,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指矛尖,在嘴唇上轻轻地滑动,很是嗜血的样子,扫视面前的人,“还有你,云飞儿!要不是看在你是——那些个特别危险的东西的天敌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给扔了!特别是最近,你变得越来越爱捣乱了,你要是不赶快练会什么更好的本事,可别怪我无情!我虽然不能生儿育女,但是我也不会把你这个马蜂窝留在身边!”直视周围忐忑不安、莫名其妙、忧郁等等的眼神,“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挡住了你们的路,你们不但可以把我给甩了,只要你们能对付我,还可以把我俘虏了,献给能给你们好处的人,甚至把我捣弄成一大堆的粉尘!”自私自利的面貌出现了很多的疯狂,“好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现在,大家都听磐石炎谈谈他制定的计划,要是你们不同意,又找不到什么变通的方法,我们就分道扬镳吧!”指矛在脸上滑得吱吱响,突然,指矛跟着她的话,使劲往身侧甩去,做好随时可能攻击的样子。

    渴望的,安抚心灵的恩赐,云飞儿没有得到,甩在他面前,强迫他接受的,是贝多叶无情的恫吓。云飞儿的感觉却非常奇怪,不但没有重拾报复计划,而且连一点憎恨都没有,甚至连往坏处想的动向都没有出现在意识中——现在的他,心灵像得到了彻底解放一样,得到了什么神圣的东西的清洗一般,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任何善意,拥有一份真诚的感动,对前途的信心,树立了一个他愿意一辈子为之奋斗的目标。云飞儿没有任何话语,直接扑到贝多叶的肩头,一头绿色的发丝和贝多叶淡金黄色的发丝,齐刷刷地并排着,一高一低,如同两帘飞瀑,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清新!清水不由自主地从云飞儿的眼眶中慢慢地浸润出来,滑落到他的脸颊,滴落到贝多叶的身上,过了好久,才蚊子叫一般地说:“妈妈,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折磨你一番!”

    磐石炎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大错,一个令贝多叶狂发脾气的错误:自己不应该跟冲云在一边讨论什么血魔功,而是应该想撤出这里的计划,找到还需要完善的地方。听着贝多叶那如同要吃人的声音,他没有害怕,没有退缩,急切地期盼着马上改正错误,把所有的一切重归正途,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计划上,急切地期盼着贝多叶的话赶快说完,自己好立刻开始行动。当贝多叶停下话语看着他的时候,他就像一只弓弦上的箭矢,呼,飞了出去——立刻扭头对身边迷茫的冲云,捎带着另外两个人说:“冲云小子!我刚才跟大姐商量过了,我们要……”不去理会贝多叶,更加不去理会自己说话的对象受到了什么样的冲击,蛮横地往冲云脑袋里灌入计划。话刚一说完,立刻采取行动,把文斯达尔与晦涩张排除在外,拉过贝多叶和云飞儿四个人紧紧围绕计划进行了一番谈论。

    文斯达尔恨,恨,恨到了极限——看着一边正在密谋的人堆,恨得竟然笑了起来,对着身边的晦涩张笑了笑,迈开步子走向一边,来到一棵血树旁,虎嘴一口咬下去,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血树身上:“该死的贝多叶!你们那么渺小,也敢在我面前摆威风,你不是说,只要我想宰掉你,我就可以宰掉你吗?你这个自负的贱女人,你给我好好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骨头拿来垫屁股!”

    晦涩张根本就没去理会贝多叶说的那些话,也不在意磐石炎的家户,他只知道,要把这些亡灵占领魔界的传递出去,只要能完成这个任务,就是现在让他死,他也不会皱皱眉。当文斯达尔向血树走去的时候,他就不紧不离地跟了过去,打发自己心中的急火:“妈的!该死的血魔,你们怎么还不来,他们现在可是在商量什么新的计划,你们再不来,说不定我已经被他们干掉了!你们快给我过来啊!”一边向魔神虔诚无比地祷告,一边眼睛四处找着希望,“快点啊!万一那头三不像被这两个亡灵成功炼化了,还有那个血象童子,他们就更加难对付啦!”一直拽着血果的手,在眼前摊开,仔细看看血果,“我的魔神啊!你难道还没有听到,我——晦涩张,真诚的祷告吗?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处理这个东西啊?这个东西,我现在扔掉不行,留着也不行!万一这个东西知道了我的心思,并传给了那两个亡灵,那我就完啦!”

    磐石炎离开贝多叶、冲云、云飞儿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游泳池里的小舟,被强塞进了波涛汹涌的海里,向着四个人确定的前进方向行驶,开始驶入海上飓风区域——一头冷汗,心颤肚寒地走到文斯达尔和晦涩张身边,半张着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嘴巴,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尊敬的血虎王,晦涩张长老,如果你们还想跟着我们,那你们就得装扮成冲云小子被捕捉的猎物!你们两个想好没有?”声音虽然异常紧张,可他却用五秒的时间说出了二十秒才能说完的话。

    “哈哈哈!我本来就是你们的猎物,还用装吗?”文斯达尔气急败坏地笑着,不断的嘲笑声却让别人觉得似乎非常乐意当这个“猎物”。

    “我?随便!”磐石炎惊异的眼神瞟了一眼一直在笑的文斯达尔,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看向晦涩张,晦涩张却用无所谓,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口气说。

    “你们——”磐石炎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头,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地方到底在哪里,只能吞下一口艰涩的唾沫,好像他不同意两个人的话似的说,“你们真的同意了?”给他的答复只是三四次点头,他扭头看看一边已经准备好了的三个人,自己还是不怎么相信,可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对面前的两个人说,“那你们就跟着我走吧!”迈开步子就往选定的方向跑去。

    “只要远离了这两个该死的亡灵,我就有机会了!谢谢你啦!你个没用的家伙!”晦涩张一边跑一边兴奋地想。

    文斯达尔的嘴巴对着磐石炎,时不时张开,想要一口咬下去,可是他始终没有真正地行动,而是一直咬着幻想出来的贝多叶,“去死吧!让我当你们的猎物!我可是堂堂的血虎王!”

    贝多叶看见三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立刻下令:“云飞儿,记清楚那些家伙隐藏的地方没有?”

    “大坏蛋妈妈,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就算你不信任我,那你也了解我的性格啊,这么好玩的一件事,就是你拦着我,我……”云飞儿为了证明自己,就是一大通的长篇大论。

    贝多叶想要拦着云飞儿,跟上磐石炎,可是她突然记起,自己还没有得到云飞儿的原谅,刚才已经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云飞儿没有发狂,在她心里,那已经是幸运得很的事情啊!实际上,云飞儿连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是乖乖地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磨蹭着,这简直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不要——要求得过多!这个世界,很多看似不公平的地方,其实还是有很多公平的方面,只要我一越过那么一条界限,打破了不该打破的公平,我真的会众叛亲离!”认认真真地听,认认真真地感受云飞儿的心情,持续,持续……

    “云飞儿,大姐!”冲云发现磐石炎已经跑到没影了,心中开始焦急起来,“我可不会找路,万一我跟不上他们,那我跟大姐、云飞儿不就迷失在这里啦!”他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试探着说,引起了两人的注意,脑袋往磐石炎的方向伸伸,然后看着嘴里还没有停下说话的云飞儿,期待着他的答复。

    “啊!天啦!我不说那么多了,我现在就去!你们可得跑快点!说不定,我一会儿就玩烦了!那个时候,你们被跟踪了可不怪我啊!”云飞儿化为一只绿色的鸟儿,翅膀呼呼地拍动,扇出了巨大的风,自己的身子直冲云霄。

    冲云也不等贝多叶准备好,身上的血雾薄膜一动,紧紧地贴着地面,挂起一阵疾风,飞速地向磐石炎追去。

    还想跟云飞儿说点什么的贝多叶,赶紧抓紧冲云,匍匐到他身上,看着面前飞速后退的景物,心下感叹:“我为什么下不了决心啊!要是能把磐石炎他们甩掉那该有多好啊!难道,我真的害怕身边的人出现危险吗?或者说,我真的不愿意看见他们死亡?”想着想着,连点头绪都还没有理出来,冲云撕裂出来的狂风,就停止了,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河的对岸,磐石炎三个人正紧张地制造着,渡河后,继续往前走的痕迹。

    “大姐!我也去帮忙?这半个小时的飞奔,他们应该比我更累!”冲云以文斯达尔的状态作为对比,想了想说。

    “对,你快去吧!我在这里帮你们把风!”贝多叶立刻甩开心中的思虑,跳到地上,“对了,我的精神力已经无法进入你的身体,所以,我不能远距离跟你说话啦!你过去的时候,跟磐石炎说下,我一旦发现什么情况,就只能用精神力通知他一个人!”然后扭头看着来的方向,精神力四处蔓延出去,寻找隐藏起来的,偷窥这里的人,“没有?”立刻把精神力变成一条精神丝线,以她自己为中心,扫描周围的区域,“哎!云飞儿现在可比以前强多了,冲云小子的飞翔技术也强了很多,再加上他的双手和骨矛,还有他未曾展示的各种血魔功攻击法门,真不知道翻越了多少个阶段!我呢?我现在竟然连吃饱都成问题,更别说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了!我怎么就这样的不遭神灵眷顾啊?对了,我干嘛又去埋怨神灵,刚才我不是还在感谢神灵吗?神灵,哎!该死的魔神,你千万要忘掉我们之间的恩仇啊!让我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走到封魔石那里,想什么办法离开魔界,你再也看不到我了,跟杀掉我们也差不了多少啊!”贝多叶慢慢地驱除意识中的思虑,“一千米,我的精神力竟然退步了,直线延伸才一千米?不可能啊!哦,这里的风好像有点大啊!哎,高速运动是精神力最大的死穴啊!有什么办法改变一下吗?”眼睛看向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冲云。

    “离开大姐?跟那些家伙混在一起?我感觉着,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好像会永远离开大姐似的!”冲云看着已经开始工作的贝多叶,慢慢地走动两步,走开几米远,回头再望望,“冲云小子,你个混蛋,你看看大姐,她怎么可能跑得动?没有我驮她,她只要被那些血魔发现,就永远都逃不出他们的视野!我还担心个屁啊!”新生的双手,非常熟练地拍拍自己的脑袋,然后调整身上的血雾薄膜,飞起来,飙向磐石炎,“哎!现在,我倒不用回收和外放血雾了,感觉还挺不错!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喔!喔!喔!喔……”云飞儿带着一大串的惊叹声,在树林里七弯八拐地飞扑,“该死!我为什么学不像那些该死的血狼的叫声!”一边飞一边谴责自己的嘴巴,“这张该死的嘴巴,为什么不能像我的身体一样,学啥像啥啊!”抬眼看看,没有看到熟人的身影,“哎!我这个路痴,不会连妈妈他们都找不到了吧?我刚才真不该多玩!”心里想着不该多玩,记忆的场景立刻出现,他跟那些偷偷摸摸的血魔们闹腾的场面,欣喜得撞到树上好几次,“那头该死的血狼,那叫声,比那天被我妈妈,狠狠修理一番之后更加美妙!他那双眼睛,看得我都想冲过去抱着他好好地安慰一番,可是我一冲过去,他竟然晕了,好没道德啊!道德,什么是道德!那个偷偷摸摸的血鼠,可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老鼠,而且是第一只长着毛的老鼠,他为什么说我没有道德啊!我不就是冲下去抓住了他,在他脑袋上折腾了一番吗?我根本就不可能伤害他们分毫,他们都是那么怪模怪样的!还是冲云小子好玩,他至少不会像那些家伙一样,见到我就晕倒过去!”嘭,再一次撞在树上,连忙抛掉脑袋里的回忆,翅膀使劲一拍,直冲云霄,“我还是赶快找到妈妈他们,这才是正事儿!”眼睛往地上一扫,一条血河出现在他面前,他立刻向血河落去,“妈妈他们一定就在那里!”确定了目标,干正事儿的心思一下又跑了,“说到妈妈!为什么我感觉着,我的这个妈妈,跟别人的妈妈简直有天壤之别啊!我身体里的东西,可有一大半都是她身体上的!可是我怎么也猜不透,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又回忆起他刚才审问那只胆小的小鸟的情景,“那只鸟为什么说,他妈妈对他非常糟糕,一天到晚都不见踪影,最多回来送点吃的,或者只是像一张被子一样盖着他,千等万等,才跟他说上两句话!而且,每天给送回来的食物,根本就不够他几个兄弟姐妹吃的!这还是妈妈吗?还有那个愚蠢的猪头!哎,我原以为,我能找到一个倍受人称赞的妈妈,那我就可以让我的妈妈,学学他们!可是,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怎么记得妈妈啊?”云飞儿想着想着,咚,像鱼鹰一样,冲进水里好几米深,“还是我的妈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