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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儿子快死了,我需要你的帮助。”马欣刚刚收住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留了下来。
崔泰邦悚然一惊,握住了马欣的手,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本来那次没有成功,我虽然基于不忿给你制造了一些小问题,或者有时候针对高明雪,但是也没有再想去找你麻烦。因为,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给你制造掣肘。我已经通过要弄死你做给上面看了,但是如果再多做几次就会被人怀疑我的目的了。所以这大半年我也没有给你们制造大的麻烦。我想也许明齐这辈子也许就和你没有交集了。
但是,现实是很残酷的,他得了一种怪病,虽然治疗不算复杂,但是医生说必须要父亲的干细胞,否则他可能不会再生长发育。“
崔泰邦默默地听完马欣的述说,半响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杯猛地给自己灌上一口,然后给酒杯倒满酒,再灌上一口,再倒满。直到眼前的那瓶红酒被他喝完,而马欣也是静静地待在那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小家伙是叫明齐吧,明齐在哪里?”崔泰邦率先打破了沉默。
“在我在圣光区外购买的一个公寓里,请了一个保姆在照顾她,保姆没有问题。”
“我要去看他,现在。”
“好,舞会结束后你和我一起去,我带你走安全通道,这样就没有人跟着了。我先走了,被别人看到我们待久了怕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说完,马欣就离开了。
就像机场一样,任何保卫严密的组织都会给自己的安保人员留下一个安全通道。而且保密越是严格的地方,这样的安全通道往往越是方便自己人,比如说:光明会。
崔泰邦的级别根本达不到走安全通道,但是在暗十字部高级探员——是的,马欣还是兼着暗十字部高级探员,明摆着是上面来监视物资部的——马欣的带领下,崔泰邦连问都没有被问,就直接从安全通道离开了圣光区。
“这些人不会把我们经过的视频报上去吗?”崔泰邦低声问着马欣。
“不会,你别忘记你现在戴着一个人皮面具。这里的组员都是我的手下,就算有人来问,你也只是我在外面的一个线人。”马欣说道。
与高明雪相反,马欣对待别人是用自己的活力和热情去感染,仿佛她总能够让别人感觉到自己的善意,从而在不知不觉中引导别人。比如,即使是刚刚经过安全通道,马欣还对自己的手下开了几句小玩笑,关心了他们是否会感到无聊,甚至还特地区买了一些小零食和饮料过来,把那些工作人员感激得一塌糊涂。
大大的房子里有个小小的床,小小的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崔泰邦此时正用手指头逗着自己家的儿子,而小家伙很明显对于外界的事物感到很好奇,不断地想用自己粉嫩嫩、肉嘟嘟的小手去抓自己父亲的手指头。不远处的马欣看着父子两欢快的镜头,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涨,自己从没想过这个画面是如此的温馨。
小家伙玩了一下有些累了,就那么沉沉地睡了过去。根据刚才16号的报告,明齐的确是自己的儿子。这不由得让崔泰邦对马欣所说的一切感到万分的紧张。
“你要我怎么配合?”崔泰邦问道,也许是和自己的儿子玩了一会,让他的心情还不错,连问马欣时的语气也不是那么硬邦邦的了。
已经抹去自己眼泪的马欣此时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她从墙上一幅画后面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然后拿出了一直巨大的注射枪。不同于崔泰邦平时使用的那种只有自己手掌大小的东西,马欣手里拿着的注射枪足足有一支手臂那么长,像一支真正的枪,并且枪的主体都不是用来发射药剂的,而是一系列复杂的机器。
马欣对着有些疑惑的崔泰邦说道:“我不能带明齐去医院,因为你的干细胞来源无法解释;而且去黑市诊所我又不放心,所以我拜托别人做了一个这种注射枪。它会在抽离你的干细胞后立即进行分离,然后就可以直接注射到明齐的体内。”
“那好开始吧。”崔泰邦点点头说道。
马欣让崔泰邦卷起自己的衣袖,然后拿起她的那只枪,对准崔泰邦的胳膊扎了下去,然后根据枪上的进度条提示进行抽取。而此时16号也在不断的提示着崔泰邦体内的干细胞正在被抽取,而且注射枪并没有对崔泰邦身体的其他器官和组织造成损害。
在抽取完成后,注射枪上的一个蓝色的灯亮了起来,表示机器正在分离崔泰邦的干细胞。仅仅是十来分钟过去,枪上的红灯亮了起来,表示分离完成,可以进行注射了。
在看着那么巨大的枪对着那么小的孩子时,崔泰邦的感觉到有些恐怖,这么小的人儿,对着被那么大的枪,还好他睡了,而且从刚才的感觉上来看,注射枪并没有给人体造成任何痛觉。
当这一切都完成后,马欣把枪扔到一边,泪水就那么流了下来。
崔泰邦的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连忙走过去问道:“怎么了。除了什么问题?”
马欣反身抱着了崔泰邦,说道:“没有,成功了,明齐得救了,我终于放心了……”说完就开始大声地哭了起来,此时的马欣不复刚才在安全出口时的笑脸盈盈与活力四射,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无线疲惫的小鸟找到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小窝。
崔泰邦也从一开始的身体僵硬,到后来松懈下来,直到最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马欣的背,小声地安慰她。
“陪我喝点酒好吗?”马欣抬起头来,有些哀求地看着崔泰邦。
“好。”崔泰邦实在无法拒绝这个可怜的女人。也许是想让自己也醉一次,然后把16号也关掉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很好理解了,两个喝了酒的年轻人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