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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疼。”龙卓越死命的咬着唇,一双如小鹿般充满惊惧的目光委屈的望着颜暖,眼眶中的眼泪不停的打转,晶莹剔透,却硬是被他强忍着不掉下来,泫然欲泣的模样明明是可怜的,只是配上那副恐怖的容貌,让人只觉得越发的惊悚,宛如鬼魅。
虽然看不到鲜红的印子,只是光听那声音就知道颜向泰下足了手劲,若是这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颜暖不敢保证自己的脸颊是不是会脱臼。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本就冰冷的眸底深处,越加蕴藏着无穷的凛冽,回头,她看颜向泰,唇角蓦然扯出清冷的笑容:“原来二叔这般胆大,连王爷都敢打,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还是不将整个皇室放在眼里,如此大逆不到的行为,不知二叔有几个脑袋够砍。”
颜向泰这一巴掌打下去,当看到打到的人是龙卓越时,整个人便呆住了,脸色有霎那的灰白,只是很快,便收敛了心神,从容的收回手,淡然的扫了颜暖跟龙卓越一眼:“笑话,暖儿,没想到你嫁了人之后越发放肆了,连二叔都敢随意诋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王爷了,这里又有谁看到了?”
他的声音低而沉,似沉封千年的木门被突然间开启,充满了压迫感,满是威仪的双眼冷冷的扫视一圈,主厅里所有人都低下头去,仿佛是商量好的,纷纷摇头道:“奴才(奴婢)没有看到。”
颜向泰满意的勾了勾唇,微扬的眉角向颜暖投去挑衅的目光。
打王爷是大罪,若是别人,定逃不了藐视皇家的罪名,可是这个王爷不是别人,是那个傻子,龙卓越平日里可没少被人打过,他身为侯爷,自是不会跟那些世家公子一般以欺负龙卓越为乐,可也不会被龙卓越王爷的身份压住,从而牵着鼻子走,他就是打了,又怎么样。
颜暖胸口顿时一沉,好像有块大石头瞬间压了上去,气得她一口气差一点接不上来。
尼玛,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不。
太不要脸了,这颜向泰的脸皮,怕是原子弹射过来都打不穿,一句瞎话居然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人渣,真他妈极品中的人渣。
☆、第十九章 你当我是傻的么
颜绫跟颜巧本担心颜向泰会不会因为打了龙卓越一巴掌而惹麻烦上身,当听他这么一说,两人当下就大大的松了口气。
“二妹,爹爹好歹是你二叔,你如此尊卑不分胡乱冤枉,是想陷爹于不义吗?怎么说爹也是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待你不薄,颜家怎会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女,实在太让我们失望了。”颜绫一番义正言辞,倒把颜暖显得不忠不孝不义了。
含辛茹苦?啊呸,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果然,人要是不要脸起来,无疑是天下无敌的。
颜巧紧接着讥讽道:“养只畜牲还知道要回报主人,看来颜家是白养她了。”
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颜暖的牙齿磨的霍霍作响,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了。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用力的扯动了几下,头一偏,就见龙卓越含泪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暖……暖暖,人家好怕,走啦!”
哽咽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波光盈盈的目光不时的瞥一眼颜向泰,战战兢兢。
颜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龙卓越,心底不断的咆哮: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只是她还没来得说出来,整个人便被一股力道往外拉去。
“喂喂喂,你怎么回事,干麻拉我?”这笔账还没好好算算呢,颜向泰一句没人看到就想这么不了了之吗?她颜暖是这么好欺负的么。
“暖暖,你打不过他的啦,好汉不吃眼前亏。”龙卓越泪眼汪汪的对颜暖教诲道,脚下的步子更是像生了风似的快。
颜暖怔愣了一下,凝眸思索着龙卓越的话,本冲到喉咙口的怒火也渐渐的压了下去,虽然龙卓越这话明显的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她也要认清现实,毫无战气的她对上战气实力较强的颜向泰,实在不是吃亏一点两点。
没错,好汉不吃眼前亏。
没想到龙卓越还懂这么么一句话。
还有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颜向泰欠原主人的账,欠她的账,加起来怕是比海都要深。等着,她若是就此罢休,她就不叫颜暖。
只是可气她这具身体打小便不能修练战气,记忆里,曾经的颜暖很努力的想要习得战气,然而结果都以失败为终,至于为何身为颜家人,族里人人都能修习战气,而她不能的原因,至今未解,于是所有人都认定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以前的颜暖不行,不代表如今的颜暖不行,她就不信了,没有什么是天生不合适,或者不行的。
颜暖清亮的双眸迸射出坚定而又坚刃的光芒,仿佛是耀眼的太阳,绝美惊艳的容颜瞬间散发着惊人的夺目光彩,许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充满自信而又坚强的她,浑身上下有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只是一眼,就让人的视线再也移不开。
按照南沧国的习俗,三朝回门,新婚的夫妻要在娘家住上一晚再走。
颜暖寻着记忆里的路走去,不知绕了多少个弯,直到走了许久,才在一个地处偏僻的地方停下,一抬头,就看到破旧的院子,破旧的屋子,就连院门上那块牌匾都摇摇欲坠,仿佛风再大一些就要掉下来了。
清院!依她看叫凄院还差不多。
凄惨荒凉。
一路走来,她就是见过的下人住处,都比这里好上几倍。清院在府里的西北角,如果不是府里的人,压根就不会知道如此光鲜亮丽,精美华丽的武阳侯府会有如此落破的一块住处,里面住着的,还是堂堂正正的武阳侯嫡出大小姐。
颜向泰,对她果然真是有够“照顾”的。
颜暖抿了抿唇,伸手推开院门便走了进去,虽然破败,但院子里也没有杂草丛生的邋遢景象,在以前的颜暖未出嫁前,是没有一个婢女伺候的,任何事情都由她亲自动手,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人在做。
每往院子里走一步,颜暖脑中存在的记忆便更清晰深刻一分,胆小懦弱的她几乎很少走出清院,而府里小姐少爷每每闲来无事就喜欢跑来欺凌她一番,心情好的时候如此,心情不好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
胸口蓦地传来酸涩而又委屈的痛楚,颜暖轻轻捂着胸口,紧抿的唇畔形成一条薄凉的弧线。
颜暖,你也痛恨吗?痛恨那些欺负你,将你的自尊贱踏在脚底下的人。
这个府里的人对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他日,定当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推门而入,入眼的是一间简朴的房间,外面是厅,里面是卧室,破旧的家具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灰,脚边,一只长凳缺了一只脚,摇摇晃晃。
原本觉得贤王府又小又旧又不够瞧,可如今跟清院一比,那里真算得上是天堂了。
颜暖心里正感叹着,突然耳边猛的爆发出一阵破空似的哭嚎声,毫无预兆的震的她的耳膜嗡嗡作响,正要伸手掏掏耳朵,某个庞然大物扑到了上来。
“哇呜呜呜呜,暖暖,疼死人家了,呜呜呜啊啊啊……”
听着龙卓越的哀嚎声,颜暖彻底懵了,愣愣的看着双手搂着自己的脖子,趴在自己肩头哭的好不凄惨的龙卓越,嘴角微微抽搐。
“王爷,这都半个时辰前的事了,你到现在才疼的哭出来,太慢热了吧。”颜暖无语,当在主厅看到龙卓越隐忍着眼泪不掉下来时,还以为他长本事了呢。
果然,她不能高估龙卓越。
“嗉!”龙卓越吸了吸鼻子,低头在颜暖肩膀上擦了擦,略微抱怨的声音道:“暖暖,这里没有外人。”可以不用再叫王爷了。
抱怨过后,龙卓越自颜暖的肩上抬起头来,雾气氤氲的黑眸如黑水晶般瞅着颜暖,带着哭腔的声音接着说道:“老头纸并不是有意要打我一巴掌,如果不是我自己跑到他面前,他也不会打到我,要是我在他面前当场哭出来,不就是自作自受,活该受这份罪,你当我是傻的么?白白让人看笑话。”就算再疼,也要在那老头纸看不见的地方哭昂。
说罢,龙旧越继续伏在颜暖肩头呜呜哭喊。
颜暖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剪剪秋瞳微微眯起,睨着继续搂着她脖子抽泣,嘴里不停喊疼的龙卓越,大有一种想要拍死他的冲动,大哥,您若不傻,谁傻呀?
一个傻子,居然用如此理直气壮的态度质问别人:你当我是傻的么?
苍天,莫非这世道变了不成?
------题外话------
虎摸亲们,谢谢乃们滴支持!
越越被打,亲们要淡定挖,话说,傻纸就素用来被人欺负滴
(众人怒:拍死你!)
(吉祥:呜,顶个锅盖飘走~)
某老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哈,到时候一定让他付出惨痛滴代价!
么么!
☆、第二十章 好神奇喔
主厅内,颜向泰怒容满面的坐在主位上,没有一点因为打了贤王的后怕,反倒全是对颜暖今日惹怒司徒子言的不满。
颜暖的表现,也让颜向泰心中存着几缕疑惑,这还是他所熟悉的颜暖吗?
以前碰到这种情况,她不是委曲求全,就是懦弱无声,不可能会做出反抗的行为,言语讽刺不算,还当场写了一封退婚书,如此胆大的举动,就是换作别的千金小姐,也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不是一直住在清院很少出来的么,身边更没有丫环伺候,谁教她的?
颜绫跟颜巧也端坐在一旁并未离开,别说颜向泰有这样的疑惑,她们也同样存着不解,莫非鬼上身了?
见颜向泰要宣颜双双问个明白,也想知道在颜暖身上发生了什么。
颜暖的嚣张让两人心生鄙夷,但是一想到司徒子言跟颜暖再也没有任何瓜葛,本不爽的心也稍稍平衡了一些。
这就表明,她们有机会当司徒家的少夫人了。
虽然不是皇亲贵胄,但第一世家少夫人的位置也是不小的诱惑力,多少名门千金挤破了脑袋想要嫁进去。
光是想想,就让颜绫激动的心花怒放,尤其是想到司徒子言那俊美如斯的脸,一颗心更是不停的跳动。
她是武阳侯府的嫡出小姐,身份地位是再匹配不过了。
斜眼,她高傲的昵着颜巧,她的心思自己又怎会看不出来,一个卑贱低微的庶女,也妄想当第一世家的少夫人吗?
自取其褥罢了。
没多久,武阳侯府的赵总管领着颜双双走了进来。
“侯爷,颜双双来了。”赵总管走到主厅的正中央,对颜向泰半弯着腰恭敬的提醒道,然而在提及颜双双的时候,他的语气却是不屑中夹杂着冷淡。
颜向泰淡淡的昵了颜双双一眼,对赵总管说道:“恩,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赵总管卑谦的应了一声,而后倒退着走出了主厅。
颜双双跪在地上,对颜向泰磕头行了个礼:“奴婢见过侯爷。”白皙精致的脸颊上,五道红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那半边脸颊明显的肿高了不少,她敛着眸,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谨慎。
“你们两个也都出去。”颜向泰看了颜双双一眼,而后便扫向一旁坐着的两个女儿,声音难得带着温柔的宠溺。
颜绫跟颜巧虽不乐意,不过见颜向泰脸上的凝重,也明白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乖乖听话。
于是起身,对颜向泰福身行了个礼后,退出了主厅。
颜巧是个会查颜观色的主,在退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给关上,这样的贴心与懂事,大大的驳得了颜向泰的满意。
大门被合上的瞬间,也挡住了阳光倾泄,主厅的上空漂浮着一股诡异而又压迫的气息。
颜双双面容紧绷的跪在地主,等待着颜向泰的发问。
“我想知道,花轿在路上有没有什么异样?”上花轿前他还没有觉得颜暖有何不同,只是三天不见,她就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陌生的几乎让颜向泰怀疑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回侯爷,没有,迎亲的队伍一路上很顺利的到达了贤王府门口,之后等了许久才见贤王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