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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哲的父亲方达初和莫宇莳通完电话后很是恼火,他几乎咆哮了起来。方哲的妈妈刘柳芳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居然把电话咣得一下摔了很远。
“怎么了这是?”
方达初暴瞪眼睛指着刘柳芳道:“都怪你!宠着惯着迟早要出事!”
刘柳芳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方哲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方达初见刘柳芳急的要哭了,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莫宇莳来电话了,他说了我们要是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为了一个小丫头把全家搞的鸡犬不宁,你告诉方哲马上和莫思雨断了联系,否则会出大事的。”
刘柳芳惊慌道:“好好好,我这就给儿子打电话!钱是小事,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方达初不耐烦地站起来说:“哭哭哭,哭有什么用,快打电话叫儿子回来,我们必须要和他好好谈谈。这件事闹成这个样子,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万一莫宇莳真的闹点什么事出来,我们会很难堪。况且我和莫宇莳签订的合同期限还没到,我们不能强制性地要求他还款。”
刘柳芳给方哲打了电话叫他速回家有事,方哲接到电话后就驾车往家赶。方哲回到家后,方达初和刘柳芳劝说着儿子不要和莫思雨来往,方哲死活不同意。方哲态度很明确,他是不会放弃莫思雨的,即使爸爸妈妈不帮他了也会去追求莫思雨。方达初气的火冒三丈,但是有刘柳芳护着儿子他也没办法。
“我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爸爸狠心不救你。”
“方达初!你说什么呢?你还是一个当爸爸的吗?儿子想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有错吗?”
“是是是,没错,你们都没错,我错了行不行?我去公司了,最好别给我惹事儿,否则有你们好看。”
方达初走了之后,方哲也跟着走了。他根本不想听妈妈要跟他说的话,他又去了宇莳外贸公司门口等着莫思雨。他每天都开着车去宇莳公司,就算莫思雨不去上班他都在那等着。他相信只要自己用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就能博得莫思雨的芳心,他认为自己只要能接触到莫思雨再大手笔地花花钱哄哄莫思雨就会成功。
莫思雨来到了叔叔莫宇莳的办公室。
“叔叔,我同意和方哲试着交往。”
莫宇莳有些惊诧。
“思雨,你是为了叔叔才这样决定的?要是这样的话,叔叔不同意。刚才我和方达初通过了电话,你和方哲的事情就此打住,我不会让你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最好把你喜欢的那个男孩子思想做通,让他到我们宇莳公司来,年轻人做什么都可以的啊。”
“不是的叔叔,我真的想好了,我觉得也许和方哲在一起会慢慢相处好的。”
莫宇莳长叹一口气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叔叔为你感到高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方哲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抛开他的家庭条件不说,人也长得帅气英俊潇洒,和你还是蛮般配。好了,这下好了,至少大家也不用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了。”
“那我先出去忙了。”
莫宇莳笑呵呵地道:“去吧去吧,要是方哲来找你的话,别冷落了他。手里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话你可以和方哲出去玩玩,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感情。”
莫思雨离开了叔叔的办公室,心里布满了阴云万分的惆怅。
常福泽坐在演播室里等待着录制节目,偌大的一个演播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生活显得单调无聊。常福泽坐在电脑前看着当日的股市收盘情况,看着自己买的几只股票涨了一些。从买入价对比有一只股票已经翻倍了,这虽然大赚了一笔,但是他并不是很开心。常福泽无聊地敲着鼠标,考虑着是不是该把这只自己非常看好的股票出手。这时候电话响了,一个并不认识的画家通过朋友想找他一起聊聊。画家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啊,常福泽有些诧异。既然是朋友介绍的又不能拒绝不见,只好叫那位画家到电视台来找他。常福泽没想到那位画家原来还是一位省作家协会的作家,他正在写一本关于改革开放后新一代年轻人创业的报告文学。想把常福泽作为一个典型来写,特意前来和常福泽谈谈。画家叫张福,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在常福泽录制节目开始前,他和画家张福聊的很投机。了解常福泽的一些情况后,张福口口声声说和常福泽相见恨晚,他喜欢常福泽这样的年轻人。可是常福泽并不愿意被作为一个典型写被进书里去,他不希望自己这么早被推倒台面上去,以免对自己将来的发展不好。有的事情有利也有弊,总会有一些负面影响。张福一直在等待常福泽录完节目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等见常福泽做完手里的事情后,张福说请常福泽去吃饭还想再聊聊,常福泽不好拒绝只好跟着张福走了。张福把常福泽带到他的一个朋友家里,他这位朋友是省电视台经济频道的老记者叫朱鹤鸣。常福泽见到前辈自然很谦虚谨慎,喝酒的时候也是毕恭毕敬地样子。
张福对朱鹤鸣说:“常福泽和我的名字里都带一个福字,这就是缘分,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就很喜欢这个小兄弟。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带到你这里来,你看他这么年轻就是个办公室主任了,年轻人不得了啊!将来一定能大展宏图。”
常福泽奉上名片笑着说:“张老师过奖了,朱老师见笑了,以后多多指教!不胜感激。”
朱鹤鸣接过常福泽手里的名片说:“市台财经频道,不错不错,好好干。”
张福似乎和常福泽已经很熟的样子拍着常福泽的肩膀说:“看,我这小兄弟很谦虚,年轻人就得这样嘛。朱鹤鸣你们省台要是有指标的话考虑考虑,小常老弟值得你拉一把。”
朱鹤鸣也是老江湖了,他自然不会一口就把这事应承了下来。他心里明镜儿似地,别说省台就是市台想进个把人那可都是很不容易的事,他只有打着哈哈。
“呃,暂时还真没有指标,以后有的话我一定帮忙。”
张福端起酒杯说:“也没说现在就提拔他,我是说有机会别忘记拉拉年轻人,给他们一些机会。”
虽然常福泽知道朱鹤鸣只是在敷衍一下,但是他也并不在意,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靠谁的关系去省台。在刚进市台的那开始的头两年,常福泽确实想过能进省台就算满足了。但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他不把省台作为自己唯一的理想和目标。他希望自己能走出去,到更适合自己的地方去做更为理想的事业。目前在电视台这种近似闲来无事坐在办公室,一杯茶,一张报纸的生活他觉得自己终究会颓废。没有斗志的青春在他的心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他认为自己有可以无限放大的潜能正在等待着不断被挖掘发挥出来。假如不能为实现自己的理想去闯荡一回,他会觉得是自己未来人生中一大遗憾。
常福泽端起酒杯给朱鹤鸣敬酒道:“朱老师,我敬您一杯。在这里先谢谢您的厚爱,将来要是能得到前辈您的帮助真是感激不尽啊。”
朱鹤鸣笑呵呵地说:“小常,其实张福老师可是最有能力的人了,他认识的人比我还多。只要有张福老师的帮忙,以后你不用愁。他口口声声叫你小老弟,这是忘年之交啊!有他在,你放心好了。哈哈。。。”
场面上的漂亮话常福泽听多了,自然就不会当成个真事儿来对待,也不会显得很兴奋激动什么的。朱鹤鸣的话纯粹就是打哈哈,即使他们台里有指标也不一定会帮常福泽弄进他们省台。张福的话看起来很实在,单凭一面之缘论关系似乎也不那么让人诚服。常福泽对张福的话自然也没放在心上,他不渴望得到面前这两位前辈真的能把自己从市台搞到省台去。但是这件事对常福泽影响很大,让他的内心再次掀起了波澜,他觉得自己是该动起来了,他要离开市台去追寻自己的的梦想,那个自由的梦想。
常福泽离开朱鹤鸣家的时候,他觉得心情很好。他觉得自己不枉此行,因为他看到了希望。他要着手准备去开始去闯荡,即使焦头烂额,即使前路茫茫布满荆棘,充满坎坷,他也不会放弃,他决定去南方寻找自己梦的天堂。假使能在深圳成功站立起来,也许找到莫思雨还是有希望的。即使暂时找不到莫思雨,他也会觉得离她很近心里会舒服一些。他会以莫思雨为动力去鞭策自己,他在心里暗自发狠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常福泽来到市府广场上坐着,虽然天气很凉了,但是他觉得心里很暖。广场上风挺大的,常福泽站在广场中央环顾四周。那熟悉的夜景,那熟悉的弯道,那熟悉地东亚快餐厅。。。
常福泽有些留恋,不过比起自己的梦想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朝着自己理想的路走去,他什么都能割舍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