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向前走走多久 !
程晓涵她们家在浅水湾一处豪宅,家里的布置真叫个豪华气派。吃饭的时候只有程长春、程晓涵和常福泽三人。富人吃饭无非就是餐具奢华金贵了一些,里面装着的饭菜其实没什么特别。他们也吃青菜,也是吃米饭,又不吃黄金白银。常福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不过他没有笑出来。饭桌上有些压抑,三个人并没有什么话说。常福泽心想,真没意思,吃饭都不吭声。一边是边吃饭边看报纸的大叔,一边是埋头吃饭看都不看自己的程晓涵。他感到很压抑,很不自在。要是撒凝儿也在的话,会不会也这样呢?是程长春本就没把小孩子们当成一回事,还是他故意拿拿架子呢?一个接一个问题在脑子里交织着,他有点后悔跟她一起来吃什么饭!
很快,常福泽就吃好了。程晓涵也放下来了筷子,好像也吃好了。只有程长春一个人若无其事,慢条斯理地边吃边翻看着报纸。程晓涵示意他到客厅里去,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餐厅。
“晓涵妹妹,你老爸吃饭喜欢看报纸?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你敢管?那你现在回去说他一顿啊?”
常福泽寒着脸说:“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那就是了,这个家里他就是老虎,谁敢说他一个不字啊。”
“你老爸不会这么独裁吧?现代的版的纣王啊!目空一切,把所有人都看成奴隶?天哪,你们家的生活是不是有点太恐怖了?”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纣王奴隶乱七八糟的啊。我爸脾气可好了,只是他很有威信,没人管他而已。再说了,你不觉得一个男人看起来就很霸气很让人喜欢吗?”
常福泽夸张地皱着眉头说:“不是吧?你是不是有受虐心理啊?”
“你才受虐!我打死你。”
程晓涵说着就要去捶常福泽,这时候程长春走了进来。程晓涵脸一红收回了手,常福泽也尴尬地低了低头,他感到害怕急。有点像小孩子见到了长辈,小学生见到了老师的那种心理状态。
“爸,这是他给你的礼物。”
程长春看看常福泽然后打开盒子。
“哟,这块石头真不错,不错不错!我喜欢!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直接说吧。看在你这块石头的份上,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要求,我能帮忙尽量帮忙。”
常福泽一下子傻眼了,人家以为自己是有求他在上门的,搞误会了。
“程董,您误会了,我没有什么事情来求您,就是来看看您。真的,别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程长春看看程晓涵,然后再看着常福泽。
“没事求我你送我什么礼物啊?无功不受禄,既然没事这礼物我也不能要。”
常福泽一脸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事整的不知道是哪一出,连他自己都糊涂了。程晓涵见他很为难,连忙打圆场。
“爸,他真的是来看看您,哎呀,我们港影公司不是帮他把工作室成立起来了吗?他就是为了表示感谢您,所以。。。”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这个理由似乎还可以。对了,晓涵啊,爸爸想和他单独谈谈可以吗?”
程晓涵点点头。
程长春站起来朝书房走去,程晓涵朝常福泽甩了一个颜色,示意让他跟去。常福泽很无奈地站起来,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退是退不掉了,只好跟着程长春走进了书房。程长春坐在沙发上,他笑呵呵地示意让常福泽坐在他对面,中间隔着一个玻璃茶几。
“你就是小常?”
“是的。”
“嗯!不错啊,年轻有为。最近晓涵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所以我们才得以合作。说说你的合作计划,长期的计划。”
常福泽挠了挠头说:“程董,说实话,原本我根本没有计划和贵公司合作,我想自己做。所以,我对合作方面并没有什么计划。”
“没有计划?既然没有计划和我们合作,那为什么还会选择合作呢?你是不是奔我的宝贝女儿晓涵这个目标而来的?”
“程董,您误会了,误会了!其实。。。”
程长春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用跟我解释,即使你有什么心思也都正常。这个我不介意,能不能达到你想要的目标,恐怕也不容易。”
常福泽冷笑着不说话,他心里那股子倔劲直往上蹿,一种屈辱感强烈的刺激着他。不过,他一直在控制着自己,因为他面前得这个人是程晓涵的父亲。虽然他说话毫不留情,但是人家是为了保护爱女,也无可厚非啊。算了,还是忍忍吧,不能脑子冲动,以免把事情搞的更糟糕。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揭穿后心虚了?”
“程董,其实您真的是多虑了。我只想说两点,第一我从来就没有对您的女儿动过歪脑筋,从认识她到现在没有过;第二我也没有打过贵公司的主意,如果贵公司要撤出我没意见。我一个小小工作室,本来我就准备小打小闹成为我将来的奠基石,我也从没在乎过成败。”
“好!有性格,我喜欢你这性格,小常你能干成大事,虽然你的耐力很好,不过想要成功不仅仅需要耐力,还需要策略。我看出来了,晓涵喜欢你。带男孩子来家里吃饭见我,还把我最喜欢收藏石头这个爱好告诉你,看样子你们关系已经发展的不错。只要你有本事拿下晓涵,我给你们举办最体面的婚礼。我这港影的接班人也就非你莫属了!哈哈哈!。。。”
“程董,您说笑了!晚辈不敢高攀!我现在心里只有工作,没有儿女情长的心思。您放心,晓涵妹妹和我之间是纯洁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也许你没心思,可是晓涵有心思啊!当父亲的要是连女儿的心思都不明白,那我还是个合格的父亲吗?能被我们家小公主看中的人并带回家的,那可不是一般人啊。同时我还是个开明的父亲,你门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不管,爱怎么么玩就怎么玩,我不干涉。不过我只提出一个要求,要是你们之间发生了关系,我希望你不是在玩弄她。否则,你在香港是呆不下去的。”
“好的,您的话,我会牢记在心的!请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常福泽说完后有些后悔,他恨咱们的方块字的意思可以多解。不会让他失望,到底是如何的不失望呢?有点像对一个老人家承诺将来对他女儿好一辈子似地,这让他很尴尬。
“好,我就要听你这句话!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敢于承诺并遵守诺言。好了,你出去吧,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对了,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那我先走了,程董再见!”
程长春一挥手,常福泽便退出了书房。
程晓涵递给常福泽一个水果说:“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常福泽没有伸手去接,他挠挠头说:“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干嘛出去说啊,搞的神神秘秘的!就算有什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应该在家里说啊,嘻嘻。。。”
“我在你家感到很压抑,还是出去吧。要不然,我自己先走了。”
见常福泽真的要走了,程晓涵只好擦擦手追了出去。
“你干嘛啊,是不是我老爸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啊?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啦?你告诉我,要是他欺负你,我马上回去修理他。”
常福泽翻了她一记白眼说:“你不是说他是老虎吗?没人敢惹的,你不怕了?”
“对于别人来说很害怕,不过我不怕,他反而怕我。”
“你少来了,他不是怕你,是关心你,心疼你,舍不得对你严厉罢了。给你十几年的好脸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霸王花了呢。”
“嘻嘻,这个我明白。说吧,到底跟你说什么啦?”
“你干嘛一定要知道啊?”
“好奇嘛!反正咱们又不是外人,是吧?你就告诉我吧,要不然我跟你绝交。”
“哟,还威胁我啊!不吃这一套,算了,拜拜,我走了。”
程晓涵死死拽住常福泽撒起娇来:“哎呀!常大哥,你就告诉我嘛。。。”
常福泽突然全身跟过电一样麻噜噜地感觉,他很受不了女孩子撒娇。
“好好好,你放手我告诉你。”
“那好,你说吧。”
“你真想知道?不过,我说了之后你可不准动粗。”
“废话,快说!”
常福泽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他小声说:“你爸叫我今晚把你搞定,然后给我们举办一场体面的婚礼!”
他本以为程晓涵会狠狠掐自己,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吃皮肉之苦的准备。奇怪的是程晓涵却怔怔地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似乎一下子遥远了很多,陌生了很多。常福泽突然明白了,程晓涵的那种眼神是一种叫做迷离和失望的东西。看来,程晓涵对自己刚才的话非常的失望。这么一来,他心里却暗自窃喜。因为他找到了一种对付女孩子的方法,一种极具杀伤力的方法。那就是自我毁灭形象,这种自我诋毁可以让很多女孩子望而却步。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中,每个人都互相不能彻底了解。正所谓人心隔肚皮,别人心里想什么你真的是不能揣测明白的。程晓涵呐呐地说:“你怎么变得这么低俗下流!”
常福泽则来了劲,腆着脸说:“俗?下流?也许是俗惯了,我自己没觉得。我觉得你老爸真的是个很开明的好老爸,我欣赏他。晓涵妹妹,我知道你很爱我,要不今晚我们就。。。”
常福泽邪笑着要去搂程晓涵,程晓涵吓得直往后退。眼看着就要被搂到了,程晓涵迅速甩了他一耳光。
啪得一声,很响。
程晓涵愣了几秒,随即转身跑回家去了。看她的样子,肯定是哭了。常福泽搓了搓火辣辣的脸,嘴角微微上扬,鼻子里喷出了一股长长的热气。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心里却美的很。他觉得,晓涵被自己吓到了,以后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什么了,这样简直是太好了。他可以一心一意地扑在工作上,不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再说了,跟富人家的千金搞对象,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甭说自己本来就反感吃软饭,就算别人不说自己也会恶心死自己。还有就是,那中生活不一定就快了。有钱怎样?还不是一样苟延残喘地活着,还不是要接受病痛的折磨和诸多烦恼的心事。他一直都想找一个农村的女孩谈对象,因为他觉得农村女孩和自己门当户对。
后来的日子里,程晓涵基本上不露面,这让常福泽心里踏实了很多。纯合作关系,这让他心安理得。他把工作室打理的仅仅有条,颇有声色。在圈子内口碑也还算不错,算是崭露头角。他整天在工作室里忙碌着,因为在香港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在香港他被人称之为“大路货”,因为他憋着一股子劲儿,他决心要把工作室逐步壮大。眼看着工作室在自己的不断努力下拙见成效,他看到了希望,他看到了未来,他对将来的美好憧憬更加有信心了,他又有了盼头。自从毕业工作以来,这是他第二次有这样的心情。他感觉自己就像那振翅高飞的雄鹰,在蓝天上翱翔,俯瞰着大地,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眼底。那种自我豪迈感,那种自我满足感,却更加激励了他的斗志,他要飞的更高,他要做的更好!无论前途有多么艰险,他都将会凭借自己的意志向前一步步迈进,绝不回头!
一个人最珍贵的就是敢于去思考,敢于有理想。那么一个人最难得的就是敢于把理想变成现实,即使还没有成功,起码愿意放开手去一搏。一个只会思考,仅仅活在不断放大的理想中却不敢去实际地做事极其可悲的事情。若此,一切都是虚无缥缈虚伪的空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