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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我们乘着飞艇,去另一座大厦的一楼大厅举行的新闻发布会。
我们通过贵宾通道走后门进入了大堂的一侧,在保护人员的示意下继续等待。大堂里俨然已布置得庄严郑重,埋头端坐的记者们忙着整理最后可能等会儿用于发言的资料和后面林立架设安妥的摄像机器设备都向着一个方向,已各就各位,拭目以待。
本来还因为要上台演讲回答问题,心里还惴惴不安的紧张,但是主持人的口才很成功,主持人在台上介绍我们每个人的生平事迹,在我们头上安了一大堆“什么家”的头衔,好像是我们创造了世界,其实好多高科技的东西我们用都用不来。老李在我耳边报怨,其实我们就是农民,听他们介绍好像一个人有很多次婚姻似的。
“现在有请,我们的革命家,教育家,科学家,农民家……上台!”话音刚落,我们按捺不住摩拳擦掌的就冲上台去随着我们上台。
大家的长枪短炮急促地闪烁了起来,恍如在暴风骤雨的闪电中急行,让人无处可躲。
我们被引导员按对号入座坐了下来,我坐在最中间,老涂、老李和老彭、老白分别坐在我的左边和右边。老白在旁神神叨叨口中一直念念有词:“3。1415926……”我问:“老白,你在干嘛,现在念金钢经求菩萨保佑也来不及了。”“不,我在计算稻米的基因密码。”“切!”我不屑一顾,临时抱佛脚,早时候干嘛去了,我鄙视!我就事先小抄了一份。
等气氛沉淀下来。我们开始等待提问。
这时在主持人的示意下,一个女记者站起来,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请问,老传人先生,主持人说你们八点钟到,后又改说九点钟,现在九点半,请问你们是在炒作吗?”
我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于是我们几个低头合议了一下,最后由我出面给予澄清事实,于是我重新坐正,正襟而坐,义正严词的说:“我们绝对没有炒作,我们五点钟就集合完毕。至于行程是甲方安排我们也是在酒店内等通知。”
礼堂里有记者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开始已经有人想继续这个问题发言,这时主持上到台前一步抢先,招呼大家说道。
“好,下一问题。”
老彭,低过头来凑在我耳边悄悄说:“‘炒作’是什么玩意儿?”
我自嘲地笑着说:“嘻!炒作,就是以不正当的目的引起别人的关注度达实现自己的利益。”
“哦,我还以为是炒作是炒饭,炒面,厨房里的哈玩意呢。”老彭才豁然开朗地小声说道,我笑,这个老古董啊比他的年龄还老。
“听说你们要上火星去当农民,发展经济适用林,听说还要饲养恐龙上餐桌。”一位年轻的女记者站起来说。
我们变得谨慎起来,又肆下合议商量了一会儿,决定这个问题还不由实验室主任老白来回答,老白举头说:“不是我们要当农民,家里的一亩三分田够我了,何况还能拿国家的补贴,说到底还是为地球繁荣发展那些事儿,嗯,刚才你说的恐龙那事儿不好说,这可没仔细研究实践过,可不能随便说!”
一席话后,礼堂爆发出一阵愉快地笑声。
“龙传人先生,你好!听说你跟全球天后巨星蕾琪小姐还是同学吗?听说还有过一段死缠烂打理还乱,痴心妄想的绯闻吗?”
“你,你……!”听他的口气,是我配不上啰!她是大明星,我也是农民――科学家。我很气愤当今社会把人与人的财富,名气直接对比,还是要看一看人做过的贡献嘛。
最后,我几欲发作,但还是隐忍平息了愤怒,保持最后的理智。从职位上判断他们应该有成熟的职业理念,但是从年龄上判断还是二十出头的孩子,做人说话还免不了莽打莽撞。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赶紧摆正身形,义正严辞地说:“我跟蕾琪小姐的确是校友,但是这次合作完全是因为工作关系,不作有任何的私人感情在里面。”
会场气氛沉闷,听得到私下有议论,但反对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这时又一个长发盖脸,白色西装,潇洒的听声音是男的文艺青年,站起来说,“作为当代的科学家们,你们固步自封地偏居一隅,孜孜不卷地搞研究,却一直拒绝这个社会提供的各种生活娱乐享受,是想这个世界欠你的情还是因为自卑不愿与这个社会接触?”
“你!”我再也忍不住,义愤难填的锵然站了起来,咄指而出:“你们觉得这个社会的前进是靠钱推动的吗?在你们出生前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吗?”
现场,被我突如其来的愤怒引起全场骚动,我步步向我退却,大家纷纷离开座位,围拢了上来。
“你知道一朵南瓜花开放的一个细胞壁需要多少龙阴粒子、龙阳粒子吗?”记者们如潮水拥了上来,我向人群中呐喊质问。
“老龙!”老涂穿过人群拉着我胳膊一边想往外拽,好像是央求我说道。
“老涂,你也向着他们?”我怒目圆睁地仇视着他。
“你说得这些,他们不一定听得懂!”老涂继续央求着说。
“这些知识,不都是我们每天在用的吗?”我反问道。
“因为你是科学家啊!”老涂拉着我的手,殷切的观望着我。那一刻我好像突然冷静下来了,但又像一盆冷水浇灌在头顶,一种凄凄冷冷的悲切。我茫然四顾,却被人们的话筒抵住,响着嘈杂的人声鼎沸,我看到了潮水的人群边缘看到了老涂被冲散得离我越来越远,老白,老李,老彭在人群的边缘焦急的观望。
我落荒而逃,正在无处寻觅的时候,便一股脑儿地冲进了旁边厕所,安保人员堵在了门外。我冲到了洗手台,拼命捧起起纯洁的水洗漱自己的脸,当我抬头的时候,我诧异地看到镜面被水滴划破扭曲的一张老脸痛苦地望着自己,“你是谁!”我踉跄地向我拐退一步,他跟我说同样的话,发觉周围根本没有别人,我骇然醒悟,才发觉那个镜子里的人就是我。我伸手与那个我对接,却确触摸到一阵冰凉。我有好多年都没仔细照过镜子,在记忆里还储存着,虽然说不上帅,但一定青春平整、躇踌满志的脸庞,“我们的青春怎么了?”心中一颤,忽然禁不住问,心中一阵悲伤。
我从厕所里出来,老彭、老涂、老李、老白已被大批的记者团团围住,仿佛流转的星云光环,我奋力地朝人群中呼喊,“老彭!”、“老涂!”、“老李!”、“老白!”,“你们在哪?”
只看见老彭、老涂、老李、老白几个在人海起起伏伏,艰难地转身像乘着游泳圈,想向这边张望,最后却只能收到寥寥无几的回应。我很想奋不顾身去解救他们,我想那一定也会被困住,成为奥林匹克五环旗。保镖和工作人群在我面前挡成的人墙已快抵挡不住大批浪涌的记者,于是,我扭头向通道出口跑去,在那里早已有等候打开了飞艇大门准备迎接的工作人员,我出了门,忽我一个踉跄晃过了,拼命向城市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