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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全本)_分节阅读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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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叫皇上去做。

    玄 毓说话的空挡,风慎冷的脑中转而琢磨起滕鹰晕倒的事情,他心中顿时生出丝丝惋惜之意。“许久没遇上引得自己兴趣大发的女子了,若是那位容月郡主不晕厥的 话,自己还真会提及让她和亲去。即便她不是公主,只要是龙翼的皇族之女,那效用都是一样的,郡主也无所谓。可惜襄亲王刚才当众说出那容月郡主已蒙皇上赐婚,如此一来,自己已然失去了开口的机会。”玄毓的话音刚落,风慎冷收回思绪,嘴角勾起一记浅笑,即刻回复,“呵呵,区区小事,不足以令皇上及相爷歉疚。 况且容月郡主身为襄亲王的千金,皇上的堂妹,身份地位自是不言而喻,风某愿为佳人委屈一回。”

    风慎冷的回答看似单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别有一种意思,因为他的言词已是露骨,这在涉及四国的正式场合之上是极为不合礼数。

    襄亲王未忽略风慎冷口气中的暧昧之意,他的视线马上向玄毓扫去,双眸中的凝重显而易见。玄毓回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景帝这边并未对风慎冷的话加以评论,在他眼中,成大事者无需拘泥于小节。他双眸之内划过一道精光,主动地挑起了刚才的话题。“朕若是没有会错意的话,二皇子刚才的言语之间有和龙翼缔结百年之好的意愿,不知朕说得二皇子是否赞同?”

    “皇上的记性真好,风某所言正是此意。我风越愿与龙翼结百年之好,两国之间百年之内和平共处。”

    风慎冷的话好似在无风无浪的湖面之上投下一块巨石,太后的寿宴这下真的变成了讨论大会了,文武官员再也坐不住了,毕竟两国联姻不能如同儿戏一般随口回复。

    坐不住的还有那凤翔的洛英将军,她的双眼之中已经结了一片寒霜。“倘若龙翼与风越两大强国联手,那……”洛英不敢去想,凤翔的未来似乎已经显在她眼前,她喃喃自语着“不行,我必须在龙翼和风越的结盟尚未定格之前扭转乾坤!”

    满场之中唯一不被影响的恐怕只有云岚的小公主百里皓雪了,她扭头问着身边的白衣男子:“镜夜,你说他们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呀?风越的二皇子不就是想成亲了吗,他们至于这么兴奋吗?”

    名 为镜夜的男子自动进入大殿便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架势,他就像是一位旁观者,秀美的双眸静静观赏着眼前上映的一切戏目,他低头看着百里皓雪稚嫩的小脸,听着传入耳内的童言童语,唇畔蓦地流泻出一抹空灵高洁的微笑,“他们呀,在玩一个游戏,丢丢还小,当然不会明白这个游戏有多么的好玩了。”

    百里皓雪不晓得,因为风慎冷的一席话,四国之间暂时平静的局面又起波澜……

    ……分割线哟……

    滕鹰被抬入飞羽殿后平躺在宽敞的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没等太医赶到,她便扑闪几下眼皮,睁开了如黑珍珠般漆黑晶亮的双目。(她能不睁开眼睛吗,太医到了一把脉不就抓瞎了。)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翻起眼皮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滕思思,这让她的心里不大痛快,“怎么去哪里都少不了她。”

    滕思思的娇颜上浮现惊喜万分的模样,开心地道着,“妹妹总算醒过来了,适才在大殿之上,姐姐眼睁睁的瞅着妹妹陡然倒地,顿时觉得心如刀割。好在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这便清醒过来。妹妹可察觉身子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滕鹰暗暗讽刺着滕思思的高水平表演,她心中明白这厮此时的作秀不是为了给自己看得,那些太监宫女才是真正的观众呢。若不是周围还有伺候的太监宫女,滕鹰真相当场放声大笑。

    知琴当然晓得自家主子又在装病,她见着滕鹰已经醒来,故作欢喜地叫道:“知棋,快来,快来,主子醒了呢。”

    知棋手中端着一杯温水,随即疾步走了过来。知琴见状立马扶起滕鹰的身子,又给她在背后垫了两个攒金花的绸子软枕靠着,方便滕鹰喝水。

    滕鹰自顾自的喝水,看也不看滕思思,全当她隐形了。滕思思自然感觉脸面上不好过,她讪讪笑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打着圆场“妹妹既是累了,就少说两句话,太医很快就到了。”

    “方太医请这边走。”说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太监领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进了滕鹰休息的寝殿。

    知琴早在听见小太监尖尖的声音时就把幔帐放了下来,小太监进屋后随即躬身向滕思思禀报道:“大小姐,太医到了,请容太医为郡主把一下脉吧。”

    “好,快快给郡主诊治。”滕思思巴不得太医查一查滕鹰的病况呢,她立马频频点头,乐不可支地应了下来。说完便想把滕鹰的右手从帘幔中拿出来。

    就在这时,滕鹰开腔言道:“本郡主感觉身子无碍,突然昏厥只是因为方才跳舞好费气力太大的缘故,劳烦太医白跑一趟,很是过意不去。”她话的意思表露得很清楚了,“这儿不需要你这太医了,你打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小太监不知道滕鹰已经醒了,他的表情微微一愣,不晓得是该听滕鹰的还是滕思思的。

    “容月郡主还是允许微臣给您诊治一下吧,如此一来也好叫皇上以及太后娘娘安心。微臣知道郡主多年来皆请余老太医诊脉,对旁人的脉案信不过,不过还请郡主宽心,家师曾经向微臣提及过郡主的病情,微臣定不会叫郡主失望。”

    滕鹰心中顿时一惊,她知道眼前的方太医的一番话是在表明他是可信之人,但是滕鹰依旧不放心,因为余太医压根儿不会将自己的病情告诉外人,“此人究竟是何来头呢?”

    “妹妹不要犹豫了,太医院的太医们肯定是龙翼最拔尖的一拨大夫了,妹妹还有什么疑虑呀。”滕思思的心底是怀疑纵生,是以极力鼓动滕鹰接受诊治。“哼,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不怪她怀疑,滕鹰这厮的病最近好得也太迅速了,都能闻乐起舞,这点透着蹊跷呀。

    “好吧,有劳方太医了。”滕鹰心知自己若是再度拒绝,任谁都要心生怀疑的,她此番装晕本就是临时决定的,自然也没料到会出现滕思思这个跟屁虫在这儿搞怪。

    “还请大小姐去殿外等候片刻,有太多的人在会影响下官确定脉象的。”方太医又来了一句话。

    这 话明显是在帮自己,滕鹰越发好奇了,这位方太医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她当即吩咐道:“知琴,你带着这些宫女太监们随大小姐一起去殿外守候吧。留知棋一人在我身边足以,太多的人会打搅太医定脉的。”滕鹰又对着滕思思笑着说道:“妹妹醒来之后有些腹内空空如也的感觉,劳烦姐姐帮妹妹打点一些吃食吧。”

    滕思思还想留下,但滕鹰堵了她留下的路,她只好悻悻地出了内殿。

    转眼寝殿之内只剩下滕鹰、方太医和知棋。

    只见那方太医走到床前,他却是奇怪地拉开帘幔,右手快如闪电,忽的就朝滕鹰的面门袭去,知棋才准备出手阻拦,就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传来:“师兄,多年不见了。”

    五十七章 母后?娘亲?

    “呵呵,小师妹,咱们是有几年不见了。”

    “方太医”笑嘻嘻地对着滕鹰说话,看也不看的就将药箱扔向已呈痴呆状态的知棋,然后这厮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床沿上。看来这诊脉嘛…确实不必了。

    知棋原本还在琢磨着自家主子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师兄。不过,从天而降的不明“凶器”直击她面门而来,她陡然从神游太虚的状态回归现实,双手突地向前一抓,稳稳地接住了“方太医”抛来的物体。然后,知棋将药箱放在了黑漆楠木圆桌上。

    “主子的师兄也太不狠了吧,他也不想想我要是接不住的话,砸到脸上可会毁容的。”知棋在心底小小地抱怨了一下下,随即认命地上前,重新将床幔挂了起来。反正她家主子不需要把脉了,这帘幔留着碍事。

    滕鹰靠着软枕,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瞅着“方太医”。 她笑而不语,全身上下只有那对黑灿灿的眼珠子左右的转动着,不停地在打量“方太医”。艳若桃李的小脸配上灵动清澈的目光,滕鹰此时的神情活似个狡黠的小狐狸。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龙翼,还想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巧的易容成方太医出现在这儿。”这“方太医”说话用得可是肯定的口吻,他自己的小师妹自己清楚。滕鹰什么都好,就只有一点,好奇心太多。

    “舞 影,你既然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那还不快些告诉我。”滕鹰此时笑得甜腻极了,像是讨糖吃的小孩子,她的一双小手抓着舞影的胳膊使劲儿晃着。这厮是在可劲地催 促着舞影。不过,滕鹰也就撒了一小会儿娇,待得发现舞影只是静静望着自己,仍没开口的迹象,这厮就转变策略了。她继续操着女儿家轻柔甜美的嗓音,转而阴测测地威胁道:“你不告诉我也行…不过,我一会儿就大声大声地呼喊‘非礼’,外殿那可有一大堆人呢,到时师兄想走似乎就不那么顺利了,麻烦会稍微大上一眯眯哟。”

    “哎,当主子的师兄真是可怜,谁让你摊上了主子这样阴险的小师妹呢。”

    知棋对自己主子转眼之间的忘恩负义有些无语。

    她 本来还因为舞影随手朝自己扔药箱的事情小小记恨了他一笔,听见自家主子的话后知棋顿时发觉自家主子更加阴险狡诈,还不如那位师兄呢,起码人家知道小师妹有难,还赶来相助了。她现在是真心实意的为舞影而感到悲哀,可惜知棋胆子小,她这点反动的言论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呵呵……”舞影淡定地端坐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你还和小时候一个样,什么事情撒娇搞不定就改来威胁的。鹰儿,你好歹也不顾念一下事实,我故意装扮成方太医可是来为你解围的哟。”

    滕鹰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舞影作弄了。不过她没忘了太医把个脉需要的时间可并不长,所以她暗暗把这笔账先记在心里,嘴上仍是催促道:“我忍了,你快些说说你怎么会在龙翼,难道你是和风慎冷一起来的?”

    “是也不是。我来龙翼是个人的单独行动,但更确切的说我是尾随着风慎冷的队伍来的。”舞影收住笑容,正色问道。“鹰儿觉得风慎冷如何?”

    滕 鹰委实不喜欢风慎冷给她的感觉,便调皮地说道:“我对他没什么感觉,因为他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样不招人喜欢,都是风吹过来冷兮兮的感觉。…”滕鹰说到这儿顿 了顿,收起了玩心,郑重地吐出一句“此人的眼神太过深沉,周身的气场如千年寒冰般寒凉无比。而且他在今晚地寿宴之上提出了两国联姻的请求,你知道吗?”

    “我 刚才藏匿在金龙大殿附近,他的话我听见了。即便没走这一遭我也知晓他的野心,他一直意在风越的皇位。”舞影说起“皇位”二字的时候眼神中浮起一丝迷离,旋即又恢复清明,他仔细叮咛着滕鹰“我不便在此久留。总之,你尽可能的避开他,方才在大殿之上,他对你已经…”舞影的意思滕鹰了然于胸,所以这话已不需要再 说下去。

    “我知晓自己今晚锋芒太露,刚才晕倒就是希望能避开些许的麻烦。”滕鹰给了舞影一个安心的微笑,接着勾起唇角坏坏地问 着,“师兄,让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离开师傅选择回风越辅佐越皇。你不是那贪恋功名权位的人,天地逍遥不是更得你心吗?”她好不容易有机会见着舞影, 当然得把心底憋了几年的问题一股脑的吐出来。

    “风越是我的家乡,那里有我最重要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舞影清冷的眸子里再度出现一丝迷离。

    舞影的回答模棱两可,似乎和滕鹰的问题毫无联系。滕鹰当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刚想进一步细问,然而,就在这时,滕思思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