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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见到我,都要当着列位臣工的面儿装模作样地询问一下你的身体状,这小子肯定是故意为之的。”用完晚膳,襄亲王喝了一口清茶,愤愤地诉说着。“为这半个多月以来一直没准他见你一面,所以这小子是报复本王呢。”
滕鹰相信自个儿亲爹的话,有仇必报真是玄毓的一大特点,她也领教过。她随即柔声劝解:“难为了父王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演戏,还请父王务必将这场面撑下去,将戏码做足。左右不过三日,女儿便会嫁入相府了,届时便是尘埃落定,父王也能宽心了。”
“父王明白,就是回回早朝之前吃这小子给的憋屈,心里难免不是滋味儿。怎么说我也是他岳父,这小子也太小心眼儿了。况且圣旨下了,哪有即将成婚的男女在婚前三日内见面的,会坏了礼数规矩。”襄亲王的口气微带不满,还有些向女儿撒娇的成分在。
滕鹰默默听着襄亲王抱怨,不由觉得自家父王也有可爱的一面,以前竟没发现。父女二人又商量了一番婚礼之上的细节,去了。
一番洗漱之后,滕鹰倒在了宽大的床上,细细回想着永安侯夫人的话,她暗暗下了决定:“等着成亲以后,要时常回去看看外祖父母,还要见见永安候府余下的亲戚们呢。两位舅父,还有那些表哥们。”
说来好笑,永安候府专产儿子不产女儿,襄亲王妃那一辈就只有她一个女娃,所以她是在合府上下几房孟家人的宠爱下长大的。而她那一辈的兄弟们又生了一屋子小子,所以造成了永安候老两口格外喜欢女孩儿的脾性。甚至连滕鹰自己都没料到,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受到永安候府上下那般十分相当以及无比热情地接待。而在她日后经历的波折中,永安候府确实成为了她坚实的后盾。
窗棱上响起的一记闷声,打断了滕鹰的思绪。她仅穿着雪白的中衣下了床,大胆地微微启开了窗扇往下观望。只见一道黑影快速地攀上了开启的窗沿。
“谁?”来人气息内敛平和,看来不是敌人,滕鹰遂未贸然出手。
“滕滕,让我进去。”
只听玄毓清凉爽利的声音入耳。原来是咱们的相爷耐不住寂寞,夜间探望佳人。滕鹰担心会有巡逻的侍卫瞧见,忙将窗户大开,放了玄毓进屋。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滕鹰低声问话,额上禁不住冒火,她家丞相大人怎么总喜欢半夜攀别人家的墙院。这妞已经很自然地将玄毓归属在自己旗下了。
玄毓是一言不发,他盯着滕鹰看了半晌,看的滕鹰心里直发毛。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对……”
“唔……”
可惜,滕鹰的“吗”还没说出来,柔软温热的双唇就被玄毓冰凉的唇瓣堵住了。玄毓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滕鹰当然抗拒,不过没抗拒几下,她便被玄毓来势凶猛的无边热情淹没了。一记缠绵的长吻下来,丞相大人才舍得松开佳人。
这边滕鹰的气还没喘匀,玄毓欠揍地声音响起:“看来还得多亲几次,滕滕不会过气儿的状况才能有所改善呢。”
“玄毓,你好意思……”
滕鹰仍在大口大口地呼吸,刚才玄毓这厮差点憋死自己,他还好意思说……想到这儿,这妞脸红了,想不下去了。滕鹰暗暗发狠了:“玄毓,你等着,等着洞房花烛夜本郡主再收拾你。”真不知这妞会想出什么高招对付相爷。
此时玄毓的心里正美着呢,谁让他成功占了人家便宜呢。“想必又脸红了,可惜室内黑暗,不然定能看到小娘子娇羞可人的一面。”滕鹰不说话,不代表玄毓不知她的心思,佳人的别扭性子他清楚地很。
“滕滕也无需生气,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径自病了,却不知为夫这边的担心,奈何岳父大人总也不允你我见面。为夫没有他法,只好出此下策喽!”玄毓紧接着刺激滕鹰,他的语气是那么理所应当,好似夜半爬窗的人都应该受到表扬似的。
滕鹰愤愤然地回应,“皇上那日来得突然,我们父女二人只能小心应对、听命行事。倒是你,我就不信你琢磨不透其中的玄机。”她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因为今晚在外间值夜的是知棋,她的耳朵可比知书伶俐,难保不被吵醒。
“我自己揣摩出来是一回事,若是滕滕告知为夫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这点奥妙滕滕不会不懂得吧。”玄毓也是轻声细语的说话,他已然十分自觉地躺在了滕鹰的黄花梨大床上,坦坦荡荡地享受着床铺之上充盈着的馥郁馨香。
滕鹰岂能不晓得玄毓话里的意思。“小心眼!”这妞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嘴。
玄毓吃定了滕鹰此时不敢大声说话,所以滕鹰也懒得赶这厮下床,随着这厮放肆一回。
“等着成亲,看本郡主怎么收拾你,本郡主一定要一血前耻。”郡主大人又在心里发下豪言壮语。
“滕滕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陪为夫说说话。”玄毓见着小娘子离自己老远,心里老大不乐意。“放心,这会儿不闹了,是真的说些正事。”
“你说便好,我站在这儿不妨事。”滕鹰仍是有些别扭着不想挨近了,玄毓一亲她,她准犯迷糊,她可不想再被这厮耻笑。
“站着多累呀,咱们躺着说会子话。”玄毓亲自下床,忽的一下将滕鹰抱到了床上。
“三日后便要成亲了,成亲前我再不能见滕滕。今晚走这一趟一来是因为想滕滕了,控制不住想来见见你。”玄毓说起绵绵情话来是愈发顺嘴了,怀里有了软玉温香,这厮才正经交代道:“二则是想告诉你,舞影昨日已经安全出城了,他的伤势没问题了。还有,成亲那日,皇上以及太后都会来相府。人越多场面越热闹就代表着危险相应增加,所以到时拜完天地,你一定老实地在房间里面呆着,我会派人保护好你。”
“好吧,我会保持安静的。”滕鹰闻着舞影安全,心里有点感动,她带点无奈又装作乖巧的答应了玄毓。只不过她说的保持安静和玄毓说得“老实”可不是一个意思。
玄毓听出了滕鹰的不乐意,但是他心里安了,因为滕鹰既然应下了事情就不会食言。待得滕鹰睡着之后,玄毓才悄然离去。
可是,丞相大人也没料到,他的亲亲娘子是很安静,很安静地在成婚当日凭空消失了……至于二人再见之时,已是数日之后了。
……
剩下的三日真是忙碌的三日。滕鹰首先抽出了一日兴奋不已地盘点了自己所有的嫁妆,那数目让她的小心肝禁不住的激动呀颤抖呀。将太后皇上赏赐的,襄亲王为她置办的,还有娘亲留下的以及永安候府添上的,对了,还有前些日子夏侯鹏程孝敬她的一笔钱,全部通通算上,滕鹰现在可是十足的小富婆一员。接着这妞还偷偷见了见欢嬷嬷,关心了一下畅春阁的生意,又叮嘱了都满回去照顾奇珍斋的生意,随时等候她的吩咐。最后一日,滕鹰还抽出一个时辰的功夫见了见岚苑的四个妾氏,襄亲王已经安排了叶青暂时打理王府的琐事,滕鹰走之前当然要再会一会这个特别的小妾,给她提点“建议”,所以她也顺带着见了其余的三个。
只不过,李柔这次倒是畏畏缩缩的,不太言语,表情总有些不自然,眼神一直在逃避滕鹰。滕鹰知晓李柔是因为上次小夏告密被赶出王府的事情才会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她也聪明地不点破。一个商贾出身的妾氏,留着叶青去收拾吧,滕鹰相信叶青会好好招呼李柔的。
……
三日的时光一晃而过,终于等到了成亲当日。
波动渐生 十五章 晨起妆扮
外面的天幕还不见一丝明亮,整个襄亲王府此时却已热闹起来。下人们四下忙碌着,柳管家在前院亲自张罗打点着要准备的一切事宜。虽说前几日已然备至的差不多,但所有的细节之处还是要仔细检查一遍才好。
滕鹰的外寝间内也已经是烛火通明。而正主儿在睡得依然迷迷蒙蒙的时候,已被知琴、知棋轻声唤了起床。她撑着惺忪的一对睡眸,硬是让知琴、知棋架着自己走到了雕花妆台前坐下。宫里派来的老嬷嬷前一晚就住在了藤园,一早便恭候在外间,等着伺候滕鹰开脸上妆。
脸上的汗毛被一一除去之后,滕鹰精致的脸蛋儿更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细腻,真正梳妆打扮这才开始。知书手脚麻溜儿地端了一盆温热的洗脸水进了内间,先悉心地伺候滕鹰重新净了面之后便先去了小厨房忙活。知棋手上稳稳地托着宫里赏赐下的凤冠霞帔,而知琴和刘嬷嬷则开始动手为滕鹰着装。宫中赏赐下来的这套嫁衣是用珍贵稀罕的鸳红锦裁剪缝制,据说染制年份越久的鸳红锦面料越是红得鲜活红得漂亮。这源自于染制鸳红锦的特殊染料,它是从一种名为茜素的珍稀植物中提炼来得,而这种植物在龙翼早已灭绝,所以这直接造就了鸳红锦的有价无市,现在此种布料的余品多在皇宫内珍藏着。嫁衣上的花纹也是精细异常,那是宫廷绣司所有的绣娘们日夜赶工,用了将近20天的时间绣制的。嫁衣的正反两面上绣有凤穿牡丹的花样,寓意荣华富贵受用不尽。领口上袖口上通通绣着代表平安吉祥的云纹。衣摆下方则是绣有各各式各类祝福含义的花朵,石榴花代表着多子多福儿孙满堂,合欢花代表着岁岁如意年年合欢,还有莲花,希望连年有余,桂花是寓意早生贵子……
滕鹰前一晚便换好了亵衣亵裤,又重新换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知琴才小心的捏着嫁衣的上身部分,刘嬷嬷手执着下身鲜红锃亮的百褶裙,两人细细伺候着直立的滕鹰穿好。滕鹰本就是美人胚子,套上了这般精美华贵的嫁衣后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不容忽视,如窖藏多年的美酒一般,未饮一口却已然叫人陶醉其中。
“郡主礀容本来就是顶尖儿的,穿上这美美的嫁衣后更是惊人的美,便是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了。”成亲当日都有喜娘跟随新娘子入夫家,喜娘甲见着滕鹰的万千风华,简直惊为天人。
“可不是嘛,这嫁衣真真儿的华美,和郡主的脱俗气质相配是再好不过了。”喜娘乙也是禁不住地夸赞着滕鹰。
滕鹰本来还想继续闭眼静思一会子,听见这大嗓门的表扬,她是想不清醒都难。她心底有些不快,猛地睁大了一双美目,眉心同时微微皱了一下。
知琴瞧出自家主子有点不适应内间热闹的人气儿,遂开口请了两位喜娘出去:“两位嬷嬷今日是要辛苦了,还请先去外间用点茶水点心吧。奴婢为郡主打扮妥当后,自然会请嬷嬷来郡主跟前伺候。”
两位喜娘本是想在滕鹰跟前儿表现两句,谁不愿意多讨点赏钱呢,谁知正主儿压根儿没有搭理她俩的意思。她们也不是那不识趣的,既然主子不喜欢,哪有再讨没趣的道理,随即行了礼,退到外间享清闲去了。
知棋甜甜地笑了一声,悄声说道:“这房间内人一多便是会觉得有些气闷,难怪主子适才心里不爽,现在人少了才觉得好些。”
滕鹰闻言,不置可否,她重新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被人伺候的美好感觉。这一刻的静谧从容她分外珍稀,因着她清醒地晓得几个时辰以后自己的生活便会是另一番模样了,哪怕是一样安逸闲适,但其中的味道终究不是一种。
刘嬷嬷并知琴终于为滕鹰穿戴好了一身的衣衫,知琴于是退到了一边等候,刘嬷嬷则去了外面看顾着藤园的丫鬟仆妇。
宫里来得方嬷嬷趋身上前恭谨地请示:“郡主,老奴这便伺候您上妆,请您就坐吧。”
“嬷嬷,这脸上的妆色不必过于艳丽,些许露着些病弱的感觉。”滕鹰二度蓦得睁开双眼,说了起床后的第一句话。滕她是思虑着万一出什么差池,会被人瞧出端倪,因此才深思了一层。
方嬷嬷是个精明仔细的人儿,出宫之前必然也受过提点,滕鹰的话音一落,她即刻应话:“是,老奴理会得了。”
此刻,这妞全然醒了神儿,她饶有兴致地盯着方嬷嬷麻溜儿动着的一双巧手。方嬷嬷将滕鹰的一对黛眉描绘成了悠远的远山眉,在她的眉心之上点了一点朱砂,然后又在她的脸面上细细涂抹了一层蜜粉,唇瓣上的胭脂则是选用了玫瑰色。因为滕鹰的要求,方嬷嬷因而未在她的双颊之上擦胭脂。不过,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滕鹰出尘的礀容。又过了几道工序,脸妆大功告成。
滕鹰满意地望着自己艳丽无双的脸庞。柳叶细眉悠远一对美目之内光彩四溢,眉心一点朱砂更衬托出了她的妩媚娇柔
方嬷嬷轻声问话:“郡主,您想用哪套头面?”
妆台上摆放着皇后娘娘赏赐下的那套赤金镶嵌七色宝石头面,还有永安侯夫人送来的赤金镶嵌金刚钻儿的头面,还有几套襄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