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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
拓跋哲莲嘴里的“独有”二字吸引了滕鹰的注意,她蹲下身子瞧着这初次看见的白色小花。两片薄薄的好似展开的蝶翼一般的花瓣,中间的花蕊是淡淡的乳黄色,看似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滕鹰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植物,她无意识地又将鼻子凑近花蕾闻了闻所谓的香气,可是什么香味也没闻见。
“这花没有香味呀?”滕鹰直起身子,看着拓跋婉婉说道:“一个没有香味的花怎么会有余香呢?”
拓跋婉婉挑着涂满蔻丹的手指,妩媚的一笑,双眼中的明媚清晰可见,她附和着滕鹰:“夫人说得是,这花确实没什么香味。”
“那你……”滕鹰渐渐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恍惚,她面前的拓跋婉婉不知怎的变成了两个,“你……”
滕鹰支撑不住,蓦地倒在了阳光照耀的青砖上,倒地之前,她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余香暗存,她师傅玄机老人的医书上。
“来人,赶紧将她弄回本宫的寝宫藏好。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她的失踪。”拓跋婉婉一声召唤,立即出现一名劲装男子,他将滕鹰扛在肩上,一溜烟儿消失在拓跋婉婉的视线中。
“拓跋哲莲,本宫专门为你排练的好戏上演,你可要给本宫点面子,好好配合。”
拓跋婉婉随风吐出的话语自是随风而逝,她不再留恋地扭头离去。
御花园中仅有轻风吹过,而不远处的一片树木的荫凉下,那日睁着黑亮的大眼睛,慵懒地打着哈欠,显然它刚刚睡醒。
波动渐生 三十一章 你娘喊你回家吃饭(修)
玄毓尾随拓跋哲莲进了御书房,拓跋哲莲遣退了书房内当值的宫人,又叮咛了门外的侍卫不得打扰,这才得空和玄毓一叙。
“陛下,吾皇的亲笔公函洛将军定然呈给您了,想必您已知晓玄毓此番前来的目的。”
玄毓静立在拓跋哲莲处理日常公务的书案前,一副不卑不亢的礀态。他的眼神冷凝清明,他的神情宁静平和,他的声调里透着浑然天成的自信,这个男人在处理政事上永远是气定神闲、从容淡定的。
拓跋哲莲依然用痴缠的目光望着面前的玄毓,她想收回对这个男人的一腔爱恋,但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一想到自己付出了两年的感情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拓跋哲莲委实不甘心。
她不禁自嘲地一笑,语带惋惜地说道:“朕自然看到了,若是早两日看到这封书信,朕就不会派人去龙翼,也就不会如现在这般……”
拓跋哲莲很想说下去,她想说“若是早知你会来凤翔,朕自不会多此一举,也就不用见到你和她的恩爱画面,也就没有如今的满怀心伤。”可是,玄毓的心意拓跋哲莲已看得清楚透彻,她知道如今说这些已没有用,而且帝王的尊严令她不愿亦不能再卑微下去,所以她选择凝望着玄毓。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却能令眼前这个男人知道她的哀伤。
玄毓叹息了一声,终究忍不住开口:“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您与臣本就不可能。臣两年前就和您说过,臣有心上人。”
拓跋哲莲喃喃自语着:“是呀,你两年前就说过这话,是我不信,或者说是我太自信。”书房内的气氛在这片刻间沉闷起来。
“其实呼延大人对陛下的情意不输于任何人,陛下何不回报这一腔热情。”
玄毓想起了那个神情冷漠淡然的高壮男子,每当他看向拓跋哲莲的时候,穿过他眸底的温柔玄毓渀佛看到了自己,因为自己也是用那样温柔的眸光看着心爱的人,所以只有动情的男人才知道那样的眼神代表什么。
“咱们还是说说玄相此番出使凤翔的意图吧。”拓跋哲莲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正式了,显然不愿意和玄毓讨论呼延奕辉这个人。
玄毓心知她骨子里的顽固执拗,当下也不再多言,拱手行礼后冷静地回道:“我龙翼君王希望能和陛下结成友邦,互惠互利,互帮互助。”
拓跋哲莲也许在感情上有她的执着任性,有她的骄纵跋扈,毕竟她还是一名花样年华的少女。但若射涉及朝堂之事,拓跋哲莲却是清醒冷静的。作为四国君王之中最年轻的帝皇,唯一的一位女帝,这位即位才两年的女皇的心智和手腕不容小觑。关于这一点,玄毓从未怀疑。
这不,凤翔的女皇发话了:“玄毓,朕清楚你的意思,但是四国之内的局势已经因为风越皇子请求联姻的一席话而生出变化,你又有何证据能让朕相信你所谓的结成友邦不是翼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诡计,相信你们龙翼从无称霸天下之心。”
玄毓来之前就晓得要取信于拓跋哲莲必要费一番唇舌,慕容朗月说得美男计根本不会起什么作用,更何况是在他压根儿不会去用美男计的状况下,事情的难度只会加大。
玄毓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才朗声回道:“陛下言之有理,但请陛下试想一下,龙翼若真与风越结成盟友,玄毓何须在此多做唇舌。也许陛下不信,但以玄毓现今在龙翼的地位和权势,根本不需亲自走这一趟,我既已然无所畏惧地站在凤翔的土地之上,这已经证明吾皇的诚意。而且,我龙翼若没有了风越这个心腹大患,又何至于畏惧凤翔,倘若两国起了冲突,我龙翼大军与凤翔将士自会在战场之上刀兵相见。还有,自从陛下即位以来,龙翼与凤翔接壤的疆界基本相安无事,边界百姓安居乐业,难道这不能表明吾皇之心吗?”
“玄毓,谈论四国局势,一国朝政时的你从来都是这么自信从容、温润中透着犀利,平和中隐见锋芒,朕知道你能言善辩,可是你所说的关系凤翔的未来,朕假如走错一步便有可能导致凤翔的基业尽毁,所以朕不能单凭你的三言两语便解除心头疑惑。你容朕想想吧。”
拓跋哲莲如此一说,玄毓便知他的话多少打动了拓跋哲莲,所以她的态度才软化了。不过,玄毓要的可不仅仅是这几分的软化,他要尽快令拓跋哲莲答应此事,他是秘密前来凤翔,而且从滕鹰与他路上遇到的袭击看来,他们出使凤翔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所以他们越早踏上归程越好。
“陛下需要时间考虑,那玄毓便不再就此事多言。只是,玄毓还希望陛下兑现自己昨晚的承诺,答应在下一个要求。”
“说吧,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朕…都答应。”拓跋哲莲的神色镇静,只能从话?
羯吓卸铣鏊男┬聿磺樵浮?
此时,拓跋哲莲渀佛又回到了昨晚的心惊场面,她的帝王颜面荡然无存的那刻,说不恨是假的,只不过她清楚昨晚是自己率先使了阴谋,滕鹰说到底只算得上是全力应战。
拓跋哲莲在心底嘲讽了一句:“还是自己搬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身为帝王终究是要不得这自私任性肆意妄为的。”她已经猜到玄毓会说什么了,“叫朕不再纠缠他吗?”
玄毓得到了回应,自然出声:“希望陛下能够考虑和龙翼签署一道和平协议,龙翼和凤翔毗邻而居,自然能够和睦相处。”
“什么?”
拓跋哲莲没有想到玄毓会提出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要求。她以为滕鹰当初有这番举动是想借机逼自己让步,而且照着玄毓私下偷偷出使凤翔的行为,拓跋哲莲自然认为翼皇只是想和凤翔做口头约定,因为自己对玄毓的不同寻常,所以派他来安抚一下自己而已。她从未想过两国会签署纸上协议,因为一旦有文字上的联系,就代表着两个国家的结盟。这有利也有弊,好处在于两国行事上皆会有真正的顾及,若然一方有什么背信弃义的行为,届时协议一现,天下皆知,这个国家的君主自会受到天下苍生的鄙视,民心大失;坏处在于这一纸公约会让凤翔和龙翼失去风越和云岚的支持。不过云岚历代国主都算是和平人士,云岚又不与龙翼接壤,龙翼无需过多顾忌云岚,而凤翔和风越中间隔着云岚,风越想攻打凤翔的话也不是轻而一举的,这样一寻思起来这一协议对凤翔的意义更大一些。
拓跋哲莲嘴上惊讶的时候,脑子已经飞速地运作开了,她快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胸中便有了盘算,但是她还有一点不甚明了。“朕想知道容月郡主,不,是相爷夫人昨晚要朕下注的初衷是什么,相爷的要求她知道吗?”
“她无需知道。”玄毓说起某人的时候,嘴角勾起一记笑花,看得拓跋哲莲是又心动又心酸。
拓跋哲莲愈发困惑了:“那她不会生气吗?”
“滕滕这一番举动本就是为了帮我,若不是过于信她,玄毓也不会叫妻子去冒险,险些酿成大祸。”玄毓的话里带着丝丝的愧疚。
玄毓的话彻底令拓跋哲莲懵了,她从不知道原来滕鹰从未想过自己,原来滕鹰心心念念的是帮自己的夫君挣得一份先机。当然,这只是凤翔的女皇陛下认为的,滕鹰可没这么伟大的胸襟,她心心念念的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过那个小女人后来才清楚,是非之地之所以被称之为是非之地就是因为身处其中的你终究脱离不了这是非。
“我不如她。”拓跋哲莲深吸了一口气后,沉声说着:“拓跋哲莲可以为了玄毓舍命相搏,但是凤翔的一国之君却不能,凤翔的女皇得为了她的子民好好活着,所以我不如她。玄毓,你安心吧,朕不会再纠缠你了,但朕仍是欣赏你这个男人。”
话说得虽然有些艰难,虽然其中依旧夹杂着伤心难过,但拓跋哲莲的心里委实轻快了许多。
“能得陛下青睐是玄毓的荣幸。”玄毓这次的话里明显带着温度,“陛下若无事,玄毓先行告退了,还请陛下仔细斟酌玄毓的提议。”
拓跋哲莲颔首允许,玄毓即刻退出了书房,寻他的亲亲娘子去了。只是他不晓得,因为滕鹰的失踪,知棋和吟风等人此时此刻差不多要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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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你来了。”即便背对着书房入口,拓跋哲莲也可以从脚步声判断出来人是谁。
“陛下。”呼延奕辉进门之后先行了一礼。
拓跋哲莲一边招手示意呼延奕辉坐下,一边说着:“咱们之间无需这么多礼,朕一向将你视作亲人的,呼延。”
呼延奕辉闻言,眼眸之中瞬间浮起一抹黯淡,可也只是一瞬,那对眸子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冷静。
“玄相怎么说?”呼延奕辉的声音略显暗沉却不失性感,窜入耳中的感觉渀佛四月新生的柳叶儿拂过脸颊般痒痒的舒服。
“玄毓希望咱们凤翔能够和龙翼签署一道和平协议,如此一来两国便能长久的和睦相处,起码最近的几年可以。”拓跋哲莲平静地对着呼延奕辉诉说,眼中是满满的信任,对于这个一路护持自己登上皇位的男子,她心中的感激一向多过于情爱。
呼延奕辉结实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案几,他低头思索了须臾功夫,“这是好事,只是…这个协议不能公开吧。”他一语道出拓跋哲莲心中的难题。
“是,不光是不能公开,知晓朕签署协议的人也要尽量的减少。曹将军早已向朕回禀了他们路上遇袭的事情,想来玄毓秘密出使凤翔的消息已经走漏了,这一点也是隐忧。”拓跋哲莲的脸上隐隐浮出担忧之色,“此事牵扯凤翔的未来,朕唯恐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一句话,已叫呼延奕辉明白了拓跋哲莲的决定,他又沉寂了一会子,然后蓦地抬眼望向拓跋哲莲,镇静地说道:“陛下是我凤翔之主,若是陛下认为此事于我国有益,尽可去做。呼延一族愿为陛下肝脑涂地。”这是呼延奕辉的承诺。
“呼延……”拓跋哲莲的感动溢于言表。在一个女子为天的国度,呼延奕辉的族长之位本就来的辛苦,她何尝不知呼延奕辉做出这一承诺代表着他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拓跋哲莲感动的言语还未表达完全,呼延奕辉却已经起身,准备离开,再多的感谢都填补不了他心里的失落,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明媚女子的感激。 “陛下若无事,臣先退下了,呼延一族的事务仍需臣去处理。”
见呼延要走,拓跋哲莲急忙说道:“呼延,朕放开他了,你说得对,他不会属于拓跋哲莲的,而朕这一生是属于凤翔的。”
“陛下心里想开就好。”呼延奕辉脚下未做停留,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御书房。只是,眼角稍稍卷起的褶纹泄露了他的心情。
刚出御书房的呼延奕辉没等走远就碰上了大步走来的玄毓。玄毓的神色未变,只是脚下的速度出卖了他。
呼延奕辉停下了脚步,低声问道:“玄相,您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