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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忙活该忙活的事情去了。
“不急,好戏还在后面。”玄毓随后又回到正厅去招待客人。
戌
时,生辰宴正是开始,寿星女滕鹰在夫君的带领下缓缓进入正厅。滕鹰今晚上穿的是一件红色织锦缎的宫袍,袖口和衣摆上皆是绣着大朵的牡丹花儿,格外的喜庆。玄毓也换了一身暗红色袍子,束腰的腰带上用金线绣着吉祥云纹。夫妻俩今晚上可以说是格外扎眼,俊男靓女,格外登对。
玄毓率先开口,“承蒙诸位不弃,今日来参加内子的生辰宴,本相感激万分,在此先谢过诸位。”
玄毓说着与滕鹰一道端起酒杯,敬了在场的客人一杯酒。
“相爷客气了。”场上的人纷纷回话。然后一齐祝贺滕鹰及笄之喜。
互相说了几句客气话,玄毓随便吩咐下人上菜。大厅中央,歌舞表演随即开始。这些歌姬舞姬皆是宫里乐舞司的,才艺自然不俗,所以一时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上位空着,是留给景帝的,而滕鹰与玄毓紧挨着上位,坐在右侧,襄亲王与他们同桌,慕容朗月则是和荣威大将军一起坐在左边的座位上。
台
下的节目上演了没多久,襄亲王与玄毓便一起来向各位朝臣致谢,滕鹰则是去向各位官员夫人及小姐们敬酒,这也是三人事先商量好的。而襄亲王和玄毓首先便朝着周显那桌走去。此时此刻,周显的心思并不在这歌舞之上,他一直在打量着相府今晚的守卫布置,而他也已经部署好了一切,端等着景帝前来。不过宴会已经开始,景帝却迟迟没有到场,这令周显的心底生出了怀疑。
“周将军,周将军。”慕容朗月伸手推了一把,周显这才从思绪中出来,不过他显然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周将军,襄亲王爷和相爷来咱们这儿敬酒,大家都等着您呢。”慕容朗月热络地解释。
“是,是老夫失礼了。”荣威大将军的心神又回来了,笑着给襄亲王和玄毓赔不是。
“咦?今儿晚上怎么没见老夫人出现呀。”不知是哪位大人心思细,这就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家母前日做了个梦,昨日便和内子去了广源寺请师父解惑,因着住持大师说家母这个梦不算吉利,是以家母特留在寺内为家人祈福。这不,内子的生辰家母便无法参与了。”玄毓几句话解释完,说得那般真切,在坐的各位大人急忙附和着“应该,应该”。
可这话却引起了周显的怀疑,他总觉得这件事未免有些凑巧,相府的老夫人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就这时候走。不过,他瞧见了在偏厅内敬酒的滕鹰,心里的疑惑又渐渐落下去了。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尖细的男声,“皇上及贵妃娘娘驾到……”
玄毓及滕鹰当即去门口迎接,而在场的所有人也起身在原地恭迎。
“臣(臣妹)恭迎皇上,恭迎贵妃娘娘。”玄毓和滕鹰行礼之后便跟着景帝一道进了大厅。
厅内的众人还在跪着,景帝吩咐了一句“平身”,大家这才起身。
周
显没想到景帝居然会带着自家女儿来参加滕鹰的生辰宴,当下有些惊诧,另外是觉得今晚这事恐怕多了些难度。不过,荣威大将军此时想到的也只是多了点难度,并没有因为周贵妃的到来而打消弑君的念头。他随后朝自己周围看了一下,在看到一个身着灰衣的相府小厮对自己点头的时候,周显的神色才恢复往日一般镇静。
景帝上来先是恭贺滕鹰及笄,随后赏赐了一堆礼物,接着便和周贵妃一起坐下欣赏歌舞。
酒过三巡,宴过一半,玄毓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递了一记眼色给滕鹰。
滕鹰随即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说道:“皇上,臣妹的衣衫不小心染上了污渍,未免失礼,还请皇兄允许臣妹下去换身干净衣裙。”
“去吧,早去早回,这晚宴少了你这个寿星可不成呢。”景帝应允了,还开了一句玩笑。
滕鹰随后带着知棋回了紫竹院,而都满早已在院中等着她了。
“怎么样?有没有可疑的人混进来。”滕鹰发问。
都满当下回禀道:“有一人很可疑,他穿着小厮的衣服,却是个陌生面孔,属下敢肯定以前没在相府内见过此人。照着主子的吩咐,属下只是在暗中监视,刚才属下发现这个人欲往宴会准备的茶水中下药,属下便将药包给换了。”
“干得好,接下来你就在相爷周围护卫,去吧。”
虽然滕鹰知道玄毓定是安排了人手过滤了闲杂人等并且护卫府邸,但是滕鹰还是担心会出意外,所以在玄毓告诉她计划的第二日她就召唤都满来了相府,在暗中查看,这事玄毓也是知道的。
换了一身粉紫色的宫装,滕鹰随即又回到了正厅,走到大厅中央说道:“皇上,臣妹见诸位大臣已然喝了不少酒,不免有些醉意,臣妹特地命人准备了能醒酒的清茶,还请皇上与诸大臣品尝一下。”
“好。”景帝当即应允。
“上茶。”
滕鹰一声令下,便有婢女端着一杯杯青瓷茶碗进入大殿,在每个大臣的跟前儿放了一杯。
随后滕鹰又吩咐婢女们给偏厅的女眷送了茶去。
周显看着那一杯杯茶水被景帝及各大臣送入口中,心头那叫一个激动,他没成想自己今日行事会这般顺利。
果不其然,茶水入口没有多久,景帝就开始觉得头晕目眩,“爱妃,你有没有觉得头晕?”
景帝倒下之际,还不忘关心一下周贵妃。
“皇上,您怎么了,皇上……”
周贵妃随后看见一众大臣也出现头晕的情况,并且和景帝一样不过一会儿便倒在了桌案上。其中,滕鹰、玄毓、襄亲王以及慕容朗月也装模作样地倒下了,满大厅中竟然只有周家父女是清醒的。
整个大厅此时可以说是寂静无声,至于相府的奴才,早在上完茶水之后就被成安巧妙地调到安全地方去了,保证这大厅周围是空无一人。
周显的笑声随即响彻整个大厅,“景帝,你不过尔尔,还是老夫棋高一招。”
随着周显的笑声传来,数名黑衣人出现在大厅外,等候命令。
“留下五名暗卫,余下的人去将相府的下人全部集中到一处看管起来,若有不服从者,杀无赦。”
周显的命令下达,当即有十名黑衣人离去,这些人显然是周显亲自培养的精英杀手。
“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贵妃眼瞅着站成一排的黑衣人,心里的不安开始蔓延。
“怎么回事?女儿,你动动脑子想想吧。”周显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张狂得意。
周贵妃即便再傻,如今也想到了自己父亲要干什么,她惊呼道:“爹,你想,你想,谋朝篡位!你知不知道这是要被满门抄斩的死罪呀!”
“是要满门抄斩,不过不是咱们周家,而是景帝的三宫六院。”
“爹,你连女儿…也不放过。”周贵妃的声音发颤,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看来她害怕了。
周显的笑容愈加灿烂,柔声宽慰道:“放心,为父还等着给你封个公主当当呢,只要你乖乖地站到爹身边来,爹保证不会害你。”
周贵妃看着自己父亲那狠辣的眸光,又看了一眼趴伏在桌案上的景帝,仍旧在犹豫。
“快点!你要不是我亲生骨肉,我今晚上也不会放过你。”周显的耐心明显不好。
“皇上,别怪臣妾,臣妾是喜欢您的,可臣妾想活着……”周贵妃终于决定了,不过她还在喃喃自语的时候,周显不耐烦地上前一把抓住周贵妃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这边。
“赶紧将皇上、襄亲王、丞相带走。”说话的功夫耽误了不少时间,周显明显有些浮躁,而且他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安,因为这周边过于安静了。即使前院和后院有些距离,但是也不该这般寂静。
几名黑衣人听令,立即上前,准备架起景帝。
不过这时,从厅外跑进一浑身是血的灰衣小厮,慌张地喊道:“主子,咱们中计了。”
周显看着黑衣人,对着身后大喝一声,“赶紧带着皇上离开!”
可惜,他的身后没有人回应,因为那三名黑衣人在一瞬间已经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了。夏侯鹏程随即从天而降,站在大厅之中。周显身边仅余下的两名黑衣人见状,身上瞬间涌出了一层浓重的杀气。
“爹,爹……”周贵妃细若蚊蝇的声音里透着比刚才增加了十倍的惊恐。
“周将军,你想将朕带到哪里去呀?”
景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显立即回身,大吃一惊,“你没晕倒?”
“晕了,不过又醒了。”景帝的眼中带着一抹笑意,不过透过笑容直达眼底的却是最直接的杀意。
“醒了又何妨,这里只有你和夏侯鹏程,你们能奈我何!”周显看着四周依旧倒着的众人,底气又回来了。
“周将军怕是要失望了,因为本王也醒着。”襄亲王站了起来。
“还有咱们呢。”紧接着玄毓、滕鹰、慕容朗月以及刚才晕倒的各位大臣都站了起来。
“你们,你们明明喝了我加了蒙…。啊……”
灰衣小厮震惊地扯着嗓子叫喊,可惜没等他说完,周显的暗卫一剑将他结果了。
“没用的奴才!”
周
显冷哼一声,对于灰衣小厮的死没有任何惋惜。而他的脸色也越加难看,如今形势已然大变。他带来的人除了在相府各出口处把守,除了一些去处置下人的,再就是这大厅之上的暗卫,可如今暗卫已经死了三个。对方不仅人数比他多,而且这些醒来的大臣中有人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竟是穆辰、文澄、文斌等人。想来这些易容所用的面具就是滕鹰这段时间鼓捣出的宝贝。
景帝瞅了一眼倒地的小厮,笑着说道:“这还要多谢你,朕的贵妃,要不是你这么爱和周将军聊天,朕恐怕真就迷糊着被你们弄走了。”景帝冰冷的嗓音在大殿之中响起,分外刺激周将军的听觉神经。
“你是故意将她带来的?我说你怎么会把人放出冷宫。”周显意识到自己还是大意了。
“现在明白能过来还不晚。”景帝笑了笑。
周贵妃此刻已是抖得如筛糠一般,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着,“皇上,臣妾是为了皇上才跟家父走的,请皇上明鉴,臣妾和家父不是一起篡位的…呃……”
周贵妃的胸口上突然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