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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手上旋转,纠结着要不要打电话问李可儿?
想着李可儿对白凌雪的行为一无所知,可又害怕把电话打过去,那个可爱的身影彻底破碎!
纠结半天,这个电话始终没有打出去。
谁也不是谁的谁,问清楚又如何?一切随缘吧!
“疯子,滚过来帮老子理菜!”黄军在厨房里大吼。
惊醒过来,回应他一声。“来了,叫魂呢?”
跟张浩一起,我们三大男人在厨房,忙碌起来,倒是把唯一的女生给赶了出去。
时间流逝,桌上摆满了菜。菜色,不堪入目。
炸鱼,鱼皮皱起,焦糊一片。蘑菇汤,汤里黑漆漆的,酱油和醋,不知道失手放了多少……基本上每道菜都有那么一点问题!总之,如果吃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被毒死?
“哥几个,走起!”黄军给大伙倒满酒,举杯。
“走起!”
三个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第一杯,一饮而进。
接下来再喝,速度放慢。喝着,聊着,吃着……气氛很融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菜,吃在嘴里,味道怪怪的,不过还好是熟食。
喝酒,喝的是心情!
两瓶白酒下肚,桌上再难吃的菜,都一扫而空。
黄军这货,酒量最差,趴在桌上,嘴上还喊着“再来……”。他女友在中途劝他少抽烟喝酒,被他吼了一顿,现在躲在房间,生闷气呢!
两个酒鬼休息一会,说还有事,相互搀扶着,要走。都他妈的醉成这样?让他们留下来,张浩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他还约好了妹子唱歌。如果不是黄军女友打电话告诉他们,我这边出事了,他们可能四天后才有时间过来。
约妹子唱歌,自然指的是那种陪唱歌的小妞!他们是为了谈正事儿,为KTV开业做打算……
有兄弟如此,我不由得笑了。
他们回去之时,我担心他们酒驾出事,让他们把车丢在了这里,坐的士离开。
车,不知道张浩从那里摸来的。九成新的宝马320,他只用了三万块钱。如果不是手续齐全,一万都能入手!
我听到这个事儿,很惊讶。让他不如倒卖小车拉倒,他告诉我,如果不是他自己开,费劲心思跑了很多关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送走两个坑货,澡也没洗,进入自己房间,脚一蹬,脱掉鞋子,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凌晨三点多钟,老子被电话给吵醒。拿起一看是骚母鸡那个女人,想也没想挂断了电话。
酒后,口渴!
打开客厅的灯,刚打了杯水,敲门声响起。
“谁啊?”我对着门,喊了一声。
“嘭!嘭!嘭!”
防盗门被敲的猛响,没人说话!我就想不通了,好好的门铃怎么从来没人按呢?都是用敲的?
外面楼道口的灯很暗,从防盗门猫眼往外面看,根本看不清楚人。
拿了把菜刀,再次走到门前,把门一打开,屁的人影都没有。
一阵冷风从楼道里灌进来,把我冷得打了个哆嗦。
骚母鸡坐在楼梯坎上,双手放着肩膀,冷的发抖。
“你坐在这干嘛?”我平淡的问道。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不怎么待见她,可一个女生大半夜的在外面冻的发抖,我也狠不下心吼她。
她拿着手机,默不出声,就那么看着我。大半夜,被一个女生这么看,让我想起了香港鬼片,浑身发毛……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你坐楼梯上不冷,老子站着都冷呢?”我无奈之下开口说道。
她刚一起身,脚一软,又坐了回去。
“你怎么了?”我问。
“腿麻!”她说。
腿麻?这要在楼梯上坐多久,才能把脚坐麻?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菜刀放在门口鞋架上,扶她进客厅,给她打了杯开水。
“谢谢!”她接过杯子,慢慢喝了起来,人还在发抖。
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天,白天依旧像夏天,可是到了晚上还是蛮冷的。她穿的又不多,加上楼梯上的冰冷与串风,真想不通她为什么赖着不走?
“你抽不?”我从房里把烟拿出来,点了一根,问她。
“谢谢!”她很礼貌的接过烟,相当客气。
烟雾缭绕,房子里很静,我们都没出声。
我深吸一口烟,吐出来,再用鼻子吸进去,开口打破了沉默。“张浩,不是答应帮你搞定学校的事情了吗?”
“我担心她骗我!”她说。
“那你就不怕我骗你?”我有点不明白她是什么逻辑。
按说,她和张浩认识,对张浩应该比对我这个陌生人要信任吧?
“我相信白凌雪!”她不叫白姐了。
她连续的抽着烟,我不吭声,她也不吭声,弄得我又是一阵无奈。
“说说,你和白凌雪,还有紫花的故事吧!”我给自己和她又打了一杯水。
她喝着水,慢慢说起了故事。
“我长的不比李可儿差,家境也差不多!论义气,我比她义气!为什么刘琪和白凌雪,两个人什么事情都帮着她?我做什么都是我的错?就因为她们是初中同学,我是外校来的?”她说到动情处,情绪很激动。
她们的事儿很平常,不外乎,学校一群问题女生聚集在一起,调皮捣蛋!白凌雪和刘琪都是美女,而且家里有钱,她自知没法比。于是拿着长相,家境,都差不多的李可儿做比较。
女人产生了嫉妒心里,那一些事儿就不用多说了。
故事里,李可儿打她,她打李可儿,似也不是第一次了。到底谁对谁错,已经扯不清楚,只能说冤家路窄。
“拿这次的事儿说吧!是你的不对!”我话音刚落,她又激动起来,我连忙说:“是你选的时机不对啊!白凌雪刚回学校,自然要立威。你做为以前的紫花,不帮她也就算了,这个节骨眼上跟李可儿论私仇,你说白凌雪站在那一边?”
她咬着牙,一脸的倔强。
“算了!不说这个…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坐在门外的呢?”我立刻转移了话题。
“男人都不是东西,都嘴上说的好听。找他们借钱,都说没有,各种理由推脱…不就是想和老娘睡觉。”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我妈还不知道我在学校犯事,要是我被开除,她肯定打死我!”
“别哭了!”大吼一声,见她呆住,又说:“打架是在你宿舍,是别人找上门的。学校领导也不是傻子,不会开除你,最多交保证金。”
说到这,我沉默了,咬咬牙,说:“等学校通知下来,你的钱我借给你!”
“我没钱还!”她想了半天,弱弱的说。
你妈啊?借钱哪有不还的?老子又不是开福利院的?
“这个…这个……”我抓了抓脑袋,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陪你睡觉!”她神情很认真。
我又差点把之前那句“我不嫖娼!”说了出来,还好忍住了。
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到了这个话题?只是现在我对她的看法,与之前已经不同。
“你可以骂我不要脸,可以骂我贱…”她哭的梨花带雨,一脸无助与迷茫,惹人怜爱。“可我真的没办法,不知道怎么办!”
她又要掀上服,被我拦住。
“不是…我是…准备……给你……看我背后的伤!”她哭着,脸上爬满了红霞。
说陪老子睡觉,脸都不红一下,此刻脸既然红了?
她脱得只剩下胸罩,背对着我。
四五道被打的痕迹都很淡!这种伤痕,明显是小时候留下的,随着身体长开,才会变成这个。
“家暴!”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嘴上说:“钱先借给你,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
话是这么在说,心里没打算她还了。给自己找了借口是,酒喝多了,才会可怜她的。
“我从来不欠男人的情!”她快速的穿上打底衫,用胳膊擦干眼泪,眼神坚决。“我还是处,值这个价!”
“操!”我实在忍不住骂了出来,这又是一极品妞啊!“为什么选我?以你的姿色,学校不少人有这个钱!”
“因为李可儿,听袁淑贞说,你在帮她追李可儿!”她恨恨的说。
靠!老天爷,一雷劈死老子吧?这女人脑子秀逗了吗?嫉妒有如此恐怖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