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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是红龙?”我开始绕他。
他的目光冷冰冰落在我脸上,“自作聪明的人常常短命。”
我讪笑了一下。
“是谁?”他必须要知道。
“我,饿了。”我却说,“早餐没吃到,现在快中午了吧。”
“要耍花样了?我就觉得太乖,问什么答什么。”心肠的好坏影响到外貌的善恶,他如今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我表现应该算不错吧。吃饱了饭,才能继续,否则大脑罢工了。”我掌心推开桌沿,椅子随身体扭动。
他瞪着我,读我的表情。
咕噜,咕噜噜,肚子抗议的正是时候。
“看吧,不骗你。”我不由眉开眼笑。
他走出房间。门才关紧,房间立刻阴冷起来。我坐在椅子上,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仔细看得是隐蔽的角落。果然,监视器不少。说实话,我很怕,怕得脑筋浆糊,怕得心乱如麻。他问我的事,若太坚持不肯说,他必定怀疑到警方。若说得太蹩脚,他也不会相信,指不定怎么对付我。
砰——门被猛地推开。我懊恼还没想好主意,惴惴不安,却不敢露在脸上。一看,竟不是王福贵,而是一个彪形大汉,短平头,狰狞的脸,穿白色紧身背心,露出手臂上张牙舞爪的纹身,肌肉发达。再看到他手上的饭盒,原来是给我送饭的。
“妈的,对个卧底那么好。”他嘴里骂骂咧咧,把东西往桌上用力一放,“吃!吃死你!”
我死死盯着他的手,那个月亮弯的牙印烫在眼里,眼睛火辣辣得痛。瞬间,我有了杀人的冲动。
“你看什么看?”他从来没变,暴躁易怒。
“我在看纹身啊!这位大哥,你很酷耶。尤其是手上那个新月形的标记,酷毙了。”我装得很花痴样,想套到答案。
“酷你妈!想起那个臭丫头就冒火,妈的——”他粗口多多,大咧咧没什么心思。
我已经笃定七八分,盛怒之下反而冷静了。现在绝不能冲动,否则小命玩玩儿。我露出吓倒的神情,嘴巴闭紧,不打算再惹他。打开饭盒,吃饱要紧。
奇怪,我不看他,他倒盯起我来。感觉两道凶恶的目光落在头上,我开始不在意,可时间久了,心中疑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突然一个激灵,他该不会认出我来了?想到这儿,暗自心惊。手上嘴里不停,好像吃得很香,其实如同嚼蜡。
当我担心这担心那的时候,那只带着我牙印的大手出现在视线里,慢慢得摸上我的手臂。没错,不是抓,是摸,在皮肤上来回轻抚。我不由一哆嗦,对上了他的脸。他笑得好不淫秽,眼珠子色迷迷乱转。
我哪里经受过这个?只觉得恶心得令人作呕,迅速站起来,脱离他的色爪。被他非礼过的那片皮肤浮起小疙瘩,就想赶紧拿水冲干净。
“长得不怎么样,皮肤倒是很不错,摸上去细腻滑爽,好舒服。”他搓搓手掌,意犹未尽。很妙,那种触感,竟令他爱不释手。“来来,让我玩玩。”
我无话可说,只是全身戒备,等他下一步的动作。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我却不敢往下猜测。
“怕什么?进了来,你不会以为还能出得去。横竖被别人玩,不如先让我尝尝。”他说着话,伸手就抓。看起来是真的动了色心,淫笑着。
我面无人色,往后跳开,哪里有平时的头脑,完全乱麻一团。
“真怕假怕?”他嘿嘿两声,人向我走来,“该不会是处女吧?”
我肯定脸色已经发青了。随着他的靠近,我脚下也不闲着,往后一步步退。
“那老子可要定了。”本来可有可无的心理,突然势在必得的强硬起来。想着未经人事的小女生在身下惊恐尖叫,他浑身开始兴奋。
我还是说不了话,又退了一步,却发现背后已贴到墙壁。
“乖女,老子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他yu望膨胀,急不可耐得扑过来。
我大叫一声,往旁边窜去。他紧随而来,已带呼呼流风。我不时回头,不时躲避。房间虽不大,却空荡。一时,他也不容易抓住我。
但那毕竟只是一时。他身材高大,跑动速度比我快很多,眼看距离拉近,整个人往前一纵,从身后将我抱紧。我尖叫着,拳脚乱打一气,哪里注意到他在后,这么做不过白费力气。他大约觉得我蠢,更是肆无忌惮。只用一只手勒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扒我的牛仔裤。好在我系了皮带,他再用力也不过拽疼了我。
我逼迫自己冷静。如果说之前乱了方寸的我符合了年龄,那么生在严苛大家族的我终于恢复理智了。
此时,他已经换了动作,将我摁在地上,他则坐在我腰间,然后将我翻了过来。这一连串的动作,我都和他对抗着。所以当终于将我面朝天固定住,他竟也有点喘息。而我还没等他松口气,双腿用力弓起,打他椎尾。他闷哼一记,嘴角痛得直抽。
“臭婊子!”他毕竟是打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耳中嗡嗡作响,半边脸完全没了感觉,血丝从嘴角流出。直到这时候,我没有用任何功夫,因为脑海里一直警醒,不能将最后保命的王牌随便打出来。
他解开我的皮带,扯开拉链,抓住裤腰往下扒。我的腿带了些平时练功的力量,再次痛击他的背。他呼呼喘气,见扯不动,就转而掀我的体恤,露出玉色的小腹。他眼色一敛,双手迫不及待摸上去。美妙的触感丝毫不减,细腻得在他手心打滑。他碰过女人无数,这种感觉竟然独一无二,不由兽欲高涨,性致盎然。他居然开始脱自己的衣物。
我咬紧牙,这已是难得的机会。寻到角落的监视器,冲着它喊,“他要是得逞,我就死给你们看。你们不在乎,有人在乎。等着瞧。”
那个混蛋正色欲薰心,上身脱得精光,裤子解开,裤头一扯,眼看人向我倾覆过来。我侧过头,实在不想污了自己的眼睛。
“住手。”有人在说。
混浊的呼吸碰到我的脸,刚近的那么危险,瞬间又远离了。
“妈的,谁阻我办事?想死!”他身下的少女甜蜜一如洁白百合,只想行疯狂的事。
“谁阻老大办事,谁死!”女人的声音,不愠不怒,但是很冷,“蠢货,还不住手。”
如同当头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他浑身火气。感觉手臂被人拽着,强行拖离开去。他一向横行无忌,除了老大又怕过谁。恶狠狠的看过去,却见门口站了一个女人,亭亭玉立,姣好的面容,优雅的姿态,只是眼中冰冷,噙着一抹讥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嫂。”他用了用力,挣脱两边的钳制,好整以暇的整理好衣物,“玩玩而已。”他说着,回头看地上的少女。
只见如云如丝的黑发披散在雪白的小脸四周,使得不出色的五官居然相当精致,尤其是她的眼睛,黑中透亮,丝毫没有惊惧,反而呈现媚色。她体恤半撩,平滑如美玉的小腹,细腰已现,牛仔裤半剥落,甚至露出纯白内裤的一边。他心里咯噔一下,平复的情绪突然涌动。他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暗暗算计如何才能吃掉她。
“老大还没问完,你倒心急。再说,就算要吃,轮得到你吗?”女人娇娇笑着,“这种新鲜货,今晚只要一上场,人人都抢着要。”
“我跟了大哥那么多年,要个女人都不行?”他一想到那迷醉的手感,低吼吼着。
“你只管去问。”女人再笑,似乎认为他自不量力,“等老大答应了,你想怎么玩,我都不插手。现在,请先出去吧。”
他们虽然说了好些话,我却累得精疲力尽。反正也没什么露过头的地方,躺在那儿没动弹,直到他走出去。
“没死吧?”女人对我说。
我翻身爬起来,手酸脚软,勉强将自己打理好,拍拍灰尘,试图减少些狼狈。抬眼看那女人,又是一熟人。这次我不是太惊讶,轻轻打声招呼。
“是你呀!”
第四十一章 虎穴(上)
更新时间2010-4-10 21:05:05 字数:2296
女人停止了笑,身形渺渺走过来,坐在桌前。灯光下,她的容颜好不美丽,五官无不精致,分明艳丽浓郁,却又有透骨的清高雅妍。我为她工作了几个月,才发现原来了解的不过皮毛。她——秦秋水简直深不可测。
“你好像不太惊讶。”秦秋水轻松优雅得坐着。
“就算现在有只猴子窜到我面前开口说话,我也不会怎么样了吧。”比起她的淑女坐姿,我是太大大咧咧了。
“说得也是。”她赞同地点点头。
“你是王福贵的女人?”我非常好奇。
她没有回答我,只说:“有空管闲事,不如想想怎么脱身?”
“我穷怕了。无意中知道洛神之舟,所以混进来看看有无机会。我不相信,难道你们会对付每张新面孔?”我问。
“那倒不是,一张卡可以另外带两个人,这是客人的自由。如果不是你掉了面具,又被人认了出来,我们不至于这么紧张。半年多以前,就有警方卧底混进来。她先从洛神下手,隐藏了一年多。这么看的话,你们竟有点相似。”她比王福贵好多了,至少解我一些疑惑。
黑色红十字,我立刻想到。没错,面具是在那时候掉的。当时看到的人除了黑袍人,还有两个洛兵。我可以确定黑袍人不可能认识我,那么只有洛兵了。他们如果和高明,秦秋水一样,当然可能在洛神里见过我。
“我像卧底吗?”我问她。
“我说了可不算。”她深深看着我,“我曾以为你很特别,特别的与众不同。谁知你其实和多数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我笑得随意。特别?秦秋水挺看得起我。
“还是同样的问题,谁告诉你这里的?好好回答的话,我或许能保你平安。”她自始自终维持着雍容的笑。
“是谁很重要么?”我真的很不明白。
“本来你说红龙说的,只要他不否认,我们不会找你麻烦。不过,你利用他女朋友才进来,那就值得深究了。基本上,我们已经不会相信是红龙。而你接下来给的任何一个名字,我们都会调查。如果是可信任的来源,你就能出去。”她似乎知无不言。
我不能说是自己猜出来的,那只会加大他们的质疑。谁呢?给谁的名字能令他们放松警惕?我怔怔看着秦秋水。她虽然笑着,却并不令我心安。可是,突然我有了主意。
“好吧。”走到如今,一步看一步,“洛——明——扬。”
她神情大变,周身气息毅然转冷,竟起了杀意。
我在这鬼地方呆的一段时间,对危险的嗅觉敏锐了,顿时暗叫不妙。
正当我懊恼自己鲁莽时,秦秋水站起身,扬起手,作了个古怪的动作,然后俯视着我。很怪,那股杀人的寒意转淡转淡,渐渐消失了。我松口气的同时,不敢大意,全身紧绷绷。
“洛明扬是吧。他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说的,怎么说的?别动歪心思,否则——”她脸上出现凄厉之色,冷哼两声,“我立刻把刚才那个男人叫进来,或者再多叫几个男人。”
我检讨自己的天真,让自己沦落到与虎谋皮的地步。秦秋水或许在洛神里是个明察秋毫的好上司,在这条船上却和心狠手辣的歹徒没有区别。
“我做司仪结束当晚,本想混到包厢那边堵红龙,谁知走错房间。”我娓娓道来,“看到有个人躺在床上,我以为是红龙,走进一看,却发现那是洛明扬。他喝了很多酒,好像醉了,可是还在自言自语。他说,洛神里有一条黄金船,上船的人虽然富贵,但大都肮脏的要命。我当然奇怪,就随便问那船在什么地方。他就像能听懂我的话一样,接着就说,找到洛神最底层隐藏的门,在魔术师的口袋里翻出消失的楼层,让持钥匙的人带你进去。我听得糊里糊涂,只当他喝多了胡说八道,打算要走。他突然大叫了两个字。”我带着别有深意的眼光看秦秋水。
她将信将疑的神情听到这儿,渗出一丝好奇。
“秦秦。”我说。
她脸色泛白泛青泛红泛紫,跟调色盘似的。我知道我搏对了。
洛明扬那天喊的橙橙,事后我想了半天,凭直觉一定是洛神里的某个人,可没有什么头绪。直到刚才我说出洛明扬名字的前几秒钟,这两个字和秦秋水的影像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