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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女_分节阅读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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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同事们关爱的目光,只能很快收拾好东西,和他一起走出去。才上车,我就接到小东的电话,问我们在哪儿,秘书室派人来找组长参加紧急会议。我说,客户也要求紧急会面,现在正往约定地点去。

    “哪个客户?”有人抢了电话去,竟然是白明明。

    “你是秘书?”我不知道她换了办公室。

    “临时拉我帮忙。”她简短解释,“客户名字,联络电话,我会去取消。你们两个立刻回公司。”

    她故作凶恶的语气却藏着特有的玩笑调子,我一听就知道,她在心里乐着呢。

    “白明明,你想相亲,是不是?”我则知道她的最怕。

    “哦,我明白了。客户至上,你们一定要好好地,认真地,全情投入。再见。”她说得我毛骨悚然。

    “和白特助很熟?”他看我直呼其名。

    “嗯。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她分租给我的。”我告诉他。

    “你们是朋友?”他没想到。

    “干嘛惊讶?她家里虽然很富有,可她不摆架子,不露娇气,很有朋友义气。”这是实话,“和欧阳大小姐完全两种人。”口无遮拦说出后半句,马上后悔。不应该背人说坏话。

    “你看人的眼光终于好上一点点了。”他并没有看不起我,反而夸我,“想去哪儿?”

    我们都知道其实下午没有行程。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们去海边钓鱼吧。”我看阳光耀眼,万里无云。

    他没说什么,只是驶上望海道。

    在海滩附近的渔具店买齐了装备,热心的老板建议我们往高处的礁石岸那边去,他说海钓的人躲在那儿有收获。叶秋寒把车子开上去,停在怪石嶙峋边。因为非假日,钓鱼的人只有两三个,且都头发花白。我们随意找了一处,放下东西,准备钓竿。

    “钓过吗?”我问他。

    “没有。”他蹲在地上,摊开说明书,研究鱼竿的装法。

    “你上学时,学校没有组织这类活动吗?”我学校就有。

    “钓鱼是老人家的活动。”什么学校还教钓鱼?他只记得自己要么读书,要么打球。

    “落伍了吧?现在海钓的年轻人也很多,出海钓鱼几乎都是强壮有力的孔武男。没把力气,怎么把几十斤重的大鱼弄上来?”我洋洋得意炫耀自己的见多识广。

    “既然你那么与时并进,应该能把鱼饵弄到钩子上。”他抬抬下巴,没有丁点儿去碰粘糊糊鱼饵的意愿。

    我打开一看,是带壳的大虾,“哇,这么大的虾用来当鱼饵,怪不得海鲜价格贵。”不是蚯蚓的话,我没问题,拿起虾就上饵,可半天也弄不好。

    “你钓过鱼吗?”轮到他问我了。

    “当然。没钓过,我为什么要提议?”我理直气壮。

    “上次钓鱼是什么时候?”他还没问完呢。

    我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斗争一番后,老实说:“小学四年级有到鱼塘里钓过。”

    他错愕得看着我,用手放在嘴边咳了两声,可深邃的蓝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形,抱着鱼竿,还是笑了出来。

    那一刻,我被他迷住了。叶秋寒很英俊,属于成熟有魅力的事业型男人,穿着时尚潮流,举止绅士风度,虽然对我表情丰富多样,但笑容总很浅很淡,维持着高雅格调。所以,当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开怀而笑时,才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的光芒竟然比太阳还要灿烂。他身上的孤独感和眼睛的苍凉在笑声里挥洒而尽。明朗欢快的他,散发着无可抵挡的吸引力。我的心澎湃如潮。

    最后,我们跑到附近钓鱼的伯伯那里讨教了基础知识,才能把饵装上,将鱼钩甩进大海里。站了一会儿,没动静,我索性坐在石头上偷懒。

    “说钓鱼的人是你,为什么我得拿鱼竿?”他不满意。

    “我只想吃鱼而已。”心声。“刚钓上来的鱼很新鲜,美味无比。”

    “你打算当场烤鱼?”他下意识寻找生火的地方,“海风那么大,这里也没有避风的地方。”

    “我哪里会烤?”谁提让我做东西吃,我就跟谁急。在这方面,我大概天生缺根筋。“拿到附近饭店,请他们加工就好了。”

    “还以为你要做鱼给我吃,感动得想哭呢。”气氛融洽,令他调侃我。

    “现在流行男人做饭感动女人。”这个时代钟爱女子。

    他才要说话,手中的杆子突然一抽,力道大到脱手。立刻,他全神贯注,开始按刚才老师傅教的,慢慢摇轮放线。

    “有鱼了?”我跳起来,紧张又兴奋得抓着他的手臂。

    他侧眼看着那张娇小的容颜,海风将一头青丝吹得乱舞,如飞天般的灵动。手臂上传递着温暖,如此接近的美丽,令他心神荡漾。突然,他觉得钓鱼很有趣,如果身旁是最合适的陪伴者。他心思离开鱼竿的瞬间,上钩的鱼儿就有机可乘。线放得太多,水压增大,他想再拉回来,已经不可能。

    我看他吃力的样子,伸手过去帮忙。“多大的鱼能把鱼竿拉弯成这样?”都成弓形了。

    “你别帮倒忙,快松手。”他冲我喊。

    “你小看我的柔道,空手道,跆拳道吗?”我用力往后拉。

    “不要用蛮——”

    线断了,我往后撞到他,他也没能站稳,一起朝石头地面倒去。那么坚硬,撞到不是闹着玩的。他从身后抱住我,硬往侧面翻,想减轻冲击。我反应也不慢,借他的力再一翻,合扑着,用双手撑住,避免他手臂骨折。跌势已止,只是他的分量不轻。

    我慢慢放低手肘,安全贴地,才叫了声:“哎呦。”

    他赶紧站起来,声音并不开心,“你逞什么英雄?我需要你救吗?”本来是他想救人。

    “我没想救你,只是比起侧身倒地,我觉得合扑着地更安全。”我拍着双手,也站了起来,“完全没事。”

    “你左手好了吗?”他指着还包着纱布的手,有些染红,“这叫没事?”

    “我忘了。”仔细看了看,有点疼,但血迹没有扩散,“已经止住了。啊呀,我的鱼。”

    “你还想跳海追去?”他收拾好东西,“真想要吃新鲜鱼的话,我跟刚才的老伯说好了,向他买一条。”两个完全不会钓鱼的,他早准备买现成。

    “不是自己钓的,没意思。”我打算再接着钓,“时间还早。”

    他身上背着渔具,左手拎着水桶,穿西装打领带,组合得很有趣。我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他马上朝我走来,我以为是要抢手机,吓得把手机放进套装内袋里。可,他只是过来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太温暖,让我不想挣脱。

    “下次再来,一定钓条超大的给你当晚餐。”他说。

    太阳有些西沉,风渐凉,浪尖高起。我和他赤着脚,踏着起伏不平的巨石,往回走。海浪在身后的阳光里演奏,一高一低的两个影子就像是音符,释放出自然和谐的咏叹调。

    第114章 揭幕

    更新时间2010-6-21 19:22:52  字数:2607

    杨孟事件持续恶化中。照片可以是合成的,视频可以是剪接的,公司尽全力护杨辉周全。然而,随着照片,无声视频的出现,带有对话的视频片断也出现了。杨辉的声音清晰可辨,对话内容更证实了交易的存在。即使如此,公司仍然以恶意的诽谤和人身攻击帮杨辉说话,却无法阻止人们对真相的确认,对上层领导如此护短滋生着不满情绪。

    在我的计划里,杨辉是一定要走的。现在平安已经出尽好牌,没想到欧阳家能顶住各方压力,但那只意味着我必须打出自己手上的王牌。

    这几天叶秋寒出差,我一到点就下班,决不多留一秒。据说,他和欧阳美辰一起去的。这个消息为我和他的绯闻打上了最终的句号。女同事们看我的目光不再憎恶,反而有些同情和怜悯。自古如此,人们总是同情弱者。不管怎么说,比起之前,境遇好的太多。

    等电梯时,碰到副部长。

    “您下班了?”我问。

    “难得今天早,找你谭姐一起走。你也下班了?也只有小叶不在,你才能松口气。”和谭艺一样的热心,看不出当年他也是酷哥一名。

    “谁叫我们身在其位。您忙起来的话,依雷助理也会很忙的。”我笑着应答,“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他请假。”副部长说,“偏偏是忙成这样的时候。最近公司股价掉的厉害,设计部的事不解决,还要跌啊!”

    “他没说什么事?”依雷吊儿郎当,但时间上的巧合,让我有点介意。

    “好像是家里的事。”依雷乔纳的身份部长级以上都知道。

    我笑自己太多心,依雷有事也是他家里那些事。

    家里没人,我就到海粟家去。现在两家人都互相熟悉,连明明也去吃过一次饭,听说海粟还挺客气。那次之后,她就不叫海粟是熊了。

    “来得正好,我才要找你。”海粟说。

    我进到他的书房,果然大变样,配备了宽频电脑,电视,卫星频道。他不用出房门,就知道天下大事。只要他一声令下,他可以听财经新闻,股市评论,股指播报,投资行情,应有尽有。他也可以提问,由电脑人工智能进行搜索,找出答案供他选择。还有手触屏和手写屏,可以进行日常通信和交流,可以进行全球会议。全部功能都可以发声,写字的同时声音也出来。在我看来,他比视力正常的人看得还要多,还要远,地球缩小成他掌中的球。

    我新奇的要命,玩这个玩那个,不亦乐乎。

    “你到底听不听?”他偶尔听到我闯祸的哎呀哎呀,或者是惊叹的哦哦,方位不定,跟猴子似得东奔西跑。

    “你又没开始说。你说,我就听。对了,这些东西能帮你读书吗?”我问。

    “不能。”并不是万能的机器,但真的能帮到他很多很多,足够多了。

    “所以你还是需要我的。”我差不多逛完,坐到他面前。

    “我只需要一个读书读报的人,那不定要是你。”他很客观。

    “冷血啊你。”我嗔他瞪他,却都是白费。“对了,你要说什么?”

    “标书的事,你不是让我帮忙查一下?”花了他很大的功夫,也多亏了高端科技。

    “找到那个人了?”我竖起耳朵。和阳墨的纠葛解决一半,如果找到泄露标书的人,那我的任务很快就能结束。

    “我不可能找到那个人,那是你们公司的事情。”他却说。

    “那你查到的是什么?”除了把人揪出来,其他有什么可查的?

    “别不以为然,这件事远超过你想象的深险。”他摸到面前的光碟,放进播放器。

    他声线中微弱的不寻常的急促引起我的重视。这些日子我很多时候连混带玩,但并不代表我没有做功课。两件事看来都简单,可拂开表面,却是两潭黑水,不知深浅。譬如说阳墨公司的底细不清不楚,譬如说把标价免费告诉竞争对手的那个人真正的目的。公司里奇怪的事,奇怪的人,甚至牵涉到白家,这些都让我耿耿于怀。

    “你详细说。”我认真起来。

    “去年年初到今年年初凤凰和沧海同时参与投标共六次,时间分别为二月五日,五月八日,七月二十日,九月一日,十月十日和今年一月十五日。这六次,我们在收到匿名信之后,成功击败了凤凰。现在,你看屏幕上,这是一张凤凰股价日图,仔细看看那六天的走势。”他拿着一个小液晶屏,手指到哪里,就会读出那点的价格,时间和成交量。

    我按他给的日期仔细看了一下,凤凰的股价在每次投标结果出来后都下跌的厉害。“市场对坏消息的反应很正常,光看图的话——”我眼前出来了六张小时图,每次跌的价位不相同,但在十九块,二十块,二十一块的价位,成交量惊人。不算最低价,却有大买家。“海粟,你难道是想说有人在收购凤凰市面上的股票吗?”

    “不是吗?”他反问。

    “凤家股份45%,欧阳家20%,市面上流通35%。要多少钱才能得到1%的股份,你知道吗?”那可不是小数目。

    “总有人出得起。”他也知道。

    “就算真有这样的人,他收购了全部,也不过35%,凤家还是大股东。如果说他和欧阳联合,股份不转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