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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站起身忙着舀去锅内的水,有点疲于应付。
“怎么不找下人来弄?”突然一声话响,穆惊澜从门外进来,同样散着头发,俊冷的脸上散发出一种慵懒的魅力。
冷熙瞥他一眼,不悦的挑声道:“王爷特地跟来,是要帮忙吗?”
穆惊澜食指横在下巴,似思忖了片刻,笑着撩起衣摆走到灶前:“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呆会儿得给本王一点报酬。”他看向她准备好的材料,了然:“炒饭?熙儿还会做饭,真教人意外。”
“王爷好好烧火吧!”看着他堂堂一个王爷,深更半夜跟着她在厨房偷吃,简直做梦一样不真实。唇角漏出一丝讽笑,她盯着他略显笨拙的动作,问:“王爷,您会烧火吗?”
穆惊澜抬头看她一眼,笑的轻松:“凡事都有第一次,本王会很努力的,你就别嫌弃了。”
冷熙不说话了,的确,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只是她怀疑,这顿半夜的饭能否顺利吃到嘴里?
穆惊澜虽很多方面厉害,但毕竟是皇家王爷出生,烧火看似简单,却是个技术活。他很快发现,火没烧起来,反而弄得浓烟滚滚,呛得他不得不离开灶台。
冷熙拿着铲子在锅檐来回的磨,禁不住叹口气:“王爷,你还能坚持吗?”
穆惊澜止住了咳,甩着袖子看着浓烟滚滚的地方,之前的几分兴趣似乎消散了。说:“你要想吃什么就跟下人说,让他们来弄,何必自己跑来。”
“我乐意,我有兴趣,不行吗?”她突然就跟他抬杠,说完也觉得不妥,可就没忍住顺口而出了。
穆惊澜也注意到了,不禁笑出声:“熙儿,你近来越来越奇怪了。”
“有吗?王爷多虑了。”她忙敛起异色,想起怀孕的人情绪会有变化,她又大意的忽略了,险些又闹出事。她早就知道,孩子是累赘,还没出生就不断的给她制造麻烦。
“又是我多虑了?”穆惊澜笑笑,觑着她的眼神儿似看透了什么,令她心虚。他突然又走回灶前,重新填柴烧火,弄了一番,火终于生了起来。他笑着说:“果真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烧火对于本王而言也不是问题。熙儿,现在就看你的了。”
“王爷千万别抱太大期望,正如王爷烧火,同样的道理,我也不是厨娘出生。”说着,锅底已经热了。
放油,胡萝卜丝,几个翻炒,厨房中弥漫起香味。接着他放下米饭,翻炒着又将盐和调味料放入,最后放入鸡蛋,让鸡蛋包裹着米饭一起炒。
她忽然对油烟味很敏感,捂着鼻子扭头清咳。
穆惊澜瞥着她,没做声。
“可以了,收火吧。”她说着,手上翻炒的动作仍旧未停。蛋炒饭就是要不停的翻炒,让鸡蛋裹着米粒,炒制金黄色,最后加入葱花,起锅。
“很香啊。”穆惊澜噙笑赞叹,先拿勺子尝了一口,说:“盐稍微少了点,若不然就完美了。”
“凡事不可能尽善尽美,再说,我觉得淡点很好。”她拿了勺子,端着满盘子的炒饭,望着他,意思意思的问:“王爷也饿吗?”
“怎么,你舍不得给我吃?”穆惊澜只是这么一问就开始笑。
“王爷说的我太小气了。王爷为了这盘炒饭,烧火也很辛苦,既然不嫌弃,那就请吧。”她另取出一只盘子分了一部分,在厨房找了张椅子就坐下。
穆惊澜望着她全神贯注的吃饭,有点发愣,对于他而言,目前这一幕又何尝不是像在梦中。自嘲一笑,他端起分到的那只盘子,吃起特别的蛋炒饭。她的手艺的确平常,但有一点无疑,这份蛋炒饭的味道会令他十分难忘。
冷熙吃着,抬眼望向他,忽而动作就慢了下来。
她是不是做了一件特别蠢的事?她应该找丫鬟准备吃的,即使亲自动手,也不该让他来帮忙烧火,简直……
他脸上的表情令她忽然心慌,尽管他的脸上半明半暗,平静异样,却令她突然感受到温暖的感觉。真是荒唐,她居然想起小时候一家三口的那种温馨,仿佛冲破了层层时光的记忆,突然涌现到了眼前。
“怎么了?”见她突然盯着自己,穆惊澜不禁低笑。
“我吃好了。”她放下还剩有一半的蛋炒饭,扭头就出了厨房。
穆惊澜紧接着就跟了上去:“熙儿,你情绪变化的很快啊。”
“女人嘛,王爷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淡淡的说,刻意走的很快,仿佛他的接近,他的气息是会蛊惑人的毒。
“熙儿。”穆惊澜一把拦住她,噙笑逼视她的眼睛,看到她眼睛里来不及掩饰的慌张。他没追问,没质问,蓦地将她横抱起来,温柔轻笑:“熙儿,有心事可要告诉我,我会替你分担。记着,你可是我的女人。”
冷熙默然的望着他的笑,不知是茫然,还是迷乱。
正文 第一百二四章 泄露了秘密
/名^书 次日清晨,只听到穆惊澜走后冷熙才起来。
丫鬟摆上早饭,碧莹莹的御米粥,两三碟精致的小配菜,一碟刚出笼的素味三鲜包。坐在桌前,她如往常一样吃饭,却在吃到一半时突然捂着嘴脸色难看。
“庶妃,你没事吧?我去请大夫来。”绿蝉盯着她异样的举动,眼神思量。
“不,不用了,我没事。”稳了稳神色,她又一脸平静的继续用早饭。见绿蝉欲言又止,她淡然说道:“可能是昨晚吃的东西不干净,没什么可奇怪。”
踞绿蝉自然知道,昨晚她与王爷去了厨房,但是……
冷熙耐着性子用完早饭,喝了一勺蜂蜜,而后出了王府。
她没有什么特地的目的,只是为了逃避王府内众多的耳目,她去了安纯玉的棋社,只有在那里或许能得到片刻心安。
蓊见到她来,安纯玉很高兴,把她安排在后院的房中。
她让他去照看生意,独自走出房间看花草,恍惚忆起当年妈妈种花的样子,她不知不觉就抚上小腹。摸着似乎没什么特别,然而这里面却有了另一个生命,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或者说、根本不在她人生的计划之中。依照她的性情,应该坚决果断的打掉这个孩子,可是,她似乎越来越犹豫。
她讨厌这种犹豫!
蓦地心口一阵翻搅,她捂着嘴痛苦的压抑,还是忍不住一番恶吐。当呕吐停止,她只感觉整个人有点虚脱,泪满眼眶,口中发苦,仿佛将胆汁都吐了出来。嘴角浮起一抹自嘲,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熙,你怎么了?”安纯玉不知怎么出来了,正巧看到这一幕,心惊的看着她惨白的脸,着急的将她往屋内扶:“熙,你坐,我去请大夫。”
“纯玉,别去!”她阻止他,说:“先给我倒杯水,我漱漱口。”
安纯玉虽着急,但见她如此淡定,还是依言照做。端了水递给她,待她漱口之后还是问出心中疑问:“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吐了?”
她淡淡轻笑,神色平静的回答:“昨天也里饿了,自己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大概不干净,或许又着了点凉。没事,你别大惊小怪。”
“可是……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安纯玉很不放心。
“我说了不用。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你去忙吧。”她口气很坚决,不理会他的劝说,躺在榻上闭眼小憩。本是逃避他的追问,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安纯玉见她这样,尽管担忧,却也无奈。
一觉醒来,她没有跟安纯玉道别,直接回了王府。她觉得事情不能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毕竟尽快做个决断。
“绿蝉,帮我把常穿的衣物整理几件,打包好。”她回到房间就吩咐。
“庶妃,您这是……”绿蝉疑问。
“只管照做。”她不解释。
“是。”绿蝉唤进小丫鬟准备,令派人悄悄去跟王爷通消息。
冷熙看见了她的举动,没阻拦,反正这件事瞒不过去,她得试试。
东西刚收拾好,穆惊澜就来了。
望向收拾好的包袱,穆惊澜问:“听丫鬟说你打包衣服,我还以为丫鬟在说玩笑。怎么了,突然之间你这是做什么?”
“也没什么,我想出城住几天。”她说。
“总得有个原因吧?”他噙着笑,犀利的眸光盯在她脸上。
“近几天我有点心烦,只是想出城去散散闷,王爷不必多疑。”她避开与他对视,努力维持表面的淡然。
“熙儿,你难道不知道,你越是这样越显得古怪吗?”穆惊澜嗤笑,摆着悠闲又惬意的姿态,说:“若这是你的请求,那我不能答应。你可是我宠爱的女人,你外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伤心难过的可是我啊。”
“王爷当真不准?”她心里一下子就火了,嚯的站起来,瞪着他,甩身就走。
穆惊澜一把将她拽回来:“去哪儿?”
“放手!”她反抗他的束缚,在外人看来她的情绪突然间变的很激动,甚至显出几分诡异。而在于她,或许潜意识里故意如此,因为不珍惜腹中的生命,希望其消失掉。
穆惊澜牢牢的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身后,鹰一般犀利幽冷的眸子近距离的逼视,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少顷,他放开她:“乖乖呆在府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瞪着他冷笑,眼睛里是漠然和不在乎。
“我以为你很关心他,还准备让他在娶亲时敬你一杯呢。”穆惊澜忽而提醒,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残酷。
她瞬间冷静下来。
是啊,她险些又忘记,她还有安纯玉要顾及。
气氛沉寂中,丫鬟忐忑询问:“王爷,是否摆饭?”
“嗯。”穆惊澜点了头,睨眼望着她,轻轻招手:“过来坐。”
冷熙对他反复的情绪早已见怪不惊,脸上带着冷色,似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望着满桌丰盛午餐,她动了筷子。早饭吃的并不好,加上妊娠的恶吐,她早已是腹内空空。
穆惊澜以余光看着她,心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却一时又说不出所以然。
突然,正全神贯注吃饭的人刷的离席,捂着嘴里跑了出去。
他立刻跟出去。
只见她跑到墙根边上,弯腰扶着墙,痛苦的一遍遍呕吐。她的脸色从涨红到泛白,仿佛直到胃里的东西被吐光了才好过。
当她不再吐时,丫鬟递来手帕,又送上一杯水。
她知道他一定在身后看着,明白这回是无法逃避了,然而即将被暴露的事实,却令她更涌动出放弃腹中孩子的强烈想法。
她回头,见绿蝉低声与他说着什么。
穆惊澜的眼色闪动两下,抿了笑:“熙儿,你需要大夫。”
望进他幽冷的眸子,冷熙笑的轻讽,淡淡说道:“我不需要大夫,我只是怀孕了。”话音停了两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