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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是……只有得知了事实,她才能计划做下一步。
用过早饭,她问:“王爷还派人在找吗?”
绿蝉一愣,反应了过来:“奴婢不清楚。”
“去问。”她的口气就是命令。
绿蝉深知不能逆她的意,否则以她的脾气和身体状况……她回道:“王爷今天去宫里了,请庶妃等等,王爷回来后我立刻去问。”
冷熙不做声,目光落在悬挂于墙头悬挂的那把赤影剑上。
不知盯了多久,绿蝉又进来:“庶妃,该吃药了。”
她望着绿蝉手里的药碗,接了过来。她知道是保胎药,但神色平静,恍如没有昨天打胎的念头一般,将药喝了下去。
绿蝉回接了空碗,对于她的平静反倒疑惑。
一整天的时间,她躺在床上睡睡醒醒,终于等到了晚上。
“绿蝉,去问王爷。”她再次吩咐。
“是。”绿蝉刚转身就见穆惊澜进来:“王爷。”
冷熙盯着他,问:“你还在找吗?”
穆惊澜笑的很奇怪,靠近她,坐在床边,忽而问:“熙儿,我若说不找了,你会怎样?”
冷熙死死盯着他的笑,心里蓦地被掏空:“为什么不找?你怎么能不找?”
“你的脸色好些了。”他摸上她的脸,说些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你是不是有消息了?”打掉他的手,她紧紧逼问,眸子里忐忑的水光不住闪烁。
“这个……”穆惊澜压下眼帘,似笑非笑的沉吟了片刻,抬眼轻笑:“好,实话告诉你吧,还在找。你还没吃晚饭吧?乖乖多吃点儿,说不准哪天就能得到他的消息,养好了身体你也能去看他,对不对?”
“你说的是真话?”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的话透着奇怪,心里很不踏实。
“我为什么要骗你?”穆惊澜冷笑着反问。
丫鬟抬来炕桌摆在床上,晚饭摆了上来。
“吃饭吧,否则真有了消息我可不会告诉你。”穆惊澜似真似假的笑,坐在一旁喝茶。
冷熙抓起筷子,手却微微发抖。
穆惊澜真的还在找吗?
夜深人静,冷熙张眼望着烛火,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河上,看着安纯玉说出一句句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话,却没法阻止。当穆惊澜对他出手时,她就像被点了穴,眼睁睁看着他掉在河里,在河水中挣扎。
河上起了烟雾,遮挡了光亮,依稀弄烟雾中传出他的声音,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熙,熙,你答应过我的……”
“纯玉!”冷熙瞬间惊醒,出了满头冷汗。
房中一片冷寂。
她喘着气,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意识清晰的难以再睡。
“庶妃?”绿蝉的声音响起,随之就见其举着灯烛进来:“庶妃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给我倒杯水。”她淡然的说道。
绿蝉倒了水,等她喝过之后,确认无事,这才离开。
冷熙试着闭上眼,可一闭眼就看见安纯玉,他的声音不断的在脑海中回响。她觉得心跳很快,很不安,很害怕。她不迷信,不信这是什么鬼魂托梦,或者预兆,但是……以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而言,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然而……
上天给了第二次机会,她很努力的在挽救,怎么可能轻易又收回去?或者,是因为腹中这个不期而至的孩子,害了他。
后半夜,她无法再安睡。
终于捱到天亮,她唤过丫鬟穿戴梳洗。
绿蝉进来一看,见她下了床,猜测的问:“庶妃,要出门吗?”
“王爷呢?”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平静无绪的问。
“刚刚进宫了。”
“我有事跟王爷说,安排马车,我要入宫。”她说的不容反对,坐到桌前,吩咐丫鬟摆早饭。
“庶妃,你的身体尚未恢复,王爷吩咐过奴婢们好生服侍,庶妃应该卧床休息。”绿蝉看着她仍旧虚弱的脸色,很迟疑。
冷熙抬眼冷冷的盯视,再次说道:“我的身体好不好自己知道。去准备马车!”
“庶妃别动气,奴婢去准备。”绿蝉退步妥协,反正是去宫里见王爷,应该没有大碍。
早饭后,冷熙坐车从王府出发。
来到宫里,穆惊澜正在御书房与大臣们议事,她早就猜到了,不动生色的说:“去御风殿,我在那里等王爷,顺便看看皇上。”
绿蝉知道,小皇帝拜她做了师父。
轿子抬到御风殿。
从轿子上下来,冷熙没让丫鬟搀扶,撑着一步步走到殿内。这个时间正是小皇帝上课的时候,绿蝉等候在殿外,她走了进去。
“庶妃?”文戬看到她有些惊讶,没忽视她虚弱的脸色。
她一步步走向他,直至半步距离,低着声,清晰的说:“我有事要问你。”
正文 第一百三六章 探知实情
文戬马上明白她来的目的,却又疑惑,难道穆惊澜没有告诉她?
“你去找过吗?”她问。
“是。当然就找了,连着找了两天。”文戬点头,见她身体虚,就让她在椅子上坐了。迟疑着,问:“你来问我结果,难道、他没告诉你?”
冷熙摸着扶手,嘴角溢出一抹讽笑:“你找的结果是什么?”
卷“昨天下午,我去王府上香了。”文戬婉言说道。
“什么意思?”她直视他的眼睛,其实已经明白了。
“在最早得知消息时我也不信,所以让人去找,直到昨天下午得到回报。有渔人在捕鱼时曾见到河面上漂浮着一个人,根据描述,身上的穿戴与纯玉一样。为了求证,我亲自去渔夫所说的地方看了,根据看到的时间,和河段……应该是纯玉。”
淆“不可能!”冷熙瞬间站起来,眼神锐利而冰冷:“什么叫‘应该是’?想必是没捞到尸体,那渔夫的话也未必可信。”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文戬说:“寻找纯玉一直是王爷直接拨人,此外就是我派出的人,外人不知道纯玉的事,更不知道他穿了什么衣服。渔夫说,当时河面上只有他一艘船,等找人再来时,‘他’就不见了。”
“是吗?你的意思是他死了,连尸体也不可能找到了。”冷熙蓦地发笑,紧紧握着拳,指甲嵌进了肉里。
看着她的反应,文戬突然想到穆惊澜不告诉她实情可能是担心……
冷熙忽然间心就空了,转身出了殿门,每一步都像踩在云上。
“庶妃?”绿蝉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发现她的脸色越发苍白,担忧道:“庶妃,你脸色不好,请御医来看看吧。”
“不,回去,我想睡一会儿。”她还是不能消化刚刚得知的消息,就像坠身在梦境里,醒不了。
回到王府,她静静的坐在房中,眼神空茫。
“王爷来了。”不知何时丫鬟喊了一声。
冷熙蓦地站起来,拔出墙上的剑,出门就朝迎面而来的穆惊澜刺去。
“你!”穆惊澜闪身躲开,幽冷的凝视着她,并未还手。
冷熙不说话,眼中闪烁的只是复仇的冷光,对方不还手并不能化解她的决心,她挥舞着凌厉而毒辣的招式毫不留情的继续攻击。她用着他送的剑,他教的招式,决心置他于死地。
“熙儿,停下来!”穆惊澜左右躲闪,猜到她突然这么做的原因,嘴角卷起森冷的讽笑,反问:“你想为安纯玉报仇?熙儿,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天真?”
冷熙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只是拼尽一切想杀他,可是……
别说她的功夫差上一截,即便是势均力敌,以她眼下怀孕又虚弱的身体而言,杀他根本是天方夜谭。很快她就开始出汗,招式变的力不从心,出手绵软,小腹更是痛的让她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就跪在地上。
绿蝉见状赶紧去请大夫。
穆惊澜恼火的夺过她手里的剑,将她抱起来。
“放开我!”冷熙大声喝叱,却因疼痛,并不是推拒他的怀抱,而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你安分一点儿!”穆惊澜反声喝斥她,阴郁着脸色,将她放在床上。抽回手时,突然瞥见她的裙子上印出斑斑血色,顿时胸腔间涨满暴怒:“我警告你冷熙,若是你把孩子弄没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冷熙同样看到下身的血,笑起来:“穆惊澜,你想要孩子很容易,想要我给你生孩子,休想!”
“你说不可能?话别说的太满,你一定会为我生!”穆惊澜掌控着她的双手,将她搂在身前,对着刚刚赶到的大夫说:“过来诊脉!你很清楚,你的脑袋系在哪里。”
“是,是。”大夫颤着身子在床前跪下,当看到她身上的血色时险些晕过去。定了定神,开始为她诊脉,头上一直在冒汗。终于,他松了口气:“回王爷,庶妃、庶妃有小产的迹象,但所幸、胎儿保住了。”
“熙儿,你听到了吗?”穆惊澜贴在她脸边冷笑。
冷熙也很意外。
她还能感觉到隐隐的腹痛,仿佛是小小的生命在努力的争取生存的机会,顽强的令她惊讶。她几次三番想害死这个孩子,他却还能活着,难不成是天意?可是,她不能忘记安纯玉的死,不能忘记穆惊澜的作为,她、不能要这个孩子。
“穆惊澜,你可以掌控许多事许多人,但你如何掌控怀孕的女人?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若真不想要,你能保住他?”她冷声发笑。
“你试试看。”捏着她的下巴,穆惊澜眯起危险的目光。
大夫还没敢起身,听了两人的话,犹犹豫豫终于颤着声说:“王、王爷……”
“什么事?”穆惊澜阴冷的睨去一眼。
大夫立刻伏下身,鼓着勇气说:“庶妃身体太弱,需要精心调养,万不可动气恼怒,否则……”
“既然如此危险,你就住在王府,以备不时之需。”穆惊澜话外之音也明白。
“……是。”
“给庶妃更衣。”穆惊澜吩咐着,又看向她:“别再乱来,你也应该清楚,以你这样的身体状况再鲁莽行事,说不定就会搭上你的命。你不是想给安纯玉报仇吗?好好想想。”
冷熙闭眼躺着,任由丫鬟替她换衣裳。
若在以往她是很爱惜自己的命的,不然就不会在最开始时与穆惊澜纠葛在一起,但现在不同,纯玉死了,她无法忍受。或许他说的对,鲁莽只会害了她,还是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