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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厅中没有白落烟,随意的问道:“白姑娘没来吗?”
水逸风闻言轻叹:“表妹她被幽冥教的人掳走了,我此次前来就是希望能得到王爷相助,救出表妹,铲除幽冥教。”
“哦。”她想起穆惊澜曾说的话,白落烟的身份不简单。
“熙儿,过来。”穆惊澜示意她靠近。
她一面走过去一面问:“王爷与庄主定有要事相谈,我在场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水庄主你也认识,再次来也该见见,关于剿灭幽冥教的计划,或许你还能给点意见。”他似真似假的说。
“哦。难道你们已经知道幽冥教所处的位置?”她含笑反问,目光扫过两人。
“若是知道就不用那么费神了。”穆惊澜轻叹,笑道:“现在要等幽冥教主动联系庄主,谈人质交换的事。”话音一顿,他贴在她耳边看似暧昧的低语:“这么一来我们是被动的,若是熙儿肯帮忙,那就好办多了。”
冷熙疑惑的望着他,当看到他眼中那抹提示的浅笑,豁然明了。他指的是云涧!的确,若是她开口去问,最起码云涧有可能会告诉她幽冥教的位置,但那样的话,云涧势必会成为幽冥教诛杀的对象。
这是江湖上正邪争斗,是前朝与今朝的战争,她何必去淌浑水。
“王爷言重了,只怕我有心无力。”她给出拒绝的回答。
穆惊澜嘴角微微一弯,没有说什么。
很快就开席了,席上就三人,相互寥寥数语,大多是客套,显得很冷清。酒过三巡,传来一班伶人,弹奏着音乐,跳起舞蹈助兴。
冷熙没有摆出女主人的姿态,自然也不会去热情的招待客人,只是觉得夜风一阵一阵吹的越来越凉,为了暖身,自顾自的一杯一杯浅酌着酒。
“熙儿,怎么只自己一个人喝?”穆惊澜盯着她略微失神的脸,手中的酒杯碰了过去:“来,我跟你喝一杯。”
她不做声,径直就喝了。
“庶妃,我敬你一杯。”水逸风温和一笑,恭敬的举杯起身。
她蓦地嗤笑,摆手道:“庄主怎么突然如此客气?让人不习惯,还是坐着吧,你与王爷喝酒时也没这样啊。”她举起酒杯:“这杯酒该是我敬你,恭喜你做盟主,也希望你能将白姑娘安全救出。”
“那就谢庶妃了,希望借庶妃吉言。”当着穆惊澜的面儿,水逸风不敢放肆的将目光打量在她身上,但从来时就满腹的猜思和疑问。当然,若要寻求答案今晚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穆惊澜刻意忽视水逸风眼底的那抹深意,淡若无意的问:“熙儿,你今天入宫看望皇上了?”
“嗯。”
“皇上的病怎么样了?”他问。
“王爷不知道?”她轻声发笑,也不戳穿他的明知故问,回答说:“走的时候烧已经开始退了,想必没有大碍。”
“那就好。”
酒席时间不长,散席后水逸风便去休息,而穆惊澜跟着她一起回了院子。
刚一进到房里穆惊澜就抱住她,口中喷着淡淡的酒气问:“你是怎么劝说他吃药的?他生病犯糊涂的时候可不好亲近,谁都劝不了,怎么你一去就行了?我真是很好奇。”
“我也是突然发现,我有哄孩子的天分。”她一本正经冷冷的回答。
“是啊,或许真是这样。”他喃喃的低笑,眼睛里的水光却变的幽冷古怪:“你若当初不那么任性,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你后悔了吗?也不要紧,孩子还会有的,这回一定要生下来。”
“王爷的想法总是那么奇怪。”她冷笑:“若要孩子,王爷不是应该娶个大家小姐,起码以后的孩子会有更优秀的遗传。”
他蓦地发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熙儿,你的想法才古怪。你知道自己和别的女人有多大的不同吗?你我生下的孩子,绝对会是最优秀的!”
“你……”她无奈的讽笑,现在居然和他谈论起遗传学,又有什么意义?
“你笑什么?”他的食指摸到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似想捕捉到她的笑。
“没什么,王爷坐着喝杯茶吧。”她将他推到椅子上。
他一把将她扯坐在腿上,质问:“你为什么总称呼我为‘王爷’?我说过,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不要刻意的用称呼来和我保持距离。”
她皱了皱,也不想和他冷峙,就说:“我不习惯,喊‘王爷’比较顺口。”
“最开始的时候总是不习惯,喊的多了不就习惯了。”他突然对这个问题执着起来,如哄着孩子,盯着她,要求:“现在来试试。”
顿时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你是故意要戏弄我吗?”
“这是戏弄你吗?对别人来讲,那是乞求不来的恩宠。”他轻捏着她的下巴,扬着微微的笑,再度要求:“试试,若是不满足我的这个要求,今晚就别想睡了。”
冷熙闭着眼深吸了口气,既好笑又无奈:“穆惊澜,现在你满意了?”
“没有。不过今晚暂时这样吧。”他达成了目的,抱着她就走向里间。
正文 第一百五二章 微妙的变化
翌日,风还是清冷,但天色比昨日亮些。
虽然习惯了醒来枕边已空,但不表示她的心也跟着变麻木,这种状况对她而言仍旧是种耻辱。别说是她这样的性格和经历,即便是寻常女人面对一晚缠绵次日枕空的情景,也会感到心凉凄苦。
早饭后,她又是站在窗边看杜鹃,突然发觉这成了她无意识的习惯。揪下一片叶子,她又想到了这盆杜鹃的来历,心头闪过些微烦躁。
“将这杜鹃搬到院子里去。”她对丫鬟吩咐。
菌“是。”丫鬟抱着花盆摆在院子墙角。
百无聊赖,她正准备出去走走,却见院门外来了人,又是昨天宫里来的那个小公公。
她禁不住猜测,难道又是为小皇帝的事来?
硼“奴才给庶妃请安。”小公公磕头跪拜,说道:“太傅希望庶妃进宫一趟,皇上的情况不太好。”
“昨天不是已经吃药了吗?烧退了,病应该好转了才对。”她不解。
“庶妃所言不错,皇上的确吃了药,眼看着就好转了。然而到了晚上,皇上又不肯吃药了,也不肯用膳,任凭太傅怎样劝说都没用。昨天夜里皇上开始做噩梦,时睡时醒,身上又开始发烫了。”
“还真是不省事。”冷熙忍不住也叹息。
“还请庶妃入宫。”小公公很着急。
“走吧。”她无奈的笑。
再次来到御风殿,帷幔外仍是焦急的御医,垂头侍立的宫女,床前仍是着急又无奈的文戬。所有一切都与昨日相似,只除了一样,没有听见小皇帝的咆哮。
“太傅,庶妃来了。”
文戬望向她,脸色也显得几分疲惫:“庶妃,皇上……”
她朝床上看去,只见小皇帝一脸痛苦的闭着双眼,不时的摆动着头,似乎处于噩梦中。他的嘴唇发白,微微起皮,频繁的噏动中仿佛在念叨着什么。或许是梦中的呓语,只看得到嘴唇动,却听不到声音。
她伸手摸他的额头,居然就像昨天最初的时候,禁不住诧异:“怎么这么烫?”
文戬皱着眉,担忧说道:“本来是有好转的,但昨天夜里病情又开始反复,他不停的出冷汗,发梦,最让人担心的是药喂不进去。”
“烧的这么厉害,再持续这样脑子也烧坏了。”她见宫女都端着铜盆,将被子掀开一角看见小皇帝身上什么都没穿,就明白了。若药喂不下去,的确能做的就是物理降温了。
“昨天你用了什么办法,今天再试试吧。”文戬说着叹气。
她看看小皇帝,两三秒后说:“把铜盆留下,留下药,你们先出去。”
文戬了解她的脾气,便没有异议。
“等等。”她喊住他:“我没有把握,你让御医们再想想办法吧。”
“我知道。”
没有了外人,冷熙的脸色逐渐柔和。
她将小皇帝抱在怀里,一边继续用水擦拭他的身体,一边轻轻喊他的名字:“涵儿?”
小皇帝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嘴里发出声音,但不知说的是什么。然而对于冷熙而言,他说了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有反应。
“涵儿,乖,吃药好不好?”她柔声轻哄着,试着端着药喂他,然而喂下去的药很快就被他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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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就是让文戬最为棘手的地方。她不得不放下药碗,擦去他脖子里的药汁,再度和他说话,希望他能醒过来。
她不知道女人哄孩子应该怎样,她只是轻抚着他的脸,想缓和他心里的恐惧害怕。
两三分钟后没有起效,她停了下来,少顷才又接着说:“我还以为你很坚强,没想到一场小病就闹成这样,你若就这么死了,我白收你做徒弟了。”
停了两秒,又说:“你一定是想你的母后了,我也常想起死去的人,但你要知道,人死魂消,想得再多也没用,你还得活着。你应该好好儿的活着,长大,体会当一个手握实权的皇帝的乐趣,这才不枉你活了一回。”
“你知道人最傻的举动是什么吗?就是自己结束自己的命。我不希望你做个愚蠢的人……”话音一停,低头发现一双黑亮的眼睛望着她,不知何时小皇帝居然醒了。
没有预料到的场景,她停了声。
小皇帝突然抱住她,将头埋在她怀里,什么话也没有。
她也微怔了两秒,表情虽有些冷,但眼神中维持着少有的温柔。端过高几上半冷的药,说:“涵儿,把药喝了。”
他抬起头,很乖顺的就着她的手将药汁一饮而尽,苦涩的抿抿嘴,又继续抱着她。他一脸安适的样子,仿佛这样很享受。
冷熙看着他的反常举动,几乎要以为他仍同昨天一样意识不清:“涵儿,躺下。”
“你要走了吗?”他委屈的问,紧紧抱着她不松手。
“不走。你躺下,会着凉。”她将他按回床上,裹好被子。
他拉着她的手,似乎突然粘起她了,又问了个问题:“昨天你唱歌了吗?”
冷熙眼色一停,说:“吃了药就睡吧,再病下去我也不管你了。”
“你也讨厌我?”将她的转移话题理解为不情不愿,他黯了眼睛,口气一冲就喊道:“你走!不要你可怜我!”说着就开始咳嗽。
看着缩成一团咳嗽个不停的人,冷熙好笑的说:“我若真的讨厌你,就不在这里了。你别闹脾气了,先把病养好再说。”
“你真的不讨厌我?”他转回头向她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