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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以两翼包抄之势,小心翼翼地迫近。
“举起手来!双手放到头顶!自己走上来!快点!”
“这王八蛋真是妖怪啊!你看他满脸都是脓疮,好恶心呀!不如一枪毙掉算了!”
一名卫兵叫嚷着,枪口对准了蛙哈儿脑门!
马奔程大喝一声,同时抢过一步,将手中步枪当棒子,一把拍落卫兵的步枪。
“混蛋!白痴!你神经病呀?这么大的一件功劳,差点被你这头猪给毁了!”
马奔程越说越气,朝着傻兵的屁股一踹,哪家伙便倒栽葱般,扎入泥水里,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一帮卫兵当即哄笑起来。
“好啦好啦,把他绑起来!这个死了的也拖回去!弟兄们,咱们这回立了大功啦!”马奔程趾高气扬地喊道,几名卫兵也随之欢呼。
假如现在,要问谁是最幸福的人?那答案肯定是马奔程,远大美好的前程,就在他脚底下!
当苏远鹏得到报告,抓获一个大个丑八怪时,亢奋得血飚脑门,不禁一阵晕眩,几乎跌倒在地。
他当即下令,让马奔程将人犯押下来。
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个变异人,所有的过错都是大队长的,所有的功劳都是我苏远鹏的!
稍过会儿,他才发现命令有问题,赶紧纠正命令,让马奔程等待第十小队增援后,才能押送人犯。然后,他又令将此重大胜利,传达整个大队。
在队官领头下,卫兵们有气无力地,呼了几声东太万岁。这所谓胜利,一点都不提劲,他们只想快点远离这鬼地方!
蛙哈儿被两杆枪顶着,走在最前面,他双手被反剪,并绑上两根塑料扎带。别小瞧这种扎带,每根可承受一百二十公斤拉力。
深度昏迷中的马勇先,同样被塑料扎带绑着,由两名武装卫队拖着他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弹片撕烂,看上去就像粘糊着的泥巴。
马奔程开始有点担心了,这个半死人,可以拿去领功吗?
他将目光转向蛙哈儿,与马勇先软绵绵的感觉相反,蛙哈儿肌肉异常发达,像盘虬卧龙一般。
看来这个才是真货色,不过他看起来,怎么像个白痴啊?管他呢,只要长官喜欢就行!
“快点快点,把这头死猪抬起来!是抬起来不是拖在地上!你们这两头猪!听明白没有?”
“马上士,一整天了,咱们卵的都没吃过一顿饭,你说哪里有力气呀!”
“王八蛋!干粮不是饭呀?咱看着你吃得最多的,你龟蛋再敢顶嘴,老子就把这宝贝,捅到你**里去!”马奔程扬了扬枪管。
其他卫兵便一阵哄笑,哪两名卫兵见赖不掉,只好抬起了马勇先。
很快就到上坡路,这两名卫兵真的吃不消了,没爬几步,一同摔倒,三人一块滚落坡下。
其余三名卫兵,包括一名下士在内,全都幸灾乐祸地尖叫起来。
没救了,全烂透了!这个殖民地的一切,都操卵的烂透了!
马奔程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纵观一直以来的战斗,可以发现一个基本规律,就是东太卫兵在顺利时,也会越战越勇,可一旦受挫,即刻像发瘟鸡一般,瞬间全无斗志。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三多兵”:多是花钱买的名额,多是城市殖民,多是独生子。
就拿这几个卫兵来说,除了被踹屁股那个傻二,其他的都是城市兵,还是独生儿!
马奔程和他们则完全不同,不但来自农村,还是山民。
他削尖脑袋当卫兵,就为了将来能混个安保当。所以,他也就特别的卖命!
说白了,当卫兵,就是低层人的镀金手段。
“你们两个,去帮哪两头猪!”马奔程指着另两个卫兵,阴沉着脸道。
说完,他抡起枪托,在蛙哈儿背上,狠狠砸了几下。
骂归骂,但他从不敢对城市兵动手,否则他们会在背后阴死他!无奈,只好把气出在敌人身上。
“马队副,打死了他,咱们可就无法领功了。”杨下士奚落道。
他家里有点钱,中小队长都伺候得很周到,才不怕马奔程。不过战场条例太可怕,所以命令还是必须服从的。
“死一个垃圾有啥所谓?只是害得老子在这里淋雨!你卵的!”马奔程骂骂咧咧地,抡起枪托,又往蛙哈儿身上砸去。
突然,一下非常响亮的枪声,打破山岗的寂静。但子弹没有射向任何人,而是打在岗顶的一块岩壁上。
由一名中士率领,两名机枪手,一名班狙击手,都布置在岩壁下的凹处,原因很简单,这里更容易架起雨棚!
随着“嘣!”一声巨响,脆弱的岩壁受12.7mm子弹一击,竟崩碎一大片,在反作用力下,威力更胜一枚手雷!
狙击手更是滚落山坡,其余三名卫兵都受了伤,吓得他们一直趴着不敢动,就连自己伤口,都不敢去包扎,这个阵地当然废了。
风隼儿情不自禁吻了下大狙,这宝贝确实够劲!
假如没有这支大口径,真不知怎么收拾对面的卫兵,因为她所趴的位置,根本瞧不见卫兵,但如果伸头出去,无疑脑盖就会开花。
蛙哈儿的忍耐,也在此刻达到极限,兽性霎间爆发,猛一甩腰,一口就咬住马奔程咽喉!跟着一拽,马奔程整个飞了起来。
马奔程滚落到坡下时,早已气绝。蛙哈儿没有逃,也没有继续攻击,只是呆愣着。
杨下士不愧为油子兵,当机立断,转身就向坡下跃去,然后连滚带爬地,追踪两位朱上士的足迹而去。
剩下四名卫兵,虽然没有杨下士那般机敏,但也不至于白痴到继续呆着,于是他们也齐齐发一声喊,追随杨下士而去。
“好了,咱们可以下去了。”凌骏喜道。
他跃起身来,先将一把工兵铲打入土中,再绑上登山绳,然后揽住绳索,滑下坡去,虎子紧随其后。
这时蛙哈哈正在抓狂,因为他怎么也扯不断扎带。他能轻松扛起两百多公斤,但要双臂拉开两百多公斤,却还是做不到。
“兄弟!咱们是来帮你的!认得咱们吗?”凌骏远远喊道。
看到蛙哈哈点头后,他才走近去,割断了扎带。
蛙哈儿俯身,将耳朵贴到勇子胸膛上,却听不到心跳声,于是嚎啕大哭起来。
“兄弟兄弟!咱们必须撤啦!先把勇子背上去,令狐医生会救活他的!”凌骏劝道。
蛙哈儿思想非常单纯,一听马勇先可以救活,随即转泣为笑,即刻将他扛到背上。
返回到主岗坡下,蛙哈儿也不用绳索,一手反揽住勇子,一手配合双脚,借助爪子的优势,轻松爬了上去。
虎子也是轻松攀缘而上,凌骏则要依靠绳索攀缘。救回马勇先后,凌骏也不敢再冒进了,下令撤退。
风隼儿却要求独自留下来,她要再打对方一个回马枪。
裘一知以疯狂的热情,神速工作着,仅用31分钟,就提炼出第一支制剂。
他当然非常想在自己身上试验,但既然利锥已叮嘱过他,出于对利锥的尊重,他终于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将制剂交给了令狐闵。
按利锥写出的方子,令狐闵取部分制剂稀释,并添加药剂后,调配成针剂。
利锥决定自己第一个试用。别看他不怕硬水鳖咬,但静脉注射效果是不一样的,因为直达心脏的缘故,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所以他也不敢怠慢,先是盘坐下来,平心静气,用意念操纵主体心血管,将主体心脏封闭起来。
他朝令狐闵点点头,她便开始静脉注射。
果然,注射针剂后,他先是感到一阵乏力,浑身酸软起来,但片刻后,却又感到无比畅快起来。
“闵姐,按我分量的5%,再稀释20倍,先给驼羊试试吧。”他吩咐道。
风隼儿正有点不耐烦时,卫队的增援终于来了。
第十小队爬上岗顶后,却看不到一个人,无线电也没回应。小队长感觉不妙,先命令全队停下,然后对狙击手打了个手势。
狙击手匍匐前进,摸到一处灌木丛后面,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狙击枪伸出去。
这家伙位置选得很对,行动也很小心,但他犯了狙击这行的大忌,就是他双手一直在抖!
突然,狙击枪被卡住了,一开始,他还能控制自己,想慢慢把枪抽回来,可平时很简单的一件事,偏偏这时就怎么也做不到。
终于,他崩溃了!居然大吼一声,奋力一拽将枪抽脱。
风隼儿从瞄准镜看到,灌木丛突然剧烈摇晃,她立即瞄准灌木丛根部位置,就是一枪。
像手雷爆炸一般,狙击手整个被抛起,落地后就只见一堆烂肉,只有四肢还算完整。
子弹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将可怕的动能传递给树根,况且土层含有大量碎石,这样造成的效果更胜手雷。
第十小队人人目瞪口呆,足足一分钟,没人说话,也没人动作。士兵在看着小队长,这长官却盯着死尸看,不得不服他,瞧了这么久都不吐。
军士长看看不对路,忙低姿行进到他身旁,“赵少卫,我建议曲线射击。”军士长贴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