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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虚境可能是刚刚出现，还没有危险评估的功能，大家基本上都是自主讨论情报。
【兄弟们，我先进去探探路，有新消息我再回应。】这条消息是第一个回复的。
白练点开了这个人的主页，发现他在回复了这条帖子后就再也没有更新过其他动态。
白练心情沉重，继续往下看。
【蜃楼里面的情况很复杂，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已经三天了，我在蜃楼附近发现了我朋友随身携带得到物品，在进入蜃楼之前，他还是带在身上的。】
【让大家注意，别再靠近那个地方，他在引诱我们过去。】
【听说东山观和飘渺宗的人也来了，快！有谁在现场！】
到这条后，下面的回复明显增多了，都是在讨论能够解决这项异常的，究竟是东山观还是飘渺宗。
【东山观的人进去了！靠，是个小姑娘，小姑娘旁边还有一个人，好像是云慎。】
云慎和东山观有秘交，据说神通不输于飘渺宗有云慎在，大家也都安心了，还有人猜测那个小姑娘难道就是云慎那个命运多舛的女儿？
毕竟当时还上过社会新闻，如果真的是云慎的女儿的话，那他女儿也太可怜了。
才那么小，能活着出来吗？
一部分人在唏嘘，一部分人死死的盯着蜃楼，期待着有人的出来。
数个小时过去，在大家困意缭绕的时候，那个地方终于波动了一下。
【我还以为云慎将这里解决了，结果出来的只有一个瞎了眼的小姑娘。】
瞎眼。
云慎。
一个关键词，同一个姓。
再加上白练今天刚刚见过的云歌，好像一切都对应上了。
白练心中有点乱，还是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继续往下查看。
这件事情给他们造成的打击过大，一时间竟没有任何人再敢进入解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蜃楼’。
之所以叫‘蜃楼’，是因为这个地方，在某个阴雨天气，有好多人都见到了一幢十分破败，明显不属于这个城市的筒子楼。
那幢筒子楼外表残破，窗户如同空洞的眼眶，窥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在当时还上过一个小热搜。
后来被专家强行解释是某种自然现象，这才没有引起大众的恐慌。
看到这里，白练心里一紧。
筒子楼，是她以为的那幢筒子楼吗？
后面的帖子就很少再提到蜃楼了，好像所有人都开始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
直到三天后，虚境系统发布了第一条公告，表示蜃楼已经被解决，这件事情在当时的玄门发生了很大的轰动。
【破了！！！靠！！是谁！谁把蜃楼解决了？！里面有其他人出来吗？？】
有人激动的说：【我去看过了，没有其他人出来，不过那里的蜃楼确实消失了，开天眼也没有找到，真的已经解决了，谁这么厉害？】
有人说是东山观观主亲自出手了，有人说可能是云慎和那个地方同归于尽了。
但因为这件事情一直没有个定论，所以大家对这件事都是我说我有理，谁也不服谁。
原先几乎被自己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缓缓浮现在白练的脑海里。
那个解决了蜃楼的人，不会就是……？
这件事情按理说应该是上辈子死后的事情了，所以她的记忆有点模糊不清。
特别是后面她开始啃来自筒子楼的那股能量的时候。
等等，筒子楼的能量？
白练的脸色骤变，她立刻进入领域，站在筒子楼的面前。
她明显能感觉到筒子楼隐隐有种不想面对她的情绪。
白练的脸色十分深沉，“你就是那栋蜃楼？”
以往对她都十分热情，在她提出问题后都接连不断朝着她释放信息泡泡的筒子楼，这时候却安静如鸡，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白练的问话一样。
如今领域内的亡灵鬼怪大部分都朝着城镇的古堡那边迁移，留在筒子楼附近的鬼只有寥寥几只，他们在发现鬼主白练进来后，畏畏缩缩的缩到了三号楼那边，朝着白练目露敬重之意。
“你不要装死，我知道你听得懂。”白练此时身上带着一种浓烈的压抑感，对于一旁的普通鬼而言就是分外强烈的威压，这群鬼立刻畏惧的抱头鼠窜，不一会儿，除了在筒子楼里面休息的黛拉和高女士，一只鬼影都见不到了。
虽然不明白鬼主是在和谁说话，但这种时刻，跑就对了。
在白练的目光逼视下，筒子楼还没反应，三号楼却似乎隐隐往旁边挪动了一点点。
好像在和筒子楼拉开距离，生怕把自己给波及到了。
白练没有理会它，目光依旧在筒子楼的身上肆意打量着。
虽然一早她就知道这个家伙和海市她进入的那个诡异空间有关，但当时的记忆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经过帖子内的内容提醒，白练才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她第一次遇到筒子楼应该就是在一个鬼蜮里，那个鬼蜮被当时的玄门人称之为‘蜃楼’。
帖子里的内容表示，在蜃楼死了好多人，包括云歌的父亲，云慎。
那么她遇到的那个啃食墙壁的鬼又是谁？
片刻后，筒子楼终于对她发出了信息泡泡。
[不知。]
白练险些气笑，“那你究竟知道什么？自己四层住的都是什么你也不知，你这个意识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这句话可谓是杀伤力极大，筒子楼立刻又发来一串信息泡泡。
“啪！啪！啪！”
好几个泡泡一同炸开，白练接收到了筒子楼略显急促的自我辩证。
[听说过，但是否是我，我不知。]
[我并未欺骗你。]
[外界与我之名，我只知‘那栋楼’]
[我想当一号楼，可你不让。]
最后那条信息还委委屈屈。
白练眉头皱了皱，把话题拉了回来。
“长平路38号附近，你五年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过了片刻，筒子楼传来信息：[不知。]
白练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她笑的格外恐怖，“好吧，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的领域内不能有不知底细的楼待在这里，今后3号楼才是领域的主楼，你，给我滚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