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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_分节阅读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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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黑?从古至今军区最黑。

    夏侯自出了那美人堆便挨着乔锁坐着,只陪着乔锁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那几个高门子弟说着话。

    好在夜场的妞都是机灵的,很会活络气氛,倒也不会显得很沉闷。

    众人说说笑笑之际,只见外面传来了喧哗声。

    外面闹了起来。

    经理快速地走进来,赔笑地说道:“不好意思扰了各位的兴致,没事,就一个闹事的。”

    “良子,还有谁敢砸你的场子?”先前那富家子在乔锁这里受了气,不自觉便出生讽刺道,“那些个不长眼直接丢出去便了事,免得扫了爷的兴致。”

    良子看了看在座的一个美妞,顿了顿,说道:“是乔家的人,想找果儿,被我们给拦住了。侯少放心,果儿在这里,谁也请不去。”

    话没说完,果儿便猛然站了起来,俏脸有些冷,说道:“又是乔家四少,三天两头的还有完没完。”

    乔锁看去那个叫做果儿的姑娘,长得果真是绝色,在夜店这地方气质倒是真好,不禁感慨,如今这世道,果真是行行都高要求。可乔家四少指的是乔建那蠢货么?

    乔锁这才明白夏侯带她来这里的原因。

    说话间,有人踹开了门,骂骂咧咧地进来,说道:“谁那么不长眼敢跟少爷抢人,活腻了是吧?”

    进来的是乔建和身边的一帮狐朋狗友。

    夏侯懒洋洋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乔锁眨了眨眼睛,然后起身笑容满面,眯眼,掩去眼中的冷光,笑道:“爷跟你抢了,怎么着?”

    第二十三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二十三)

    乔建不认识夏侯,加上乔家这几年在帝都风生水起,连带的很是嚣张跋扈,见状走进来,捋了一下衣袖,走上前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兄弟混那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这厮还不是蠢得无药可救,知道提前问上一问。

    夏侯浅笑,他笑起来总有一股难言的韵味,很是风流潇洒,惹来在座的姑娘们很是芳心荡漾。

    “我不混道上很多年,老胳膊老腿的混不起了。不过四少要是想折腾出什么新闻来,也是可以奉陪的。我记得你父亲最近在竞选那个什么----”夏侯笑而不语,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袖扣。

    乔建脸色一变,突然想起自己老子最近是处在风尖浪口上,但是今日不出这口气,只怕他在这一带以后也没脸面混下去了,顿时冷笑道:“小爷也不与你为难,今儿这房间里的姑娘留下,一应的酒水都算在爷的头上。”

    乔建话音未落便看见了从沙发阴影处站出来的乔锁,她早先一直不吭声,加上环境吵闹,是以乔建一直没注意到她,这一见顿时脸色大变。她,她怎么在这里?

    乔锁上前来,拿起桌子上未开封的酒瓶,直接敲碎瓶口,递给乔建,浅浅一笑,带着一丝狠意说道:“闹吧,等上了头条,我好给你收尸。”

    娘的,乔建低咒了一声,看着有些不太正常的乔锁,觉得今儿是衰得可以。他最怕的就是这样面无表情的乔锁,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可是还有大好前途的,跟这娘们耗不起。乔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至今还留有一道伤疤,就是当年乔锁怀疑是他跑去告密她怀了野种,二话不说咬掉了他胳膊上一块肉,那个疼的,想想至今都还瘆的慌。

    坑爹的是,他当年虽然恨这女的,可压根就不知道她怀了野种的事情,白白背了这些年的黑锅。

    “你怎么在这里?”乔建问了一声,要是他在这里闹事,乔锁定然会火上浇油将事情闹大,还附带证据将这事捅出去。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乔锁冷笑。

    众人见这两人是认识的,经理连忙上前来打圆场,说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乔锁看着这一屋子乌烟瘴气的,加上不想对着乔建那张令人厌恶的脸,转身一声不哼就走。

    她挤过人群,出了夜店,站在一边的招牌灯下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夏侯也很快出来,见她没有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走,送你回家。”

    “这便是你说的好地方,带我来看乔家四少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生活?”乔锁看向他,淡淡地问道。

    “你很讨厌这个人?不仅仅因为他和你错位的人生吧。”夏侯目光有些犀利。

    对,她讨厌那个人,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失去自己的孩子。乔锁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垂下眼,在夜店包间里面的狠意和冷漠尽数褪去,露出一丝的寡淡之色。她不仅恨乔建,还恨着整个乔家。

    “想要抓住一个人的把柄和痛处,就要融入他的生活,我不觉得乔家这位少爷是个聪明谨慎的人。”

    “乔锁,你是一个处在灰色地带的女人。”夏侯突然出声说道,“这些年,你有没有试着去相信一个人或者去依赖他?”

    乔锁有些失笑,许久,说道:“夏先生,这与你何干,我记得我们认识不过短短数日。”

    夏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以及有些寂寥的神情,宽厚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发,沉沉地笑道:“往后你会习惯依赖我的。”

    第二十四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二十四)

    乔锁回到乔家,下车,看了看车内的夏侯。夏侯朝她挥挥手,很是风流一笑。早先初见夏侯,她原以为这男人严谨而刻板,如今看来,纵然没有乔谨言的清贵之气,也是有着高门子弟的倨傲和门阀气息,乔谨言是个自律的人,而夏侯则更多的是军旅生涯压制了自身的不羁。

    这么多年来,她看不懂深沉的乔谨言,可如今也是看不清楚这个多面的夏家子弟。

    “夏先生,我三哥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往后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吧。”她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冷淡,“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是个名声不好的女人。”

    乔家恨不能当她不存在,而她自己多年来也养成了厚重的壳,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独自一人安享这清净生活。

    夏侯闻言目光一深,越过她,看向乔家主宅后面,那里有人站在门庭前,纵然隔得远瞧不分明,可夏侯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寒意。这乔家内里的关系这般复杂,几乎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人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固守城门,唯独眼前这姑娘如同一只刺猬闯入这凶险之地,孤身奋战犹不知死活。

    夏侯摇头,权当没有听见,笑道:“我走了,小锁,老爷子最近查岗查的厉害,有事情打我的私人号码。”

    他潇洒地朝着乔锁挥手,转着方向盘,开车离开。

    乔锁见状,皱了皱眉尖,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宅子。她一路上思索乔臻车祸的事情,如今乔建的嫌疑最大,其次便是薛梅,乔东南也是不能排除的,这整个乔家唯独三哥对她好,她会一一盘查,查出这些年乔家的那些污秽之事。

    她低头想的仔细,猝不及防撞上门庭前的一人,一股淡淡的薄荷气息倾袭而来。乔锁猛然停住脚步,身子一僵,后退了几步。

    她动作如此之大,站在门庭前的乔谨言见状脸色一沉,淡淡说道:“走路丢了魂么。”

    乔锁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声:“sorry.”

    她垂眼进了客厅,想也不想地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客厅内没有人,只有佣人在。

    “阿锁----”乔谨言猛然出声喊道,“你等一下,我有些事情问你。”

    乔锁停住脚步,伸手扶住木质扶手,从楼梯上转过身来。

    乔谨言在家里穿的很是休闲,麻质裤子、浅咖色的v领衫,无商标,很是俊雅。乔锁想起顾家名下有私人定制坊,顾家直系的子弟穿的都是家族自制的品牌,做工优良、质地上乘且只此一家。

    乔谨言喜欢带眼睛,金丝边框,他肤色白皙,历来做事是不徐不慢的,给人感觉气质儒雅,如果忽略这个男人在商场上的冷厉手段。乔锁一直认为,带着眼镜大约更能掩饰这个男人如海深的心思,乔谨言并不近视,但是他不喜欢摘下眼镜,任何时候。

    “什么事情?”乔锁顿了顿,低低地说道,“乔先生,我今天很累,希望你能长话短说。”

    第二十五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二十五)

    乔谨言并没有因她的话动怒,只是示意乔锁下楼来做到餐桌前。他走到料理台前,动手去拿咖啡豆,煮咖啡。

    乔谨言喜欢喝咖啡,而且喜欢自己煮,乔家的人鲜少能煮出令他满意的咖啡,他自己喝的那东西历来都是空运过来的,从不假于人手。

    乔锁看着他熟练地研磨咖啡豆,按照一整套严格的程序来按压、制作。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我只是想问下你,这几年在奥克兰可有交男朋友。”乔谨言淡漠地说道,声音不带一丝的情感。

    乔锁的心微微上提,抿嘴不说话,乔谨言继续问道:“夏家那个嫡孙,如果你只是刚刚喜欢他,还是趁早断了念头。”

    “为什么?”她不会傻到以为乔谨言这是在嫉妒。

    乔谨言看了她一眼,垂眼,掩在金丝眼镜后面的双眼瞧不清光芒,他淡淡地说道:“夏家声名赫赫,夏老将军不会同意你进门的。一来父亲这几年爬的过快,政治的东西历来很微妙,二来,夏家丢不起这个脸面。”

    他说的很是隐晦,但是乔锁瞬间便明白了,他指的是夏家不会让一个在圈内声名狼藉的女人过门。当年她怀孕堕胎一事被人宣扬的人尽皆知。但凡有点身家背景的都是不愿意娶这样的人进门的。

    乔锁猛然站起身来,有些冷笑,乔谨言说的还真是委婉。

    “这世间的事情从来不是那么绝对的,乔先生,我想这是我的私人事情,还不需要向你汇报。”

    乔谨言将煮好的咖啡倒入杯中,递给她一杯,淡淡地说道:“乔锁,回到乔家来你难道没有想过乔家人应该要承担的一些事情。”

    “父亲不日就会回来,资料我让刘妈放在了你房间的梳妆台上,里面是父亲属意的一些联姻对象,我若是你便会好好从里面挑出不那么讨厌的,好好处下去。”

    联姻?她回来第三天,乔家就这般急不可耐地要榨取她身上的价值了?她乔锁活着的唯一价值便是为乔家拉拢一个合作伙伴?

    她脸色铁青,看着乔谨言敛眉矜贵地喝着咖啡,顿时内心冰凉一片,他根本就不是她记忆里的大哥,大哥不会这般冷酷地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可天下男人不都是如此薄幸?人心呐,热的时候是岩浆,冷的时候便是针锥。

    她有些发白地扶住餐桌,定定地看着乔谨言,然后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尽数泼在了他的身上。

    咖啡还未冷,乔谨言没有躲闪,小小一杯尽数泼在了他的手臂和身上,瞬间红了一片,一身狼狈。

    有人尖叫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乔锁,你怎么能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