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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宜精力过人,略打了个盹就已清醒,抚着那人的手直到她微微一动,他才立刻松开,“王妃,我要起来了。”
“哦。”云雅揉了揉眼,坐起穿衣后又服侍他起来,“王爷,今天要上朝么?”
“嗯,快让人去取我的朝服。”
云雅抿了抿唇,唤了声窦弯儿后又看向他,“王爷恕罪。”
君宜一愣,“什么罪?”
“妾身自作主张,昨晚上让弯弯带着人去把王爷的朝服全取来了。”
君宜一挑眉,“都拿来了?”
“是啊,妾身不知道王爷要穿哪件,所以全都拿来了。”
君宜暗笑,脸上却是怪罪之色,“不知道哪件,不会问问紫陌?”
“妾身不想问人。”
“为何?”
“妾身是王爷的妻子,却不知道王爷该穿哪一身朝服,实在问不出口。”云雅说着,指向窦弯儿两臂上挂着的衣物,“妾身想要自己摸索,只求王爷别嫌烦就是了。”
君宜看了看右手边那一身,“春夏秋冬每季三色,难为你拿的齐全。”云雅向苦着脸的窦弯儿抱歉一笑,“劳累弯弯了,这会儿再要把别的送回去。”君宜眸光掠过欲哭无泪的窦弯儿,“拿都拿过来了,再送回去做什么?放着吧。”窦弯儿听罢,几乎欢喜的想要蹦起来,“王妃……”云雅嗔她一眼,从容向君宜道:“是,王爷。”
既然将朝服全部取回,那么就预示着几乎每日都要上朝的君宜终于要回房安寝。王府中人议论纷纷,有高兴的,也有嫉愤的。“我昨儿才刚歇了一日,你就让那个小丫头带着人把王爷的朝服全都取走了?”青霜怒视着紫陌,恨其不争,“好了,这回想拿都拿不回来了。”紫陌安静地整理着空了大半的衣柜,“王爷总要搬回去的,迟一日早一日罢了。”
“要不是你,根本不会搬!”青霜越想越气,“好歹你也是跟着王爷出宫的,怎么会怕她?怕她也就罢了,连她身边的贱丫头也怕,怪道王爷看不上你。”紫陌唇边勾出一抹讥笑,“王爷倒是喜欢你,怎么次次把你赶出来呢?”“你!”青霜指着她,横眉竖目,“你偷看!”
“我偷看怎么了?总好过人被赶下来。”紫陌将柜子锁好,回头看她,“如今人都去了,你再同我争这个有什么用?”
青霜“哼”了一声放下手,“去了就不能再回来么?她有本事抢了衣服过去,我就有本事再抢回来,到时连带着把她也给扫地出门!”
“你能有这样的本事?我拭目以待。不过这会儿,得先把这些给送过去。”紫陌指了指桌上收好的玉带环扣。
青霜一皱眉,“要送你送,我不送。”
“好,我送。不过王爷这会儿正在她房里呢,你要是不想见也就算了。”
“嗳,谁说我不送了?”青霜一把抢过东西,“王爷昨天一天没看见我,今天再不去见见,他可是要问了。”
紫陌咬着唇暗笑。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要不是太贵妃荐来的,恐怕早就给赶走了,只是……真到她走的时候,自己恐怕也该走了,紫陌想着,眸中光亮也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君宜在云雅这里正说那幅绣像,“皇兄说很好。”
“哦。”
“看清楚了也说很好。”
“哦。”
“不过我看他的脸色同你吃脑花时一样。”
云雅想象着自己皱眉撇嘴,闭着眼睛勉强吞咽时的情景不由笑了,心底藏着的隔阂也淡了少许。君宜望着她的笑颜,虽然不愿打破这美好,可也不得不将另一桩事说出来,“在出宫时,我遇见了仲衡。”云雅以目探询。君宜续道:“他说唐姑娘想要学习骑术。”
云雅冷了笑意,“妾身以为侯府中不乏精于骑术之人。”
“话是这么说,不过唐仲宁刚升了殿前统领,分/身无暇;仲衡好文,不擅此道,两个兄弟又都放了外任,所以并无人可教她。”
“而且论起骑术,玉都城中有谁能比得过王爷?”云雅眸光一转,又露出盈盈笑意,“有王爷教导,唐姑娘一定很快就能学会,说不定还能青出于蓝呢。”
她这样的笑容,君宜并不愿见,“你不愿我教她?”
“妾身说不愿,王爷会不教么?”
“不会。”
云雅垂眸,“那么妾身让弯弯给王爷准备骑装。”
君宜点了点头,“顺便也给你准备一身。”
“什么?”云雅一怔,“妾身不会……”
“你不会我会把你教会,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说的她很想让他教似的。云雅忍了忍,终还是没忍住,“王爷,妾身愚钝,怕扫了王爷兴致。”
君宜一扬唇角,“不怕,我最喜欢看人学了不会,坠马!”
到了那天,云雅终于明白君宜为什么一定要她来了,尤其是在香汗淋漓的学完了上马下马,之后又随着马儿不停颠簸的时候。“王……王爷!妾身拉不住它。”
“用力!”
“没力。”
“没力你就跟着它颠,不然你就自己跳下来,这里是草地,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云雅在手上一圈一圈地绕着马缰,“吁——停下,停下!”马儿偏不听她,在碧草如茵的草地上撒着欢。云雅越发害怕,几乎像是在哀求,“王爷……”
君宜不看她,反而注视着语娆,“你妹妹很聪明。”
仲衡点头亦是赞叹,“我之前还以为她是说说的,没想到一学就会,而且还似模似样。”说着他又担心地瞥一眼在与马较劲的云雅,“王妃好像很害怕,王爷……”
“不妨事,吟风看着的。”
仲衡遥遥望向牵着两根长长马绳的吟风,“他似乎跟随王爷很久了。”
君宜颔首,“再跟着只怕就要废了,我想放他出去。”
仲衡一笑,“以他资质,在外必有另一番天地。”
君宜亦遥望着无垠天际,“我倒也想出去,只可惜……”
仲衡知道其中关键,也不好多说,只宽慰他道:“听说萧家又辟了一处养狼之地,王爷同他们最熟,皇上若是想让人过去探视,必会让王爷过去,到时王爷就可出去散散心了。”
“这个我之前也曾听人提起过,他们防备着北齐,大溱却也防备着他们,皇兄到时必会派人去察看的,只不过不一定是我,也可能是你二哥。”
提起仲宁,仲衡满脸都是不赞同的的神色,“二哥越发胡闹了。刚纳了妾进门,转眼又说要纳个新入府的舞姬为妾,偏爹娘还答应了他。”
君宜一笑而过,“侯爷和侯夫人急等着延续唐家香火,到忙完了你二哥这一房,我看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仲衡听说提起婚事,神色就有些躲闪,“我一心只在编纂修书上,哪有心思想这个?况且我定了心意,必是要个一心人的。”
一心人……君宜望向脸色发青的云雅。他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害怕,整个人都似趴在了马背上,不像语娆挺直了背脊双目望向前方,有章有法。“吟风,松开王妃那条绳。”他跨上了马,轻轻踢了踢马肚便像风一样的向云雅靠近,“看着我。”
云雅看着地,一副被颠得想呕的模样。君宜扯过了她的马缰,“看着我!”
这回云雅总算有了反应,侧首望了望他后又垂首看地,“王爷可以让它停下来了么?”
“看着我说话!”
半天,云雅才终于鼓起勇气又转向了他,“它再不停下,妾身就真要摔了。”
“你先松开一只脚蹬,”君宜让马匹挨得更紧密些,齐头并进,“再把手给我。”
“为……为什么,你让它停下不就好了?”
“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就看着你摔。”
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云雅心底暗暗咒骂着,脚一晃一晃的从蹬中抽出来,可手却是怎么也不敢松开,“不……不行,松手就会摔的。”
“不会,你松手我就接住你了。”
云雅怀疑地望着他,“妾身摔死了,王爷是不是就能娶了唐姑娘做续弦?”
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死都要死了,还计较什么续弦的事?“不错,我娶了她之后还要生十七八个孩子,你死不死?”
云雅咬牙,几乎是抱住了马脖子,“你再不停,我就勒死你!”
马儿本来小跑的正欢,被她这么一搂倒是一惊,直起身抬起前腿就是一声长嘶。云雅再抱不住,手一松往后就仰。君宜伸长了手臂,几乎大半个身子倾斜出去,像捉小鸡似地捉住她的衣带就是一扯。云雅就觉身子一轻,再睁开眼时已稳稳地落在人的怀中。君宜并不停马,只低头看她道:“有没有伤着?说话!”云雅转了转有些呆滞的眼,本能地抱紧了他,“没有。”
君宜似乎还不放心,单手勒缰在她身上摸了摸,“有没有哪里痛?”
云雅惊魂未定,只是摇头,“不痛。”
君宜定下心来,大约是觉得自己对她太过关心,这时又双手执缰望着前方,“没用!”
云雅扁了扁嘴,“人有所长,妾身就是不长这个。”
“不长就要学,你看看唐姑娘。”
云雅坐在他身前,不敢动,连头也不敢回一下,“妾身的确不如唐姑娘有用。”
君宜垂眸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随手一甩马鞭。马儿吃痛,撒开四蹄疾驰起来。云雅越发害怕,偎在他怀里不敢睁眼,“王爷,放妾身下去好不好?”
“不好。”君宜又是一鞭,“等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了,我再放你下去。”
“妾……妾身学不会。”
“学不会就待着,我先下去了。”君宜马缰一紧,身子一动似乎就要跳马。
云雅也不知道马已被他勒停,只一味抱着他,不想让他下马,“不要,王爷,妾身学,学……”
“学就先睁眼。”君宜轻轻踢了下马肚,唇边笑意就如此刻山间缓缓流淌的山泉,清冽动人,“不许抱着我,捉住马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