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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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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雅坐着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翻来复去的耳边就是那句话,“路途遥远,暂别几月”。究竟是几个月呢?两个月?三个月?还是六个月、九个月?要是这么久,为什么要说暂别呢?为什么他不带着她一起去呢?心底似乎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怎么可能带你去呢?他这是去办差,而且路上崎岖,带着你多不方便?还有个更大的声音似在说:不带你去带谁去呢?总要有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要是没有你……可是有紫陌啊!他可以带着紫陌,留她照管王府。云雅的眉皱了起来,鼻也皱了起来,嘴也抿成了一条线,正在自己同自己较劲时,眼前人影一晃,有人在笑,“真丑!被蜂蛰了?”

    “没有。”云雅起身,神色又恢复如常,“王爷这么早就过来了?”

    “嗯,事情都做完了。”君宜咳嗽了一声,“所以来问问你才刚进宫,母后和母妃都说了些什么?”

    “母后并没说什么,母妃更是一句话都没说。”

    “一句都没说?”

    云雅垂了眸,“母妃头风发作,并没有见妾身。”

    “头风……”君宜喃喃重复,“母妃的头风是很厉害,以后你不用过去了,由我去即可。”

    “那怎么能行呢?纵然母妃无话,别人又会怎么看妾身呢?”

    “你去也没用,她又不能见你。”

    “见不见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另一回事。妾身虽笨,还懂得些道理。”君宜眸中露出赞赏之色,只可惜云雅低着头,无法看见,“王爷让妾身以后都不用过去,是不是母妃的意思?”

    “不是,是我看天冷了,你又常常疏忽大意穿得单薄,怕你来来去去的受凉而已。”

    云雅一听,便知道自己与皇帝的谈话又被传了出去,因也大大方方道:“妾身的确是疏忽了,玉都不像临汾,说冷就冷,说热就热,风也透,东南西北的到处吹。”

    君宜唇边一抹淡淡笑痕,“疏忽了以后就要小心,真得了病,总是你自己吃苦。”

    “是,”云雅低一低头,“妾身不能拖累王爷。”

    君宜眉尖一挑,“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就要去西北了,妾身若在这时候得病,总是不好。”

    君宜眸光一闪,“你知道了?”

    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看来他根本不在乎把她晾在家里几个月。“是,妾身正打算为王爷收拾衣物呢。”

    原来是为这事心神不宁,君宜了然,神清气爽,“还没定日子呢,不急。”

    云雅看他一脸轻松,心底就像是被填了一捧冰,不仅冻住了一腔热火,化成的冰水更是慢慢凉透骨髓,“总要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忙乱。”君宜不甚在意的模样,只管让人开了饭。云雅默默地陪着吃了,也不知入口的饭菜是甜是苦。

    一时饭毕,君宜看她仍是神不守舍的样子,便道:“听说今天皇兄还赏了弯弯一枚七巧月牙珮?”

    “是啊,弯弯收着呢。”

    “这是新制的,皇兄亲手画的图样,满宫里都巴巴地等着看先赏谁,没想到是弯弯拔了头筹。”

    云雅仍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这又如何?弯弯说她还是喜欢那支玉蝶簪。”

    “为何?”

    “因为……因为她喜欢。”说到“喜欢”,云雅颊边如抹胭脂。

    君宜心中一动,望着她道:“细细想来,我赏过她东西,却没给过你什么。”

    云雅低头,“王爷给妾身一个安稳,妾身已经很满足了。”

    “是么?”君宜收回目光,疏淡道,“那就不给了。”

    云雅一口气闷在胸口,此后便是无声地垂首发呆。君宜闲闲的看了一会儿书,说声累便让她伺候着上了床。云雅放下床帐,闷闷躺倒后仍是沉默,直到那双手又熟稔地探了过来,她才一扭身道:“王爷不是累了吗?”

    “嗯。”君宜说归说,做还是做。

    云雅咬了咬唇,“妾身累了。”

    手上顿了顿,“没给你东西就累了?”

    “不是,妾身真的累了。”

    君宜一笑,灿若朝阳,“进一趟宫就累了,要是随我去西北,还不是要跑断了腿,累弯了腰?算了,我不带你去了。”

    “不……”云雅立时回身,“王爷,你说真的……真的带妾身去?”

    “你这么怕累,我看还是算了,留着理家吧。”

    “不,不要!”云雅欣喜,眉眼中皆是期盼,“我跟着王爷去。”

    听她不说那句“妾身”,君宜目光又柔了几分,“去是能去,不过累哭了我不管。”

    “嗯。”

    “洗衣做饭梳头都是你来。”

    “嗯。”

    “得学会骑马。”

    “嗯。”

    “还有,”君宜的手触到了她的柔软,“不许再说累!”

    云雅大窘,低着头任由他摸索抚弄,感觉着自己的心跳在人掌中骤紧骤松。许久,她难以按捺,大胆问道:“王爷。”

    “嗯?”

    “王爷喜欢了它们这么久,有没有觉得什么变化?”

    “有,”君宜攥紧了手,“大了。”

    呀,他怎么能这样?云雅挣扎着想要挣开,被他一把抱住仍搂回怀里,“我说的不对?”

    云雅羞得不敢看他,口齿不清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王爷那时自己说的,要看看自己在里面占了多大的分量。”

    君宜一勾唇角,“那我也没说错,占得多了,自然就大了。”

    云雅脸上红透,闭上眼不再说话。

    君宜垂眸看着她颤动的眼睫,低低道:“你不试试我的么?”

    “不了。”

    “为什么?”

    “因为……”云雅心里有些怅然。他为她教训了唐仲宁,又愿意带她去西北,连窦弯儿都说他变了,待她好了,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他与她之间始终还是有条鸿沟,要是他不跨过来,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跨过去。“妾身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连试一下都不肯?君宜眸中攸忽一黯,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默默搂紧了她,“既然怕,那就以后吧。”“好,以后。”云雅心头怅然愈浓,犹如在起雾的密林中,看不清别人,也看不清自己……

    皇帝让君宜去西北的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并且择定了日期。这天散朝之后,他特意留下君宜细商出行事宜。在絮絮说定后,抿一口茶,他又温和笑道:“这次路途颇遥,你虽然征战惯了,但也要一路小心。”君宜恭谨答应。皇帝又道:“这里一切你无须担心。母妃有母后照拂,王府则有王妃主持,朕也会多加照应。”君宜听罢起身,拱手道:“多谢皇兄。不过臣弟想这次带着王妃一同前去,王府事宜仍交给管家陈贵打理。”

    皇帝脸上笑容一僵,“带同王妃?”

    “是。臣弟想这次出行并非征战,又是轻骑简从,所以想带着她一起出去走走,让她也见识见识。”

    皇帝讪讪道:“虽然不是出兵打仗,不过这一路山高水远,弟妹身子娇弱,怕是难以应付。”

    “臣弟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但看她实在想去,又特意学会了骑马,所以也就答应了。”

    “这……这也好。”皇帝摆了摆手,“只要别误事,别的随你。”

    云雅听说皇帝答应,立即高兴地准备起衣物来了。这时深秋,玉都城中已颇觉风寒透骨,更何况是偏远的西北崇山峻岭?因此将所有厚重衣物都搬了出来,除了雪裘,一切大毛小毛皮子都被搬到了床上分类整理。到君宜回来时,满眼都是毛茸茸的物事,而云雅和窦弯儿就在这一堆毛中讨论着。

    “王妃,我看还是都带过去吧。”

    “太沉了,王爷说了轻骑简从,可光这些东西就够装一车了。”

    “那怎么办?听人说西北冷得很,一壶热水浇上去转眼就会成冰,流个鼻涕也能成冰挂,还说……”

    “还说什么?”

    “说去茅房的时候要小心,蹲的时间一久就会连人一起冻住了。”

    云雅脸上一红,嗔了她一眼,“打哪听来的?尽胡说。”

    君宜笑道:“这事是有的,你别错怪了弯弯。”

    窦弯儿见了他来,立即起身行礼。云雅也跟着行礼,脸上仍是红红的,“要真冻成这样,还真有些怕人。”

    “打退堂鼓了?”君宜一挑眉。

    云雅立即说:“不是。”

    “不是就好,我还指望着你为我洗衣煮饭呢。”君宜心情甚佳,接过冬雪递上的茶后道,“我这次只预备一辆车,你要都带上,可就没地方坐了。”

    云雅诧异,“一辆车?除了妾身和弯弯,难道王爷就不准备带别人了?”

    “有了你们两个,我还要带谁?”

    窦弯儿口快,抢先说出了云雅心中所想,“王爷不带紫陌姐姐和青霜姐姐吗?”

    君宜打开茶盖慢慢品茶,“事情既然都有人做了,我还带她们两个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