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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只听到四声闷响,四大长老纷纷吐出一口血来。轩辕夜终究是不愿意让初雪冒险,他一招下去,便伤了四人,方才放开初雪,道:“灵儿挑一个对手!”
“好!”初雪从他怀里跳出来,冲向最近的一个长老,她人还没动,手中的长练便已经击向那人。这人裹着灵力的手缠着白练,往后一拉,原以为会把初雪拉过去,却发现手心处火辣辣的疼。
“夜王妃擅使毒,名不虚传!”那人道。
“哼,不过是几个老不死的,配得上本王妃使毒么?”初雪轻哼一声,白练再次如蛇舞一般飞向那人的面门,她的确没有用毒,而是在白练中添了炎铁粉末,这老头方才在白练上用力,手便被灼痛了,还以为是毒。
这片大陆上的草药炼制的毒,对于这等半圣级的人,是不会起作用的。
轩辕夜听她的自称,飞过来一眼,见她暂时无碍,便专心对付另外的三人。他的攻击和防守都很奇怪,手中不停地结着繁复的印,无数的虚空之门打开,逼得三位长老无处可逃,其中的一个长老眼看自己要被吸了进去,忙拉住另外一个长老,一个用力,将那人甩过去,借着反作用的冲力,逃离了那道门,只是被他甩过去的那人进了无尽虚空。
“你……”那第三个长老见此本想谴责,话到嘴边,却止住了,他并不能确定,方才那人若是自己,会不会也做这样的事。
与初雪对决的是二长老,是四人中本事最强的一个,他的右手已经渗入了初雪白练中的炎铁屑,此刻手边灼伤般的痛,初雪的下一波攻击已经到了,她手中的白练舞得水泄不通,无处不到,让二长老防不胜防,但他的灵力之强大,却也让初雪心生忌惮。他一声咆哮,双手结印,一头巨大的麒麟幻影朝着初雪直奔过去。
“娘亲,让我出去!”灵兽空间里,寂怒道。
他身为五行麒麟,见不得有人用麒麟在他面前得瑟。初雪被他喊得难受,便松了禁制,寂一跃便拦在了初雪跟前,他整个身体无限变大,大嘴一张,便将那只麒麟幻影吃到肚子里,然后嚼了两嚼,道:“娘亲,好好吃哦!”
麒麟幻影是由元素组成的,对于五行麒麟来说,自然是大补之物。这一点,初雪倒是没有想到的。二长老见此,却是大怒,世人都知慕初雪有一头雷龙,有一头暗影魔豹,从未听说过有一头麒麟。这麒麟高约数尺,五彩颜色,好看是好看,可如果把它当做敌人,便就不那么可爱了。二长老是土属性,他催动灵力,地上平整的土地便疯长一般,一道尖尖的土刺正好在寂的肚皮底下,如若再长,便要刺破它的肚子了。
不管对寂来说,有没有危险,初雪都不允许哪怕有一丁点的风险存在。
“藤儿,出来吧!”
无生藤欢快地从紫灵空间里出来,能够帮助娘亲,是她最开心的事了。藤儿看到寂肚子下面正在疯长的土刺,不由得大吃一惊,叫了一声:“寂哥哥!”藤蔓便延伸过去,那些土刺见到无生藤,便往一边躲去,或是往地底下钻去。五行相生相克,木本就克土,更何况是木之王者,无生无灭的无生藤,天地间,仅此一株。
初雪想起轩辕夜说过的话,如若元素控制得好,五行相生相克便可以忽视。她的目光看向皇宫里的引自城外护城河的湖,她催动丹田里的灵力,引动湖里的水,喷射在二长老植起的土山上,水并不能让土山土崩瓦解,但,没有关系。土山里蓄积的水在慢慢增加。寂抬起前腿,往一根土山柱上一拍,水流倾泻而出,顿时,水漫金山一般的场景便出来了,一泻千里。
“你,你这个魔女!”
顷刻间,源源不断的水在土山间蓄势,再冲泄下去,皇宫里的人,不论尊卑,不管男女老少,被冲了出去,洗得干干净净。二长老忙移山填海一般,将所有的土山全部消除,只是,这一招已经晚了。土山移去,水漫向四面八方,范围更广。底下,怒骂声,哭喊声,求救声,哭天抢地之声,如人间地狱。
初雪瞥了一眼正在施救的二长老,目光愈来愈冷,她的双手也结了一个印,往下按去,只见以她的手为中心,一片冰面延展开来。如若让她得逞,那这片皇宫,将不复一个生灵。
二长老只是土系,另外的两位长老正与轩辕夜缠斗得后招不接前招,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围魏救赵,土刺如蝗虫一般朝着初雪飞来,如一张天网,要将初雪网在其中。
初雪不紧不慢,藤儿飞了过来,挥舞着无数的藤蔓,将那些土刺拦截。寂则咆哮一声,一口天堂神火向二长老吐去,前脚在地上按蹭了一下,啪地一声,一个同样的土疙瘩飞了过去,去势汹汹,力大无穷,无人能够接挡,只听到二长老一声闷哼,人便倒了下去,落在地上的冰面上,冰上只留下一口鲜红的血。
“慕初雪!”熟悉的声音一度响起。
初雪轻笑一声,收了手,看着悬立在自己跟前的人,灰头土面,一身褴褛,他看着下面的十里冰封时,满目伤痛,蓝凤凰幻化成一只小鸟立在他的肩头。
“你不是我的对手!”初雪道。
“我从没想做你的对手,是你欺人太甚。”东方耀道。
“不错,我想要八大神器,想要东皇钟,我们的立场是对立的。但,到底是谁先动手?我又是如何被人逼到地狱通道的,东方,难道当真要我亲口说出来吗?”初雪冷笑道。
东方耀的脸色顿变,他颓唐地低下头,却在思索片刻后,再次抬头,双目紧盯着初雪,道:“当日在伽罗学院,是你选择了轩辕夜,你既然选择与魔为伍,又何必怨我?”
“怨你?”初雪仰头大笑,笑声透着无限嘲讽,她怒目瞪着东方耀,道:“我岂会怨你?蓝枚是我杀的,谭翀是我废的,包括李辉他们,当日在入学选拔试炼时,也是因我而落选,我岂会怨人?纵然号召他们一起来对付我的人不是你,是个不相干的人,我也不会怨。”
东方耀本来听她说不怨他时,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后听她把自己与不相干的人相提并论,脸色又变得土灰,是啊,时至今日,又怎么能要求她不计较,原谅他,放过他的国家?他无法理解,不过是一个不中用的死物,她为何非执意要不可。而他的父皇,也同样拒不想让。
“只是,东方,我永不会原谅你也说他是魔头。如若他是魔头,我便是魔女,既然坠入魔道,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她狂笑一声,双手嗖地一挥,整片皇宫,便成了一个透明的冰雕,里面的人被封在冰里栩栩如生,保持着生动的音容笑貌,只是,生命再也不复存在。
“你,啊……我要杀了你!”东方耀跳了起来,向初雪扑过来,初雪扭头就走,手只在身后划了个圈,便有无数藤蔓将他捆绑起来,重重地摔在冰面上,让他看着冰层下,曾经的亲人。
轩辕夜走了过来,将初雪揽进怀里。这一厢的争斗的时间不长,但动静很大。东傲皇家学院的师生,还有驻城的将士们也都往这边赶过来,却只能远远地看着两道身影越走越远,男的高大,女的玲珑,都是一身黑衣,衣摆扬起,两朵红色的曼殊沙华映在冰面上,照映着冰层下的人的脸,有着别样的诡异。他们的身后,一只小毛球头上戴着一个绿色的皇冠,一蹦一跳地跟着他们,没有人能够想象,这小毛球便是方才嚣张的五行麒麟。他头上的绿色皇冠便是无生藤。
☆、第二十六章 又见元修
驻城的将士们想不出办法,只好想办法凿开冰层。水月带的皇家学院的人赶到,自然是用灵力来收回这些水元素。好在时间不长,被冰封的人,死的多,活着的也还不少。
水月让木系的灵师收回捆在东方耀身上的藤蔓,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没有人问他凶手是谁,也没有人问他,为何就他一人没有被封在冰层中。
东傲国的皇帝名叫东方临,他活了几十年,还只是个一级灵王,也正因此,才活了下来,他被水月扶起来,才透了一口气,便过来一巴掌打在东方耀的脸上,骂道:“没用的东西!”
骂完,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太子呢?”
“太子,太子殿下……”东方耀紧赶几步,低头嗫嚅道:“太子殿下被俘了,轩辕魔头说,要东皇钟去换太子殿下。”
“什么?”水月惊呼道,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东方耀,冷笑道:“三殿下,老夫想问,为何被俘的人是太子殿下呢?”
言外之意,为何被俘的人不是东方耀呢?这意思,听了这话的人谁都品得出来,自然包括东方临。也不是谁都想不到东方耀只是三皇子,太子是东宫,不可相提并论。但这话,没有人会傻到说出来。东方耀苦笑一声,跪在地上,“孩儿请求父皇责罚!”
“责罚?三殿下说笑了,都是皇上的儿子,谁被俘了,皇上都会心疼呢!”水月再次冷笑道。
自从被皇太子东方晨曦曝出东方耀曾经与初雪关系甚密后,东方临便有些不喜这个儿子,此刻,水月的话阴阳怪气,含沙射影,带着嘲讽,更是激得他大怒。
水月是东方晨曦的师傅,他一生痴迷武学,没有娶妻生子,等到年老了的时候,感到孤单,才收了这一个徒弟,平日里很得他的心,视若亲子,此刻,同是皇子,东方耀回来了,东方晨曦被俘,即便明知两人身份有别,又岂会不把气撒在东方耀身上的?
“朕,没你这个儿子!”东方临说完,掉头就走。
这座曾经金碧辉煌的皇城,如今满目疮痍,比之东傲国大旱三年,还要惨淡。他这个帝国的皇帝,今夕不知明夕,需要仰仗水月的地方很多,自然不能丢了这根救命的稻草。
东方耀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众人,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人。不管方才东方临说的话是真话还是玩笑话,他这个帝国的三皇子,已经走到了尽头。他的娘亲只是个庶妃,在东方临的众多后宫中,是毫不起眼的存在。他生在宫中,从小看惯了“子以母为贵,母以子为贵”的戏码,他心疼娘亲,也指望着有朝一日,他的娘亲,因他而得东方临的宠爱。
他没有师傅,自己摸索着修习灵力,天道酬勤,让他得了蓝凤凰,又因自己懦弱,不敢将蓝儿公之于众,直到在伽罗学院与秦晓等人的对决。他以为,他得了蓝儿这么一个圣兽,会获得父皇的刮目相待,却不想,后又出了初雪的“八大神器”之事。
娘亲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他怨初雪,恨父皇,更多的还是恨他自己,情义不能两全,一念之差,他将初雪逼到了地狱通道,一条道,最终只能走到黑。他蹒跚着离去,十八年的岁月,如梦一场。
“东方,你准备去哪里?”蓝儿在灵兽空间里通过灵魂传音道。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东方耀道。
“带我去曼荼罗!”蓝儿道,只有去了那里,她才有修成人形的希望。
“好!”东方耀不知道曼荼罗是哪里,但他总会走到,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只有蓝儿,他看着手中的戒指,这枚戒指还是初雪给她的,曾经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是他背叛了她。
他想起雷御天,想起钟恒,想起容清。他往后看了一眼,想起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十六年岁月,才发现,十六年的岁月,在他心头的重量并没有那半年重。只是从前,他并不知道。皇城在他的身后越来越远,远到最后,只剩下了一片黑影。
初雪和轩辕夜行走在龙城的青石板路上,夜很深了,在漫天的繁星下,初雪抱着轩辕夜的胳膊,听着两人的脚步声,如同行走在江南水乡,静谧而韵远。
“我们去哪里?”轩辕夜问。
“嗯……”初雪这一声拖得很长,有些犹豫,她偏过头,望着轩辕夜的侧脸,道:“相公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轩辕夜听她叫这一声相公,心都醉了,他的右手搭过来,握住初雪抱在他左臂上的手,柔声道:“好,我们找个客栈暂住一晚。”
“嗯!”初雪道。
说完,抬头看去,右边的两只摇曳的灯笼下,“福来客栈”四个字便落入初雪的眼中,“这一家如何?”
轩辕夜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一番,正要抬脚上去,便听到一个声音道:“滚滚滚!”连说三个滚字。
轩辕夜要怒了,却看到门里边被推出来一个人,边往他们身边退,便申诉道:“凭什么赶我?公子我又不是没金币。”
“公子,我还公主呢,呸!”只听得里面的声音道:“就一个金币,还想住四晚,你当这里是大街呢?”说话的应当是个小二。
那人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