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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你怎么样?”王力看着刚刚醒来的赵刚,他的眼神不但有些呆滞,而且动作也是有些缓慢。
“赵刚?怎么样?你是在问我?”赵刚瞪圆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王力。
“当然是在问你!”王力有点生气。
张久玉这个时候走到了王力的身边,附耳对王力说道:
“王队,他可能是在装傻充愣,小心点。”
“我心里有数。”王力小声回应了张久玉一句。
张久玉听了,识趣地又站到了一边。
“你是谁?”赵刚依然操着很幼稚的语气问道。
“我是王力!你不认识我了?”
“王力?王力……”赵刚瞿着眼睛,思索了一会,继续说:
“不……不认识,肯定不认识……”
“赵刚!你别和我装傻!我也是老刑警!别把我看扁了!”王力气得喊了起来。
“赵刚?你怎么总叫我赵刚?”赵刚还是一副傻傻的表情。
“你就是赵刚!不叫你赵刚叫什么!”
“哦,原来我叫赵刚……”赵刚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你还和我装傻!你是不是欠……!”王力气得向上前给赵刚一拳,结果被一边的张久玉给拉住了。
“王队,冷静,冷静……”张久玉说道。
王力挣开了张久玉,指着赵刚的鼻子问道:
“好,那你说说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我看不见啊!”赵刚左右看了看,然后说道。
王力向对面的两个警察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警察会意,放开了赵刚的两只胳膊。
赵刚顺势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放到了眼前。
看着自己两只光秃秃的手臂,赵刚一脸的疑问,道:
“咦,我的手怎么不见了呢?”
说完,又看了看王力,继续问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手,还给我。”
“你!”王力再次被气得说不出话。
“王队长,你别白费力气了。”一直站在一边观察的唐雪倩这个时候说话了。
“唐院长,你这话什么意思?”王力转头看了眼唐雪倩。
“我刚才在旁边已经看了他半天了,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已经失忆了。”唐雪倩的语气很肯定。
“失忆?真的?”王力半信半疑。
“嗯,而且是选择性失忆。”唐雪倩走到了王力的身边。
“什么意思?唐院长,这个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王力着急的问道。
唐雪倩看见王力现在着急的样子,在手术室里丢的面子多少找回了点,于是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所谓选择性失忆就是病人对某段时期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记得一些,遗忘另一些。”
赵刚也被唐雪倩的声音吸引,没有追着问王力,而是转头看向了唐雪倩。
不看倒好,这一看,吓得他一下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啊!”
“你怎么了赵刚?”王力急忙蹲下了身子,扶住了赵刚。
“是啊,你怎么了?赵队长?”唐雪倩也对于赵刚突如其来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于是向着赵刚走了过去。
赵刚一见唐雪倩向自己走了过来,又惊又吓,胡乱地挥动着自己两条光秃秃的手臂,不停地在地上向后蹭着,一边蹭还一边说:
“啊!别过来啊!你别过来!”
赵刚的语气也不再幼稚了,忽然变得让人恐惧的沙哑。
“赵刚?你怎么了?别害怕,他是唐院长,是医生。”王力不断地想抓住赵刚胡乱挥动的手臂。
“是啊,赵队长,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医生,我可以帮你把忘记的事情记起来。”唐雪倩一边说,一边继续接近赵刚。
“啊!不!别过来!你别过来!我认识你!我认识你!”赵刚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王力听了赵刚的话,不由一愣:
“你认识唐院长?”
赵刚没有理会王力的话,只是不断地向后挪蹭着,直到后背靠在了墙上:
“你别过来!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这不能怪我啊!你们都不是人!”
“你在说什么?赵队长!我是卫生院的唐雪倩啊!”唐雪倩觉得赵刚不知所云。
“你别过来!别过来!就是你!”赵刚嘶哑的声音接近疯狂。
唐雪倩终于停下了脚步。
此时的赵刚吓得已经浑身发抖了,嘴里不断地念叨:
“别过来……别过来……你们已经抓了我的老婆……我已经给你们办完事了……你怎么还要杀我……别过来……别过来……为什么还要杀我……”
唐雪倩看了看王力,王力也看了看唐雪倩。
两个人都感觉莫名其妙。
忽然,赵刚停止了发抖,眼神空旷,双腿僵直得不动了……
在另外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所在。
一切陈设摆置,非但华丽,而且雅致,称得上是琳琅满目。目光所及举凡一书一画,一瓶一架,无不名贵华丽,而又精致文雅,摆设的地方,更是恰到好处。
在角落里,有一张镀银的大床,上面躺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的身边坐着一个妙龄的女子。
女人拨开了年轻人手臂上焦黑的衣袖,露出一只白皙的手腕搁在自己的腿上,似乎正在接受一中特殊方法的治疗。
她左手捉住了年轻人的手臂,分出一双纤纤手指,上下来回地在年轻人的静脉上移动着。
这时,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每当这个女子双指由上向下移动的时候,就在年轻人的右手腕处,显现出两条黑色的脉络,而在女子二指移开以后,又恢复如常。随着女子的手指,那两条黑色的静脉时隐时现,确实显得怪异。
过了一会,年轻人的鼻子里发出了低沉的**之声,似乎是在忍受着移动极度的痛苦,这些由他紧紧蹙着而不展开的一双眉头上可以看出。
如此数十次之后,女子一如前状地对年轻人的另外一只手施以同样的方法。
渐渐的,女子的脸颊额面上,隐隐地沁出了汗珠,才停了下来。
女子看了看床上的年轻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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