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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祂指着一个散发着黑红暗色能量星云尘埃的巨大星球,“达拉克星,比畜生还畜生,嗜血的掠夺种族,位于魔奥星系,你去玩玩?。”
远处观望的陈沫忽然微微一怔,“达拉克星,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记不起来了.....”
“战斗力怎么样?”
“战斗力?”虚幻身影发出很诧异的疑问,像是听到了一个夸张滑稽的笑话,“对于我来说,创造它们时,无心的产物而已,在我的眼里只是一群蝼蚁。”
“那,我可以自降身份和力量,做个成长的种子,散播向那里。”
“没问题,你开心就好。”
那个‘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我要看看它们长什么样。”
看不清楚长相的那人,指尖在空中捏住,然后两指放大了那个黑红色巨型耀斑星球,待到星球内展现出的景象后,这个‘背影’的表情从期待到失望,再到厌恶。
“好丑啊。”
“我说了,它们比畜生还畜生,能漂亮到哪里去。”
“不,我不去。”
“继续选喽!”
他这次,双臂大张,将这块流转星空大力拨开,“这玩意儿也太大了,比翻书还累。”
“没事儿,回头我就清除几个。”
“一言为定哦,一定要多消除几个,我就不累了!”
“知道了,快找吧!”
“这里,我要去这里……”那个‘背影‘指着一颗绕着炽红色恒星运转的蓝色星球说。
“要看看他们吗?”虚幻背影手指轻轻一挥,出现了快速切片的画面。
“哇塞,这个星球的物种和我们长得好像哦,有各种颜色的皮肤....”
“是吧,这里叫...,嘶...,叫什么呢....”看不清脸的那人沉吟了片刻,“哦!对了,这里是银河系!”
“银河系...,有点儿漂亮。”那个‘背影’高兴的点点头,“嗯嗯,那我就去这个地方了!”
“确定?”
“确定!”
“不改了?”
“不改了,就它了!”
“祝你好运!”
两个身影好像还在说什么,但是陈沫的耳朵像是被按下了静音,什么也听不到。他注视着那个蓝色星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
又是个梦,陈沫睁开眼,纷乱的梦他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他只感觉自己做了个梦。
回过神的陈沫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缓缓睁开眼迎入视线里的是一片舒缓的白色灯光,他开始360度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个面积很大的房间,简约的风格,白色基调的装修,像是谁家的卧室。
他的左侧有一个宽大的落地闯,窗户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阳光,陈沫心中略感诧异,深秋时节,哪里的树木还会这么绿,天气如此的晴朗。在看向床尾方向,是一个隔断,外面有茶几沙发和电视,像是个客厅,看来这里应该是一间套房。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陈沫一时间大脑内放空了几秒,想不起来。
随后看向右边,他才发现他躺在一张洁白如雪的病床上,右手无名指上夹着一个检测仪,一旁发出‘滴滴滴‘的十分有节奏的响声,定睛一看原来是生命体征检测仪器,里面记录者心跳,血压,血氧和心电图等闪跳的数字。
陈沫感觉自己嘴里发苦,不禁想坐起身。
‘嘶~’
但是刚一使劲两边肩膀便传来剧烈刺痛,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低头一看,自己的上半身赤裸着并缠绕着一大圈纱布绷带,绷带里还侵出了微微血渍,他轻轻揭起杯子,看到下半身穿着的短裤后,长舒一口气:还好,贞操还在!随即他便放弃起身的想法缓缓躺了下去。
“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最好不要乱动。”
一个富有磁性且优雅自如的声音,从门口外传来。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高贵的金丝眼镜,皮鞋锃亮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电动轮椅上,缓缓进到房中。男人头发不长,三七分,略粗的眉形和刚毅深邃的眼睛,皮肤红润没有一丝皱纹,想必保养的十分得当,他谦逊,儒雅,一丝不苟。
“右手边的按钮,可以身将床升起来。”男人的电动轮椅开到陈沫的床头处。
陈沫的目光迎了上去,中年男人棕色的眸子中散发出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人心,让人无法抗拒他的魅力,佛能够洞察人心,让人在他面前无法遁形。又感觉他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眼神深邃的像一汪泉水,又像是不能直视的深渊。
陈沫下意识的看向床头右边,一个类似遥控器的控制面板,有个上升的标志。陈沫没有过多思考,他按下了那个按钮。
兹——
他的床上半部分缓缓的升起来了,一直升到让他半躺的高度,很舒服!
“你好,这里是……”陈沫忍不住好奇主动问道。
“医院!”中年人款款开口。
“医院?”陈沫语气惊讶,但是这里的陈设一点儿都不像医院,转而又疑惑的问,“我,怎么在医院里?”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客为主,“你想不起来了?”
陈沫皱着眉,眼睛迟滞,他的脑袋有些放空发蒙,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了,似乎有道朦胧的屏障之墙阻隔了自己大脑的思考,记忆被阻隔到了墙的那一边,“想不起来了……”陈沫眼睑下垂沉寂了一会儿,又扬起下巴摇摇头。
“那,你能想得起来你叫什么吗?”
“…”这下,陈沫只犹豫了0.5秒,“我叫陈沫!”
男人若有所思,眼眉舒缓的低声呢喃,“还好,挺过来了,没有变白痴。”
“什么?”
“咳咳,你和另一个同伴遭遇了危险,被及时救出送到了这里!”
“另一个同伴.......”陈沫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零星的记忆片段,某某的瞳孔微微扩张,丢失焦距,仿佛陷入了回忆。
——宁雪!是宁雪,我想起来了,我和宁雪,高洋,木子李下到了一个深沟里寻找刘琲,刘琲找到了,他已经死了,木子李变异了,变成了一个只会说胡话的神经病,木子李的废话太多,我记不起来了。宁雪,宁雪她被木子李贯穿了心腹,她流了好多好多血,她要死了......
“宁雪...,她怎么样了,我要去看她...,呃啊......”陈沫想起身,肩膀上的伤口瞬间撕裂的疼。
“我建议你最好躺下。”男人声音温和诚恳,“你的伤口还没有深度处理治疗,你这样只会加重伤情,不利于治疗。”
陈沫疼的咬着牙,“我,我没事,我的朋友呢,她怎么样了?”
“她伤的太重了,被发现时失血过多.....”这个人好巧不巧,在这里停顿了下。
他的语气不像一些医院的主治大夫那样能揣摩出患者病情,而是很平和,有一种你没病的胸有成竹的平和。
陈沫下意识的心中咯噔一下,“您是大夫对吧,你快告诉我,她怎么样了,是不是......”陈沫没有说出来他最坏的想法,不过他不安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男人按下电动轮椅的驱动键,来到了陈沫的床边,“虽然失血超过全身血量的五分之三,但是她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男人不瘟不火的语速,带给了陈沫巨大的安定,陈沫悬着的心,紧绷的身体颓然松懈,嘴角是苦涩的笑,缓缓点头示意,“谢谢大夫,谢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