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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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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原地,不断地环视四周的景物风貌,兴奋的心跃跃欲试。

    “我这是在那里?”一个疑问涌上心头,宿舍的那帮人不是说会降临在小村庄或城市边郊的么?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所看到的方圆数十里之内没有发现任何一栋房子,草屋,就连墙砖也没有。

    路!没有路?这里难道是无人地带?

    陈杉兴奋的心立刻跌到低谷,自己本以为创建完角色,便可以同宿舍那帮人在“虚度”里沟通一下,结果自己却降临在一处无人地带。

    失落的眼神最后落在手上提着的背包上,想起安吉贝丽的一句话‘…你的降临比较特殊…’。陈杉二话不说,卸下长剑,坐在地上,将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每当掏出一样东西,拿在自己手上的时候,眼前还会出现相应的文字介绍。

    两块火石。相互摩擦可以产生火星。

    睡袋。背包里有几个虚拟夹层,其中一个就是专门放置睡袋用的。除此之外背包内还有5处,都有特别用途,但未标明容量限制。

    盒装的9份口粮。说明就是这么说明的,陈杉也没有打开看。

    水壶,饭盒,筷子,勺子,菜刀,还有一个调味盒。这些东西占用了背包的大半部分,水壶口上有绳扣,可以挂在腰带上。勺子和筷子都被白餐布包着,两把菜刀都配有皮套。陈杉刻意打开那个标有‘“调味盒”的调味盒,盒子内有六个大小不一却都盛满东西的透明玻璃瓶,分别是橄榄油、红辣椒末、盐巴、胡椒末、花椒粒、多种香草料。

    钱袋。褐色的软皮带,被绳扣系住袋口,并且还提示里面有10枚金币。

    一套绳索,由一根盘绕起来的20米粗绳索和5条两米长的细皮绳组成。

    指南针一个。

    一个现代化的装备,玩家信息纪录器。玩家使用“虚度”中任何联系方式都只能通过玩家信息纪录器,且双方都要将对方纪录才可以。只有见面时才可以将玩家登入玩家信息纪录器,简称PI。这是“虚度”中冠于“现代化装备”之名的五样装备之一,另四样装备分别还有力量测试机(STM)、记忆水晶照相机(RCC)、记忆水晶摄像机(RCV)、万能怀表(RMW)、水晶平面视窗(CPE)。

    三瓶标有医疗圣水的东东。说明中提示可以缓解伤口,救醒昏迷者。

    宝石袋。一个好看的软皮布袋,也是被绳扣系住袋口的。说明中提示它可以放一定数量的小物品,小物品的概念就是袋口的大小。还说明宝石袋里有一个独立的空间。现在陈杉手中的宝石袋是空的。

    一个工具箱。系统提示里面有锤子、斧子、锉刀、钻子,数个铁钉。工具箱是放置在虚拟空间中的。

    一件与身上内衫样式相同,颜色却是浅咖啡色的长袖衬衫。也是放在一处虚拟夹层中。

    一份折叠地图。

    一把刃长7英寸附带皮鞘的匕首。

    除此之外,背包下部还外挂卷着的厚皮垫,展开后比睡袋占地略大一点。

    “生活物品。安吉贝丽让我郊游野炊么?早知道就要那把弓了,起码打猎会方便一点。”陈杉自言自语地打开地图。其实他现在并不会拉弓射箭。

    地图显示了表面的“虚度”世界。地图的顶端标注着“达安大陆”,与陈杉所在的城市同名。达安大陆四面环海,大体有四块颜色不同的大陆拼凑而成。

    最大的两块大陆位于地图的左右两侧,一块金色,称为日耀之地,位于东侧;一块黑色,称为月濯之地,位于西侧。两块大陆同样的地域广阔,同样的山峦层叠,同样的河川遍布。

    灰色的大陆呈条形状在地图上方将日耀之地和月濯之地连接起来,灰色大陆的整个显示是高不可攀的山脉,山脉被称为灰色山脉,灰色大陆也就被借称为灰色山脉了。灰色山脉的中央有一条笔直的谷道——灰谷盲道,正是它连接了金色与黑色。

    第四块大陆是绿色的,位于灰色山脉南方,与其之间有广脉的水域——日月湖。绿色大陆同样起到了连接日耀之地和月濯之地的作用。与灰色山脉不同的是,绿色大陆上是被森林覆盖的,其中也有一些山脉,但不象灰色山脉那样荒芜,这片林地被称为林海绿地。只是在绿色大陆与月濯之地相连接处有一片被标注为达牧灰林地的区域。

    陈杉的坐标也显示在地图上,而且就在这标有达牧灰林地的边缘,靠绿色林地的一侧。但还是在达牧灰林地的范围之内。

    地图上还标注了一些城镇的位置和名字,陈杉发现离自己最近的城镇是位于林海绿地正中央,同样也是林海绿地大陆上唯一的一座城镇——林海之城。

    地图上不标注村庄。

    知道了自己所处的位置,还剩下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属性。

    心随所愿,一块透明的信息面板出现在陈杉面前。这个面板只有陈杉才可以看见,所有人的设定都是一样的。只有法师的心灵探视和会读心术的人才可以看到别人的属性面板。

    陈杉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属性面板,扫视了无数遍之后,便收拾好所有东西,选择下线了。

    整个属性面板上只有一排数字和单独的一个数字——00天00:05:14和18,00天00:05:14代表陈杉在线5分14秒‘虚度’时间,由陈杉出现在山脊上就开始计算了;18代表他的岁数。然后就没有任何数字了,没有血值,没有魔法值,没有任何能力点数。

    陈杉属性面板上的显示:

    姓名:陈杉

    种族:人类

    性别:男性(注:‘虚度’内可以男扮女装、女扮男装,只要你愿意。)

    年龄:18岁

    身体状况:健康

    身体状态:强壮

    称号职业:游民(注:选择战斗职业保留‘游民’,达到条件改变称号,有例外。)

    学徒(注:选择魔法职业,‘游民’头衔将消失,由‘学徒’头衔代替,达到条件改变称号,有例外。‘学徒’起初不显示,陈杉例外。)

    战斗职业:无(注:去相应战斗就职点经历考验得到战斗职业称号,晋阶同样,可以兼职)

    生活职业:无(注:去相应生活就职点经历考验得到生活职业称号,晋阶同样,可以兼职)

    特殊职业:无(注:此时这一项隐藏,没有特殊职业的,这一项会一直隐藏。)

    天赋职业:侍者(注:天生拥有的职业,没有则不显示;非天生侍者将在特殊职业显示。)

    ……

    陈杉睁开双眼,没有睡过觉的感觉,双眼不象平常睡醒时那样处于蒙胧状态,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他清晰地看到同宿舍的七个人正在用郁闷的眼光盯着他看。

    陈杉伸手按动了舱门开启的按钮。

    5号虚拟舱的舱门缓缓开启。

    陈杉坐起身,环视了一遍身旁这些面相古怪的家伙,纳闷地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姜北原叹了口气:“你这小子一近就是半个小时。你知道半个小时在‘虚度’里是多长时间么?”

    “换算过来应该是三个小时吧。”陈杉想了一想。

    结果被众人一顿暴捶。

    众人打爽之后,捶得最重的武德依然凯余兴未消:“亏你还知道,玩的爽坏了吧,见到漂亮美眉不舍得出来了,哼!这叫我们好等。”

    “没有,我发誓。我一直都在测定。”陈杉现在被捶的躺在虚拟舱里不敢起来了,就差把舱盖重新合上了。

    “狡辩!”众人异口同声。这些人的测定一般只有几分钟而已。

    陈杉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对着众狼将测定的一切按步骤叙述,提问回答那段用数字带过了,同安吉贝丽的对话也被删略了。就这样,也引得众狼一惊一咋。

    “虚拟美眉NPC?靠!我怎么遇到的是个受惊的恐龙?”

    “切,一边去。你起码见到的是女的。接待我的是一个呆板的中年大叔。两秒,就两秒,我就自动降临去了。”

    “什么?50个问题!我只被问了3个而已啊。”

    “问问题?我怎么没有?系统偏心!”

    “体能测定?头一次听说。”

    “3000米?系统变态啊,那会累死的。”

    “送你背包?”

    “还有长剑?”“开玩笑吧?”“搞什么鬼,系统可什么都没给我。”

    大部分玩家都是在降临地接任务赚钱再买装备的;有些是聚众去群殴持有武器装备的人形怪,从而得到它们的武器装备装备自己。‘虚度’里持有物品的怪会掉落所持有的物品,所有物品都可以随意贩卖。同时,也有一些不知死活的玩家抢夺NPC守卫和商人的物品,结果全被逮捕投入监狱,虚拟真实的身体在虚拟真实的监狱是不好受的,尤其还要等待时间的流失。

    “背包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这些可值一笔不少的钱呢。”

    其后……

    “10枚金币!”七匹狼开始流口水了。

    “我们发了,10枚金币意味着什么!”

    “老五居然遇见了程序漏洞,咱们看看该如何分配这笔钱,我现在正好缺少一把趁手的武器,打铁用的手锤太不好使了。”

    “……”对于钱的讨论要比别的多多了。

    金币到底是谁的?陈杉傻傻的望着这帮狼,他现在还不知道金币的概念。

    一枚金币可以兑换6000元的现金,在现在兑换机制还没有运行的情况下(“虚度”将在9月中旬开始与现实的兑换机制),加上在“虚度”里赚钱是那么艰辛漫长,10枚金币意味着什么就可想而知了。具吴羽焱所知道在“虚度”中的大人物里,最富有也才积攒了6枚金币,这同时也包括了那位大人物手下全部小弟的所有家当。

    最后。

    “我没有降临在你们所说的小村庄或城市边郊。”陈杉在众狼恢复人性后继续说着。

    “那你现在在哪?城市里?难道在都市!”身为盗贼的孙晓飞还是希望最早见到那10枚金币,到时不管陈杉给不给,他都会用偷的。一份自然很好,但两份会更好。

    “达牧灰林地边缘。”

    姜北原和彤翔海脸上的笑容消失,面色开始凝重起来。

    “陈杉,你呆在了所有玩家最不应该呆的一个地方。你的处境非常危险,比在监狱还要糟糕。”姜北原语气沉重。

    其余各人看到他俩的脸色自然知道有些不对劲了。

    姜北原身为牧师,加上不大喜欢跑到野外去,所以经常在城市的神殿做象征性的祈祷仪式,还有看看有没有闲差接,熟练熟练医疗圣言。其余的时间就泡在神殿的图书馆里消磨时间,借由藏书了解“虚度”的世界。图书馆里自然有部分历史断层的资料、达安大陆的区域地图、大部分野兽和魔兽的地区分布图、大陆传闻和吟游歌谣的手稿。

    这些当然是‘晨光’搞出来充实游戏内容用的,同样也是玩家除了冒险外了解“虚度”另一种方式。其中也不乏一些胡编乱造。只有城市才会设有图书馆,在都市还会有更大的国立图书馆,中型以上的神殿也有独立的图书馆。越大的图书馆不仅藏书越多,其内容的可信度也相应提高。

    姜北原所翻阅的所有冒险日志和教会日志都对达牧灰林地有所描述。

    彤翔海的降临地就在林海绿地的唯一城市,也是达安大陆上十大都市之一的林海之城。林海之城的精灵NPC言传身受了许多知识,其中就告诫了达牧灰林地的可怕。

    达牧灰林地是一座屏障。所有的玩家都会被降临到日耀之地,而要到达月濯之地只有三条路可走。其一,通过灰色山脉的灰谷盲道,但那里笼罩在死亡气息之中,除了绝对的强悍的团队,以个人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通过的,虽然那只是一条笔直的路,一条即使闭着眼睛向前走都不会遇到岔口的山谷之路。其二,借由水路穿过广如大海的日月湖,可是现在没有船,而且具称湖中有水怪出没。其三,就是由林海绿地进入达牧灰林地,达牧灰林地的另一侧就是未知的月濯大陆。所有手稿,纪录都表明达牧灰林地中生存着大量的魔兽,其中不乏众多的高等魔兽。要知道,在日耀大陆上,偶尔有冒险团队遇到普通魔兽时也会觉得非常棘手。

    陈杉现在就身处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他自己自然不会知道。待姜北原和彤翔海将事情说明之后,其余的人都傻了。眼前的10个金币是那么的遥远。

    “我该怎么办?”沉默许久以后,陈杉问道。

    沉寂。

    “没有办法。”彤翔海注视着窗外:“在林海之城的玩家本来就不多,而且精灵不会冒险踏足达牧灰林地。“虚度”才开始没多久,厉害的角色并不很多,想要凑出一只冒险团凭现在的我们还是没有能力办到的。退一步来说,即使凑齐了人手,日夜兼程赶到你那里最少也要一个月,换算现实时间就是五天整。”

    “我想没人会为了我这么费劲吧。”陈杉笑道:“不过是个游戏,我自己慢慢走出来吧。反正又不会死掉。”

    “什么话!那里也是世界!”吴羽焱打断道:“不要自找苦吃,死了的滋味也不好受!”

    “对,不要轻言生死。我们宿舍还要自组建佣兵团,在零志学园联盟中占有一席之地呢!怎么可以缺少你呢?还有,……,怎么可以容忍你一个人怀里揣着10枚金币在荒郊野外里瞎晃悠呢!啊~!啊~!”孙晓飞一语掀倒了所有人。

    关于职业,陈杉没说,众人也没有问,按常识来说开始都是游民,所以陈杉的天赋职业是侍者的事也就没有人知道了,还有,陈杉是“虚度”中同时拥有游民和学徒的第二人。

    结果,众人一起出去来了个第一次宿舍AA制会的餐来缓解各种气氛。

    酒足饭饱之后,八个人回到宿舍。由于正式开学是在7天以后,除了陈杉,其余的人准备在“虚度”里碰头,地点就是姜北原所在的城市——费尔敦堡。

    七个人一一对陈杉给予祝福遍躺入属于自己的虚拟舱,搞的陈杉越来越郁闷。

    吴羽焱最后一个躺入虚拟舱,他也是今天最后一个和陈杉说话的:“在里面学习一下吧,尽力而为,系统赋予了你所需要的一切,放手去干吧!记住,安全第一啊!明天中午见,拜拜。”

    陈杉着实感动了一次。

    陈杉看着众人进入了‘虚度’,来到窗前,正午的阳光照射到脸上,阳光灼热。他凝视着远处在高空中顶着烈日翱翔的鸟儿,渐渐入神。

    许久,他突然想起了安吉贝丽对他说的话‘你拥有幸运和智慧,勇气和气魄需要历练,希望这把剑可以帮助你。’……‘希望下次见面,你会给我更多的惊喜。’……

    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原来是‘虚度’给予我的一次历练,相让我勇敢面对么?哼~陈杉暗自轻笑,心中下定了决心:“要有下次,我定要你刮目相看!”

    想定一切之后,看了眼时间,差一刻13点整。陈杉掏出行动电话,先给家里抱了一个平安。然后拨通了毛兰天的电话。

    “毛毛啊!……我已考上了零志私立学园,……好了,好了!……那个,我准备玩‘虚度’了,你顺便告诉哲仁一下。……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的位置不方便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的位置吧,可能的话我会去找你的。……好,知道了,你可要努力啊,见面的时候可是要手上见真功夫的呦。……我可记得咱们没有真人PK过,到时候把帐一起算吧!…………那个,你是什么职业?……弓箭手。好,知道了。……嗯,好了,再见。”

    陈杉挂断电话,向“5号”虚拟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