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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脖颈以下的地方。
“哗啦…”
一道掌风忽然震向柳树,枝条哗啦啦扬起,乱叶迷人眼,等到谢岙把糊在脸上的枝条全部弄开,只见少年已然穿戴好衣衫,迈出门口,反手关门,咯噔上销。
等等…为毛出去还要反锁门?
难道因为自己刚才的目光太邪恶?!
谢岙深刻反思,环顾四周,看看哪处墙壁还能借力爬出。
“呵,真是奇了,少庄主竟能忍得与他人共浴…”墙头传来一道润朗声音,凤眸青年攀在上面,随意披着一件外袍便翻了过来。
碧水长空轻功掠过,衣袍刹那翻起,露出——
…卧槽!老纸什么都没有看到!
谢岙条件反射低头紧盯池水,一张厚脸皮终于红了。
“嘿,确实稀奇!”天阳紧跟着番强,同样是肩上松散披着外袍、里面空荡荡的模样。
两只胳膊撑在池边的谢岙手掌一滑,又扑通落入水中,迅速低头,内心默默咆哮。
身为太苍山庄弟子,要不要如此豪放啊混蛋!
以后自己若是光明正大回庄,一定要严肃整顿这种有伤风化的行为!
“明石师弟怎地还穿着一身衣服?这般泡澡又脏又难受,来来,师兄帮你脱掉——”白抒远一脸热心过来,眼中却闪烁着坏笑,一把捉住了即将爬出水池的谢岙,“如此也不枉师弟刚才费尽心思,与师兄开了那般玩笑——”
这厮的反应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谢岙冷汗刷的下来,“我怎能如此劳烦白师兄…”
谢岙一边干笑一边划水上岸,池水被趁势大力撩泼的哗啦不断。
“…哪里这么多计较,”白抒远被弄了满头水,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天阳,来帮忙!”
召唤兽天阳立刻随叫随到,紧接着谢岙就被勾着脖子,擒住了手臂,俨然是对付敌人的架势。
“师弟就死了心吧,刚才二师兄已经把隔壁师弟们的衣服都扒干净了,”少年有力双手擒制的牢固,水滴顺着劲瘦手臂滑下,天阳低头看着胳膊下满脸通红的小师弟,眨眼道,“你若是这般害羞,师兄定会欺负的更开心。”
这种看好戏的表情…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老实可爱纯真善良的天阳还有如此蔫坏属性!
谢岙顿觉有种下雨天才发现自家小白狗变成小黑狗的感觉!
“我怎么会欺负自家师弟?”
白抒远弯眸一笑,水上柳叶徐徐轻拂面,一身水汽分外撩人,此时一手撑在池边,俨然把小师弟逼在角落里,堵住所有退路。
身旁一只光溜溜的师侄,身前一只光溜溜的师侄,谢岙大惊失色,脚下乱动,口中疾呼。
“等——”
“嗯……”
一声闷哼率先哼出口,低沉而沙哑,就算谢岙再压低声音也发不出这等魅惑声线。
与此同时,谢岙已经彻底僵硬如石。
神勒个姥姥的…自己的脚刚才碰到什么东东东西了?!
谢岙呆滞视线中,只见水色趟过青年俊颜,凤眸微微眯起,满身风流刹那蕴出丝丝邪气。
“明石师弟……”
平日清润尔雅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暗藏后牙槽磨了磨的背景音,白抒远挑眉看着似乎呆了的小弟子,手下灵活解开他的外衫盘扣,衣衫褪下肩头,脱离胳膊手掌,动作之翩然让人惊目,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卧、卧槽!这神手是哪里练出来的!
谢岙立刻意识到此时万事都不如脱离目前囧境重要,哪怕被发现自己假冒小师弟、哪怕彻底打破宗能老祖耳提面命‘三年不许入庄’的规定…都快被剥到芯了哪里还顾得着这些?!
可是该如何逃脱…武力值必然斗不过两个堂堂内门师侄,小把戏骗不过上过一次当的白抒远,难不成要在如此情况承认自己是——
“师叔。”
冷冽声音在岸边响起,谢岙衣领忽然被向上拎起,稳稳放在池边,一件干燥棉织宽巾披在了身上。
云青钧手中抱这一沓干净衣物,神色不变望着猛然一哆嗦的‘明石师弟’。
谢岙一脸镇定掏掏耳朵。
……刚才一定是幻听!
正文 第55章 哟螃蟹与酒共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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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苍山庄花厅
一张黄花梨木六仙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平阳黄牛蹄,酱爆青蟹,清酒炖小鳗,莲房鱼包,杏花鹅脯,巴拉巴拉…外加一壶小酒,一壶清茶,满满一碗颗颗饱满晶莹的米粒,以及小灶远远飘来的甜糕香味。
谢岙吞吞口水,忍不住伸手探向桌子。然而爪子刚刚摸到筷子,还没拎着竖起,冷哼与寒气齐飞,剑气与扇柄突袭。
“喀嚓——”第九双筷子一根落在地上,一根碎成牙签,统统英勇阵亡。
“师叔可是想好要交代清楚了?”白抒远又取了一双筷子放在谢岙碗边,十分有师侄恭谦作派,一双凤眸却是精光点点,“师叔那日到底因何离开?为何要离开如此之久?之后为何不与我等联系?今日归庄又为何隐藏身份?”
一串问题不断砸来,谢岙自是心虚,然而眼看到了晌午却连一粒米都吃没到,脚下筷子残骸一片,怒火顿时蹭蹭冒上,一拍桌子道,“我是师叔还是你是师叔!难不成还不让师叔我吃饭了不成?”
这句话吼得分外理直气壮,气焰嚣张,威风凛凛,深得某只青龙言传身教。看着微微愣住的白抒远、面上浮出尴尬愧色的天阳,终于摆了一次师叔架子的谢岙心中暗自得意。
啧啧啧,这就是权力的妙处啊…
谢岙摸了筷子正要趁机吃两口,忽觉一道比冬日酷九寒天还冷还冰的视线落在身。云青钧一语不发,淡淡扫来,谢岙右手不由一抖,筷子吧嗒落在桌上。
身为空有身份的师叔对上如今实权在握的少庄主,谢岙敢怒不敢言,默默地被权力了一把。
…啧,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故意摆了一桌子菜看得到吃不着,太特么的残忍了!
“师叔若是解释为何离庄,自然还是师叔,”白抒远笑笑,“若是不愿解释,少不得又要被怀疑与宝物丢失有关,到时候若是被众人所知,只怕要……”
饱含威胁语气森森传出,谢岙一张脸顿时黑了。
如今突发状况,被不小心捉包,若是不说出一些,只怕顿顿饭都要这般——
谢岙暗自琢磨一番,便开口把离庄时在飞龙阁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至于之后寻找经书只含糊说是帮一位故人之忙,不曾联系也是因为云束峰的缘故。
一炷香时间后——
“唔嗯嗯,这莲房鱼包不错,蒸的又滑又软…”
“嗯…这酱爆青蟹是新来的厨子做的?酱到好处,满口余香!”
“唔?这杏花鹅脯炖的真是入味,果然还是太苍山庄的好吃!”
这一个多月大部分都在赶路,风餐露宿自然从简,如今重温太苍山庄精致美食,谢岙尽量不在自家师侄面前失了仪态,速度却是丝毫不慢,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喝两口夹了冰豆的杏花酿,丝丝凉爽好不惬意。
“…果然?莫非师叔在其他地方也吃过杏花鹅脯?”白抒远吃着松子鸡米下酒,含情凤眸微微一挑,万种风韵情思刹那荡开,“比如说…在那礁岩城的春风楼内?”
“噗——”一口桂花酿喷出。
云青钧眸色寒凝,沉木筷子一顿,原本剥了壳要落到谢岙碗中的蟹肉在半空转了个圈,又落回自己碗中。
“…春风楼?”婉转柔声从门外飘进,气质淡雅的女子翩跹而入,芙蓉面颊带着一丝粉色,“师叔消失这段时间,莫不是去了那…那…”
“嘿,说来大师姐还不知道,”天阳随即迈步跟入,“我们当初找到师叔下落时,他正在那春风楼内,据说还叫了十来名女子作…”
“咳咳咳!”谢岙猛然一阵急咳声打断,面对几位师侄或脸红或看好戏或冰到渣渣的视线,努力压平声线道,“我当时出入那地,只是为了探得经书下落,如今那本经书正好在抒远师侄手里,吃完饭就给师叔吧。”
嗯,解决问题,转移话头,以顺其自然的口气引出经书,理所当然的语气取得经书所有权,完美!
谢岙把碗推到青钧师侄面前,嘿嘿一笑。
重新绑在脑门上的抹额下,一双眼睛直溜溜盯来,比门外台沿上的日光还亮,大有若是他不动手就自己动手的气势。
云青钧看了一瞬,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蟹肉,伸了过来,在放着醋的小碗中沾沾,不紧不慢…放入自己口中。
谢岙:“!!!”
看到那双眼睛瞬间瞪得比葡萄还圆,云青钧面色不变吃着蟹肉咽下,模样非常端正优雅,非常谨然有度,非常有古老剑修门派少庄主的作派。
啧,老纸自己剥就是了!况且酱爆青蟹哪有还蘸醋的!
谢岙愤愤撸起袖子,在螃蟹中翻翻捡捡,拎了一个个头最大的放到自己的小盘里。
琴凝然微微敛眸,端着一蛊参汤慢慢喝了一口,“师叔可知,师父如今身在何处?”
谢岙手下一顿,抬起头来,“何处?”
“后山,七魔降潭洞。”
七魔降潭洞乃是山庄禁地,数百年来只关押重罪之人,洞口有狂暴之风相阻隔,只有历任庄主所持令牌方可改动山石机关,进入其内。
那日谢岙离庄之后没多久,云束峰启动聚妖之阵一事便被云青钧等人发现,亲自捉拿关押在了降潭洞中,对外宣称是其受妖气所染,需闭关自修。然而聚妖之阵已被纯阳之血唤醒些许,云清山四方妖气皆聚集而来。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用叱邪剑暂时压阵,又用山庄代代相传宝剑太泸剑,历时三日三夜凝五行之气,在山峰四处分别斩断一根昊天玄铁链,只剩其余四根维系山庄浮于半空,以免受到云清山四周妖气继续侵染。太泸剑因此受了重创,剑身残缺,一行人这才去了礁岩城千古镜门派,借其后山千石水一用,以修复重炼太泸剑。
“师兄为何要如此做?”谢岙百思不得其解,“这般狂妄聚妖,只会伤及山庄根本,无半分好处。”
“或许是…”
“种种缘由,待以后再审。”云青钧开口打断,视线掠过正要开口的女子。
琴凝然垂头不语,筷子夹着米粒,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师叔有所不知,因为山庄浮空而起,那些修仙门派吵吵嚷嚷非要问个缘由,少庄主嫌麻烦,干脆定了本月初五一并说个清楚,”白抒远解释道,“这两日正是各派陆续到达之时,人多眼杂…聚妖一事只能放在其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