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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使得他身边雌性密度越来越大、使得自己靴子上的脚印越来越多——
当谢岙双脚再次被女子软底鞋荣幸光顾后,一抬头看到戎睚面色不渝,谢岙脑中应急神经迅速绷紧,条件反射挡在他身旁,握上那衣袖中的手掌。
细腻掌心相触刹那,方才还翩长的眼梢瞪得圆溜溜,形泽优美的嘴巴微张,戎睚呆愣看着主动握住他手的谢岙。
“哈哈……我知道你讨厌女子……忍一忍,她们很快就上去了。”谢岙紧紧握着龙爪,生怕这厮抬手拆了楼梯——关键时刻可不能闹事!
“谁、谁说本大爷讨厌女子......”看到那带着抹额的脑袋近在咫尺,一股暖阳味道弥漫鼻尖,戎睚面皮温度开始升温,“我堂堂青龙,怎会有分桃断袖之癖……”
不讨厌?明明怎么看都像是非常讨厌!
谢岙暗自嘀咕,瞅瞅戎睚缓和了许多的模样,松了手准备撤开身体,“抱歉抱歉,刚才情急之下……唔?”
刚松了没三秒的手又被龙爪握住,非常之紧。
“并非不讨厌——”戎睚万分憋屈吐出一句。
啧……本大爷竟然也有……为了区区握手,否认真实性向的一日!
本大爷怎么可能有分桃断袖之癖!
怎么可能有……
戎睚看着再次落回怀中的少年,对上那疑惑茫然的双眼,微微张开似要说什么的嘴巴,里面隐约可见的洁白牙床,泛着湿润水光的……
断袖之癖……
戎睚呆滞了一瞬,猛然摇头。
不对!本青龙绝对不会有断袖之癖!
谢岙被捏的骨头隐隐发痛,看到戎睚表情越来越奇怪,摸摸下巴,干脆带着戎睚从扶手上翻身下去,松手,撤身,谢岙得意拍手道,“如何?这样就不难受……”
“谁让你随便下楼的!”青龙怒吼喷火。
谢岙:“?!”
两人下楼后,不多时楼梯上便宽敞下来。
“恩公……我们可要现在上去?”雪禅在扶梯上轻声开口,似是害怕惹怒某头青龙,“好像白七少主已经开始闯第二关了……”
“对、对对,现在马上上去!”听到楼上传来的棋石落子之声,谢岙身子一窜,三步台阶一起上,没几下便到了二层。
破关之路畅通无阻,短短一炷香时间,谢岙就爬了三次楼梯。最后在众人阵阵惊叹声中,白衍持着通往露台的令牌,凤眸飞扬,笑嘻嘻道,“如何?”
“厉害、非常厉害!不愧白七少主!”谢岙声音洪亮,由衷赞叹。
“不要挡路!”戎睚大爷伸脚一踹,正中洋洋得意的某青年。
“喂!你这青龙不说感谢之话也就罢了,怎地还乱踹人!”
“哈?凭什么龙爷爷我要对你这乳臭味干的白泽兽道谢!”
“要不是小爷我,你们哪能得此第一!”
“第一?本大爷只是嫌麻烦而已,否则弹弹手指的功夫,定让这管事之人交出‘稀世书卷’!”
“……谁知道你这青龙关了千年,是不是指头都老化锈住了!”
“……那就让尔等白泽好好感受一下!”
“恩…恩公,他们好似快要打起来了!”被无辜波及的雪禅躲到谢岙身边。
“嘿嘿,经书……经书……也不知是第几册……或许是好几册?”谢岙神游天外,口水横流。
“…恩公?恩公!”
就在两只龙爪抓住白泽衣襟、浩云扇柄舞出‘擒龙九式’、雪禅慌得绕着谢岙直转圈时,几人终于来到最高一层。
明月,朗夜,月华如水,银光洗练,露台上点着两排宫灯,一人斜倚在矮榻上,墨发委地,衣衫雍容瀚逸,容姿绝伦蛊惑,这平凡楼阁露台好似刹那化作一方洞天福地。
“有白泽一族相助,少侠来此的速度,果然是极快——”淳淳嗓音在露台上回荡,徐徐传到众人耳中。这人周身涌动迫人存在感,似沉静美好,又似危险残酷,湮灭四周一切景致。
戎睚两眼一眯,松开了白衍,“是你——”
白衍神情一肃,上下打量一番,目露警戒,“妖尊……句融?”
雪禅神色紧张,两手不由捏着袖子。
就在这紧绷时刻,却有一人速度更快,炮弹似冲出去,一棍子就要敲上那妖尊。
“混蛋——!”谢岙喷出的话都带着滚滚怒气,一想到梦中被这厮几乎摸遍了,眼睛都开始喷气。
可恶,不仅逼着她吃苦汁青菜,竟然还使诈摸到那种地方!
“哎呀,少侠如此气愤,不知所谓何事?”句融不闪不避,反而笑意盈盈。
几乎擦上那优美鼻梁的金棒顿时僵住。
对了…那是在梦中…如果自己说出来……不就坐实了自己被吃豆腐这件事?若是再无法证明是这厮搞的鬼,好、好像显得是自己在做春梦?!
可是不找这厮报复,岂不是白白被吃了豆腐、貌似更吃亏?!
谢岙深深纠结了。
就在谢岙大脑飞速运转的功夫,露台上亦不过仅仅一秒时间,句融低笑一声,抬手忽然握住谢岙手中金棒,就在他动手之瞬,戎睚移身出现在矮榻旁,一手拎着谢岙衣领,一手握住金棒抽离,速度之快似闪电之迅。
雪禅只觉眨眼的功夫,便见二人又回来这里。
“这家伙对你做了什么?”戎睚沉脸看着谢岙,声音似含着滚滚惊雷。
“嘎?”谢岙目光一转,看到妖尊笑容越发愉悦绵绵,好似巴不得自己会开口承认,于是果断道,“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戎睚狐疑道,“没有你刚才为何杀气腾腾?”
“哈哈哈……”谢岙干笑两声,绞尽脑汁道,“只、只是想到或许是他设了个局,引得我们过来,经书压根不在这里……”
等等——
经书!
既然自己能有所感应,经书必然与凌月阁相关,再加上那头筹是‘绝世书卷’……
“嘶……”谢岙喉咙眼里灌满凉气,浑身僵硬似石头,“你你你……你知道经书……”
“少侠是说……一直在寻找此书之事?”句融不急不缓,身旁出现一道金光虚影,正是经书幻象。
“你寻到了几本?”戎睚双眸泛着杀伐厉光。
谢岙一脸紧张,两眼紧巴巴盯着。
“此书来源特殊,加之时隔已久,线索甚少,”句融一脸可惜道,“从知道少侠寻书之时,直到今日,我也仅仅寻到了一本而已。”
一本?
谢岙紧绷神经稍稍放松。
也对,经书并不好找,自己凭借戎睚记忆、经书感应、科学计算的路线,找起来也要依靠不少运气。
“……骗得我等上来,你究竟有何目的?”白衍皱眉。
“良辰美景,我只是想与诸位共度而已,”句融微微一笑,“想必诸位匆匆回到凡界,不曾充足准备,如此佳夜,没有好酒相伴如何能行?”
说罢一挥袖,平地出现了一坛酒,还未开封,就已有酒香四溢而散,醇香诱人。
“这是…琼皇酒?”白衍深深一嗅,惊诧道,“据说五百年得一酿的琼皇酒?!”
“五百年一酿?!”谢岙盯着酒坛的双眼顿时比当空圆月还亮。
“初得此酒时,我便想请少侠共饮一杯,然而种种差错,误了时机,”句融双眸凝视谢岙,声音被夜风拖曳的悠长而湿润,“如今中秋佳夜,拿来一饮,再好不过。”
谢岙神情依旧非常坚定,“经书呢?”
“少侠莫急,今夜素有熬夜之习,待到过了子时,我便双手奉上经书如何?”
“或者趁着月色大亮,从你这赖妖手中直接夺来?”戎睚冷笑一声,掌下凝聚妖力。
“…经书已被我放在妥善之地,”句融颇为无奈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请诸位喝一杯而已…况且琼皇酒之功效,对于少侠如今状况并非仅仅是锦上添花——”
这番话隐隐意有所指,戎睚皱起眉头,想到之前处理的幽貘族跟踪兵将,手下有些犹豫。
“没错……”白衍点头叹气,“琼皇酒虽是妖界一洞主所酿,却因酿造时天合地利、露水工序之巧,凡人饮用有祛除邪祟之效,一定时间内,若是有人心怀恶意接近,便会灵光护体,令其不得入三步之内。”
谢岙两眼大睁——
竟然还有这种主观能动的护体利器?!
不仅有金刚罩之效,还能把敌人标识出来!
谢岙看向酒坛的视线越发火热无比。
于是在谢岙奋力劝说之下、白衍模棱两可态度之下、雪禅百依百顺的支持之下,戎睚大爷终于哼了一声,同意暂时让这妖尊加入赏月队伍,不过会时刻观察,若有非常之举,立刻踹回妖界。
“还有一事尚未解决——”戎睚金眸一转,忽然从谢岙身后包裹中抽出一卷画卷,甩腕一抖,绿纹暗底的精装画纸上,描绘着一只白白肥肥的兔子在月宫捣药,“这是什么时候到手的?”
“啊?刚才在一楼厅内有人卖兔儿爷画像,我想今夜是中秋,少不了这个,就买了一幅应应景,”谢岙瞅瞅戎睚表情,疑惑道,“这画…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戎睚盯着画中的肥兔子,金眸一瞪,提声厉喝,“你这泼兔子,还不给爷爷滚出来!再躲在里面,爷爷就用雷火把你烤成兔肉吃!”
话音刚落,就听‘噗’的一声,一人从画中跌了出来。
削肩细腰,肌肤胜雪,眼如红杏,看起来分外娇皮嫩肉,脑袋上还晃悠着两只茸茸的、长长的、随着呼吸一颤一抖的兔耳朵。
画中大变活人,谢岙惊得后退一大步,“这、这不是仙鸾音画舫中的那只兔子精?!”
“我竟然未曾发现……”雪禅一脸恍然,神情有些愧疚。
“这兔子精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又躲在画里,妖气外泄极少,”白衍好奇蹲下,看看这如临大敌的兔子,“莫不是嗅到了榭公子的阳气,所以试图跟上?”
“你、你们这群骗子!”兔子精受惊过度,忍不住破口嚷嚷,“当时这人身旁明明就没有这些大妖!也没有你这头灵兽!这是骗局!引诱小爷我落入陷阱的骗局!”
“在你这妖主的地盘上,也有这虫鱼混进来?”戎睚挑眉看向某妖尊。
“这凌月阁匆匆盘下,未曾来得及消清,”句融一脸虚心认账,抬手道,“我这便把它处理——”
“等等!”谢岙忽然抢话,盯着那两只兔子耳朵,嘿嘿诡笑两声,“既然他是跟着我来的,就由我来处理……”
“你、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