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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_分节阅读_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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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苍山庄......

    嗯?等等!

    谢岙瞅瞅对面一只青龙,看看旁边一只妖尊,眉头登时跳了三跳。

    百年未曾回归山庄,只言片语也不曾传回师门,如今自己一回去就带着两只貌似厮混许久的大妖破禁制强行闯入......

    卧槽,自家师侄绝对会毫不犹豫拔剑的嗷嗷嗷!

    谢岙心里暗自琢磨一番,想来想去都必须单独行动,于是借口拉肚子向茶铺后院走去。

    等到穿过中庭,谢岙才发现原来这茶铺后面连着客栈,占据街巷四方四正的一块地方,一个门朝东街,一个门朝西巷,是以刚才没有发现。

    客栈啊......聚集修真之人的客栈啊......

    谢岙咧起嘴角嘿嘿笑了两声,大摇大摆进了客栈里,耳朵上凝着一缕阳气,整座客栈交谈之声霎时涌入耳中。

    一丝丝阳气流泻散开,再次飘至墙角一座鸟性石鼎上,青色光华乍现之后转瞬向天边散去。

    谢岙沿着长廊从南向北走,但凡屋内有人离开或是仅有鼾声,便偷溜进去,自包袱里摸出有用符纸物品,顺带搁下等值灵石,就这样一路搜刮过去。来到客栈三楼时,一间屋子内忽然飘来鬼鬼祟祟的对话声。

    “师兄,你确定这招行得通?”

    “这是当然!师兄我早就打听好了,那太苍山庄的炼丹阁内有一名不及弱冠的弟子,这种年纪轻轻的修行之人,气血旺盛最经不起诱惑,我到时候就说你身中妖毒,这才变成这等模样,然后求他给你丹药......像太苍山庄这般名声赫赫的大门仙派,自是会伸出援手,接你入庄......”

    嗯?进入太苍山庄?!

    谢岙竖着耳朵,发现这两人说话声音着实过低,便在耳朵上又裹了一层阳气,贴了一张隐身符,足下悄声靠近。

    “依师妹这般貌美,再以这身装束,定会引得那毛头小子神魂颠倒,只要师妹稍稍诱惑,他便忍不住与师妹双修......师妹跟随师父学习阴阳合欢术,如今已能吸阳补阴,到时候修为大涨不说,还可在这太苍山庄有了相识之人,以后更是好处多多!”

    “师兄放心,我此行定不辱师门!”

    “好、好,师兄这便去城内寻太苍山庄的弟子!你速速收拾,一炷香后我们便出发!”

    两人又是一番嘀嘀咕咕商量,很快一名男子离开房间,步履匆匆下了楼。

    谢岙趁着门扇尚未关闭,迅速幻步进去,见屋内只有一名女子收拾东西,手起刀落,干脆利索敲晕了丢在床下,扭头看看桌上一团团白乎乎的东西,脑门顿时砸下道道黑线。

    打开的包裹内,放着一条白毛尾巴,两只白毛耳朵,以及一身白毛皮袄。

    啧,管不了那么多,要是那一龙一妖寻来可就麻烦了!

    谢岙咬咬牙,脱了衣服把那身白毛皮袄先穿在身上,发现是抹肚短褌的款式,脸色黑了黑。

    等到了太苍山庄,老纸一定要脱了这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小半段——

    正文 第161章 哟兔爷作祟难先防!

    真人......幻觉?

    谢岙呆呆捉着尾巴,见那人浑身微微一震,萦绕剑光随之一晃,登时晃得自个儿双目缩了缩。

    真、真的是青钧师侄本尊嗷嗷嗷!

    谢岙立即提起裤子,然而忘了那尾巴已经贴在了屁股上,裤子拉上去时连带着尾巴也卷进去些许,越发贴在屁股上。

    谢岙满脸通红迅速伸手捉住尾巴,拽了拽,没拽动。

    卧槽,怎么就紧紧黏上去了!

    就在谢岙手忙脚乱之时,身前风声微动,床帐飘过眼前卷过周身,层层包裹严实后,谢岙就被一只手臂腾空抱起,循光覆上两人周身,连同之前换下的衣物,化作一道虹光自客栈消失。

    不过眨眼之瞬,客栈房间俨然换成了一见开阔屋子,房内各物放置一丝不苟,纤尘不染,窗外看去古树翠荫,荫蔽静谧。

    此处正是太苍山庄云青钧所居屋舍,从那混乱地方来到熟悉环境,谢岙也没敢松口气,战战兢兢趴在自家师侄的肩头上,只觉阵阵寒气扑面涌来,冻得浑身骨头一敲即碎。

    上一次是入侵室内偷翻亵裤,这一次是独自一人享受猥琐装扮,身为师叔的印象分要负到渣渣了混蛋!

    等到谢岙两脚安全着地后,忙抬头看向自家师侄,也好察言观色审时度势见缝插针打圆场。

    这一看,谢岙却是呆了呆。

    刚才太过紧张注意力全放在那条尾巴上,此时方才注意到,眼前之人已经不是那未及弱冠的少年样貌。

    身形比之前修韧拔高,剑袖外垂着的手掌更加宽长,一身剑魄仙骨,浑若璞玉;曾经寒玉俊容,如今更是冰如万年寒渊,抬眸通月辉,踏足落寒雪,仿若已经看透三清四象,五行八荒。

    看到曾经尚且青涩几分的寒漠少年进化成终极版冰块仙尊,谢岙顿时有种心肝胆肺皆蔫吧抽动的感觉,尤其当冰寒黑眸缓缓望来,与气势萎靡的自己一对比,看起来倒像是谆谆训诫的师父一般。

    “百年......”

    云青钧缓缓开口,清润嗓音比之前低沉几分,惊沛真气之下,若洪荒青崖之钟,连同隐隐嗡吟长剑,共鸣出让谢岙头皮发麻之声。

    “师叔百年来......去了何处?如今怎会在鱼龙混杂之地,穿着这般......鲜耻衣装?”

    谢岙简直吓得两腿发软,没注意到某仙尊视线微移错开,两只白玉耳朵隐隐透着一抹红晕。

    自家师侄的杀伤力翻倍了怎么办嗷!!

    “我、我去了一处地方,那处在六界之外,来回极难......”谢岙连忙把魔族之事避重就轻解释一通。

    “......魔族?”云青钧缓思片刻,随即上前一步,咄咄寒气沉蔓倾散,屋内剑气猎猎大起,“即是去了他处,那为何只言片语也不传来?”

    “呃,那、那地方界门森严,无论用何法也传不出话——”谢岙被刮骨寒风吹得后退一步。

    “此事如此重大,师叔为何不与我商量,独自离开?”云青钧蓦然抬眼,又上前一步,眉间如凝迭迭剑气,“或是说......若是此事未了,师叔便永不归来——?”

    纯浩真气霎时如云巅狂风翻涌,但见某仙尊每踏一步,整座太苍山庄竟是震上一震,三步走来,浮山已如风筝飘摇,外面传来众弟子阵阵惊异沸声。

    谢岙只觉自己两只脚都似踩在薄冰上,背后大汗淋漓,再硬的骨气也顶不住自家师侄步步逼近,慌得一猫身子嗖嗖后退数步,直嚷嚷道,“这都是师父的主意——!”

    云青钧足下一顿,挥袖一扬,赫赫真气铺涌而去,一道禁制拔地而起,窗扇连同房门都被剑阵包裹。

    “簌......”一片树叶被风吹着从窗外飘进,霎时被千道剑光绞碎焚灭的连粉末渣渣都不剩。

    谢岙嗓音颤抖如筛子,“青、青钧师侄?”

    “既然师叔嗜爱不辞而别,贪图山下热闹,罔置纯阳之躯,留恋四方,不如就在此静心养性,日日习经修习,直到师叔不......再擅自离庄——”云青钧双手负后,敛眉垂眸,宛如千钧定音,不再更改。

    谢岙听得耳朵直跳。

    不......再?不敢再?不能再?!中间那可疑的停顿到底是什么?!

    难道要把自己关到垂垂老矣、行动不便?!

    这种意味深远、饱含各种寓意的歧义简直比直接说出来更可怕嗷嗷!

    眼看无耻推卸责任也不能换来自家师侄的缓和态度,谢岙咬咬牙,决定再吐露些实情,抬头字字恳切道,“青钧师侄,其实师叔的意思是......”

    正说着,谢岙脖颈后忽然有些发痒,似是毛团扇动跳了跳。

    下一瞬,便见原本严严实实裹着身体的床帏哗啦滑下,露出里面一身白毛皮兽装,谢岙两只手连忙拽住下滑的床帏,联系之前话语,倒像是主动脱了外皮一般。

    谢岙额角狠狠抽了抽,忙道,“师叔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是想......”

    没等谢岙说完,那脖颈上的兔毛团又跳了跳。

    “呼......”

    颈上细绳径自散开,白毛抹肚霎时滑脱下去,露出其下一片光溜溜、软绵绵、白嫩嫩的细皮嫩肉。

    “啪嚓——!”这是某仙尊足下石板碎裂塌陷之声。

    “嘎呜——?!”这是某师叔惊吓嗷叫之声。

    卧卧卧......卧槽!混蛋他姥姥个兔爷!

    谢岙简直羞愤欲撞墙,一手势若雷电急速把抹肚提上去,一手恶狠狠抓向挂在细绳上的兔毛团,捏吧攥在拳头里。

    “这身衣装针线真粗糙哈哈哈......”谢岙干笑两声,“师、师叔穿着这般衣裳,绝不是为了那难以启齿的用途,是想低调进入太苍山庄,以免惊扰众多师侄......”

    谢岙巴拉巴拉说了一通,直把自己夸成天下第一好师叔,说得口干舌燥,方才舔舔嘴巴,肥了肥胆子,两眼顺着自家师侄一尘不沾的衣领,一点点向上移去。

    但见剑阵禁制之下,灵光湛湛,某仙尊一脸寒冰之色不知何时融化大半,眉如出岫轻云,眸若百里蒹葭,凝玉俊容如雪崖染春,沾着纷纷桃花雨,晕出层层落水红。

    谢岙只觉四周温度哗啦啦节节拔高,四目对视之瞬,丝丝缕缕莫名萦绕的气息简直如剑炉打开,热浪滚滚扑面,烧得自己呼吸也烫了起来。

    “师叔......”云青钧甫一开口,暗哑嗓音便是几分闷窒,负在身后的手掌紧攥成拳,“方才这身衣裳有妖气隐现,你先换下来.....待我检查......”

    谢岙自知是某兔子精作祟,眨了眨眼,进了里屋把这不堪入目的衣服换下,穿回自己那身衣服,然后用一张束妖符纸裹着兔毛团,塞进了袖子里。

    “哼哼,你这兔子精既然喜欢以这毛团模样作怪,就让你再以这等模样保持上一年半载!”

    兔毛团在符纸里不断跳动,似愤怒抗议,谢岙心情舒畅穿上鞋子,想了想,又从袖子里掏出那条三色抹额戴上,这才来到外屋,在自家师侄面前站定,仰着脑袋充分体现出抹额的存在感后,两眼酝酿十足水光,“不瞒青钧师侄......其实我也想早些回来,便是那日离开......最放心不下的也是青钧师侄......想到将会永......许久见不到青钧师侄,师叔我......我......”

    谢岙说此话本是揣着讨好之意,然而说着说着,望着面前之人,鼻尖蓦地一酸,眸中当真红了几分。

    不知何时......这太苍山庄已是成了自己根系所在之地,离开如断根之苦;

    不知何时......这人所在之处,已是成了自己生芽开枝之地,离开如枯萎朽木;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