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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观点很说不通,昨早上,她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举止,那块贞帕上的血还是他亲手滴上去的。
但她身上没有守宫砂是不争的事实。
当然,这也有可能人家根本就没有点砂。
这个疑问,他跟冷熠提了一下。
冷熠笑:“直接查看一下不就得了,若真是不洁,把她打发到别院圈养着,留她性命,日后再跟墨问计较这当中的事!也算对得住墨问的托付了……话说,墨问难得寻你办一件事,不至于弄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让你当那个冤大头吧!”
“那倒不一定,你也知道的,墨问那人,那双眼睛跟我们不一样!若真弄个破鞋儿丢给本王,本王也不觉稀奇!”
……
新婚夜,虚度,昨夜,又身有不便,既是如此,这位爷还会留在人家房里是什么意思?
昨儿上午,才闹出那么一大桩事,王爷也着实发了一大通怒,为何晚上又去了岚阁?
他跟了金晟,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王爷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原以为,这女人,从此一定会是“冷宫”侍候,不想,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那些青青紫紫的吻迹,冷熠上岚阁的时候,有瞧见。
刚见的时候,着实楞了一下,他家这位爷,可很少往女人身上弄这种玩意儿过——这是有心逗弄狎玩下的证据。
等听了脉,他才知道这位岚主子身子不爽,是因为身上来了癸水,生理上疼的厉害——也许是这个原因,惹恼了某个主子,才招来这一番罪受。
但,又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不过,这一听脉,他也清楚了一件事儿。
这正是现下,他想跟金晟说的。
冷熠想到不会儿之前,凌岚红着脸问他要可以怯“淤青”的药时那咬牙切齿的样,便想笑,说:“有件事要恭喜爷?”
“喜?什么事?”
“刚刚我不是给岚主子听了脉么……”
金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皱了一下眉,才接下去问:“如何?”
“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身,没你以为的是不洁,所以啊,她似乎没有道理会对你下药……”
冷熠摇起头,觉得不可思议:“既已嫁给你,夫妻同房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而且她是和亲公主,只有尽快怀上你的子嗣,她才有机会在府里站稳一席之地,要不然,对于她而言,情势并不好。”
金晟承认,冷熠说的都极有道理,问题是,前夜的事,实在是太诡奇——他居然睡到天大亮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妆束好,回眸一笑,一派闲适的问:“爷可睡的好?”
他是睡的太好,好到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对了,还有一桩事,得跟爷提一下!”
冷熠又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爷这位新妃,貌似受过很严重的内伤,如果冷熠没估计错的话,之前,应该有高人曾经精心给她医治过好几个月——她的身子,元气没有恢复完全,所以今儿才会吐血……”
金晟的脸上立即流露出了当时他诊到这脉相时差不多的惊疑之色。
试问一个侯门小姐,十指葱葱不沾水的,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以致于会伤及肺腑,而且伤的还不轻。
他想了想,又道:“而且,凌岚公主身边必有绝顶的黄歧高手——这人的手段绝对不比我差,甚至于会胜我一筹——至少人家可以制出让堂堂萧王以为酒醉的奇药,能让王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睡了过去,事后又查不出一点点名堂,足见那人之了得……”
冷熠不知何时,自怀里掏出一大珍珠,随意把玩着,话语深深:“好在,她对你并无恶意,要不然,就前儿一夜,就够你死上几十回了!”
所以啊,这当中的道理,就着实让人费思量了。
金晟垂目而思:无解!
待续!
今日更毕,明日再续!
正文 各怀肚肠,是谁意乱又情迷 5
窗外的阳光折进来,映射在珠子上,发出五彩的光华,映得一室闪耀。
那光煞到了金晟的眼,他眯了眯,从那理不清的头绪里转过神来,盯着那珠子看,咦叫一声:“我给小熙子的珠子,何时跑你手上去了?”
累
“这是小熙的?”
冷熠又皱眉,举高了珠子看了又看:“你猜我在哪里拾到的?”
“哪里?”
“凌岚公主的园子外!”
“嗯?”
“锦儿没看住那个小皮孩吗?尽会满世界乱跑,又满世界乱扔珠玉,瞅瞅,就这珠子可以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守在门口处的景侃听着他们说话,本来一楞一楞的,惊讶的不得了,也正在稀奇那个岚主子到底是何居心。
听到这里时,他也记起一件事,忍不住搭了一句:“爷,有件事没跟您说——”
金晟转头看他。
景侃走过来,脸上露着奇疑之色。说:
“就前儿个夜里,自爷走后,好像又有人往西园去游了一遭,我发现小公子房里有异样的声音后,本想跑去瞅的,却叫阿承给绊了一下。等我进去的时候,并又没发现什么异样,就那陪睡的婢女睡的特别沉,叫了好一会儿,才吱吱唔唔醒来,然后,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现在听爷那么一番话,我突然想起,那会儿,房里好像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异香——极淡,淡的很容易让人忽视……爷,这香气会不会另有名堂……还有,天亮的时候,那婢子说放在小熙枕边的珠子少了一颗……”闷
***
紫珞的身子疼的是直不起腰来。
丫的,这苦肉计还真不是人受的,以前,每一次月信来的时候,她都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身子干净了、舒服了才出来见人。
这次为了避免金晟再来房里找自己麻烦,她叫月儿用药,催月信提前,不想那个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害得她昨儿一夜没睡。
反正,做女人,就是苦命,不光得承受了生育之苦,经受年年月月生理痛的折磨。
“小姐,你故意让我去找总管,把那冷熠引来探脉,会不会另外出什么乱子?这么一把脉,他们就会知道小姐的身子内伤未愈……”
晚上夜深的时候,金晟没有再来,月儿睡在她身边,忍不住问,心里很担忧。
紫珞摸着自己的生疼的小腹,发痛的臀部,脸色极度难看,笑容也蔫蔫的:
“管他呢,只有这样,金晟才不至于再到我房里来,经过这两天的事,他早对我起了疑心——既然都这样了,就让他再多对我侧目一下,把他的注意力全引过来,如此,东子才方便去做事……嗯,左丘不是回报说这些个梆人的查得有点眉目么?我相信我们待这里的时日不会太长,所以,他们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去,我不想理会……呼……好疼,疼死我了……做女人真是委屈!”
不光身子疼,而且,脖颈也生疼。
金晟这个混蛋,昨夜里,抱着她,真是将她好一番折腾,摸光看光不止,还在她身上印下不计其数的吻迹,一个个,一串串,布满她的胸口……
早上时候,珑月瞧见了,脸孔大变,恨恨的直叫:“这色坯,我去毒死他!”
紫珞脸上难免是大臊,素手摸着自己的身子,就不自觉的起栗子。
……
紫珞怕疼,珑月是知道的,听得她直喊,便坐上床,伸手给小姐按穴位。
她这位小姐,因为女扮男装惯了,有些时候,她会任性的用药推迟月信,所以,这身上癸水的周期已被她整的乱了套,以至于每次月事来,都会疼个半死。
每一回,胧月都会给小姐按揉,如此她才会舒服些。
“小姐……”
紫珞渐渐不喊疼了,胧月头上却已暗暗冒出细汗——按穴位,也是力气活,用的是巧劲儿。
“嗯?”
小姐迷迷糊糊的应着。
“能问一个问题吗?”
“嗯!”
声线清醒了一些。
“沧宫这场皇位之争,你说最后会花落谁家?”
“奇了,什么时候你对这个生了兴趣?”
“我只是在想这场争斗会死多少人?”
“死多少人不好估算,会死人,那却是一定的!”
紫珞低低的答。
古来,权位之下,白骨累累。
“萧王当权的机率大不?”
“咦,怎么又突然就关心起金晟的前程来了?”
她睁眼,坐起,长长的头发如流水般泄下,美眸眨啊眨的,笑容又温柔又迷人:“你不是很讨厌这人么?老说他花心滥情,不折不扣一烂人!”
胧月语塞!
为什么要去关心?
说不清的。
这个男人,认得她与小姐这么多年,虽然,在女人这方面作风很差,其他方面的优秀,有目共睹。
这番狠狠的打了她与小姐,她是恼,可他到底也是为了保住她们而不得不这么做,于是,这恼意去的也快——胧月爱恨很分明。
“唉,他总归是你的结义兄长,那声‘大哥’,我跟着你也跟了叫了好些年——现在我对他唯一的厌恶就是:没事就来欺负你……丫的,真想扁他一顿,打上一架!”
她也粗鲁了一句。
她们两个打他一个,一定可以把那家伙给扁的落花流水,嗯,她一瞧见小姐身上的吻迹,就生恼火。
紫珞低笑一声,掩饰的拢拢散落的衣襟,回答起她之前的问题:
“不好说!如果皇帝肯放手,那么我们这位爷大有这个可能,不过,倘若萧王上台,到时,清王母子下场一定很惨……如果要考虑周全的话,陵王性情最和气,若由他继位,也许最理想,可是……”
“可是,陵王太儒,制不住他那两个兄长对吧……”
这一点,胧月看得明白。
“所以,为了这张皇座,日后必会死人!就不知道到最后死的是谁?”
皇族内,皇位一直是兄弟阋墙的祸根。
胧月手下忽一顿,其实每个家族也是一样,为了争那个当家人,免不了勾心斗角。只不过,这事儿一旦放到皇帝家,中间的利害关系就越发变本加厉,成了不是你死不就是我亡生死之争。
她静静的思量着,抬头看到小姐昏昏欲睡的样儿,本想不再问,想想,不是忍不住:“小姐,如有一天,金晟陷入绝境,你会帮上一把吗?”
紫珞闭着美目,一动不动,就像已经沉睡过去,胧月没走,继续揉着。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袅袅上升的檀香在那里燃烧。
好半天,紫珞才轻轻吐出一句:“到时再说!月儿,这里的事,一旦掺进去,想要再出来就难了!我来你们这个世界,只是想求一颗灵丹,以救我在意的那个人。如果求不到,只想远离是非,其他人,其他事,我管得了多少!名利场上,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别人棋子,而我,只想做一个观棋的人——”
想要做下棋的那个人,绝对要狠,要心思密,谋全局,这样会累死人的。
她只想做一个小女人,冷眼闲看一场精彩的博弈,看完且哂然一笑,还做逍遥自在的自己,多好!
***
沧宫,琴殿,一阵冷寂的琴音平添夜的幽凉。
“皇上,该歇了……”
张全在外头低低的提醒,都快四更天。
“今夜,朕在琴殿歇了,你们皆下去吧……”
殿内传来沧帝沧凉的声音。
张全张了张嘴,想说皇上您这是何苦,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眼角的湿意重起来。
他转头望向苍茫的夜空时,不自觉的想起当年皇上要是没有遇见过云迟那该有多好。
若没有遇上,没有爱过,也许,就没了这二十几年的折磨。
举袖揩去眼底的泪意,他示意边上的侍卫好生侍候着,自己想去清贵妃那里,也只有清贵妃才能劝得住皇上,至于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