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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华说:我不娶情兮,誓不罢休。
情兮为天界之安宁,自请另嫁。
那时,她已开口说话,并恢复玄力。
可她不能到昊不离跟前道破玄机。
菩萨对她说:你是他的劫,不历此劫,昊不离的天生异禀便不会被激发,三界之忧,依旧难解。
情兮问:如何才能激发?
菩萨又说:你便是那股力量。天佛有意拆散你们,既是考验,也是激砺,就如当年他为天帝昊龠所遗弃一样,但为救苍生,而磨其心志。你不可说破,只需自请另嫁,他心中若有你,到时,他必能冲破其母亲烙在他身上的封印,以已之神力,令苍海光明灯再次照耀天地,威震三界,平祸除乱。他心中若无你,那么,你便可顿悟,也该放下执念。从此善修其身。莫再动儿女私情。”
天劫面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她应诺菩萨,一切随缘而定,然而一颗心却因这该死的“随缘”而伤透。
*****
婚娶之日,昊不离亲自送嫁。
他利用她,致令昊华与魔道新君出内轰,他亲手导演了一场大变,一场血淋淋的杀戳。
魔君败逃。
昊华颠狂,掀翻圣池天水,欲将三界颠覆,灭掉昊不离,以自立为天地之主,以得佳人,得天下,得一份携手逍遥。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他得到的是情兮狠心一剑,她求他清醒过来,莫再用天水害人。
他绝望,他心痛,他出于自卫,一掌打出去,散尽情兮的魂魄。
最后,情兮死在了昊不离的怀里。
她魂散之时,昊不离终于得回记忆,冲破封印,大开神力。
他在三天内,禁锢魔族,点燃神灯,迎娶亡后,罢掉后宫,然后,佛前恳求,赴轮回,苦苦再求一世相守。
*****
至于他们后来轮回去了哪里?
没下文!
这些事,就像古神话爱情故事,很像《仙剑奇侠传》,情节玄幻而又BT。
身为若情这一世,她很少看言情,也很少看烂得不能再烂的青春玄幻剧,来到九华后,做了紫珞,在这个古板的世界里,自然也就不可能找到那种才子佳人情有独衷、痴心不悔的爱情小说。
这一天,她却在那本无字天书上,看到了一卷惊天地泣鬼神的神话爱情。
这本书,本没有字,后来,无端就成了一则缠缠绵绵的故事,很是奇怪。
掩卷之时,她是唏嘘不已,心头有一种既酸涩又心疼的感觉。
既心疼情兮的深情,也心疼昊不离的生死相寻。
这本书,写到他们轮回就彻底结束,那么后来呢!
他们可曾再遇上了彼此?
她很想知道!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本神话小说而矣!
看完之后,她曾让静一师太看。
她问她:有无天帝昊不离和天后情兮的后续传说。
人家看多识广,又是佛门中人,或者是知道的。
静一师太看着这本书,皱眉诧问:“此书全本书无半字,你怎就在那里看上了整整一天。”
紫珞听着瞪上了眼。
这本书,明明以两种笔迹写成,一种绢秀飘逸,一种凌厉苍劲,绢秀的字迹多,苍劲的字迹少,那么分明,师太居然说上头没字。
后来,她才了解,这书上的字,除了她,没人能看得到。
等到很多年后,紫珞才彻底知道,原来这本无字天书,是情兮和昊不离共同书成的,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人才能真正读到这个故事。
待续!
今日更毕!
更晚完了,修修改改到现在才完成,包涵呐!
正文 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6
紫珞是为了百机山庄的地下机关图才去找静一师太的。
静一师太与母亲曾是旧交。
其父穆须是北沧有名的千机匠,专门给人设计机关暗道,那百机山庄就是穆须的代表作品。
出得庵堂后门,已是四月初二的傍晚时分,晚霞遍地,她和早就等候在外头的左丘碰面一起离开——下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会会清王。累
在路上,左丘告诉了她几件发生在昨天的事:庞家退婚,公主另配君墨问,还有,萧王再度被赐婚,娶的是老东南侯的千金韩千桦。
听到“千桦”的时候,她豁然回头,怔住好一会儿,心,颤了几下。
她自然知道“千桦”是谁,当年,她冒用过她的名儿——就是当年太后派去服侍小金晟的那个小侍女,曾被她用药迷晕软禁,然后,她让韩叔叔做了一张属于“千桦”的人皮面具——
没想到这位“千桦”居然一直和金晟有纠缠。
她嘲弄一笑。
真是好巧。
可关她什么事来了?
*****
紫珞依约而来,带着属于凌岚的容颜,昨天出门的时候,她便重新化成了凌岚的模样。
月色极暗。
天帝庙后,是一片连绵不尽的竹林,紫珞独自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那个男子。闷
一道俊拔的人影站在竹亭前,玄青的袍子随风猎猎而动,斑驳的影子折射在他脸上,那张脸,很俊,个子也很高,带着南江人特有的儒雅。
因为他的母妃是南江人,是她的母亲从俘虏营里救出来的,一个忠贞不渝的侍婢,本来说誓死要忠诚于母亲!
后来的教训很深刻:所谓的忠贞不渝,所谓的誓死忠诚,那是有前条件的。
他的母亲并不是好货色,那他呢?
儒雅只是假相,这样的一个男人一旦狠起来,也毒。
这样对峙的站着,目光直直的深深打量,就好像在比眼力一样,较着劲儿。
忽然,金暤笑了,挑起饶有兴趣的剑眉:“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怕死的女人?居然敢这么盯着本王看?”
“为什么不能看,剥掉阁下王爷这层皮,你不是与我们寻常百姓一样,要吃喝拉撒,会生老病死,无论再怎么厉害的角色,也逃不开这些自然规律。清王殿下,别以为自己有个好出身,就觉得自己很了起好吗?自我感觉要是太好,说不定哪天翻船,一下就会被残酷的现实给淹死!”
紫珞淡淡扬眉,四下看着,这地方很安静,若想在这里设下埋伏的话……
他不会!
因为他很自信——自信可解决掉“她”,并且令“她”为他所用。
清王收起笑,用一种崭新的眼神审视这个可以自萧王府在“逃”出来的新妃——非常的与众不同。
外头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位萧王侧妃如今身在王府外,金晟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家。
嗯,当前的情况,其实很扑朔迷离。
“没有人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金暤陈述一个事实,温温淡淡的道:“对于你还有求于他的人,你不觉得自己的态度太让人难堪了吗?”
自小到在,还真没见过被抓了把柄却仍然如此张狂的女子——女人,通常都是头长发,见识短的俗物。
在他的所处的世界,目光所及的那些女人,可以用来承欢,可以孕育后嗣,可以逗着玩,可以是后院的点缀,但是,绝对没有那种可以站在身侧一起笑指江河的异类——唯一一个惊叹已被岁月的波澜所淹没,如今再也找不到那人的足迹。
而眼前这个女子,忽然让他生出眼前为之一亮的悸动。
他成亲那天,她大胆的举动早已留给他深刻印像,而当金晟再娶的那个晚上,当他利声揭穿她是冒牌公主时,她平静的事样儿,同时令他惊奇。
紫珞笑笑,步履轻轻的走到他跟前,这个男子,属于笑面虎那一类,
“清王若真想去揭穿,那就请吧!”
好风清云淡的一句。
笑容也灿烂,那淡淡的月亮光落到她眼里,折出异样的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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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凌岚公主!”
那天,金暤无意闹洞房,而拉着自己的王妃去了岚阁。
本来就是好奇,去探看探看,因为母妃一句话:定远侯的女儿何时学得这一番绝好的身手。
武侯家的千金会懂一些武技,并不算稀奇,稀奇的是母妃的语气。
他问为什么母妃会觉得惊奇。
清贵妃说:“凌岚自幼身子弱,小时候一直寄养在南诏帝都的梅花庵,直到后来十来岁才领回家,按理说不可能会武功。”
这句话,他记下了。
来岚阁的时候,随意说了一会作话,末了,清王妃说起岚阁后面的花圃好像种着很多花,想去看看,“凌岚”就笑的送他们出来,胧月带着清王妃去后苑,“凌岚”为尽地主之谊,便在前廊上陪着赏月的清王。
这时,清王漫不经心的提起了一些旧事,皆是有关他们小时候的。
金暤与凌岚可算是旧识。
十四岁那年,清贵妃曾带金暤到过南北两国的交界上,遥拜故地早逝的双亲。凌岚的母亲谢玉是北地人,两人是故识,那年,谢氏北归祭祖,正巧在浅龙滩附近的边城遇上,便彼此叙了一番旧,在一起小聚了几日。
人的外貌或许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改变,但是,人的经历,却是不可替代的。
月色底下,金暤笑着提及了当初的一个细节:
“凌岚,还记得浅龙滩前,我母妃跟你娘亲说过的话吗,那时我母妃直赞你乖巧伶俐,硬要和凌夫人定下一个娃娃亲,当初还把她随身戴着的一个凤佩给了你……这番,我本还以为就此得了一个红粉知已,想不到竟是生生错过了!真是可惜了……凌岚,当年我母给的凤佩可还在……”
紫珞倒是见过凌岚身上有个凤佩,却不晓得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如今凌岚生死未卜,这玉,也就失了踪迹,便笑着说:“怎么?如今可是想来要回?这不,我让人收起了,以后有机会,凌岚会将那凤佩当面交还给清贵妃!”
一句话,真假立刻分明。
金暤温笑的脸孔上眉眼一利,他伸手将人扣住,按低声音,沉沉一喝:“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凌岚公主!”
***
沧帝六子,清王之所以最得皇帝喜欢,不光光因为他母妃得宠,更因为,这人生着一副不凡的头脑,他待人和善,为政清正,可堪为众皇子之表率。
连沧帝也常说,老二最像他——温雅中深藏锐利,不像萧王,锋芒皆露。
金暤如此一喝,紫珞吓出一身冷汗,索性边上没有人,她惊喘一下,强自镇定,淡笑回道:“我若不是凌岚,那谁会是凌岚?”
她的慌,眨眼而逝,那种淡静的神色,足让人称奇。
淡淡的月光下,他将人自檐前拽下,凑过去,危险的看着:“你到是很沉得住气。好,如果你真是凌岚公主,那就烦你把那块子虚乌有的凤佩拿出来给本王瞅瞅!”
唉,便是那个暧昧的一扯,一抱,让闯进岚阁的金晟逮了一个正着,害她差点就叫金晟吃净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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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月光里,此刻的她却显得很宁静。
神色淡淡,吹气如兰,好不优哉。
这女子,看人的眼神,总有一种能将自己置身世外的闲适。
明明自己占尽了优势,不知为何,金暤突然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要胁了她。
一句话说的好轻描淡写。
“胆敢冒充和亲的公主,你猜,那是怎样的罪刑?”
他倚到竹栏上,借着淡色的月光审视。
男装的她,少了女子特有的娇媚,负手而立,便是一种难以言语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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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迟处死,还是腰斩?”
紫珞可一点也不乱,风吹着她的丝发,轻轻舞动,脸上笑容可掬,笑的好生欢:
“清王是如此的了得,一句话就把我给试了出来,像您这样聪明的人,一定知道我这位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