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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杀手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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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风雪﹐第二天的首都成了银妆素裹的冰雪世界﹐为这座美丽的城市增添了无限风光﹐生活一如往夕﹐街道只是多些扫雪人﹐而昨日发生的暗杀与听证会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没有几个普通市民放在心上﹐只有那些在暗中调查的黑白两道才感受到事件真正带来的冲击。

    警方已经下了最高通缉令﹐安全局更是史无前例的全体出动﹐连一直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的局长卡里克也亲自披挂上阵﹐博海等人更是忙得焦头烂额﹐短时间内如果无法找到杀手﹐他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因为在他的身后除了总统府压力还有来自传媒和反对党的压力。

    水蓦也在忙碌着﹐早上从医院离开的时候﹐记者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由于天气寒冷﹐身上裹着清洁工人常穿的蓝色厚棉袄﹐头顶着一灰色棉帽﹐脸上也用灰色的围巾包着﹐只露出一双眼睛﹐还带着一对黑框眼镜﹐再加上甲未没有跟在身边﹐因此谁也没有在意他。

    甲未早已换了装束﹐坐在新租的小车里等候在停车场内﹐见他走近才开车下车。

    「人都叫上了﹖」水蓦一头钻入了驾驶席。

    「夕子军亲自带了一百个人过去了﹐还有鎗﹐唯一担心的就是蓬那与黑道有关﹐会有人出面帮他。」

    「帮他﹖政治圈内只讲利益﹐一个被赶下台的政客只会墙倒众人推﹐再加上他们父子作恶多端﹐而黑龙会是首都第一大黑帮﹐二号人物亲自出马﹐谁敢挡道﹐你就放心吧!」水蓦笑着拧动车钥匙﹐车子很旧﹐喷出了一团黑烟﹐引擎也发出了不规则的声音。

    「这倒也是。」

    「你帮我照看小绯﹐有甚么事立即给我电话﹐虽然她己经这个样子了﹐但我还是无法放心﹐总觉得还会有事情发生。」水蓦伸头望向高大的医院大楼﹐关切的目光连甲未看着都觉得

    他拍着胸脯含笑道﹕「放心﹐就算拼命我也不会让小绯姐再受伤害。」

    水蓦感激地笑了笑﹐拿起放在身边的地图﹐上面已经有红笔划出了汽车行驶的路线和目的地﹐沿着甲未标注的路线﹐他开着小车飞快地钻入了繁忙的街道﹐三十分钟后﹐小车停在了位于城南百池嵨的一幢豪华别墅外。

    别墅的周围早就被夕子军的手下监控起了﹐见到水蓦到来立即迎了上去。

    水蓦感谢地笑了笑﹐目光伸向位于道路最末端的一幢金顶别墅﹐单是外观已是金碧辉煌﹐可见蓬那的财富和地位。

    「人在里面﹖」

    「在﹐早上到现在还没有人出来。」

    「嘿嘿!这就是富人的生活。」水蓦淡淡地笑了笑﹐目光穿过金顶别墅伸向后面星罗棋布的小湖﹐湖边冬梅艳丽﹐与皑皑白雪相映成趣﹐组成了一幅美丽的梅雪图。

    夕子军回头给早已围在金顶别墅外的八名手下施了眼色﹐立即有人跑去按了门铃。

    「谁呀!」对讲机传来了一把苍老的声音。

    水蓦走到对讲机前﹐淡淡应道﹕「老朋友来访。」

    片刻后别墅的门开了﹐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打算像是别墅的管事﹐老迈的双眼惊愕地打量着院门外的人﹐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你们是老爷的朋友﹖」

    「不错﹐是老朋友了﹐特地来见他﹐不请我们进去的话﹐只好我们自己进去了。」

    老管事有些懵了﹐不听使唤的双手却打开了院门。

    水蓦笑了笑﹐带着夕子军等九人大步走向别墅。

    「你们不能乱闯。」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老柯﹐怎么会事――是你!」蓬那漫不经心地走出门想申斥﹐却发现水蓦冷冷地走来﹐不禁愣住了。

    「蓬那﹐好久不见!」

    蓬那被遥步绯赶下了台一直忌恨在心﹐对水蓦也是恨之入骨﹐见到他原本很不高兴﹐但看着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凶神恶煞的大汉们﹐意识到情况不对﹐腾腾地倒退了几步。

    「你们要干甚么﹖」

    「当然是有话要说﹐进去再说吧!在外面只怕不太好看。」水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冰冷的目光像锥子一样扎入蓬那的心头﹐即使他见了惯世面也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冷颤﹐全身上下都仿佛浸泡在冰水之中﹐整个人僵住了。

    夕子军等九人随着水蓦鱼贯而入﹐大摇大摆地在豪华地大厅中坐了下来﹐这副神情让宅内赶来的人都吓得缩了回去。

    蓬那吸了冰冷的空气﹐让自己不安的心绪平静下﹐老练的他很快就意识到水蓦来者不善﹐如果不小心应对只怕会有大麻烦﹐整了整衣服后他又端起原来的架子﹐傲然走入厅中﹐先给躲在各处偷看的家人施了眼色﹐然后走到水蓦身边坐下﹐目光扫了扫站在水蓦身后的夕子军等人﹐问道﹕「这几位是﹖」

    「夕子军﹐黑龙会的副会长。」

    「黑龙会!」蓬那吃了一惊﹐他与不少黑道都有来往﹐与黑龙会之间也曾有联系﹐只是见的都是夕子军的手下﹐没过本人﹐听说是他﹐立即明白水蓦并只不是在恐吓﹐他的确有能力让自己整个家族从世界上消失﹐表情虽然平静﹐心里却早已吓了一跳。

    「有话就说﹐你的女人把我赶了下台﹐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小绯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你干的﹖」

    蓬那又一愣﹐眼神渐渐清明了﹐却又透出淡淡的惧意﹐这个罪名一但安上了脑袋﹐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忙不迭沉声驳斥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那么蠢呢!要下手也会其它时机﹐那种场面万一失了手﹐我可吃了兜着走。」

    「无论是不是﹐我的嫌疑犯名单上有你的名字。」

    「你想栽赃!」

    水蓦冷冷地道﹕「我没兴趣栽你的赃﹐所以给你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我这个人没甚么耐性﹐下个星期一之前﹐你如果找不到证明自己的线索﹐后果自负。」

    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静﹐那牙缝间流出的肃煞之气却足以让蓬那心颤不已﹐他与水蓦之间见面不多﹐上次在遥步绯的家里被他狼狈赶走﹐今天终于见到水蓦的另一面。

    「你要逼我出面。」

    「我只为小绯﹐其它的事我一概不管﹐你和儿子干的事情死有余辜﹐我手上还有证据﹐就算黑龙会不出手﹐警方也会找你说话。」

    蓬那当然清楚自己父子这些年都干了甚么﹐事情一但公布出去﹐他们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事情如今他也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好吧﹐我会动手我所有的力量帮你找凶手。」

    「我等你的消息。」水蓦掸掸衣起身想走﹐裤子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他随手拿起手机﹐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把熟悉又而急切的声音﹐脸色刷的白了﹐。

    突然掀起的肃煞之气吓了众人一跳﹐蓬那第一次发现这个口齿伶俐的青年居然也有杀神一样的气息﹐心里不禁有些惧色﹐这种人不鸣则已﹐一鸣必定惊人﹐只怕他一个人就能把首都闹天翻地覆﹐原本仇视的心理渐渐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心态。

    「怎么了﹖」夕子军皱起了眉头。

    「医院出事了﹐我先走了!」

    深切治疗部阴森一如往夕﹐床方方正正地放在病房正中央﹐仪器也平稳地放在原地﹐遥步绯安然地睡着﹐单看这一幕仿佛甚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望着这张美丽的面孔﹐水蓦长长地舒了口气﹐拧成疙瘩的双眉舒展开了﹐悬在嗓子口的心稳稳放下﹐遥步绯安静的睡姿使他整个人都放松了﹐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即使双腿正浸泡在一滩渐渐凝固的巨大血斑中。

    「学长……」甲未扯了他的衣服。

    「嘘!」水蓦做了个静声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关好门﹐似乎在担心吵醒床上的女孩。

    甲未看在眼里忍不住暗暗感叹﹐水蓦对遥步绯实在太温柔了﹐就像是一个丈夫正在照顾病重的妻子﹐若说两人之间没有感情﹐打死他也不相信。

    「伤口怎么样了﹖」水蓦愧疚不安地看着甲未的右手﹐为了保护遥步绯﹐小指的上半断被子弹打断了﹐只留下半截﹐伤势虽然不重﹐但对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来说是留下了终生遗憾。

    他没有亲历战场﹐但周围的情况已经说明白了一切﹐四具死尸刚刚被清理出现场﹐地上留下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渍﹐雪白的墙也被鲜血点上了斑斑梅花。更令人惊呀的是地上的血渍只到门线﹐边缘是一条直线﹐像是被剪裁过﹐因此病房内连一滴血都没有﹐似乎有一道天然屏障挡住了一切﹐水蓦知道这必然是甲未用图腾技拼死守住病床的入口。

    「没甚么﹐少根小指而已。」甲未面带微笑﹐轻松地样子仿佛失去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豁达开朗的个性在这一刻完全张显出来。

    水蓦看着倍加感动﹐暗暗慨叹甲未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心胸宽广﹐脾气和善﹐对朋友极尽忠诚﹐还拥有高明的图腾技﹐除了面对女人过于腼腆之外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心里纵有千般感激﹐却找不出最好的词语来赞美他﹐只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为拥有这样的朋友而自豪。

    「天王山甲府从不涉及政治﹐你四哥让你跟我来首都已是破例了﹐我却累你失去了小指﹐不知怎么向他解释。」

    「哥哥们……估计会把这座城市给掀了!」甲未愣了愣﹐眉宇间也染上了忧色﹐他自己可以不在乎失去半截小指﹐但七个疼爱他的哥哥们却不会漠视这个事情﹐肯定是雷霆大怒﹐跑到首都来兴师问罪﹐那场面想想都觉得恐怖﹐顿时感到不知所措。

    走廊上还聚着不少安全区的调查员﹐两人的对话自然也传到他们的耳中﹐脸色都白了﹐甚至眼神也变颤颤栗栗﹐统筹调查的博海更是听得一脸的不安﹐他当然明白甲未的受伤对于天王山甲府意味着甚么﹐就连总统出面也未必能压住甲府那七少的火气﹐除非直接把犯送到甲府让他们处置。

    突然一片寂静﹐水蓦感觉到众人的不安﹐甩头冷冰冰地扫了一眼﹐淡淡地道﹕「副局长大人﹐听了没有﹐激怒了天王山甲府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小绯再出甚么事﹐别说天王山下手﹐我先找人把你的安全局大楼炸了。」

    半开玩笑的语气透着一种凌厉的压迫感﹐博海知道水蓦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警告自己﹐由于遥步绯没有出事他才没有发作﹐一但再有事情发生﹐他的目标会直指政府﹐直指向他本人。虽然心里极度不爽﹐却也找不出任何辩驳的理由﹐驻助的警员和安全局人员全死了﹐幸好甲未守住病房诛杀了四人﹐也为他们留下了面子。

    「从现在开始﹐我会派人全力保护﹐只是――」博海不满地看着甲未﹐哼了声又道﹕「我们的人死状奇特﹐凶手除了用鎗外似乎还用上了其它的力量﹐他却不肯说实话。」

    水蓦愣了愣﹐转眼问道﹕「怎么了﹖」

    甲未扯着水蓦的衣服开门走入病房﹐伏在小声说道﹕「这次来的全是图腾师﹐不但用图腾技﹐还用鎗和刀﹐手段干净利落﹐外面的几个警察一声没吭就死了。」

    「图腾师!」水蓦大吃了一惊﹐眉头又拧成了一团﹐对手居然动用到图腾师﹐可见他们的势力之广﹐手段层出不穷﹐这次行动失败后还不会更激烈的手段﹐他不禁想起了香月市那八条街道的巨大爆炸案﹐心里涌出了深深的恐惧﹐万一对手真的用到了那种手段﹐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遥步绯移出医院﹐藏到没有人的地方。

    「学长﹐那几个人的图腾力量不弱﹐而且合作非常熟练﹐有点像是职业的杀手﹐我听哥哥们说过﹐不少图腾师都是雇佣兵﹐付钱就工作﹐可能就是这一类人。」

    水蓦不安地搓弄着手指﹐虽然现在科技杀伤力大﹐但图腾力量更诡异﹐更加难以被察觉﹐除非时时刻刻有像甲未这样的高手在身边。沉思许久﹐他忽然打房门﹐朝博海招了招手。

    「有甚么事﹖」

    水蓦把他拉入房间后再次把门关上﹐用低沉的声音说﹕「其实你也应该明白﹐那些警察是被图腾力量所杀的。」

    「嗯!我知道﹐正是因此我才需要更多的线索﹐图腾师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要抓住了线索﹐找到杀手以及背后势力并不困难。」

    「学弟说那几个人手法熟练﹐合作无间﹐似乎是职业杀手﹐你应该知道这一类的组织吧﹖」

    「职业杀手!果然不出所料﹐三大世家不可能卷入这种事情﹐剩下的高手大都在黑鹰组﹐其余大都不足为虑﹐只可惜没有留下活口﹐不然倒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

    博海惋惜地叹了口气﹐他也明白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甲未能活着已是不错了﹐难很要求他再留下活口。

    甲未忍不住偷偷一笑﹐却没有说话﹐这副表情完全落入了水蓦的眼中﹐心头一动﹐记忆中的这个学弟平和虽然腼腆﹐但一但进入战斗状态﹐心智思绪比别人都清晰﹐即使是生死存亡之际﹐他也能为将来思考﹐因此很有可以留了一手﹐甚至是捏了一个人质之手﹐而没有透露给警方和安全局。

    「博海﹐你手里有多少图腾师杀手的名单﹖」

    博海犹豫了一下﹐这些本是安全局的机密﹐凭他与水蓦的竞争关系﹐本不应该透露﹐只是水蓦大大方方地让甲未提供消息﹐自已如果不说就会显得小器﹐让一个情敌当面指责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情﹐因此思考后还是不情愿地透露了几个名字。

    「有雇佣兵性质的图腾师组织不大﹐较大的只有两个﹐一是云腾社﹐一是紫焰团﹐其中以紫焰团最神秘﹐人数也最多﹐高手也是有限﹐大都是富商的保镖﹐有时候也会受一些黑道团体邀请﹐参加黑帮之内的火并﹐这种买凶杀人的事件倒是没有听说过。」

    紫焰团!水蓦心中一动﹐嘴角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笑意﹐一闪即逝。

    甲未插嘴道﹕「只有两个﹐看来要查也不难。问题是如何找到他们背后的势力﹐这次居然动用到图腾师﹐来者不善啊!」

    「博海﹐我要提醒你﹐从现在开始看护小绯的人中必须有黑鹰组成员﹐否则的话我就只好请甲府出面帮忙了﹐到时候你的面子也不顾不上了。」

    博海惊得脸色一变再变﹐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不会相信甲府同意出面﹐因为天王山甲府绝不参与政治斗争﹐但现在甲未受伤﹐而且还是在官方重重防护下受伤﹐甲府一但出面﹐场面就再也不受他控制了。

    「你放心﹐既知道是图腾师﹐我不会让他们再有任何机会﹐我现在就回安全局大楼。」博海一直记得德卡罗尼的那句话﹐要在水蓦之前找到凶手﹐得到如此重要的消息怎能不欣喜若狂。」

    送走了博海后﹐水蓦又打发走廊上调查员离开走廊﹐免得惊动了病人﹐然后拉着甲未躲入了病房的角落。

    「还有甚么消息吗﹖」

    甲未轻轻抚摸着右手的断指处﹐微笑道﹕「这些家伙害得我没了小指﹐要是不留下活口﹐我岂不是白白损失了﹖其实来的是五个人﹐被我杀了四个﹐剩下一个被我打击晕了﹐就绑在小绯姐的病板底下。」

    「你果然留了活口﹐真是太好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狠﹐连一个生死未卜的女孩都不放过。」

    水蓦大喜过望﹐兴奋地一把抱住了他﹐然后飞快地钻入了病床﹐果然发现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被五花大绑吊在床板一方﹐用床单摭住后外人根本不可能想到床下有人﹐而且病房内没有血渍﹐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安全局的调查人员自然不会想到这里面还藏着他们最想得到的东西。

    「解下慢慢问﹐外面都吩咐好了﹐没有我的话都不许放进来。」

    「学长放心﹐我会让他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甲未虽然豁达开朗﹐但面对击断小指的杀手还是很生气。

    水蓦更是咬牙切齿﹐要不是等着套口供﹐早就把这个男人抓起来暴打一场。

    很快﹐男子被带到了旁边的一间休息室﹐紧紧地捆在一张桌子上﹐这是水蓦这几天休息的场所﹐把门一关谁看不见里面的事情。

    水蓦对他可不容气﹐左手揪住衣领右手狠狠地就是一记掏心拳﹐打得男子像虾跳般猛一缩﹐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双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水蓦﹐只是被甲未的图腾力量压着﹐根本无法反法抗。

    「你……你两个是甚么人﹖」

    「他叫甲未﹐来自天王山甲府!」水蓦知道要问口供必须让男子惧怕﹐对于一个图腾师来说﹐三大图腾世家就是最好的武器﹐因此冷冷地指了指甲未。

    「啊――」男子瞳孔猛然向内一缩﹐脸上随即露出绝望之色﹐身子再也不再挣扎。

    「有他在你绝对跑不掉﹐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咬舌自杀﹐一是说实话。」

    「我……」男子沉默地低下头﹐想起刚才在病房内外的一场恶战﹐己方五人连手﹐既有手鎗又是图腾术﹐最后还是一个个被甲未杀了﹐现在只剩下自己﹐要想脱身简直是痴人说梦﹐但要他自杀却又没有这份勇气。

    「我没有甚么耐性﹐快说!」

    「我知道的不多﹐只是听命前来劫人的。」

    水蓦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抽起阵阵冷笑﹐颔首道﹕「我猜的果然不错﹐小绯是受了我的牵连﹐真的目标是我才对﹐想用小绯牵制我的行动﹐我的思想。」

    「真是阴险啊!」甲未没来由地一阵心悸﹐事情如此曲折复杂远远超出了他能思考的范围﹐政治圈内的阴谋缠缠绕绕兜兜转转﹐不知何时就从不起眼的地方伸出枝节﹐让人防不胜防﹐躲不胜躲。

    水蓦伸脚狠狠地踏在男子的小腿上﹐森然问道﹕「你是甚么人﹖」

    「我是……首都紫焰团的杀手。」

    「紫焰团!」水蓦突然露出苦笑之色﹐沉吟了半晌﹐道﹕「――说!是谁雇佣了你们﹖」

    「我只是小人物﹐这种情报不会告诉我﹐实在不清楚!」

    男子闪烁的目光完全落入了水蓦眼中﹐嘴角撇出一阵冷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记住﹐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安全局的人﹐消息传出去后﹐所有的人都会当你们死了﹐就算我现在宰了你也不会任何麻烦﹐你最好想清楚。」

    男子再次低下头﹐死亡的惧意如潮水一次又一次涌上心头﹐五分钟后﹐他终于屈服了﹐有气无力地道﹕「好吧!我说﹐请我们来的是政府的高官﹐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只有几个高层才知道﹐只是昨夜行动组组长喝多了才透露了这一句。」

    「政府高官!」水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答案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但细想之下也不是完全不合理。

    「学长﹐这也太荒唐了吧﹖」

    「乍听之下是挺荒唐﹐但细细思考你就会觉得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难道政府劫持小绯姐是为了要控制你﹖」

    水蓦摇头不答﹐盯着男子继续发问。

    「主持行动的是谁﹖落脚点在哪里/」

    男子也豁出去了﹐忙不迭地道出了整个计划﹐行动由组长特尔扎依主持﹐他坐阵在医院对面的茶舍﹐其它五个人扮成记者挤入深切治疗部﹐然后迅理不及掩耳的速度击杀了看守的几名警察。

    「特尔扎依!」水蓦下意识朝窗口望了一眼。

    「学长﹐事情牵涉到政府高官﹐好像很麻烦﹐现在怎么办﹖」

    水蓦忽然笑了笑﹐而且笑得还很开心﹐看得甲未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学弟﹐这是上天在对眷顾我们啊!暗杀者的线索很快就可以到手了。」

    「为……为甚么﹖」

    「过一会儿你就明白了﹐走﹐我们先去喀斯卡酒店﹐找到特尔扎依﹐想办法从他嘴套出那个高官的名字﹐这个名字将会是整个事件的重点﹐甚至关系到香月市的几次事件。」

    甲未更是茫然﹐但水蓦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如此轻松﹐可以他的确成竹在胸﹐心里也感到兴奋。

    水蓦凝望着男子﹐看得他全身都在打冷颤﹐生怕这个青年一念之差就把自己杀了﹐苦苦求饶道﹕「我也是受雇于人﹐不是我要来的﹐何况我们只是来劫人﹐并不是要杀人﹐对那位小姐绝对没有半点伤害之心。」

    「你叫甚么名字﹖」

    「多达。」

    「多达﹐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带我们去找特尔扎依。」

    「这……他们会杀了我!」多达一听就傻了﹐三十多岁的大男子差点吓得哭出来。

    「放心吧﹐有我在他们杀不了你﹐不过你的骨头也太轻了﹐还没动手就实话实说了。」

    水蓦虽然没有用讥讽的语气﹐多达却也窘得脸红过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甲未看在眼中多有些不屑﹐然而求生是人性的本能﹐所以也没有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