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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明泽从没听过这个说法,可大抵也知道是何意思,淡淡笑过,不再言语。
凤西心中郁结被解开,心情也随之愉悦。
她将自己从出宫开始的遭遇都讲给他听,然后搂着他的脖颈,轻声说道:“有你在身边真好。”
如果不是在云来寺,龙明泽一定会将怀中女子抱上床塌,然而此时,他们首先要做的,便是回到宫中,彻查凤朝阳的下落。
从云霞山到皇宫,只需一天时间,因为了却加印大师遗愿,他们又在云来寺多住一晚,将大殿下的影宫彻底整理出来。
而关于水中的水蛭,凤西不嫌恶心的留下几只,封在水晶盒里。
龙明泽起初并不同意,怕她一不留神伤到自己,可凤西说,她要用这几只水蛭做蛊毒,等日后必有用处。
看着她期盼又坚定的神情,龙明泽只好点头同意,但只允许她将这些虫子放在她的小药房里,省的伤及无辜。
当两人回到养心殿时,早有人在殿外等候,林蕊儿见到被龙明泽抱在怀中的凤西时,眼底闪出一抹寒光,虽然只是转瞬即逝,却被精明的男人看在眼中。
“朕不在宫中的这几日,皇后辛苦了。”龙明泽径直将凤西抱进大殿内,毫不顾忌旁人眼光。
林蕊儿咬着下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跪丝毫不留余力,就连龙明泽都停下脚步,回头皱眉望去。
凤西窝在男人怀里装睡,此时也禁不住好奇的半睁开眼睛看向匍匐在地的女子。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您出宫的这几日,凤良人竟然……竟然……”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将话说的温温吐吐。
“朕知道了,这也怪不得皇后,起来吧。”
林蕊儿略加惊恐的抬头看向神色如常的男人,心中愤然,后宫女人与人私通,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最不可容忍的事,为何她看不出眼前男人有一丝愤怒?
再看向他怀中女子,林蕊儿紧握的双拳越发用力,指甲早已嵌入手心,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龙明泽见她不再说话,转身进了内间,凤西闭着眼睛拍拍他肩膀,轻声说道:“能饶她不死吗?”
龙明泽沉默半响,摇了摇头,“她必须死,我能答应你,让她死的痛快。”
凤西从床上坐起身,双眸明亮的犹如天上繁星,她缓缓开口说道:“玲珑小时候,喜欢跟在我身后跑来跑去,喜欢学我说话做事,却没想到成为她接近你的手段,比起凤舞阳,她单纯的多。”
“我想救她,让她离开焱国,凤家还有舞阳在,要死,也该是她死。”
龙明泽站在她身侧,伸手揽过她,自己则半蹲下来,与她对视道:“我知道凤玲珑是被冤枉的,而幕后主使就是慕彤和凤舞阳。”
凤西眸带质疑的看向他的眼睛,要说凤舞阳设计陷害她倒是极有可能,凤玲珑一向对她唯命是从,又怎会反目成仇?
这其中一定有诈,会不会有人想将凤家人清出后宫?
她蹙眉凝神的模样让龙明泽也一度失了神,要不是冬浮在门外有事禀报,他不知自己还会看痴多久。
“我先出去看看,小西在养心殿等我回来。”他说完,已经起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忧心的又说道:“一定等我回来。”
凤西忽然笑出声来,随即也起身从床榻上走过去。
“那就带我一同去吧。”她微微仰着头,莞尔笑道。
两人相视不语,心意相通。
凤西再次见到凤玲珑的时候,她正跪在鸾鸣宫的大殿上,身上衣衫残破,面容苍白憔悴,虽看不出明显外伤,却也知道是被人用过大刑。
她虽说内心不是凤家女子,但也在凤家大院住过多年,要说没感情是假,不过是不够深厚罢了。
见她今日狼狈不堪,心中仍旧有些不忍。
慕彤和凤舞阳早就侯在鸾鸣宫,齐刷刷的俯身请安,面带讥讽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子。
凤西秀眉一皱,有些不解凤舞阳为何会和外人一起陷害自家姐妹,好歹都是凤家子女,要论远近,总好过一个没有血缘的外姓人。
龙明泽面无表情的和林蕊儿一同落座,一双凤眸犀利无比。
“太后可知道此事?”他把玩着腰间玉佩,沉声问道。
“还未将此事告知太后。”回话的是林蕊儿。
“太后年岁大了,这种琐事不用让她烦心,日后若要有人透露半分,别怪朕今日没提醒过。”龙明泽眼角余光扫过慕彤,意在提醒她。
凤玲珑这时缓缓抬起头,似乎是看了好久才将目光聚拢在男人身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最终跌坐回原地。
凤西心中一紧,不忍直视的偏过头,心想她们到底用了什么样的刑罚,让一个朝气蓬勃的女子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皇上,玲玲是冤枉的啊!”
嘶哑干裂的声音从一个本该貌美如花的女孩口中说出,有一种让人纠心的感觉。
“冤枉?”龙明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被当成抓住,还有什么理由狡辩?”
“有人给我下药,皇上,你要信我,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伸手指向正在幸灾乐祸的慕彤,表情分外狰狞。
“你凭什么说是本郡主陷害你?”慕彤倒也不急着狡辩,反而气定神闲的反问道。
“你约我在湖心亭见面,自己却没有出现,再叫宫女把我骗至偏僻处,我根本就没与别人私通,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人,皇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凤玲珑的眼泪早已哭干,她虽满脸悲切,可也只是微微红了眼眶。
“你说有人给你下药?”龙明泽凤眼微敛,蹙眉说道:“可有证据?”
“有。”凤玲珑忽然坚定的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凤舞阳,只见后者挑了眉,嘴角微微一斜,等她继续说下去。
龙明泽将一切尽收眼底,却依旧不动声色。
扶着胸口咳了一阵,凤玲珑才接着说道:“凤舞阳曾让我的丫头翠柳去回春堂抓药,就是一副喜春散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