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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羊肉泡馍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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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苏彤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餐桌上,渐渐的有积水成河的趋势,雷霆心痛之余,只觉得一阵头大。

    确实,自己是很想见到这个令自己心动的女子没错,可没想到见面竟然是这般光景。而且她的一颦一笑之间,似乎有着无穷魅力,足以令任何男人为之心颤。

    苏彤的低泣声引来了越来越多的目光,所有人惊艳她美丽的同时,都把痛恨鄙夷的眼神送给了雷霆。

    接触到这些人的目光,雷霆丝毫不怀疑,如果这时有人首先站出来,这些人会一拥而上痛扁自己一顿。

    当然,意愿是一回事,能否如他们所愿却又是另一回事。

    “你……别哭了!”雷霆忍不住劝道。

    “你管我呢,你是我什么人?”苏彤伸手擦拭眼泪,毫不客气的回道。

    雷霆怔了怔,没有说话。

    是啊,我是她什么人,又怎能管得了她?难道自己还能对她说,你把身子都给了我,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见雷霆没有说话,苏彤的眼泪越发恣意流淌了。

    旁观的小伙计这下可犯了迷糊,听二人对话,他起初以为他们只是交情泛泛,可没想两句话下来,这美女竟然哭开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呀?

    “喂,你怎么不说话,突然变哑巴了?”雷霆没有说话,倒是苏彤率先忍不住,一抹泪水,瞪着大眼睛质问起雷霆来。

    “我……”

    “住口,谁让你说话的?”

    雷霆无语以对,反正怎么说都是她有理,干脆闭上嘴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他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彤,反倒是苏彤脸上生出淡淡红晕,泪水也渐渐止住。

    “咕噜!”

    就在这时候,苏彤腹部终于承受不住饥饿,再次发出抗议的声音。

    雷霆不由得笑了。

    苏彤脸一红,狠狠瞪了雷霆一眼,不再说话,而眼眶里的泪水也在缓缓滚动几下后,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你饿了吧,我们点东西吃!”

    苏彤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而是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

    “我们店的招牌是牛肉面,不过羊肉泡馍的味道也是很好……”年轻的伙计看到二人终于停止了争执,也热情起来。

    “哦?牛肉面我听说过,羊肉泡馍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苏彤忽然说道。

    “你没吃过羊肉泡馍?”

    “是啊,在家里没机会吃到这种东西,不知道好不好吃……”

    “当然好吃了,这可是我们西安的特产……”伙计眉飞色舞的说道。

    “那今天可要尝尝了!”苏彤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来了兴致,笑吟吟的对伙计说道。

    看到美女朝着自己微笑,伙计心神皆醉,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掏出来。为了增加与美女说话的机会,他又说道:“说起这羊肉泡馍,那来历可真是了不得!”

    “难道它还有什么天大的来历不成?”苏彤好奇的问道。

    伙计充满自豪的说道:“据说这羊肉泡馍的来历跟宋太祖有关……”

    “是吗?那我倒要好好听听了!”

    于是年轻伙计眉飞色舞的说将起来,苏彤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全把雷霆当作了不存在的影子。

    相传宋太祖赵匡胤少年时即胸怀大志,弱冠之年成婚后,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免整日闷闷不乐。23岁那年从河北涿洲老家愤然出走,欲成就一翻大业。不料从家乡到洛阳,再到长安时已穷困潦倒,流落在街头。

    一天,他身上只剩下两块干饼,咬不动也咽不下,正在愁苦时,看到路边有一家***开设的餐馆正在经营阿拉伯羊肉汤。赵匡胤就上前恳求一碗羊肉汤,店主很怜悯这个小伙子,就让他把饼子掰碎,然后泡入热腾腾的羊肉汤里。赵匡胤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觉得美味可口,妙不可言。吃罢后,赵匡胤十分感激地向这位深眼睛、高鼻梁的***生意人表示谢意,然后踏上了征程。

    10年后,也就是公元960年,33岁的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一举夺得政权,当了北宋的开国皇帝,称为太祖。吃遍了宫里山珍海味的宋太祖,总是忘不了自己落难于长安时吃的那碗羊肉汤泡馍。一次他出巡长安,特意赶到当年那家***开设的餐馆,想再吃一碗羊肉汤泡馍。那位***店主早把当年的事忘了,他一下慌了手脚,一则是当朝皇帝来吃饭,非同小可;二则是自己没有经营过泡馍,用什么泡呢?店主忙叫伙计们烙,由于没有酵面,只好烙成定面饼。店主怕定面饼不好吃,就把饼子掰得碎碎的,还在上面放上几大片羊肉,放进肉汤锅里煮了一会儿,然后奉上皇帝。

    宋太祖细细地品尝,觉得羊肉和肉汤都有一种特殊的醇香,就问店主用了什么名贵的原料。店主说是用了大食(阿拉伯)人带来的茴香、八角和桂皮。皇帝吃后非常满意,大加赞扬,当即命随从向店主赏银百两。

    此事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长安城,使这家清真餐馆顿时生意兴隆。很多人都想尝尝皇帝吃的过羊肉汤泡馍,于是店主就开始专门经营羊肉泡馍,久而久之,羊肉泡馍就成了长安风味独特的清真小吃。

    尽管这只是一个民间演义的传说,但苏彤听来却十分投入,遥想当年太祖皇帝何等英名神武,对这羊肉泡馍也越发期待起来,不由得加紧催促伙计赶快上桌。

    这个传说雷霆自然听说过,昔年的长安就在终南山下,他每回下山的第一站就是去长安,羊肉泡馍没有少吃。只不过那时候不是这个叫法,而是叫做羊羹。

    北宋大文豪苏东坡即有诗赞云:“陇馔有熊腊,秦烹惟羊羹。”可见西安名吃羊肉泡馍的历史确实源远流长,影响深远。

    不过当苏彤看到那块馍的时候却傻了眼,她先是偷偷瞟了瞟周围用食的人们,在伙计期待的眼神里,终于咬牙开始掰起来。

    硬!

    真的好硬!

    这期间,热情的伙计还悉心指导她如何掰才能掰得细小,可怜苏彤半块饼下来,一双小手已经掰得生疼。

    雷霆倒是毫不费力,很快两块馍都掰好了,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苏彤,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意。

    看到他脸上露出的淡淡笑意,苏彤误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心中越发羞恼,恨不得将手中的馍砸到他那张可恶的脸上。

    但她很快省悟过来,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情绪如此失控,仅仅因为他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表情,就心神大乱。

    这可不是平时的自己啊,那个果敢自信的形象跑哪里去了?

    想起刚才自己竟在他面前流泪,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苏彤更是暗恨自己的不争气。

    “我来帮你。”

    雷霆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半只馍,苏彤怔怔的瞧着他,却出奇的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