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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只听见他大力甩门而去的声音。一会,他的车急驰出去。
辛欣想大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是她不屑解释,而是她无从解释。本就没有什么关系,难道真要她告诉他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妹妹想得到姐夫无中生有编出来的故事?难道要她再解释所谓的为情自杀只是一个狠毒的妹妹自编自导的残酷剧?盛怒之下的他会相信吗?
据说郁闷的时候吃巧克力可以缓解,辛欣上瘾似的吃了整盒巧克力。下午饭也没吃,越吃越饿,如果有人此时看见她,一定惊讶死,这女人边流泪边往嘴里送着巧克力。
辛欣是睡到半夜被肚子痛醒的,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随着噩梦的惊醒让她大汗淋漓地醒过来,浑身都是冷汗。没开灯,她的手往旁边床上摸了一下,空的,苏旷没回来还是又在客房里睡了?
辛欣摸索着开了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去头上的汗渍,她有些心慌,这肚子痛不是很正常,孩子不会有事吧!
她爬起来披了衣服到洗手间去,看见裤上沾了鲜血。她有点害怕,出来就去找苏旷,客房门开着,黑黑的,苏旷没回来。她返回卧室打电话给苏旷,电话通着,可是没人接,打了几个苏旷都不接。
辛欣的肚子越来越痛,血开始是几滴,最后顺着腿流了下来,血红红的,肚子又疼得要死,她害怕极了。她慌忙换了衣服,想了想打电话给父亲,这么晚去医院总要有个伴吧,万一真的孩子有事,也好有人帮忙。
她也没看看是半夜几点,打着家里的电话手抖得厉害,最好,最好她的孩子没事,否则她不会原谅苏旷的。再怎么生气,怎么可以不接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钟晓华接起了,冷冷地说:“谁那么无聊啊,半夜三更打什么电话?”
辛欣她不顾她的骂声,嗓音发颤地叫道:“妈,我找我爸,可以叫他接下电话吗?”
钟晓华粗声道:“南辛欣,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半夜两点,你做少奶奶就算了,别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好命。”
辛欣不管不顾,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大声叫道:“叫我爸接电话。”
大概她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和钟晓华说过话,钟晓华有些发愣,电话中却传来南恒生半梦半醒的声音:“谁啊?”
“你那疯子女儿。”大概钟晓华发火了,将电话丢给了南恒生,过一会南恒生的声音传来:“喂,辛欣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辛欣一听见父亲,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的声音,委屈加疼痛让她莫名地立刻哭了。原以为今生都不会在父亲面前哭,可是此刻就是想哭,泣不成声地哽咽着:“爸……爸……”
大概她从没哭过,也从没见她如此伤心,南恒生吓到了,紧张地问:“怎么啦,怎么啦辛欣?”
“我的孩子要没了,爸……,我要死了,……你救救我……”辛欣语无伦次地说着,她感觉到身体里的血在流着,越来越多,恐慌越来越甚。
南恒生真的吓到了,没有继续再问,立刻说:“我马上过来,你等我……”
辛欣强忍着疼痛下楼开门等父亲,才开了门就两眼发黑什么也不知道地昏倒了……
[卷]正文 绯闻的伤害性
苏旷开车冲到陈洋的会所,他的心情恶劣到极点,被妹妹和辛欣的话刺激到了。当在家里听到妹妹说徐可和辛欣的事后,他的怒气冲到了极点。他们竟然还在来往,这是让他最为暴怒的事。一瞬间他忘了和芬妮的绯闻,脑子里只想着辛欣要和他离婚是不是想回到徐可身边!
他只想问清楚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只是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爱着徐可,这也过分吗?为什么她不对他说实话?只要她对他实说,他都可以大度地既往不咎啊。
苏旷心烦地一杯杯猛灌,侍者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还是给他加着酒,老板的朋友,怎么也不会得罪。
苏旷喝的有点多时,凤瑶来了,咖啡色夹橙色的雪纺长裙,吊着一束紫蓝色颈饰,过来就按住苏旷的酒杯,微蹙了眉说:“小旷,怎么啦,喝那么多酒?”凤瑶其实早就来了,只是苏旷没看到她而已。
“不用你管。”苏旷拔开她的手,看也不看她端起酒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苏旷对侍者打了个响指。那高傲倔强的女人真的对徐可无法忘情吗?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啊?她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说?也什么都不对他说。隔了山,隔了水,他不想他们之间有这么多的距离,难道她不懂吗?
想到中午父亲让他离婚的话,苏旷的心都碎了,曾经看好他们婚姻的最忠支持者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也忍不住对自己的婚姻失去了信心。他错了吗?真的不该娶一个爱着别人的女人?
“小旷,心情不好吗?想醉?我陪你喝好了。”凤瑶也挥手让侍者送酒。
“好啊!”苏旷放纵自己,人人都以为他花心,放诞不羁,就没人看到他的改变吗?既然都定了他的罪,他何苦担这个虚名,就继续或者恢复他以往潇洒的生活吧!
但,该死,他的眼前怎么总晃动着辛欣悲呛的笑。
“你要我相信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难道真的对她有所误会?难道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样子?苏旷无视身边的美女,径直陷在自己的思想中,机械地喝着酒。
而凤瑶,对他的无视也不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见他喝完了杯中的酒就让侍者满上。
就这样,心不在焉的苏旷喝多了,最好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喝了,我想睡觉。”
“小旷,我送你回去吧!”凤瑶靠上来扶他,身上香气如兰。
苏旷无礼地一笑:“不用。”一个芬妮已经够他受了,他不想再惹麻烦,这里认识他的人那么多,别和凤瑶一起离去,明天又传出他和凤瑶死灰复燃的绯闻。虽然有些醉了,却还是下意识地选择和凤瑶保持距离。
他晃到后面陈洋办公室,没注意凤瑶也跟了进来。办公室里有一张大沙发,他以前喝醉了都在这里睡,头疼死了,他倒下去就睡。
苏旷睡了不知道多久,被人猛摇醒了。“苏旷,醒醒!”一个声音厉声叫道。他头昏沉沉的,但听出是陈洋的声音,不耐烦地闭着眼睛说:“别烦我,让我再睡一会。”
“起来!”陈洋厉声叫道,边用力生硬地拍他的脸。“再不起来我泼冰水啦!”
“什么事?”苏旷被他拍得生疼,不情愿地坐起来,揉着太阳穴,陈洋声音中的严肃让他不能不正视。睁开眼,他有些微愣,凤瑶也揉着眼睛从他的怀中坐起来,边抱怨着:“真吵啊!”
凤瑶什么时候和他睡在了一起?苏旷觉得头更痛了。
“你家出事了。”陈洋简单地说,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对凤瑶视若不见,对苏旷也是冷冰冰的。
“出了什么事?”苏旷一紧张,酒好像醒了大半,也无暇计较他的态度。陈洋不会是误会他和凤瑶做了什么对不起辛欣的事吧?可是天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做啊!晕了,他真要被女人害死啊!这样的事传到辛欣耳中,她不和他离婚才怪,苏旷一瞬间觉得自己了解绯闻的负面作用了,他可以不计较绯闻,但是绯闻造成的误会伤害着他爱的人!
“应该是辛欣出事了吧!刚才你家老爷子打电话到我这,我才知道的,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只是叫赶紧找到你,让你赶紧去医院。”陈洋冷着脸说。
苏旷伸手抓到扔在一边的西服,拿出手机,手机上时间显示已经是凌晨四点钟,而未接电话有十多个,按时间来看,最早打的几个是辛欣的电话。
他立刻跳了起来,现在真的需要浇冰水帮他清醒了。
辛欣出什么事了?
苏旷慌忙站了起来,陈洋虽然恼他,还是不放心这样明显是一个宿醉没醒的人开车,粗声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凤瑶急急地说:“我也去看看。”
“不用。”陈洋和苏旷一起出声,然后陈洋看看苏旷,就率先走出办公室,苏旷也没多说,跟着陈洋就走了。
陈洋开着车在深夜无人的街头,用极快的速度狂飙到医院,上到楼上急诊手术室,两人吓了一跳,走廊的椅子上不安地坐着南恒生和苏旷的父母,还有一个苏旷万万想不到的人——夏辰。
“你去哪里了?”苏老爷子一见他,声音大得近乎咆哮地就责问起来,苏妈妈赶紧拉了拉他,微嗔道:“小声点,这是医院。”
“太不像话了,辛欣如果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苏老爷子气愤地骂了一句,往椅子上一坐,头扭到一边不再理苏旷。
“辛欣怎么啦?”苏旷焦急地问苏妈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竟然有些恐慌起来,让他根本顾不上看夏辰他们的表情。
[卷]正文 谁的血迹
苏妈妈白了他一眼,小声说:“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是亲家打电话给你爸的,问我们知道不知道你在哪里,知道的话通知你到医院。我打了几个电话你也不接,我和你爸只好亲自赶来了。”
苏旷有些内疚,半夜三更地让三位老人家在这熬夜,太不孝了。
“爸,辛欣怎么啦?”苏旷低声下气地去问从见到他脸就扭到一边的南恒生,老人家气呼呼的,一脸怒意。
南恒生转过脸来,苏旷看见他眼眶旁竟然有些潮湿,他不禁惴惴不安起来,辛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南恒生旁边的夏辰,夏辰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旷的眼睛扫过他身上时突然死死地停在了他粉色的衬衫上,那上面,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是血迹。斑斑的血迹,在他衬衫的前面,到处都是……
苏旷有些心惊,那是谁的血迹?
南恒生瞪了他一眼,半天才说:“辛欣的孩子没了。”他说着鼻子一酸,忍不住两颗泪珠就从眼眶里滚出来。“她打电话给我,半夜三更的,她在电话中哭着说肚子痛,又找不到你,她说她要死了,她好害怕,我赶紧开车去看她,她就倒在血泊中。”
闻言苏旷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酒全醒了。他全身发冷,几乎无法站稳,过去的这几个小时就发生了这些事?不用猜了,夏辰身上的血迹一定是辛欣的。
南恒生低头抹着泪,不看他,声音有些哽咽:“我做错了吗?苏旷?不怕说句得罪你的话,当我看到我女儿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时,我后悔把她嫁给你了。我刚才坐在这里想了半天,我的辛欣,我可怜的女儿,我从她三岁后就没有见她哭过,昨晚竟然第一次哭着打电话给我,说她害怕。那么大的人,哭得像小孩一样……”南恒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苏旷的心一时似被南恒生的话掏空了,辛欣的性格他知道,外表柔弱内心极强的一个人,不是真的疼得厉害,她不会打电话给南恒生的。
旁边的陈洋听见有些震惊,转头凶狠地瞪了苏旷一眼。而夏辰依然维持着他的坐姿,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午夜急诊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就他们这一群人,很静,每个人都听到了南恒生的话。苏老爷子听了满脸内疚,双手握了又握,忍不住走过来抱歉地对南恒生说:“亲家,都是我的错,我养了个不肖子。”
苏妈妈埋怨地瞪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