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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敌环立,王爷左右权衡手肘受制,才让眼皮子底浅的后辈占了先机。公主经得前番几件事,已然顿悟。特将亲生骨肉送来,以示诚意,万请王爷细思量。”
庆山王李思谏怔愣了许久,突然仰首大笑了好一阵子,开口道:“呵呵,好主意,好主意呀。难怪老夫会输……心服口服,毛丫头,好高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这章以后,还有没有人觉得小平阳好欺负,心机,手段……女主的王霸之气,真的,真的好牛叉……
☆、八四回 和解
瞧到庆山王的态度言语明显有所松动,白萱自然不遗余力,话语间少不得一些适时的奉承恭维,好话谁都爱听,而实诚又顺气的好话,自然更入得耳了。
几番言语下来,积压心头许久的闷气自然消解了不少,沉吟了片刻,李思谏一扫脸上的阴霾,勾起抹长者慈蔼的笑容,开口道:“好,妮儿能这么想,本王心甚慰,嘱咐她好好养好身子,受的委屈,遭的罪,我这做叔父了,总有一天替她讨回来。好孩子,不愧是我李家的女儿,这事不丢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她说的话,本王都记下来。希望她自己可以铭记在心,确实,怎可让外头那些奴才看了主子们的笑话,告诉妮儿:叔父我输得心服口服,以后必定遵照她的吩咐行事的。”
闻言,白萱一愣,回神后当即伏地叩首,恭敬地回禀道:“遵命!王爷大度,非吾等小辈所能望其项背,还望宽恕奴婢方才的言行冲撞无礼。”
“哈哈……”
仰首,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眼眸清亮,眉眼聚笑,李思谏捋了捋胡须,坐正身形,笑道:“本王连那妮儿都能体谅了,还会责怪你这做奴才的。且起来说话,对了,我那宝贝老幺儿在哪?快抱来给本王瞧瞧……”
“呃……哦,老幺儿,啊,是小王爷。奴婢替公主谢王爷。”
庆山王李思谏态度的迅速转变,多少令白萱有点无所是从。头脑一懵,差点傻在那,待意会出话里的意思,不知如何是好,惟有再次伏身叩谢。
“好了,好了,起来了。唉,到底年岁小。生嫩的紧,生嫩的紧。”
“王爷教训的是,奴婢记下了。”
说完这话,白萱起身快步走到暗门边,举手扣了几扣石门板,门打开进去,不一会儿,领着先前的奶母抱着婴儿慢步走进来,行了礼。
还未走到跟前,李思谏已然站起身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抱过婴儿,细细端详了会,瞧到孩子闭眼睡得正酣,眉眼俊俏,长得着实喜人,当即想起了长子李从让小时候,不由心头一软,越发地舍不得撒手。
“人道是:孩子都三分像娘家人,呵呵,瞧,确实像。小家伙,老幺儿,给你起个名儿可好,嗯,从让,你有个叫从让的兄长,不如,就叫:从贤,可好,李从贤,本王又多了个好儿子。”
“从贤,让……贤,啊,奴婢谢王爷。”
许是嫌周遭的吵杂打扰了睡梦,本乖乖酣睡的婴孩不答应了,睁开眼睛无辜地左右望了望,撇了撇嘴,‘哇啦’一声哭泣起来,李思谏笑了笑,随手挥退了奶母,兀自坐下,哄得很是得心应手。
过了会待孩子止住哭泣,乐呵呵地朝自己笑时,也扯开个慈祥的笑脸,旁若无人地逗弄了会,抬首瞧到白萱又跪下,眉宇蹙起,开口道:“呵呵,好了,起来吧。方才的通透伶俐劲都哪里去了,可别惊扰了这小子,又要哭闹。嗯,脾气不小,像我,像本王。哈哈……”
闻言,白萱面子薄,羞赧了脸,这次没再跪地施礼叩谢,只得立在那乖乖地点头应了声。
“好,既是本王的老幺儿,可能过一阵子要办满月酒,到时会大肆操办一番的。具体,就不要那妮儿瞎担心了。今日就到这吧,本王乏了,以后,若有事,本王就直接找你这婢子说话。”
“遵命,王爷吩咐,奴婢莫敢不从。”
“好……那就下去吧。”
李思谏不再多问,白萱也不好多话,福身请安告退后,扣在暗机关,便与一众来人消失在了一道暗门后面。
暗室里,恢复安静,只有烛光摇曳,怀抱着婴孩,瞪着日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却不知何时有了的暗门暗道,坐在那发了好一会愣,低首又看了看桌上的食盒,再看看怀里正舔弄手指,一双清澈的黑眸子天真地巴眨巴眨,歪着小脑袋打量他的婴孩,庆山王李思谏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吁出一声长叹。
他输了,输得毫无半点脾气,心底反而有了几分不该有希望与祈盼,这样也好,未尝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年纪大了,人也老了,让贤博得天下美名,更有后福无限。父皇,父皇呀,你看到了嘛?我李氏一族兴许还有救。
呵呵,就连李平阳那害羞少话的小妮儿也成长得如此出色了。自己与她明里暗里的几番争斗,可是没讨到半点便宜,细细思来,输得一点也不冤枉。
想到这,又是一声长叹,将婴孩小心地怀抱在怀里,出了暗室,扬声招来贴身心腹王府大总管周海,兀自吩咐交代了些事情,才将怀里的孩子递送过去。
周海虽一脑袋的迷糊,可主子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多问,弓身领了命,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凭空冒出的小王爷,重新放回边上闲置的食盒里,告了退后,领着食盒挑偏僻小道避开府里来来往往的众仆侍,一路快行就出了后门上了马车去王爷蓄养外妾的别院,赶紧办事去。
这厢暂且不提,那头,红枫阁,密室,平阳强打着精神,忍着身体的诸多不适,侧卧在榻上静听着白萱的慢慢回禀。
怄不过主子的犟拗,怜烟只得边上小心地侍奉着,开始还不时拿眼瞪一瞪今日有些不知深浅的白萱,甚是埋怨她的不体谅与不识时务。可听了一会后,得了缘由,心下当即又犯了嘀咕,面上不由现出少有的担忧色,可瞧公主没有出言打断白萱的意思,兀自只得咬唇忍着。
白萱一边回禀,一边细细回想,唯恐哪里说漏了。就连对方片刻的反应,一个眼神都一一记起,一点一滴地如实陈述。直说得口干舌燥,连饮了好几盏茶,方才告罄。
听完回禀,相对于怜烟的不安不信任,平阳倒是一脸的淡然,处之坦然自若,噙起抹淡笑,由着白萱扶起坐好,抬眼警告地瞪了下眼看着就要没了分寸的怜烟,启唇笑道:“我这庆山王叔父,不愧是一代枭者。只是,以后,从贤那孩子,不是得叫我一声堂姐了。
瞧这辈分乱得,叔父说是和解了,可一点不大度,如此安排,不是摆明了要我难堪嘛?哼!甚么不计较过去种种,本宫看呀,老家伙就是老家伙,刁滑的很,唉,姜到底是老的辣。
白萱,你且回去吧,我都知道了,这事如此难办,真是难为了你,处理得如此周全妥当。怜烟,亏得你整日跟着我,唉,多看多学着点。”
听得这话,白萱绯红了脸颊,瞥了眼边上明显不满吃了瘪的怜烟,抿唇笑了笑,一脸喜色地告了退。
待外人离去,怜烟跺了跺足,撇了撇唇,兀自寻个座扭着身子坐下,背朝平阳生起了闷气。
“好了,脾气越发地大了。我只无心随口说了你几句。瞧你,这脸色摆给谁看。”
“奴婢不敢,公主教训的是。奴婢只是担心……公主,你当真信庆山王的话,他真的会就此甘心与我们联手。”
心里虽气无端被白萱那丫头占了一头,可心底里还是服气的,能在那心思缜密性格阴沉的庆山王面前举止坦然,举重若轻,处事游刃有余,并且成功说服了对方。那胆识谋虑她确实没有,可被公主这一明说,多少有些没面子。
“呵呵,怜烟,我怎么发现你跟秋月……算了,不说了,免得你又恼。我记得有句古语说道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听了这话,可明白?”
“啊,公主,你又取笑我。合着奴婢就是你闲来无事,拿来耍耍的花瓶摆设。哼!这次奴婢没办好事,还有点多嘴碍事拖后腿,公主训的是,白萱笑的好。可……那是奴婢舍不得公主,更舍不得小公子,呜……以后,以后奴婢绝不会再输。”
话未说完,怜烟忍不住扭身啜泣开来,多日的愁眉不展,一肚子的担心受怕,最后却得了训责,不委屈都难。
平阳微微叹了口气,抬眼细细瞧了会怜烟,多日的担忧,不停的哭泣,水眸红肿,脸颊瘦削,娇容憔悴,身形也明显消瘦了不少,哪里还是往日妩媚艳丽的娇人儿,想着自己这阵子行事的极端无顾及,亏得她一路紧跟相随,多少有些自责。
“怜烟,这阵子,辛苦了你了。不哭了,好不好?最多,最多我向怜烟姐姐赔罪便是了。”
“万莫这么叫,公主这么一喊,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气了,再也不气了。”
“也不许哭,本宫身边最美最贴心的可人儿。”
“噗,公主,女儿家说这话,调笑奴婢,也不臊。只需公主答应奴婢一件事,奴婢就不生气,保证也不哭了。”
瞥了眼明显憋坏水的怜烟,平阳蹙了蹙柳眉,想到两人每日的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一番踌躇后,只得点头应允了。
“乖乖睡觉,乖乖吃药,乖乖静养。不许埋怨药膳难吃,不许不听太医的话,听到没有?”
“好,都好,听你的。唉,本宫真是将你们宠上头了。”
得了令,怜烟总算破涕为笑,小心地搀扶平阳回了内室。
翌日,庆山王李思谏称病不朝不理政务,且闭门谢客。外头,正值太子党与庆山王党两两相争的胶着状态,鹿死谁手就差那几步了,突然来这手,众人无不惊诧,不明缘由。
就在众人惶惶不安的时候,没几日的工夫,庆山王李思谏又递上个请求册封侧妃的折子上去,硬是要将个别院外养出身卑微的小妾扶坐上侧妃的位子,原因是:那小妾诞下个男婴。
一时,舆论哗然。
据坊间的八卦轶闻说:王爷老来得子,乐昏了头,既然是愿以卸下所有职权,且可以交出禁军、京卫大营及下属军队的兵权为代价,只恳请圣献帝下旨应允了这事,甚者,扬言以后只想做了逍遥快活的闲散王爷,不愿再与朝中政务纠缠。
正值帝位争夺最关键的此当口,庆山王态度突然大翻盘,且如此荒唐行事,皇家失了威严,圣献帝可是气得不轻,当堂雷霆震怒,且命人前去王府叱责了庆山王,没想到,王爷事后居然偷跑到宫里,将太后搬了出来,圣献帝虽千百个不愿却又只得答应。
天下众人面前失去威信、丢了脸面的庆山王,却是乐呵呵地领了旨谢了恩,交了权,回家抱儿子陪新侧妃去了。那些整日跟在他后头摇旗呐喊的朝臣狗腿子们可慌了神,先是乱作一团,而后纷纷开始闪避撇清,甚者琵琶别抱,投向太子党,寻求其他出路,只求保住自己的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庆山王李思谏,姜到底老的辣哦,和解可以,让贤可OK,争不过你们,那我就膈应膈应你们好了……
和开始的废物世子李从让还真像,不愧是父子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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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三更,嗷嗷嗷,嗷嗷怪叫,看着俺人品大爆发!!!
最近起点看了本书《巨龙战纪》那只操蛋的黑龙呀,推荐一下,嗷嗷嗷,人类灵魂却爱上小母龙,各种欢乐……
☆、八五回 使命
朝堂的局势,向来风云变幻。
庆山王临阵撤退,做了甩手掌柜不算,还几番大小动作,明里暗里地自揭疮疤,甚至可以说是自毁长城的做法,几乎是一夜之间,往日嚣张跋扈的庆山王党彻底跨了台,获罪的获罪,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朝堂上下一时风声鹤唳,众人皆惶惶不安。
不管坊间的流言蜚语如何甚嚣尘上,真真假假,外人无从知晓。可事实结果摆在那,世人只得唏嘘叹息人心多变、世事无常。
濯园,红枫阁,内室,长宁杏眸澄澈,眉似新月,粉面娇颜,掩不住那一脸的喜色,侧身坐在绣床边,兴奋地拉着平阳的手,说着最近外头的事情,笑语嫣然。
五婢听得也是兴致勃勃,不时拍手叫着好。一众人一扫前些日子的忧愁哀伤,对于当下发生的事情,甚是欢喜。
相对于众人面上的喜色,平阳倒是越听心里的火气反而越大,思及,微蹙起柳眉,怎么也挤不出个笑容来应景。十一皇叔——庆山王,可真是大度的厉害,甩手掌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