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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人是谁就抓住那人搭 在他肩膀上的手腕反手扭在身后,另一只手扣在对方的后颈上。是个一个体型健硕的男人。
“你是谁?”希莫然声音冻结的问。
“我们家老板有请。”
“老板?”希莫然疑惑。这个男人看上去训练有素,就算自己受伤了希莫然还是清楚他到底用了多少力气, 但是对方只是皱了一下眉头。
“是的。”
“带路吧。”他不卑不抗的态度使希莫然慢慢的松开了手。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老板是谁,不过反正对方都 已经找来了不如就去看看是谁吧。那个男人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希莫然心里这么想着跟在他的后面。
上了楼梯经过长长的走廊他们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外,对方替他打开门。
屋子里有些昏暗,希莫然隐约能看到一些人影却看不清楚长相。听到一声低沉的笑随后窗帘“呲啦”被拉开 ,刺眼的光芒让希莫然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才看清楚他对面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他双手交叉相握 的放在桌面上,嘴角的似笑非笑让希莫然觉得在哪里见过。在他的左右两侧站着像是保镖的人,见到希莫然用着 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他长相不俗,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是因为他那双眼睛格外的锐利的关系吧。他带笑的眼睛是狰狞的。眼睛 ?一种感觉在希莫然的心里一闪而逝然后他脱口而出:“你是幕后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猜出来了。”
“一个人的相貌可以变,但是他的眼神却欺骗不了人。”希莫然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悦。 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所以希莫然现在也不敢放松警惕,表面平静却在暗地里盘算:房间里对方的人是四个 ,那个幕后人因为腿不方便对自己构不成威胁。那么剩下四个像是保镖一样的男人他应该是可以对付的。可恶, 如果不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他根本就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这么关键的时候黑曜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哦?我的眼神?你说,我的眼神是怎样的?”
希莫然狭长的眼角瞄了一眼他饶有兴趣的脸然后咧嘴冷笑的说:“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人都愣住了,死一般的沉寂之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爆发出一连串的大笑声,笑得肩膀微抖 ,幽暗的眼眸也染上了一些色彩。
“还是第一次都人敢这么说我呢。你……就是千偌?”
千偌?猛然听到千偌的名字希莫然心里暗暗吃惊。看来他是把自己当成千偌了。
“你就是黑曜的人?”他接着问道。
“我不是千偌,更不是黑曜的人。我只是他请来保护这次商品的。”
“那你叫什么?”
“希莫然。”
“希莫然……”眼睛凝视着希莫然重复着他的名字。希莫然感觉到对方在刺探他,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他 在怀疑自己的名字。看来他还是想把他当成千偌。
会是他搞错了吗?眼前站着的这个说他叫希莫然的男人并不是千偌。黑曜突然说他有恋人了,以为他是开玩 笑的,连自己都觉得是个玩笑。那个花心又会玩的黑曜竟然会跟他说他有恋人了,而且是他的秘书,更是个男人 .不要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黑曜有喜欢男人的嗜好,他交往过的人根本就没有男人。刚才在拍卖会见到希莫然的 时候他吃了一惊还以为他就是千偌,如果是他,黑曜喜欢上也不足为奇。相貌清秀冷峻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对人对 事都漠不关心的人,不过他出众的相貌或许就是黑曜看上他的原因。他本来是这么想的,没想到是自己认错人了 .
“呵呵,不好意思,看来是我认错人了。既然你是黑曜找来保护商品的,我相信他的眼光不会看错人的。”
“的确,是不会看错人呢。”希莫然呵呵笑着说出的话让他的脸色一变。反应不错,这点颇让希莫然赞赏, 他相信自己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对方听出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来保护商品的,那么我希望我能自由的出入这里,还有关于商品的安全都要听我的。 ”希莫然绝对不是在商量或者跟他交涉,仿佛是个命令只能服从。
他气得不轻,又无法发作。希莫然没有把话说的很透彻,如果他发火了就显得莫名其妙也没有度量。希莫然 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才敢这么对他说,这个男人还真是讨厌。
不过,他是商人,知道能屈能伸,该聪明的时候就要聪明,该糊涂的时候明白也要装糊涂:“当然,我的目 的就是为了嫌钱。麒麟雕塑是我的重要赚钱商品,它的安全最重要,你的条件我全部都答应。”他现在很确信希 莫然不是千偌了,因为他这个恶劣的习性就不是黑曜所能接受的。人类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别人身上的不足却 很难发现自己身上的错误,两个同样恶劣的男人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
“方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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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然后这间屋子的门就被黑曜粗鲁的推开了。
原来他叫方宇啊?希莫然心想。
进门看见希莫然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爆发出黑曜的惊呼:“莫然?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你不会看吗,我肯定是被【请】来的。”希莫然皮笑肉不笑的冷嘲热讽瞥了一眼脸上布满 阴霾的方宇丝毫不在意会怎样的神情自然。
“怎么回事?你抓他来干什么?”真是够麻烦的,要找保镖的是他,到头来把人抓起来的也是他。别人也就 算了,他抓的那个人可是希莫然啊,再加上还是擎苍喜欢的人。如果回去他在擎苍的耳边吹吹枕边风那他还不得 给自己没完?在黑曜的眼里希莫然既阴险又狡诈。
“这只是个误会,你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指责我。”
方宇不满黑曜的指责当着外人的面毫不客气的反驳让黑曜很下不来台,黑曜忍着没有发作对希莫然说:“你 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我和他谈点事情然后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擎苍在家等我。我不想等你,再见。”说完希莫然打开门离开了。
“你怎么回事?你不是从不从幕后出来的吗?今天怎么回事?做事怎么这么不经过大脑,万一你被人发现身 份了怎么办?堂堂财团的少爷竟然参与黑市拍卖会,传出去怎么得了。”
“有什么关系,我有戴面具。”方宇心不在焉的说。
黑曜气急:“说什么废话,你这双腿这么明显……”一时激动口没遮拦在看到方宇唰的一下惨白的脸之后黑 曜住嘴了,皱着眉头久久的沉默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重压抑。如果时间倒回到几年前他们谈生意的那个夜晚,知道 结局如何的黑曜也许就不会让方宇开车了。
刺耳的玻璃摔碎在地板上的声音唤回黑曜的思绪,纠结起的眉头望着把水杯摔在地上的方宇面目狰狞的对自 己咆哮:“黑曜,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黑曜的脸沉下去,眼眸一点一点的变暗变冷,平静的气息让方宇感觉不到他情绪的波动。黑曜不经常发怒, 所以不经常生气的人一旦发怒就是最可怕的。方宇有些怕了,他知道自己惹火了黑曜。
黑曜笔直的站着仿佛是冰冷的石碑一样凝视着方宇,与生俱来王者一样的风范使人身心臣服。
“方宇,在你觉得我欠你的时候只有我想还,才是我欠你了。这点你最好明白。”冷漠的说完黑曜不再看他 一眼的甩手离去,方宇焦急的呼唤只换来无情的摔门声。
方宇呆然的坐在位子上焦虑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头,黑曜说的没错,只有他本人想还的时候才是欠自己的,不 然他再说什么黑曜根本不在乎。自从那场意外之后黑曜对他很好,他说什么他都会听的。第一次被冷漠的对待, 还是在黑曜有了恋人之后。方宇把错都归咎在千偌的身上,对他的怨恨更深了。
回到家没有见到擎苍的影子,猜想他在卧室希莫然累极的先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衬衣刚脱到一半露出还包扎的肩膀希莫然警觉的一顿,房间门打开了,希莫然侧脸看见出现在门口的擎苍。
“进来之前先敲下门可以吗?”收回目光希莫然把衬衣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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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不知道敲门是什么。”见擎苍关上门希莫然无奈的说着然后系上扣子。
这时擎苍已经站在了希莫然的身后并且环抱住他:“我怎么发现你最近不太当我的面脱衣服了呢。”
“我本来也就没有经常当着你的面脱衣服吧?又不是美人出关或者贵妃出浴别说的这个恶心好不好,大男人 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你不会看自己的?我身上有的你身上一样也不缺。”
“说的真是没有情调,听见你的话再怎么有兴致也会软掉。”
“你可以不听,我又没有逼你。”斜看了擎苍一眼希莫然没有挣开他的怀抱。
一双不听话的手撩起希莫然的衬衣,希莫然脸色马上一变的按住擎苍的手:“别碰我。”
“现在还不行?”贴着希莫然的脖颈擎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发梢还残留着洗发液的香味。
灼热的呼吸喷在希莫然的脖子上,仿佛一股电流从他的腰间窜过希莫然不禁抓紧擎苍的手:“不要用这么暧 昧的口气和我说话。”希莫然不回头去看他,或者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头去看他。
“我有说错吗?我忍了很长时间了,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是在拒绝我?”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为什么我要像女人一样为你纾解性欲?”希莫然突然回头吼道。
擎苍缄默的望着希莫然,深邃的瞳孔里染上了受伤的灰色。男人最大的耻辱和悲哀就是被心爱的人拒绝,从 遇到希莫然之后他就一直被拒绝着,每一次擎苍会觉得他们彼此靠近的时候希莫然一个拒绝就让他回到了现实。
不对……看着擎苍受伤的脸希莫然后悔了,他不是想说这些话的,而且这也不是他的本意。习惯跟人保持距 离之后希莫然说话就不自觉的难听带刺,他也知道每一次他们吵架的导火索都是自己引发的。
“你开始总会说不要,但到最后还不是会沉沦进去?不要说的每次都像是我在强迫你一样。”
“我是因为爱你,才想要你。”擎苍只能这么说,说完便离开了房间。他不想看希莫然受伤的样子。
彼此用言语伤害着对方,看到对方受伤的表情又都会心痛。两个人是这么的别扭同样的不会谈恋爱,此时门 里门外的两个大男人对感情显得很笨拙。
擎苍离开后希莫然一言不发的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重新脱下衬衣,擎苍说对了,他躲避了他,不再大大咧咧 的在擎苍的面前换衣服了。希莫然觉得自己没有炫耀的资本了。
衬衣从肩头滑落到地上,望着镜中的自己希莫然狠狠地皱紧了眉头。原因就是这个,希莫然抚上身上的伤痕 ,肩膀上还包扎着一块丑陋的白布。他原本还算是白皙的身体上伤痕累累,连自己看了都会触目惊心。擎苍每次 碰他亲近他的时候希莫然都知道擎苍想做什么。
他是男人明白男人之间的欲望,男人本来就是会服从欲望的生物。他不是不想让擎苍碰,只是自己没有那个 勇气将这样的身体在擎苍的面前展开。能掩饰多久他不知道,因为不可能一辈子不让擎苍去碰。被发现是早晚的 事……
烦心的希莫然干脆不愿意再去想的拧开水龙头抽下一条毛巾湿透避开肩膀上的伤口擦洗身体。水有些凉,从 希莫然赤裸的肌肤上蜿蜒滑落的时候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也缓解了希莫然心里的那股无名火。
浴室水管哗哗的流水声以及希莫然用毛巾擦拭身体水滴在地板的声音掩盖住了开门声、脚步声。他不知道此 时的自己在被看着。眼神是复杂的,心疼的、无法移目的。他讨厌的自己被人深深的爱着,他所厌恶自己身体的 一切却被人珍惜着,哪怕是一根头发对某个人来说都是如此的珍贵。
不经意的掀起眼皮蓦地从镜子里看到擎苍的脸希莫然被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拿毛巾去遮挡身子,可是来不 及了,他被擎苍看光的惊慌使希莫然涨红了脸的恼羞成怒:“干什么啊你,吓死我了,你不会出声吗?”
“干什么这么害怕,大家都是男人。”擎苍在笑,可是眼睛里希莫然看不到笑意。